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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推着额头一把推出老远。
“真他妈的没用!精神病也来找我,将来你生不下海藻也会找我来当催产婆吧?我到底是怎么不开眼,当时收了你当小弟的?”诺诺不耐烦地骂道,“吃饱喝足休息好了我来想想办法,这里面好像是有点问题。”
其实她心里是说真没出息啊,当不当学生会主席,你也还是当年我从那间放映厅里捞出来的衰仔。你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可信,就又屁颠屁颠来找我了……可我能罩你到几时?心情正乱糟糟的时候,手电筒的光忽然划破了烛光之外的黑暗,伴随着一声断喝:“什么人?”跟着就是电流嘶啦嘶啦的声音。
那是一名黑衣保安,头上扣着耳机,手腕上挂着电警棍。他大概是正听着音乐巡视酒窖,所以没听到诺诺和路明非的说话声,转过弯来忽然看见烛光,大吃一惊,赶紧从手腕上撸下电警棍来。诺诺和路明非也是太专注于说话了,否则以他们的听力,即使那名保安穿着软底鞋,也不至于察觉不到他的脚步声。
诺诺心说糟了,立刻就生出灭口的心来!加图索家委培的新娘,深更半夜跟陌生男子在学院的地窖中饮酒作乐,这话怎么说怎么有问题。
凯撒那边还好说,就说是我走丢的小狗又找回来了,可加图索家的老头子们还不气得飙血啊?这么有辱门风的事情怎么能发生在加图索家呢?按说意大利人全部都风骚不靠谱,可加图索家的门风异常地古板,全家上下就两个没谱的人,庞贝和凯撒父子,老爹是浪,儿子是野。凯撒也说过他的妈妈觥古尔薇格家嫁过来之后基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像个中国古代的小脚女人,加图索家倒是并未限制她的行动自由,但套上“加图索家主母”这顶后冠之后,她确实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虽然凯撒笃定地说诺诺不会重蹈他老娘的覆辙,但由此可见加图索家也不是公园,并非那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灭口当然不是要杀掉,打晕后丢上开往索马里的货船就是一个灭口的好方法,等这哥们醒来,一定会惊讶于秀丽的热带风光,几年也不得回来……那里遍地都是海盗。但在她动手前,一瓶红酒已经在保安的脑袋上碎裂,黑暗中仿佛开出了一朵酒红色的巨大花朵。保安嘤咛一声婉转倒地,露出了藏在他背后的高大黑影。
诺诺心里一惊,这间酒窖里居然还有第四个人,这人一路尾随保安,忽然暴起痛下狠手,不知道是敌是友。她随手拔下插在火腿上的水手刀,眼中爆出杀气:“谁?”
“炎之龙斩者,芬格尔冯弗林斯!”黑暗中的汉子自报家门,渊渟岳峙,宗师风范。
家门还没报完,那边路明非的高踢脚就已经到了,Corthay家手工定制的好皮鞋,纯阿尔卑斯山牛皮做底,绝对耐磨,揣在芬格尔脸上老大一枚鞋印……
“神眷之樱花,你摊上事儿了你知道么?你摊上大事了!”伟大的炎之龙斩者说完这句话,才捂着呼呼冒血的挺拔鼻子,痛得一屁股蹲在地上。
芬格尔选了一瓶1989年的奥比安,闭着眼睛闻了很久:“不愧是世纪大酒,开瓶就有浓重的花果香,我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蔷薇盛开的花墙下,蔷薇间点缀着红色的小浆果……”
“闭嘴!你俩的那点底子我还不知道?五块钱一瓶的加州红酒对你俩就很好了!还装品酒师!”诺诺拄着水果刀,气得七窍生烟,“不是说摊上事儿了么?不是摊上大事儿了么?什么事儿说啊,写网络小说写多了,还非得打赏你才更新?”
〃师妹你也知道我如今成了一枚作家么?“芬格尔眼神惊喜。
“苏茜写信来说的。”诺诺没好气地说,“快说快说!”
芬格尔深吸一口气,转身指着路明非的鼻子:“神眷之樱花……”
“有事说事别喊奇怪的绰号!还有,你的电话号码怎么不对?我前两天玩命地想跟你联系,就是联系不上。”路明非当然试过打电话跟芬格尔求证,想问问这货为什么忽然修改了小说,把楚子航的存在全都抹去了,可往古巴打了几十个国际长途,根本就接不通。鬼知道他怎么会忽然出现在金色鸢尾花岛,连凯撒也不知道金色鸢尾花学院的地址。
“那里是古巴!你去过古巴么?遍地生长着烟草,电话线都从烟草地里经过,电话打不通不是很正常的事么?”芬格尔哼哼,“厕所里都是上等雪茄的味道,还有屁股上能搁一个酒杯的混血妞儿,妈的!真是人间天堂!要不是为了你这废柴打死我都不会离开那里半步!我说你还是把龙骨交出来算了,被学院通缉的人,逃到天涯海角都没有活路的……”
“等等等等……我被学院通缉?什么龙骨?你讲话有点逻辑行么?”路明非蒙了。
“等等等等……我被学院通缉?什么龙骨?你讲话有点逻辑行么?”路明非蒙了。
“还装无辜呢?”芬格尔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学院现在可是认定你是龙类派来的卧底!”
”龙类派来的卧底?“诺诺吃了一惊,指指路明非,“那龙类可真是缺人,连这种货色都派了重要任务。”
“谁知道呢?卧底都不能太显眼对不对?像我这么英明神武就不能当卧底。总之,学院这几天出大事儿了,就在路明非失踪的当晚,有人侵入冰窖,夺走了保存在最深处的龙王康斯坦丁的骨骼,校长当时恰好在场,被打得全身骨折,80%的脏器大出血,现在还躺在急救舱里没醒过来呢!”芬格尔说,“那天晚上,学院只丢了两件东西,路明非和龙骨,任谁都会觉得这两件事有联系对吧?否则新任学生会主席为什么会一句话不留悄悄地离开学院呢?”
