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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
蕾娜斯伸出本已因寒冷而失去了大部分直觉的左手,按敷在左脸上。
“咳咳咳……”蕾娜斯连连咳嗽着,一股腥臭感从喉间传至舌尖,几乎整张嘴中都充满了这腥臭味。
蕾娜斯边咳嗽边感到有什么液体从口中流出、喷出,然而那脸颊上的疼痛和腥臭味带来的恶心感,却令她一时间无法去观察。
“啊!”
背上被人一脚重重地踩下,蕾娜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这突然一击给弄得身心具震。
“起来、起来……在地上干什么?”
夏兰特上尉恶狠狠地骂着,同时拿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向扑倒在地上的蕾娜斯。
一鞭一鞭地打了下来,蕾娜斯一下子被打蒙了,除了鞭子打下来时下意识地叫喊之外,已无法再做其他的反应。
鞭子势沉力大,打在人身上是什么感觉,除了受打者外,其他人是不得而知的,但那些人看见蕾娜斯身旁的积雪被鞭风击散的一幕时,皆不寒而栗起来,如此一来,居然连一个劝阻的人都没有。
蕾娜斯连续挨着打,鞭子打到身上的感觉,比驾驶MS时候感受到的巨大离心力还要猛烈。
背似乎要裂开了,也似乎如火烧一般,呼吸越发急促,口中的腥臭味越发多了,咳嗽虽然停止,可是那液体从口中流出的感觉依旧存在。
蕾娜斯的意识朦胧了,她也没有再发出挣扎声来。朦胧中,她睁开了眼睛,却见到眼前一片鲜红……犹如阿纳海姆学园中那一片火红的红玫瑰花田一般,但与记忆中的玫瑰花香相反的,却是那厚厚的腥臭味。
抽着鞭子的夏兰特上尉终于停了下来,而这是在蕾娜斯全无反应后的第五鞭之后,周围人只以为是夏兰特上尉打腻了,或是觉得听不见犯人的挣扎声而觉得无趣,才停了下来。
这位夏兰特上尉,并非是监狱的最高长官,也不是侍卫队或狱警的长官,他真正的职位类似于典狱长,但实际上却在干着“虐囚”的事情。
监狱中的那些长官们,对夏兰特上尉的行为视而不见,而那些军衔比上尉低的人,也因恐惧那恐怖的鞭子而不敢在其虐囚时进行劝阻。仿佛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一般,仿佛夏兰特上尉所做的事情都是正义的一般。
夏兰特上尉抽打犯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从什么时候开始,那边无人知道。
现在的这批狱警和护卫队,待在这里最长的也不过只有一年,最短的不过一个月。没人知道这个“残暴者”是何时开始如此,甚至许多人还认为,这个人一直都是如此。
监狱中关押的犯人十分复杂,有扎比家的狂热分子,有战后俘虏的吉恩残党,还有反联邦人士,几乎每一种人都有被鞭打的例子。
初时可能还有人认为夏兰特上尉只是痛恨其中的某一类人,但当发现他什么人都打后,多数人都认为他精神出现了问题,为了避免误伤,许多人都选择了不与他接触。
究竟这个军官如何变得如此,没人了解。
“这么快就昏了过去吗?嗨吐——”夏兰特冷冷地说了一句,随即冲倒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知的蕾娜斯吐了一口痰。
鞭子被慢慢收起,夏兰特上尉在这一过程中仍然站着原地,那些狱警就这么站在后面看着,不敢去参看倒在地上的犯人的状况,更不敢将犯人带进去。蕾娜斯便这么被人置于寒冷的雪地中,不理不顾。
收起鞭子后,夏兰特上尉慢慢走上前去,他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深厚的脚印。一米九的个子,还有那魁梧的身材,可想而知夏兰特的脚力和体重会对那雪产生什么效果。
他走到了蕾娜斯的身侧。
穿着黑色皮靴的脚朝前踢了踢,正踢在蕾娜斯的小腹上。他并未有用上力,但因踢得地方是人体最无防备的地方,故而只要犯人还保有意识,便可能因此产生难以自控地神经反应,如腿或手不自控地动了动。
连续几下轻踢,倒在地上的犯人都没有任何反应,夏兰特也停止继续踢了。
“看来是真的晕了。”
冰冷似雪的语气,说话的同时嘴角还流露出幸灾乐祸的微笑。他的神情,被周围的狱警看在眼里,令这些人都觉得他脸上的温度比这糟糕的北极气温更低。
夏兰特上尉的腿并没有停止不动。
脚尖自蕾娜斯捅入腰下,随即一抬,蕾娜斯被粗鲁地翻了过来,只是这时候她已经无意识了。
“这是……”夏兰特的注意力被蕾娜斯脖子上外衣内的某样金色物质吸引了。
他蹲了下来,粗大的手一下子便向目标物伸了过去,如同从高空飞下扑食的老鹰一般,准确地抓住了那金色东西。随即,他用力一抽,从蕾娜斯的衣领中抽出了一条金色的丝巾。
“原来是这个小东西?”
