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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颜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轻蔑,心里顿时升腾起不舒服的感觉,峨嵋紧蹙,下一刻却又松开,娴静而温婉的声音响起,“那我便走吧!”
赵武矍冷眸微眯,似乎不太相信这个女人会做出这样的妥协,而就这这时候,水颜却从容来到他的身边,做出让所有人跌破头的事情。
她竟然将赵武矍面前的饭碗拿起,然后有条不紊的夹了些菜在碗里,接着步履优雅切淡定地走出了厅堂,丝毫不会在乎和顾忌那个自称是她主人的男人。
“主人,又是……什么?”水颜走出厅堂时心里想着。
在场的每一个人经历了无数沙场征战,行军打仗时更是看了许多的人俗风情,却没有想到今天这个美的叫人痴迷的女子却能毫不脸红的做出那样的事情,每个人都好似石头一般盯着水颜,然后看着她缓缓走出厅堂。
才刚走到了门口,水颜又折了回来,其他人都以为她已经醒悟,是要将饭菜送回,可是令大家再次想要晕翻的是,她竟然走回来又拿走赵武矍手里的筷子,还轻声问:“这个是用来吃饭?”
赵武矍仍旧是面无表情,坐在黄花梨木的凳子上是一动不动,听到水颜的问题后,他问她:“为何拿我手里的筷子!”
水颜看了下其他人,再又看了看他,淡淡说:“这里面你的样子比他们好看,我不讨厌你,所以才拿你的筷子。”
唔……
一片抽气声,众人都暗暗对水颜投去同情且复杂的目光,他们都在猜想,公子此刻会不会直接将她撂翻在地,然后再顺便在她的脸上踩一脚,甚至一脸阴柔妖媚的石东升都忍不住对水颜做手势,示意她放下手里的东西。
不过大家的担心似乎多余了,赵武矍在听了水颜的解释后,只是微微一皱眉,其它什么都没有说,低头夹起了菜,又不紧不慢的吃着。
水颜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刚要走,却又停了下来,她转身对他说:“你说这不是我吃饭的地方,那么我就上你的房里去吃!”
“呃……”
“唔……”
“嘶……”
“喏……”
水颜听到四周发出异样的声音时,心里暗想,“这抽气声还能有这么多的变化?”
厅堂里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之人,说白了,一个个都是杀气腾腾,按理说都是沉稳之人,可此刻每个人却都捧着碗做了相同的动作,那就是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埋头吃饭的赵武矍。
“随你!”毫无起伏的声音在异样安静的厅堂里响起。
众人又将视线投向水颜这边,她也面无表情,只礼貌嗯了一声,捧着饭碗,转身优雅地离去……
啪嗒,这是筷子掉在桌上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
赵武矍抬起头来,波涛不惊的扫视了四周,遂又低头吃饭了,饭桌上又恢复了先前吃饭喝汤的声音……
水颜端着碗出了厅堂,粉红水润的唇角微微勾起,刚才她是故意的,她是气不过他那样说,虽然总管石东升告诉她,她是他救的,可她心里却没有丝毫觉得自己是该人家的附属品,于是,刚才她忽略那么多好心提示眼神,恣意的对他挑衅。
当看到那黝黑的眸子微微闪动,似乎在回以她的挑衅时,她的心猛一跳,明明是陌生,可心里泛出异样的感觉,好像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可再一想脑子里却又一片空白了。
她走了不远,眉头轻蹙,原因很简单,她根本就不知道该从那条路去他的房间,而他似乎刚才就知道她找不到他的房间。
“呃……该怎么回去?”
此刻,不要说是到赵武矍的厢房,就是回自己住的厢房也是有问题的,刚才出来只是想要闲逛,后来晕倒,再后来醒来时,已经快要到用膳的厅堂了,她根本就不清楚整个路线,加上夜色已浓,四周只有远处宅子里的灯光,若不是有淡淡的月色,恐怕想要看清路确实有些困难。
水颜朝着四周看了看,想是院子里其他人也回去用饭了,竟没有一个人影。
她放弃了问路的想法,走进了旁边的凉亭,虽然月色也很淡,却足够她看清这个凉亭,选了一张石凳坐下,端着饭碗,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她动作很快,就连嚼嚼也很快,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很矛盾的是,叫人看着不会觉得粗鄙,反而觉得率性的高贵。
就在这时候,亭子边的花丛里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水颜的动作停滞了下,像是在细细听是什么发出的声音,随即又看见一个黑影扑腾着飞上了树去,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遂又低头继续吃饭。
刚才那不过是院子里养的白鹭,找到了吃食又飞回了树上,可若是平常,碰上这样的事儿,怕是一个大男子也会吓一跳的,可水颜却仅仅是停了一下,然后又接着吃饭了。
水颜拿出帕子轻轻擦了嘴角,正打算再试试找回房间的路,可膜处耳却猛的一抖,她不自觉就脱口而出,“出来!”
这一声,可是够冷厉的,要是放平常,吓掉毛贼的胆一点儿都不含糊。
参差的树影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接着淡淡的月色水颜看出了来人,缓缓吐出两个字:“是你!”
这走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武矍,他面无表情,只问她,“怎么没有回去?”
“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黑暗中,他挑眉,“不是说要上我房里吃饭吗?”
水颜觉得他这又是在挑衅,静静的再说了一次,“我找不到路。”
第一卷 第七章 隐晦的逆反
赵武矍冷峻的唇线似乎有一丝柔软,但下一刻却消失的没有丝毫踪影,他只是扫过水颜,微眯的眸子带着探究,却不发一言。
水颜很不喜欢他这样的打量,可脸上却仍旧是平静如水,嘴里却淡淡说:“看够了吗?主人!”
