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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手机一看,我差点激动地跳起来,是鹤的电话!
“喂!你在哪里啊!”我想了许多,脑袋里蹦出许多想骂他的话,什么“叫你好好在酒店待着怎么突然跑了”、“知不知道那拉孤那地方偏僻的很啊”、“你现在跟我一样是普通人,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任性”之类的话,但真正拿起手机的时候,却只想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啊……丫……丫头,我……我好着……着呢,你就……不要乱……”听得出,电话那头的信号很不好,说话断断续续的,我只能听个大概。
“我知道我知道,你把你的位置告诉我,我不过来,我让认识的人过去看看你!”我大声回答着,生怕他听不见。
“我……好的……电……没……挂了啊……”
“喂!告诉我位置啊,别挂啊!喂!喂!”电话早就被掐断了,我瞪着手机屏幕,真想一把把鹤从屏幕里拽出来。好不容易联系上了,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重点,不过好在起码知道他现在人是平安的了,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最让我当心的不是这个,是他身体上发生的变化。虽然他表现的满不在乎,一点儿都没事,但是毕竟能力消失了,不知道寿命上会不会受影响。如果有影响,那变化肯定不是一星半点,因为他这个年纪的人老起来,可不是一点一滴地老下去。
我把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收拾来收拾去,捣鼓了好一阵子,又是拿出来又是放回去的,最终把行李紧缩成了一个背包的大小。除了一些必备的东西,还下楼买了一些水和药片。在付款的时候,我随意一瞥,看到货架上放着一种乳白色的糖。
香浓牛奶糖。这种糖的受众除了三岁小孩,那就是鹤了。我记得那家伙在不久前可以为了这个糖做任何事。幸好没让他知道改在哪里买,那我可就要成为第一个因为买糖而破产的人了。
背包再怎么缩减,还是挺重的。我提前十分钟下了楼,在大厅里等着,没过多久就看到骚包走了进来。他换上了一身休闲装,看得比上午的西服顺眼多了。身旁挽着他手的,应该就是当年的级花卞若涵。
看到他走进来,我立马站了起来,笑着跟这夫妻俩打招呼。比起骚包,卞若涵的变化更大一些,身体有些发福了,脸蛋儿也圆了起来,只不过精巧的五官依然十分吸引人。那时候我觉得十分不登对的两人,如今看来竟然分外和谐,看来时间真的是能改变一切啊。
“吴恙!”看到我的时候,卞若涵惊喜地喊道。我跟她虽然不是很熟,但当年好歹也是经常见面的,见到她我还是非常开心。
“涵涵,你还认得我啊,气色真好,骚包肯定对你特别体贴。”
身旁的韦修文见我夸他,嘿嘿地笑了笑。“若涵听说你来这儿了,硬要跟着过来,我本来想让她在家好好休息的,毕竟肚子里还有我儿子在呢。”
我一听立即睁大了眼,看向卞若涵的腹部。难怪我觉得人家发福了,原来是有喜了。若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温柔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酒店门外有汽车按了按喇叭,“嘟嘟”两声十分清楚。抬头看向大堂的挂钟,距离十点还有两分钟,这应该是骚包的摄影师朋友来了。
他俩跟着我走到大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我不太懂车的牌子,但看这架势,各种旅行配置样样齐全,走山路水路应该都不是问题。
骚包对着车子喊了一声,随即先走了过去。我跟在后头,和涵涵慢慢走着。
司机拉下车窗,跟骚包打招呼,我走进一看,两个眼珠子登时就瞪得老大。
这哪是什么摄影师朋友啊,这就是汤凯啊!上午跟我提的那个汤凯啊!
他一定也是发现我在盯着他,回过头想看看我,这一看,也跟我一样,惊讶地合不拢嘴。
骚包一看我们俩的表情,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哎呀,大家都认识嘛,你说在这里能碰见也是缘分,对吧,对吧。”
我直勾勾地看着骚包,眼睛里喷着火,似乎是在说“对你个头啊!你怎么什么都搞不清瞎来啊!”不过当着卞若涵的面,也不好发火,要是她因为这个动了胎气,可算是我的罪过了。
倒是汤凯最先反应过来,接话道:“原来是吴恙啊,好久不见啊。”
见他打招呼,我也伸了伸手,嘴巴僵硬地扯了一个弧度。
“哎,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吧,时候不早了,这路程远着呢。”说完这话,骚包拉开车门,一把把我推了进去。我此刻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哦对了,这个你带上。”骚包像是想起了什么,接过卞若涵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了我,“这些东西你带着,不管有没有用,带着总比不带好。”
我手一接,没想到还挺沉的,想扒开看看却被骚包制止了。“诶诶,别急,路上看,路上看。”
看着他阴阳怪气的脸,这里面肯定又有什么花花肠子。
汽车很快开动了,小夫妻俩挥着手给我送别,我探出车窗外让他们快点回家,改天再聚。直到骚包和涵涵都成了小黑点,我才把头缩了回去,关上了车门。
想要再聚谈何容易,这一趟要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能碰上骚包其实是挺愉快的,应该在这里住个三天三夜,让他好好请我吃饭逛地方。现在这么匆忙,刚刚见到就要分别,还让人家帮我这个大的忙,心里挺不好意思的。
“吴恙,最近还好吗?”汤凯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他的脸。
说起来,汤凯跟我以前也算是男女朋友吧。骚包说得没错,他跟我确实是大学同学,大概谈了没多久,就分道扬镳了。我这人以前脸皮薄,分了手就不想再见,奈何老是在校园里看到牵着新女友的他,气得不行。