夏兰特充满兴致地仔细观察起这块丝巾,偶尔放在手掌间,偶尔拿了起来,透过其看向太阳……最后,他将这块丝巾拿在手中,轻笑道:“原来如此,是用特有的荧光物质染成的。看来是颇有来头。”
夏兰特转过身,走过狱警,扬长而去。
这个时候,狱警们才突然想起倒在地上的人的身份,急忙跑了过去,七手八脚地将其抬向了医疗室。
PS:这本书写完后去写比高达AGE更坑爹的奥特曼吧!话说我这几天一边看奥特曼一边写,对于向来重男轻女的奥特曼特别有意见。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女医生
冬天的北极,夜晚来得较白天长许多。
如今是自蕾娜斯挨打的第二天早上八点,可是天色依旧漆黑。
灯火通明的医疗观察室中,三排十列病床沿着对齐线整齐的摆放着。观察室以透明的玻璃墙与外界相隔,在玻璃墙的另一边,则是监狱医生的办公室。
身披白色长袍,拥有一头淡金色垂肩卷发的妙龄女医生,从办公室的铁窗中向天空望去。她一副哀默的神情,边遥望着边叹着气。
窗外的夜空,无有月亮,也由于污染的缘故,连星星也看不见。即使是极地特有的极光景色,如今也没到时候。可是,这位女医生却仍然抬着头,望着那什么也没有的夜空。
对于别人来说,这什么也没有的夜空,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值得人关注的地方。然而,这什么也没有的夜空,看似普通的景象,对于这位女医生,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就在女医生凝神关注着窗外的夜空时,玻璃墙的另一面,那唯一的一个病人,昨日刚送来的受到了“鞭刑”之苦的新来者,却已从昏迷中逐渐恢复了意识。
“好疼!”
朦胧中,背后的刺痛突然激醒了蕾娜斯。
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办法力量做其他事,蕾娜斯于呻吟一声后,只得依靠哼吟一些不清不楚的音符来缓解背上传来的无尽疼痛。
玻璃墙有着完全的隔音功效,同时也有着防弹防冲撞的功能。这里到底还是监狱,虽然装饰得像真正的医院,但必要的防备设施还是必不可少。
玻璃墙的存在,令医疗室和医生办公室互相隔音,但为了能令医生可以确切地掌握医疗室中的状况,传音设备便被安置在了医疗室中。只是,这传音设备只是单方面的,即只有外界的医生能够听见里面的病人的声音。
女医生从打开着的设备中听见了音量微弱的声响。这声音真的很轻,即使是在现在这般安静的情况下,都轻得令人只有仔细听个几遍,才能确认。
“自动调控装置又坏了?真是的,这个克林曼少校就算想去城里快活,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啊!”女医生一边走进医疗室,一边小声抱怨着,“万一被上面的人发现了怎么办?联邦中可是很难找到这么仁慈的监狱管理者啊!”
“你是……”蕾娜斯艰难地侧过头去,由于身体不能动,她只能用余光看着身穿医生装的女人从后走来。
“哎呀呀!想不到这么快就醒来了,你的体质还真是不一般啊!”女医生夸赞着来到蕾娜斯身旁。她只是在看到蕾娜斯那张面无血色,但又不能说是惨白的脸后,便开口说道:“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能够醒来,就是说明伤口没有并发炎症。这样就好了!只是背上的伤口需要三四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无事。这几天你就安心待在我这里吧!”
“谢谢!”
“如果没事的话,那就早点休息吧!虽然现在也已经算是早上了!”女医生如同玩笑一般地说着,说完后还笑了笑。
这是一句笑话,蕾娜斯自然从女医生的言行中看出了,只是她如今却并没有心情来笑。
“怎么了?”女医生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蕾娜斯依旧皱着眉头,她不解地问道,“不好笑吗?我的笑话可从来没有失败过啊!”
“不!”蕾娜斯用尽力气,有气无力地说,“笑话很……很好,可是……可是我……”
女医生急忙阻止了蕾娜斯再说下去,同时自责起来:“我明白了!我真是太大意了,忘了你受了那家伙的鞭刑。因为你这么快醒来,一下子忘了你的伤,真是对不起!”
女医生双手合十,向着蕾娜斯道歉着,蕾娜斯心中不禁好奇,在这种地方,为何会有一个如此率真的医生存在?而且,这位看上去已有二十七八岁的女医生,又是如何能够一直保持那颗率真之心?
蕾娜斯原本想说点什么,可是她的身体和她如今的体力,实在是令她无法再开口说半句话,最后,她也不得不作罢。
通过“笑话事件”,女医生也意识到了蕾娜斯如今的状况。体力不支是个问题,但疼痛地折磨更是催心。可是,这位女医生也是极为无奈。监狱的医疗设施本就差强人意,缺医少药更是常见。如今,能够确保病人背上的伤口不被感染便是感谢上帝了,若还想要止痛药,那便有些“得寸进尺”了。因为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没有人会去替一个犯人搞止痛药来。
女医生继续在蕾娜斯身旁说着“笑话”。
开始的几句笑话,还算是有些笑点。蕾娜斯虽然没有力气笑出声来,但心中还是美滋滋的,一时间也忘却了背上的疼痛。可是,越到后面,那些笑话便越是些冷笑话,令人想笑也笑不出来。
时间便如此慢慢被打发了一个小时。或许是由于疼痛感不似先前那么重了,或许是由于身体到了不能再承受的极限,蕾娜斯闭上了眼睛,安详地睡了。
“真是的,明明只是个孩子,却遭受了这么多。”女医生如慈母一般,替蕾娜斯盖好了被子,接着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又回头看了一眼。
琥珀色的瞳孔散发出慈爱的目光。
她微笑着喃喃自语道:“但是,无论是长相还是智谋,都是一流的。难怪向来谨慎的毕斯特,居然会用这么冒险的方式来测试她。‘能力越是强的人,便越可能给他人带来灾祸’,毕斯特是想要利用这种方式来令‘大小姐’改变吧!可惜,被艾丽娅·菲亚特所疼爱的孩子,可不是任人随随便便就能够控制的哦!”
回到办公室,女医生继续了她刚才的行为,仰头望向天空。
此时的她,脸上的哀默神情比刚才更是浓烈。
“姐姐,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就如同看到你一样。因为你们都是新人类的关系吧!”
第一百四十章 密谋
弥漫着浓重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