他收起了目光,冷冷道:“够了。”
水颜拍了拍襦群生的尘土,收起了碗筷,出了凉亭直接就往前走。
“你不问我,该怎么走回去?”
她没有回头,只说到:“你是主人,不该是我来问米,不过这里再到总是有墙围着的,我多一会儿总会找到的。”
当这句话说完时,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赵武矍的视线里,而他只静静站着,眼中一片清冷,“你去查一查这个女子的身份!”
石东升从他身后的林子里走出来,应声答应。
他对于她是疑惑的。
一个女子见到那些手下竟会若无其事?
但凡没有久经沙场的人,见到自己那些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手下们,都会被那股无形的煞气而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男人如此更不要说女子了。
而这个被自己取名叫水颜的女人,竟然一点都不怕,非但如此,还胆敢面对他恣意挑衅。
这些已经足够引起他对她的怀疑也可以解释为兴趣!
水颜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总之就顺着那湖走,不过,她却不会再靠近那湖了,只是隔得远远的顺着往前走。
别说还真是有效,竟然让她寻到晚饭前晕倒的地方,到了这里她便记起了回自己屋里的路,接着路边昏黄的灯光她很顺利便走回了屋子。
进屋后,一番简单的梳洗,便睡了下去,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反复想着自己到底是谁,而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自己似乎仅仅是忘记了一切与人有关的事情,而诸如生活常识之类却都记得,这让她一直费解。
窗外夜色正浓,院子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风中那不时传来的虫鸣,想是夏季就要来了,就连虫子夜里也闲不住了……
水颜翻身而起,一抹得意的笑爬上了嘴角。
有了夜色的掩盖,她很顺利便找到了赵武矍的房间,虽然这中途有掉进枯井一次,有踩坏丹顶鹤窝一次,有在树林迷路一次,总之天没有亮之前,她是找到了赵武矍的房间。
水颜擦了擦脸上的污渍,灿若星辰的笑爬上了她的脸庞,她站在赵武矍屋子旁的一笼竹子处,朝窗口看了看,只见里面一片漆黑,想是屋子的主人已经熟睡。
只见她轻轻揉了揉胳膊和腿,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朝回走,而这一次,她走回去时,没有再走一丁点儿的弯路……
清晨,当千束万束阳光毫毫无忌惮地投向大地每个角落时,水颜已经坐在了屋门口的石凳上,头上晶莹的露珠显示她在此处待的时间不短。
石东升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不敢相信,一个姑娘竟然着一身中衣,青天白日在石凳上闭目养神!
他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心想,“难道……这姑娘家乡就有这风俗?”
水颜利用了一宿时间摸清了去赵武矍房间的路,她只是不想那种仍人操控的感觉,所以首先她要弄清楚的问题就是——她真是他从青楼赎回来的?
当她按照摸清的路线返回时,看到房门前的这石凳便有种想坐在上面,好好休息的感觉。
于是她坐在石凳上,想是冥冥中有人教她一般,自然的就闭上了双眼,然后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想什么,该看到什么,只是觉得有种想窥探自己的冲动。
就在这一刻,她隐约地看到一座犹如金色的莲花,像是个盛放东西的器皿,她正打算自己看清楚里面时,却忽地感觉到四周空气的波动,忙睁开了双眼,就见一双阳光般眸子正不可置信地对着自己。
“唔,你找我有事?”
“啊……”
她倏地睁开双眼,那样干净清澈好似一朵浸润在天池中的睡莲,纯洁、端庄,却透露着隐晦的妖娆,石东升只觉得心肝就好似被猛地捶了一记,那感觉真是打娘胎里出来就没有过。
见到他一脸涨红的样子,水颜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毕竟,人家脸上泛红关自己什么事?
她从容地起身,然后淡淡说:“上哪里吃早饭?”
遂即又自问,“早饭?我怎么还知道这个?”
石东升答:“看来,你可以忘记自己,却不能忘记吃!”
“这样不好?”
她一脸认真,好似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
石东升卡住,再次发出了呃的声音。
她见他不回答,以为他是不明白,忙解释:“温饱是人的基本问题,这都解决不了……那就只有死!”
那神情,忒郑重其事。
石东升想笑,可她说的却无可厚非,于是就只有憋着,脸又红了……
水颜眉头微蹙,“你精力好,就把厨房里的煤炭洗了,兴许能治你这脸红的毛病……
“煤炭能洗白……”他叹息,以为她脑子摔坏了。
她却面无表情说:“你精力旺盛,就洗那个,洗白了,煤炭也就没有了,精力也就消耗殆尽了。”说完,一个优雅地转身朝院门口走去。
石东升内伤……看着她远走的身影,只颤抖着,轻声说:“姑娘,一身中衣就打算出去?”
离他二十步之遥的水颜停了下来,遂即又折了回来,“我穿的这不是衣服?”
“是。”
“那为何不能穿出去?”
她又是那一脸认真的模样,让他不忍拒绝回答。
“这叫中衣,是穿在外套里面的衣服。”
水颜点头,遂又问:“如果不穿在外套里,我就穿在外面会怎么样呢?”
“那你就可以回青楼了!”一声带着磁性的嗓音成功吸引住了他们两人的注意。
说话的人正是赵武矍,昨晚他知道水颜有到他的院子来,现在他过来仅仅是好奇心的驱使。
想看看女人们最珍贵的睡眠在被她浪费掉以后,打早起来的她会有什么不同,又或是他想看看她赖床的窘样。
不过,当他走进小院听到石东升毫无办法却又心甘情愿的解释后,即便是冷峻如鹰的他,那刀削的脸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