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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既然有血迹,绝不可能只在绳子上留下,而没有在其他地方出现,要上树枝,总得经过我这条路吧,但这条树枝上却丝毫看不到他曾上来过的影子。
我真的想不出另外的方法了,难不成,这家伙突然消失了,还是……
还是他根本就没能上来,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还没缓过来,耳旁突然出现一阵忽近忽远的声音。
咯哒咯哒……咯哒咯哒……L
☆、第197章 口中虫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每一次听到我总能感觉似乎是有人在用刀子刮我的脑壳。
是土地愈合的声音。
这也就意味着,底下出现东西了。
原本站在树上,我是不应该惧怕底下的弱郎的,但不知为何,我的双脚却颤抖得厉害,引的末端那条绳子不停地摆动。
我立即掏出手电向下方照去,还没照到地面,我就看到临近一棵树上,有一个爪子的痕迹。
五个巨大的窟窿,狠狠地抠进了树干之中,像五个黑乎乎的眼珠子正瞪着我。咯哒咯哒修复的声音正是从这里发出的,我本以为这个地方之后土地会修复,树木是不会修复的,难怪我刻下的那么多印记,最后生生地把我出卖了。鹤要是挖出了一个地洞,肯定也早就被地面修复过了。
但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恐怖的五指窟窿就是那个弱郎造成的,看来他已经快察觉到我的方位了。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五指的痕迹有些怪,插进去的高度似乎跟刚刚的尸体有些不符。不过我也没时间一点点去分析了。
一般僵尸不是用眼睛去看的,他们能捕捉到生人的鼻息,和轻微的动作,这些东西都是小时候从电视剧里学来的,不知道对这里的弱郎是不是适用。但谨慎一点总归是好的。
我把围巾绕在了脸上,尽量盖住了自己的呼吸音,四下愈发变得安静起来。将手电固定在一个点之后,我静静地等待着弱郎的出现,期间免不了想到电影里面的景象。僵着脸,一蹦一跳的,穿着古代的官服,脑门上还贴着法师写得符咒。
脑洞才开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到有东西即将上勾了。其实他的动作并不是没有声音,而是我太过紧张,把声音几乎都忽略了。耳鸣的后遗症也让我时常分辨不清什么才是这个世界的声音。
直到我看到弱郎一点点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才明白自己的脑洞是多么的渺小,世界是多么的恐怖。
第一个进入我视线的是一双鞋,夹棉的靴子。上头有一些素面的花纹,底朝上,一蹦一蹦地进入我的视线。顺着鞋子,僵直着手的弱郎一点点的出现。整个尸体完全是倒立着的,头部磕在地面上。一蹦一蹦,样子特别诡异。
特别是他身上那条鲜红色的腰带,竟然没有因为地心引力而垂落,僵硬地竖在他身上。不过最可怕的还是他的那个爪子。那简直不能算是人的手。连骨头都称不上,黑乎乎的仿佛无根硕大的钢筋,徒有一副人形罢了。人的身体要是被这东西开了个口。血液估计会被一瞬间放光吧……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一切几乎让我放弃了抗争。无论是这种怪异的蹦跳方式所带给我的视觉冲击力,还是他手上那把锋利的“武器”,都足以让我胆寒,好在我是站在树枝上的,他没办法攻击我。
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生怕自己耍小聪明的这一瞬间,上帝马上挖了个坑让我跳。
弱郎一点点蹦到我的树脚下,停在了我的那把折叠刀旁。这一瞬间,这几乎和这把刀灵肉合一,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那张张开角度过大的嘴中,隐隐约约有一个红色的,像是信子一般的东西扭动了几下,逐渐从弱郎的口里伸出来,像根毛茸茸的触须似的,一点点靠近我的折叠刀。
这东西就跟血红色的蛔虫似的,从口腔脱离出来之后就一直在扭动。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舌头,直到看到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短毛之后我才明白,这东西简直就是寄生虫啊!
难不成本地的弱郎,都是因为感染了某种寄生虫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我的猜想在下一秒钟立刻被击得粉碎。就算那是寄生虫,你有见过寄生虫吃刀子的吗?