“嗯,还不错。”我随口回答道。
“怎么想着去那拉孤山呢?”他继续问。
我想了一下,说了句找人。
“吴恙,找人找到那拉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汤凯继续问,见我没有回答,便说道,“你知不知道那拉孤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见我终于开口,笑了笑:“当地人的话,意思是鬼门关。”L
ps:上一张的章节数出错啦!对不起了亲们,一个没留神发现错了,大概写到半夜脑子不清醒了……。。这章算是改过来了,各位别打我。。。。。。
☆、第186章 途中
“鬼门关”这三个字像石头似的滚进了我的肚子里,硌得我胸口一阵闷疼,缓了许久都没有缓过来,直到车子开上了一条小道,道路不平,颠簸了一下,头在车窗上猛地一磕,这才回过了神。
汤凯见我不说话,人也恍恍惚惚的,有些担心地问到:“吴恙,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对着后视镜轻笑了几下,掩饰住了自己的慌张。
汤凯见我没事,也就不追问了,继续说他刚才的话题:“你也别害怕,虽然说那拉孤叫‘鬼门关’,但毕竟是当地人喊出来的,那时候这地方多苦啊,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地方没法去,看着骇人,老祖宗想象力又丰富,喊着喊着就喊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的作用,我心里舒坦莫名舒坦些了,转身摸出手机,继续尝试拨打鹤的电话。之前那通电话能打出来也是奇迹,现在再怎么拨,都没法接通了。
汤凯看我低着头不停地按手机,笑着说到:“别打啦,前头信号不好,等过几天到山门口的小村再试试。”
我忽视了他的话,仍旧低着头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他嘴巴一下就咧开了,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仿佛我正做着什么滑稽的表演。“吴恙啊,这么多年这一点你还真是没有变。你记不记得我又一次跟你约会迟到了,你打了我一百多个电话,直到我重新回拨了一百多一个的电话,你才消气。”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多年前的事情他还能记得一清二楚。那时候刚跟汤凯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小女生特有的矫情。做什么事情都喜欢有着自己的性子,说了几点到就必须几点到,一分钟都不可以耽搁。
自然汤凯当时也是个年轻人,血气方刚,矫情这么一下还可以忍受,天天这么矫情他就受不了了。毕竟除了我,他还有游戏、朋友需要在上面花时间。又一次终于忍不住跟我提了分手。好面子的我当时就甩脸走人。端着架子一连端了好几天,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伤感。
那个时候,哪会知道自己今后会遇见怎样的人生。哪会知道自己会走上这么一条通往“鬼门关”的道路。
“你那个朋友,不是普通朋友吧,看把你着急的。”
“普通朋友而已。”我道。
他看我不想说的样子,也没多问。这个时候车子已经驶离了颠簸的小道。跨上了公路。眼看面前的路途一望无尽,我竟然生出几分悲凉的意境来。不知不觉,有些困了。
不过在人家车上,不好意思这么早就睡,毕竟开夜路十分疲惫。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打起精神。
“你现在和骚包是一个公司的吗?”我主动问到。
“骚包?”汤凯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韦修文啊。原来他还有这么个名字。”
“我们在一个公司上班,他算是我的上司。也算是半个知音吧,特别喜欢我拍的照片,一来二去我们就熟络了。你也知道,我不是个能在办公室安安静静做事情的人,一旦外头有什么吸引我的东西,我立马就会撒手跑过去瞧个究竟。”
“这倒是……”我小声嘀咕,他听在耳朵里。
“这么多年,我也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固有的景区都商业化了,想拍一下真正大自然的东西,只能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跑,那拉孤我以前就去过,跟村子里的人有些交情,这趟过来,不仅想拍拍雪景,更多的是村子里的朋友跟我说有新鲜事儿。”
“新鲜事儿?什么新鲜事儿?”
“嗯……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肯定跟摄影有关吧。哦对了,你这趟过来有跟你父母说吗,我记得你爸妈可宝贝你了,你没回c市工作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心想出乎你意料的事情还有更多呢,只是我不想讲罢了。至于我爸妈,直到他现在提起来,我才想起已经有多久没有打电话回家了。
“嗯?”
“知道吧……”我叹了口气说到,肚子里已经开始编故事了,“我所在的编辑部是专门收集奇人奇事的,又一次在市里发现一个穿着袍子的怪人,联系久了也就熟识了。后来他突然说要去那拉孤找什么神仙,我一看又有了新闻,所以跟他约好一起去,这不,那家伙突然甩头先跑了,也不等等我。”
汤凯听我把话说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正在头脑里过滤着这些信息。他是个典型的工科男,突然跑出来做摄影生意还是挺让我意外的。
“时候不早了,你现在后头睡会儿吧。车底下有几个垫子,挺软的,你搁在身体上,要是颠簸了你也好缓冲一下,天亮了我就叫你,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这话正中我的下怀,今天我已经困得不行了,精神极度紧张过后,剩下的就只有疲乏了。我俯下身子摸了摸座位底下,果然掏出了好几个垫子,充气的,棉花的,各种各样形状的都有,还意外地发现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