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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种大旋风一旦成型,会把风壁上端的能量都拉下来加人旋风圈,那么大家就有可能飞得过去,进入咒禁谷——娃蒂!”
“是的,赛拉飞尔哥哥?”
“为了形成这个旋风圈,我和坦多玛都没有可能进去,你们自己要当心了!”风妖精王看了咒禁谷一眼,注意到沙帝斯们已经将神像放了下来,朝东,正对着彩虹之月的方向。七彩的月光流泄在神像那洁白的大理石上头,闪耀着妖异而美丽的光辉——“走了!”他低喝道,一个箭步窜向前去,绕着风壁开始转起圈来。这个方法他从来不曾试过,自己也不知道成功的机会有多少;但是,老天啊,他必须成功。他非成功不可!否则的话——他没有注意到坦多玛脸上一掠而过的迟疑之色,也没有注意到坦多玛朝咒禁谷多瞄了两眼之后,才下定决心似的举起了银月法杖。他惟一知道的只是:自己必须成功,累死了也在所不惜!而且必须快,尽可能地快!
能量从他全身散发出去,风壁的呼啸立时变得更尖厉了。一圈,两圈,三圈,四圈……娃蒂摒息静气地看着赛拉飞尔疾转,眼角余光里在意到的是:坦多玛的银月法杖上发出了耀目的蓝光。而沙帝斯们对这一切完全不闻不问,只自顾自地跪下地去礼拜那尊石像,而后……将它打了开来!注:索摩族的最高统治者,法王,乃是由大祭司中产生的——通常是由大祭司中能力最强的那一位来担任。一旦选出就是终身职。但这职位并不是世袭制,所以法王的子女并不是什么公主或王子。他们的等级全由自己的能力来决定。不过,因为他们是法王的小孩,索摩人当然会给他们相当大的尊重。 第七封印第 1 卷第三话 碎裂的风琉璃作者:纳兰真那石像——沙帝斯们自神殿中抬出来的石像,原来竟然是中空的,与其说它是座石像,不如说它更像一座石棺——虽然,石棺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由于方向和角度的关系,娃蒂他们一点都看不清楚。只见到石像打开之后,沙帝斯全都跪下地去,发出一串低沉而慑人的……是欢呼,还是咒文呢?娃蒂打了一个冷颤,开始觉得这件事好像没有她原来以为的那么无害、那么好玩了。她咬紧了下唇,全身不自禁地紧绷,仿佛这样就可以帮赛拉飞尔转得更快一些似的。
咒禁谷中的一切变化,赛拉飞尔当然都已经完全没有感应了。他全部的意志都只朝向一个焦点,全副的能量都只投向一个方向。而,由于坦多玛的协助,转到第八圈之后,除了他自己的力量之外,风的能量迅速地聚集过来,加诸到他的身上,使他得以运用超乎自身想象的速度去奔跑,再奔跑。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际鼻尖滚下,过度的施力使得他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要燃烧,但是这还不够,还不足够;再快,再快些还要再快些——风声越来越是凄厉,风壁旁的砂石全被扬成在飓风中乱卷的帘子,使得原本无形无影的风壁,竟被染得肉眼依稀可见了。虽然只是这片刻的时光,感觉起来竟像几个时辰一样的漫长;那原本依着固定风向和速度循环的风壁,突然间变成狂卷的气团——“成了!”风长老赫修叫了出来,不由分说地抱起了娃蒂,整个人往上飞去。其他的风妖精立刻跟着采取了行动。赛拉飞尔虽然不曾交待,但风长老们全都知道:使用这种需要钜大能量的魔法,他绝对没有办法支持太久的!
果然。几乎就在最后一名风长老才刚刚投入风眼的刹那,赛拉飞尔已经筋疲力竭地倒了下来。只不过这片刻的工夫,他全身的衣衫已经完全湿透了!