这种鬼话别人信也就算了!你不会也信吧?“路明非吓得几乎蹦起来。
芬格尔斜眼看着路明非:”鬼知道龙族是不是拿出十几个吊袜带小御姐贿赂你呢?要真是那样你能把持得住就见鬼了!反正换我我是把持不住……”
“校长的言灵是‘时间零,效果接近于暂停时间,在世界的缝隙中行动。”诺诺神色郑重,“号称言灵周期表上的漏洞,可以跟拥有超级言灵的龙王级目标对抗,能重伤他的人……难道是新复苏的龙王?”
“反正各种证据都指向路明非。”芬格尔说,“诺玛可是对冰窖设置了重重保护,半米厚的贫铀钢板加十米厚的胶质混凝土,氦氖激光屏障,必要时还能把冰窖灌满硝酸甘油炸上天!就算是芬里厄那种暴力型的龙王想要侵入冰窖再平安撤出也不是容易的事,但那个入侵者偏偏就做到了!为什么呢?因为他拿着一张学生证!前面几道屏障都对他无效!谁的学生证那么牛逼呢?当然是我亲爱的师弟咯,他是学生中唯一的S级嘛!”
“我他妈的根本就没去过冰窖好吗?”路明非赶紧申辩,“别说当晚没去过,压根就没人告诉我那地方是我能去的!”
路明非双手抱头,失魂落魄的地蹲了下来。原来是一场空欢喜,芬格尔跟其他人一样,并不认为楚子航真实存在过。在那本名叫《东瀛斩龙传》的小说里,芬格尔取代了楚子航的位置,就像狮心会的前任会长,英勇善战的阿卜杜拉。阿巴斯学长取代了楚子航,在抹杀大地与山之王的战役中刺出了致命的一刀。
这个世界上并不需要楚子航,没有楚子航这个世界也很好,很自洽…。。只是没有楚子航他路明非觉得有点孤独,那小小的孤独就像一颗纤弱的种子那样,埋在他的心底深处,总在缓缓地生出细小的触须。
“怎么啦?垂头丧气的,我不远千里来找你,是把你当兄弟!”芬格尔捅捅他,“我都说了我觉得你不是龙族的卧底了!”
“是啊,你不觉得我是卧底,你觉得我是神经病对吧?我内心空虚寂寞冷,玩命想男人,以为世界上存在某个叫楚子航的男人…。。路明非耸耸肩,“好吧,现在有一半人觉得我是神经病,另一半人觉得我是卧底。”
“屁!你可不要小看了我们同睡那么久的义气!”芬格尔气哼哼的说,“为了你,我可是把执行部派来调查你的人埋进了烟草地…。当然,脑袋露在外面了。”
“我靠!你把执行部的人埋进了烟草地?”
“那帮家伙从美国直飞古巴,落地就气势汹汹地来找我,要我交代跟你有关的事。我心说这不只是怀疑你是卧底,是怀疑我也被收买了啊!我当然没什么可招供了,可我看他们的模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就把他们全打晕埋进了烟草地!”
“见鬼!我俩到底谁才是学院的叛徒?”
“可笑!叛徒不叛徒不看你干了什么,而是你以前效忠的组织怎么说!反正在学院看来你才是叛徒,而我顶多就是叛徒手下的鹰犬。”
“中文说得越来越溜了啊鹰犬兄!”
“请叫我作家兄!”
“够了!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一个是学生会的主席了,已核实执行部驻古巴专员了,都没长大吗?”诺诺气得又砸碎了一个酒瓶子,“你们现在得想办法从这团乱麻中理出个头绪来!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路明非一愣。
“传说中,没有人能够逃脱执行部的追捕,即使你逃到世界的尽头,即使你藏在白宫那座能抗核爆炸的地下掩体里。不要以为卡塞尔学院现在是座学院就忽略它原本的属性,他是密党,以龙血为纽带的绝密暴力组织,而且可能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暴力组织。你们之前没有领会过它冷酷的一面,是因为你们是组织内部的人,而且在校长的乱折腾下,原本应该是军事化管理的学院变成了神经病乐园。但这个组织仍然具备‘严肃起来的能力’,一旦他们严肃起来,就会显示出密就会显示出密党的本相。”诺诺说到这里一字一顿,“在他们判断你们为叛徒的时候,我想他们已经严肃起来了。”
“就是说我们现在变成了龙王那样的目标,而我们原本的队友正在满世界追杀我们?”路明非下意识地吞了口寒气。
诺诺点了点头:“我恐怕是这样的……。他们正在逼近,别忘了他们手上有诺玛,你们来这里的路上只要有用过护照、订过机票、用过手机和网络,都会留下痕迹,这些痕迹形成一张路线图,他们会循着路线图赶来。好在金色鸢尾花岛对外是封闭的,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执行部的追捕队已经到达了马耳他岛,乘坐直升机的话,20分钟后就能到达这里。”
路明非开始坐立不安了。过去的一年里他跟执行部混的很近,知道这个部门的可怕,再加上诺玛……见鬼,她是你的朋友的时候,你远在千里之外的日本小镇,她都能给你空投武器箱甚至轰炸你的对手,那她再扮演的你的敌人时该有多可怕呢?他在执行部算是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连资深专员都认可他的潜力,可他知道执行部的能力绝不限于那些现役专员,执行部把很大一部分战斗力都学藏起来了,舞王要是撞上那些被雪藏的变态专员…只是块待分割的肥肉。
“你们必须自己查出真相,在没有学院支持的情况下,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