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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封印-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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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诺维只看他脸色一变,已然料到了他在想些什么,探出手去,一把将他抓着,叫道:“别急,他们没事!”
  卡鲁奇一来对这师兄甚为情服,二来艾诺维身体尚未复原,不敢用力与之挣扎,三来也不好将艾诺维一个人撇在这里,挣得两挣,极勉强地顿住了脚步,说道:“你怎知他们一定没事?”
  只这么使力抓了卡鲁奇一记,艾诺维呼吸又已变得有些沉重,喘了几口气之后才说:“他们的目标是我。是不是法王们暗中……我也还不能确定。就算真的和他们有关,既然没打算撕破脸皮,就不会……”卡鲁奇心下稍安,不敢再催他说话,只在一边不住地踱来踱去。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卡鲁奇已经急得坐立难安,虽然不曾变身,但抓耳挠腮的模样,已经和猿猴差不了多少,才见得艾诺维坐起身来,说道:“帮我把衣服穿上好罢?咱们得想个法子赶过去了。”
  卡鲁奇大喜过望,立时赶将过来,替他将衣服换上。艾诺维眸光一凝,说道:“你先别动。”轻手轻脚,自卡鲁奇头发上头摘下了一枚金针。
  卡鲁奇脸色一变,龇了龇牙,骂道:“一群认不得祖师爷爷的白痴棍子,居然敢拿这些女人兮兮的玩意儿往我老人家身上招呼!等我逮着他们,每个人狠狠揍上三四十下屁股!”也不等艾诺维阻止,双手伸进头发里一阵乱拨,又掉下来两枚金针。
  艾诺维初时一惊,但旋即明白了究竟,卡鲁奇长年追随在吉托身边,体质禀赋,所学的魔法,都与大地息息相关,地封印解开之后,对他所生的影响便也格外巨大。一般的兵器暗器要想伤得了他,那可是十分有拼,随便这样拨弄两下,绝计伤不了他半点毛皮。抬眼瞧了瞧天色,浓眉微蹙,心想:“希望还来得及。如果真是她在背后搞鬼的话,索朗陀耶可就危险了!”一手搭上了卡鲁奇肩膀,说道:“你载我过去。越快越好。”
  且说日轮亭中所生的剧变,使徒们实是有备而来,总计出动了四名正使,四名副使,因而攻击一经发动,着实是席卷全场,全然地无有招架之力。索朗陀耶且不去说。凡与札南威由于心神述乱,攻击只一发动,立时中了迷魂的毒针,软倒在地,塔莫伊几人更没有可能是人家的对手,只一照眼便被摆平。混乱之中索朗陀耶只听得衣吉贝莉的声音叫道:“艾达乖,妈妈没有事,妈妈会保护艾达。不怕,不怕喔!”同一时间裹雷富尔的声音叫道:“不要追了!快去请格莫非、西尔索、齐丽儿几位大祭司到这里来,疗伤要紧!”又这:“衣吉贝莉,你没有事吗?”