“赛拉飞尔陛下,您没有事吧?”佛兰珂赶了过来。她没有跟着大家进去,一来是因为她的攻击力并不强,二来也因为她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不介意的话,让我帮助您恢复体力好吗?”
差不多已经连回话的气力都没有了,赛拉飞尔只微微地点了点头,便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他必须尽快恢复体力,越快越好。否则的话,等会儿他怎么有力气再造一次大旋风,让娃蒂他们出来?
坦多玛的情况可比他好得多了。索摩族的魔法能力是透过咒语及法器的修练而来的,不像妖精的力量是出自生命力的本身,所以虽然同样出力造就了那个大旋风,坦多玛的精神还很饱满,此刻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咒禁谷瞧。脸上神情深不可测。
却说娃蒂他们落地之后,立时朝着沙帝斯们奔去。古怪的是,咒禁谷中来了这许多敌人,那十二名沙帝斯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似的,依旧慢条斯理、庄重稳妥地进行他们的仪式——似乎是,一种“献衣”的仪式?因为妖精们落地的时候,正看到一名沙帝斯跪在地上,为石像中的人穿上一只又精工制做的皮靴——那只靴子,不用说,本来是一直牢牢捧在他左臂上头的!
视线上移之后,娃蒂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一时间竟不能将自己的双眼移开。神像中的人和她想象的全然不一样:既不是青面撩牙的妖鬼,也不是狰狞可怖的恶煞;相反的,那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俊美的少年,美得让人以为:天上地下所有的光华全都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他的年纪不过是十五六岁光景,银色的头发流动着华丽的光泽,润玉一样的嘴唇带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只不过此刻双目沉静地阖着,看不出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魔王吗?”娃蒂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他……他好好看呀!”
英格妮几乎就要跟着点头了,猛然间想起大家来此的目的,赶紧重重地甩了甩头。“王!”她严厉地说,与其说是在责备娃蒂,倒不如说她是在责备自己:“这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管人家的长相?快动手呀!”
“噢,好。”娃蒂闪电般窜向前去,直扑那名拿着火水晶的沙帝斯。那人的三名伙伴同时回过身来,右手虚空一伸,登时人人手中多了一柄长剑,朝娃蒂身上递到。
娃蒂的动作何等迅捷,只微微向左一偏,便已将那三人的攻势全然避开。那三人也不追赶,一剑逼退了娃蒂,又自退回原来的位置上去。娃蒂清叱一声,再度起扑,英格妮和赫修几人从旁边攻了上来,目的全然一致……都是那个拿着火水晶的沙帝斯。
原来妖精们在来此的路上早就商量好了:这些人迢迢万里地跑到火之谷来抢火水晶,则这东西想必和魔王的复活有着相当的关系。为此之故,夺回火水晶乃是眼前的第一要事,暂时不必将气力花在伤敌上头。却是两次出手抢夺火水晶,那三人立刻挥剑应敌,全没给自己留下半点回护的余地,采用的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其他的沙帝斯们继续进行仪式,对正在进行的战事竟像是半点也没放在心上。
眼见自己一拳击出,固然必定打在敌人身上,可是自己身上也非挨上一剑不可,娃蒂几人只得向后跳开。两度进攻都被逼退,娃蒂的脾气登时冒了上来。双掌一并,三股凌厉无匹的火刀赫然射出。大刀一出,她再度腾身飞起,第三次出手抢夺。满心以为那三人这下子非被逼退不可,岂知他们竟像是全无知觉一样,依然扬剑来阻挡娃蒂,再一次将她逼退。火刀全不留情地打在他三人左肩上头,只听得滋滋声响,皮肉登时焦黑了一大片,那三人居然连眉毛也没动上一下。
娃蒂落回地上,又惊又怒,这才发现同时动手的七八名长老也同样无功而退——只这一阵耽搁,又有三名沙帝斯完成了献祭的仪式,加入了守护的阵容。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传说中的喀尔提居然标悍到这种地步,当真是人人料想不到。抬眼见到一名沙帝斯正为那银发少年系上轻软华贵的披风,娃蒂重重地跺了跺脚,第四次腾身扑出。
“一起上!”她喝道,不能相信一名妖精王,二十几名长老,再加上两名索摩族的大祭司,会奈何不了十二名喀尔提。而,这己经不是“公平打斗”的时候了:“快点,一定要在仪式完成之前抢回火水晶!”