也就是十几秒的过程,那虫子一点点膨胀,从细如绳子的大小一下子长到胳膊粗细,充满了弱郎的整个口腔,头部有一个像是口咽一样的东西在一张一翕,开起的一瞬间,我能看到里面有一排细密的牙齿,看得我心惊胆战。
接着,这条虫子像吞食物一样张开嘴巴,咬住折叠刀的刀锋,一点点往自己的口咽拖去,细密尖锐的牙齿仿佛是钢铁一般,不,比钢铁还要坚硬,折叠刀那么硬的东西,在它嘴里竟然一下子碎成了渣。那“嘎嘣嘎嘣”的脆响极力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感觉身上的血在这一瞬间都被放光了,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如果弱郎不会爬树,那这东西,我指不定啊……
那虫子吞噬完整把刀之后,身体一点点立起来,把口咽对准了我的方向。手电光线之下,我竟然觉得它在对我笑。
一只浑身长满毛的血红色虫子,竟然趴在僵尸的脑袋里对我笑。我该如何去形容当时的感受,就差没有戳瞎自己的双眼了。
好在虫子进食完毕之后,身子一点点缩小,最后又变回了之前的粗细,缓缓地钻回了僵尸身体之中。我的精神高度集中,完全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它没有选择爬上来。
一分钟之后,停在原地的弱郎并没有任何举动,我总觉得他已经死去了,甚至觉得是不是虫子吃了刚才的刀片不消化,肠梗塞了呢。
咯哒咯哒……
咯哒咯哒……
静谧的树林之中,这样的声音似乎是在刺激我的神经。我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树下的弱郎身上,但他依旧没有任何举动,呆呆地停在原地,连那虫子都没有再出现。可是那声音却依旧没有停止,依旧不停地在我耳边回响。
到底是哪里,到底是哪里!我举着手电四处不停地乱晃,企图寻找出那个发出声音的地面,却一无所获。
难不成……
我还没来得及判断自己的想法,地面上的弱郎突然“砰”地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我清楚地看到他铁青色的脑袋上,有一个手臂粗细的窟窿。L
☆、第198章 挥刀自裁
相对应的,地面上也出现了一个手臂粗细的窟窿,直直地进入了地面。窟窿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现象。
躺在地上的弱郎明显已经失去了起尸的能力,皮肤下黑色的血管停止了流动,刚刚还铁青色的脸一点点凹下去,干瘪得像一个风干的腊肉,似乎此刻再来一点点震动,他就会粉身碎骨。
主宰他行动的那条口中虫应该是钻进地下的窟窿去了,半天不见影子。它不出现,我反而越来越紧张,总觉得下一秒钟就会有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
奇怪的是,这个窟窿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愈合起来,反而像个眼睛一样,黑黢黢地望着我。旁边尸体已经化为灰烬,剩下一潭淡青色的汁液,一点点深入了地表。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算起来这个时候,汤凯应该已经回到索朗家了吧,应该已经发现我不在了吧。
苍天啊,快让他们出现吧,我一个人实在不想在这种恐怖的树林子里再待下去,哪怕是一分一秒。只要能出去,让我做什么都好,就算让我去亲那些虫子我也愿意!
发誓归发誓,但当誓言哐啷一下砸在自己脑袋上的时候,只能怪自己的嘴巴太欠。
是谁说要亲虫子来的!是谁啊!
窟窿底下有东西在拼命的钻,直接把地表拱出了一个土包。底下的动静越来越大,土包拱的越来越厉害,像是一个渐渐在被吹鼓的气球,马上就要冲破地表的束缚喷涌而出。
我的喉头一阵发紧。几乎不敢用力喘气,身体紧紧地靠在身后的树干上,用力不发出任何动静。眼睛的余光督见那个隆起的窟窿底下,有一阵鲜红色的暗流在浮动,一阵一阵,宛如地下树灵的静脉,几乎爆裂开来。
“嘭!”
一声巨响打破了沉寂的树林。窟窿里面喷涌出无数鲜血般红色的液体。大片的殷红色瞬间填满了我的所有视线,像一片猛烈的红光在林子里炸开。
我的第一反应是地下树灵的血管被割破了,亦或是这里即将形成一个小型的火山口。那些红色的东西都是地下的熔岩。但冰凉的周围环境却依旧提醒着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熔岩。
那这是什么?
无数被喷溅而出红色液体瞬间播撒在了地面上,我用胳膊挡着自己的脸。生怕被溅到这种莫名的液体,直到井喷完全结束。我才把手从脸上拿下。
奇怪的是液体在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并没有就此停下,反而像触手一般不停地向前蔓延着,仿佛有着自我意识。没过多久,地面上就形成了一个由窟窿为中心的诡异纹路。这种蔓延的图像,我竟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像……
像廉婧的那面镜子!那面雕刻着不死鸟的镜子!
这个纹路,正是向着六个方向延伸着。长茎窄叶,中间是凤凰木的纹路。繁密的叶片像把巨大的扇子,在地面上四散开来。
这种关于轮回的画面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这一次,竟然是用这种诡异而瑰丽的方式呈现在我的眼前,显然比当年的铜镜厉害得多。
找对了。恐惧之下,另一个我几乎能确定,这个地方一定就是所谓的驯养的,而我所在的这棵树,应该就是正片巨柏林的中心,离真相只有一点距离,临门一脚,我只要弄明白怎么进入底下这波诡云谲的纹路,应该就能找到鹤。
但问题是,地表怪异的纹路该怎么破解?
我趴在树枝上,一手举着手电,一手牢牢的攥着枝桠,脖子伸得老长,试图看清楚地面上那些类似红色血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眼睛看得发酸,有种重影的感觉,看地下那些纹路总感觉它们在晃动。我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再次将强光打在地表之上。
几乎是一瞬间,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巨响,顿时头皮都快炸开了。那些哪是什么喷涌而出的血液啊,地面上满满当当,全都是血红毛茸茸的口中虫!
我全身上下涌起好一阵鸡皮疙瘩,胃里面翻江倒海,攥着枝条的那只手差点一松,整个人都倒下去,惊得我一身冷汗。
虫子和虫子交叠在一起,起起伏伏,远远看去确实像是重影。根本就不是我的眼睛出问题,这根本就是满地的虫子啊。
我闭上眼睛咽了咽口水,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从胃里呕出的酸水,想要挪动自己的腿时,却发现自己的腿早已不听自己的使唤,剧烈的抖动着,牵引着底下的枝条也在微微颤抖。
该死的,自己的身体怎么就这么不停使唤呢。这要是掉下去,自己连做一个弱郎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一咬牙,闭上眼睛猛地一弓身子,像只蚯蚓似的匍匐回了树干,哆哆嗦嗦地用手去撩放在另一条树干上的背包,时不时地还要继续观察底下虫子的动向,每看一次都要再被恶心一次,直到确认虫子并没有在意我。
我拿出骚包交给我的所有“武器”,锤子、螺丝刀、扳手、园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