  衣吉贝莉说道:“没事。毒药想是下在酒里,我向来滴酒不沾的……这些刺客手段如此厉害,想必就是所谓的黑暗法王了?”雷富尔长长地吁了口气,说道:“应该是的。他们的厉害我以前只是耳闻,想不到见面更胜闻名……还亏得他们的目标只是传承者。否则的话,这会子躺下的……”一面说一面弯下腰去,欲要检视索朗陀耶的状况,赫然见得索朗陀耶瞳仁转动,显然并未失去知觉,骇了一跳,心想:“我刚刚可没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罢?”说道:“索朗陀耶,你听得见我说话么?要是听见了,便将眼睛闭上。”索朗陀耶眼珠子转了两转,眼皮子居然连动也不曾动上一下。
  雷富尔心下骇然:“麻痹神经的药物居然炼到这步田地,当真是神乎其技!可他们单单对他施用了这种药物作什么?”取过刀来,在索朗陀耶腕脉上割出了一些鲜血,说道:“你中的这种毒药麻烦得紧,可得好好地化验过了,才能为你配制解毒剂出来。好歹忍耐些罢。”
  索朗陀耶心中有数:自己所服下的,大抵不出碧藤珊瑚、龙胆木、七目螺、小斑蝎这几种剧毒之物,更有可能是混合提炼而成的。解药若是不能对症,自己少说也得像这个样子躺上四五个时辰。虽说并无性命之忧,但父亲母亲、以及艾诺维几人的生死如何,可着实教他挂怀到了极点。偏是全身上下,只剩下眼珠子能够转动,所有的疑惧一个字也无法出口,甚至连着急询问的表情都做不出来。幸喜雷富尔颇为体贴,走开去稍作查看之后便即转了回来,说道:“放心罢。其他人都只是中了述魂的毒针,毒性不难消解。静养一两天就没事了。”说着将他扶了起来,放到担架之上。
  索朗陀耶急得只想大叫出声:“艾诺维呢?艾诺维怎么样了?”但身旁脚步杂物,眼前景物不住变换,自己知道是被送入了客房之中。虽然雷富尔沿路都在自己身侧,不住发出命令,什么“叫近卫队都撤回来,不要再追了。以免多所伤亡”,什么“把这盅血送到药房去化验。我立刻就过去和大祭司们会合”……可没半个字提到艾诺维。好容易到得末了,才听到雷富尔说了一句“全力清查传承者的下落。万一有了不幸……唉!”却听得背心都凉透了。
  雷富尔自然半些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一阵兵慌马乱、好容易将受了暗算的这些个人全部安顿在皇宫东侧的一溜厢房之中,见索朗陀耶平躺在床褥之上,一对金色的眼睛骨碌骨碌地瞧着自己,叹了口气,说道:“对不住得很,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略略迟疑,似是想再说点什么,却只是低谓一声,说道:“你安心歇着吧。我一定尽快将解药替你配将出来。”衣吉贝莉在一旁说道:“是啊,安心歇着吧。凡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我会照看她的。”
  看看客人的起居与照应都已经安排妥当,雷富尔便即退了出来。厢房外的长廊甚是空荡。显然是为了不让客人觉得不快,就算有侍卫守护,也都藏到隐蔽的地点去了。衣吉贝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当年的大贤者,居然真的成了魔王的下仆!我本来还不知道该如何套艾诺维的话呢!想不到他自己倒先露了口风!”声音压得甚低。
  雷富尔点了点头,浓眉深锁,说道:“那丫头舍命前来传达这个讯息的时候,我本来还半信半疑的。只是出乎意料地摆了索朗陀耶一道,这下子可不好跟他承认什么了。”衣吉贝莉也是大惑不解,说道:“怎么搞的连索朗陀耶也中了他们的暗算?不是说他与传承者共同行动!是为了破坏他解封印的么?这跟使徒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呀?”雷富尔沉吟着道:“他们自己另有打算,也未可知。黑道中人行事,本来就令人难以索解。”说到这个地方,长廊另一头步履细碎,一个绝丽的黑发少女奔了过来,蓝眼睛衷泪花乱转,叫道:“雷富尔伯伯,听说他……他中了使徒的暗算,情况怎么样了?”正是佛兰珂。
  雷富尔有些尴尬,咳嗽一声,说道:“别担心,那些刺客下手很留了分寸,只是教他暂时不能行动而已,喝下解毒剂便没事了。你要不要随我到药房来,大家一起研究研究?”佛兰珂听得这几句话,神情明显地放松了下来,往雷富尔身后的厢房瞄了一眼,脸上微微地泛起羞意,轻轻咬着下唇,说道:“侄女……侄女想先瞧瞧他去。”雷富尔忍不住微微一笑,说道:“是我疏忽了。你快去罢。他见到了你,定然欢喜不尽呢。”佛兰珂低头一笑,提起裙角,朝索朗陀耶的房间行去。
  衣吉贝莉好生不是滋味。见佛兰珂惶急之中虽然朝着自己施了一获,但事实上心思显然完全地不曾往自己身上转上一转,淡淡地道:“解毒的事我横竖帮不上忙,这便先失陪了。”拉起艾达的小手,自顾自地走回自己的房间。雷富尔在她背后摊了摊手,便即朝药房赶去。
  这时佛兰珂早已进了索朗陀耶的房间。但她进门之后并没做出任何举动,只是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头的动静。听得脚步声渐去渐远,她娇艳无匹的脸上情不自禁、浮出了一丝自得的微笑,这才转过身来,移向了索朗陀耶床前。
  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索朗陀耶自然是知道的,但距离过远,初时根本无法看到来人是谁。等到佛兰珂走得近了,他心神大震,蓦地里明白过来:“原来全都是她搞出来的把戏!”苦于无法动弹,金色的眼睛里露出了愤怒之意。佛兰珂嫣然一笑,在床沿坐了下来,纤纤素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将脸颊贴了上去,说道:“看样子你已经猜出来了?没有错,这一切都是我计划的。说是呼荷世界位阶最高的法王,其实也跟白痴没有什么两样,只消告诉他们说,大贤者吉托虽然受到了魔王的控制,灵智却仍然未泯,千叮万嘱,要大家务必在封印解全之前消灭了他,就全都布娃娃一样地听我吩咐了!”