其实不待她下令,在场中人哪个不知道事情紧急,早已纷纷抬上前来。问题是这许多人之中,只有索摩族的席欧和哈曼杜身上佩有长剑,妖精们除了自身的能量之外,个个手无寸铁,遇上了对方这等顽强的守备,一时间还真是半点法子也没有。更要命的是,这些沙帝斯的默契好得——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的分身一样。从头到尾,没听他们交换过一句话,没见他们交换过半个眼神,但是击首刖尾至,击尾则首至,击中间则首尾皆至,教妖精们连“各个击破”都做不到!
眼见着又是两名沙帝斯加入了守护的圈子,赫修牙关一咬,朝同伴们将手一招,七名风长老同时间冲上前去,对沙帝斯们刺过来的长剑避也不避,功力齐发,只听得轰然大响,五名沙帝斯被震得硬生生飞了出去;七名风长老衣破肉绽,伤口风声嘶嘶,不住往外喷出,显然全都伤得十分严重。火妖精们深知机不可失,同时发喊,直朝石像奔去。但这边才刚起脚,眼前银光闪现,剩下的几名沙帝斯又已经拦了过来!
火妖精的性子只有比风妖精更烈。当此紧要关头,自然更加的无人肯退。似这般采取同归于尽的打法,只一交手便见真章:四名沙帝斯全身着火,全都无法自制地滚了开去;而包括英格妮在内,几名火长老身上全标出了火来,连娃蒂左肩都被深深地砍了一刀,伤处火光乱冒。但她双目圆睁,顿地再起,直直地朝那正在献筑的沙帝斯奔去,对自己肩上的伤竟是全然地视而不见!
岂知她这厢才刚刚扑了出去,眼前银光闪动,居然又是五柄长剑同时递到,逼得她半空中腰身一挫,硬生生向后跃开。定睛一瞧,那五人灰头土脸,嘴角沁血,脸上神情却依然冷峭如雕像,手上动作更加的半些不见减弱,竟是先前被风长老们震出去的五名沙帝斯!
娃蒂又惊又怒。眼见妖精们已是伤残过半,而最后那名沙帝斯珍而重之地捧在手上、高高举起、往银发少年头上放去的,正是已被镶成额饰的火水晶,她不知那里来的气力,清叱一声,陡然间弹跳而起,越过那五名沙帝斯,闪电般朝前扑出;还未受伤的长老们同时发动,竭尽全力去绊住那五名喀尔提——只差寸许便将触及那名献祭的沙帝斯后背,突然间一阵焦味扑来,又是几柄长剑同时剌到。眼见时机不容许她再行后退,娃蒂半空中一个翻滚,足尖在一名沙帝斯手腕上一点,再一次扑了出去!
只这么间不容发的耽搁,那名沙帝斯已经将火水晶安置在银发少年的额前。娃蒂心神还没来得及震动,蓦然间眼前一阵白光耀目,左肩伤口剧痛如捣。娃蒂一口气再也提它不住,竟然生生自半空中摔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风壁外的赛拉飞尔猛然坐起,却在一阵地动山摇的光焰流窜中跌回地上去。风壁的回旋嘶然有声,长龙一样地朝那银发少年前额奔去。七彩的月光直直照在火水晶上头,焕发出来的光芒竟耀得人睁不开眼。赛拉飞尔努力地眯着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却是那光芒只一刹那间已经暴涨了好几倍。赛拉飞尔只觉得全身的能量都在乱窜,五脏翻转,整个的身子再也无法伸直——“赛拉飞尔陛下!”佛兰珂焦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