  索朗陀耶又是震惊,又是愤怒,脑子里一个声音大喊大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偏是使尽了气力,连嘴唇也没法子动上一下。佛兰珂笑得娇媚,柔声说道:“你不明白么?傻子,我这全都是为了你啊。你一直疑心我欢喜的人是艾诺维。这下子瞧你还能瞎吃醋么?再说……”一双素手白蛇般爬到了索朗陀耶脑后,将护命绦解了下来,顺手放进了自己衣袋里头,轻笑着说道:“我一直嫌这玩意儿好生碍事。如若不是它在中间 嗦,那眷顾着我的,也早就眷顾了你了,则这世上还有谁能将我们分开?索尔……”极尽娇媚地她轻轻亲吻着他的脸颊,他的双唇,他的颈项,揉弄着他胸膛的纤手逐渐加重了力道,脸上也一阵一阵地泛起了潮红:“你很欢喜罢,索尔?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了……”
  索朗陀耶只吓得心跳差一点就停止了。若说有人要将他千刀万剐,以他的个性而言,根本就不会皱上一下眉头,但……但若依了佛兰珂所说,竟是要将他也变成了一个魔人!不止是全部的人格与性情都不再是自己,而且是成为自己必然极为不屑的自己!心神剧震之际,突然间一股子泌人心脾的宁定之意从背心里泛了开来,脑子衷灵光登时一闪;“静下来,不要急。负能源只能被负面的情绪所吸引。只要我维持心绪平和,就没有可能受到它的干扰。快想,想想老师的渊深如海,想想前辈高人的智慧与情操……想想她。真实的她若是对自己的做为还有知觉,会有多么羞愧和痛苦啊!”
  索朗陀耶本来并不能算是胸襟宽博、对人性有着透彻的烛照、因而生出无限悲悯的贤者。但在自己性灵面对最大的考验、贪欲、脆弱、畏怯、恐惧都可能在下一秒钟便将自己吞噬的此刻,意识底层突然间洞若观火地明白了过来:以生命原初的不安与无明而言,自己和眼前的她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只不过,就如同理性与道德约束且引导了这些无名的驱力一般,她目前的情况只是整个的反过来了。原是自己将她逼成这个样子的啊。她表现得越邪恶,就越证明了她的内心有多动荡、脆弱,乃至于恐惧。
  想到这个地方,一股子强大的悲悯之意自他心头涌起,使得他几乎为之落泪。约束自己诚然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放弃自己又何尝容易了?他心爱的女郎没有可能毫无抵抗地将自己交付给了黑暗。她真实的自我想必已经在意识的角落里遍体鳞伤……是这样清明的了悟使得他的心思整个儿宁定了下来。虽然肉体上没有可能作出任何的反抗,心灵上他相依自己必然能够转危为安。一个人清明的理性能够经得起多久的蚀磨?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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