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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
得到肯定的答复，沐恩等人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原来是自己吓自己啊？！
不过，转念之间，又净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沐恩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我记得上次在和大家说起《魔潮起落假说》时，就以钢须大叔你的表情最是奇特，似有些诧异，但却没有太多的冲击。现在想想，大叔应该惊诧的是我居然能够获得这个消息，而非是学说本身。”
“也就是，关于《魔潮起落假说》，大叔知道的远比我们的要早。这是不是？”
“哈哈！”钢须深深的看了沐恩一眼，转头对着科伦调笑了一句道：“其实，你这徒弟最强的从来不是实力，而是这头脑！先给我来杯酒吧，这事儿要比你们想象的复杂的多，我慢慢和你们说！”
沐恩很干脆的取来了些水果和酒水，给每人倒上一些，几人端着酒杯轻轻的押了口酒，再次将目光对向了钢须。
轻轻的捋了捋冲天獠牙，钢须眼神认真了起来，缓缓开口道：“当我成就超凡，并继任灰袍执法者军团时，也算是真正的进入了教院的高层，很多秘密才渐渐向我展开。也就是那时，我才已经知道了一些维库大陆真正的上层，那些王座陛下们的恩怨和争执！”
“说起来，这流言沐恩应该没有听完，完整的流言不仅包含了《魔潮起落假说》，也还有另外一个学说——《元素活性理论》。要说具体的还需要向上追溯，直到奥古斯都王朝时期。”
“估计大家都从史书上看到过记载，奥古斯都王朝是毁灭在魔兽狂潮之下，维库大陆的生灵大都是亚特兰大陆移民。这些都是事实，可当第二次魔兽争霸战争结束，人们在舔着伤口时，不由的升起一个疑问：到底是什么力量让魔兽如此的狂暴？又有什么力量在背后趋势着狂暴的魔兽如军队一般？”
“维库大陆算得上是继承了奥古斯都王朝的衣钵，职业者的体系，知识，技能，文化，风俗乃至于巫师体系都保存的较为完整。那些王座陛下们在喘过气而后，就不由的开始找寻答案。”
“各种各样的争论和猜测持续了很久，你有你的观念，我有我的想法，当然，大都没有个具体的根据，也经不起推敲。直到最后，两种学说进入大家的视野，也就是现今的《魔潮起落假说》和《元素活性理论》。”
“《魔潮起落假说》大致就是上次沐恩所解说的内容。而《元素活性理论》则提出了一个元素惰性的概念，其观点是认为元素充斥在四周所有的空间，其总量不会减少也不会增多，但元素本身的活泼性是一个从亢奋到衰落，再从衰落到亢奋的过程。越是亢奋时期，越是容易被生物感受并驱使，体现在外的就是力量层次较高，越是衰弱阶段，就越是难以利用，自然能够成为元素掌控者的必然越是稀少。”
“和《魔潮起落假说》类似，这个学说也认为荒古魔兽争霸时期，元素是最活泼的阶段，所以远古人类天生强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奥古斯都王朝，元素的活性已经降低到了极限，非是超凡不可掌控元素。”
“然后就是奥古斯都王朝三千年后，元素再次由衰落变为亢奋，这虽然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基于魔兽对于元素的敏感，从而实力大增，以至于有了反攻智慧生命的实力。”
“通过各方面考证和研究，这两个学说都有相当高的可信度。当然，无论是哪种学说，也只解释了魔兽实力大增的事实，却没有关于魔兽的有组织有纪律，堪比军队的原因。不过，上层相信这其中必然有某些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这两种学说似乎也没有太大差距啊？”努克插言问道：
“这你可想错了，粗略比较这两种学说，是有很多类似的地方，但究其根本却完全不是一个出发点。《魔潮起落假说》是宏观上去看待元素的运动，而《元素活性学说》是从微观上对元素的特性去分析，从各自的角度来出发，深入研究就能够得出极多截然相反的结果。”
“比如说，以《魔潮起落假说》来看，元素必然是一个减少的过程，当我们身边不再具有元素时，哪怕是超凡职业者也无法觉醒元素掌控之力，无法补充，无法汲取，自然无法使用。但对于《元素活性学说》则认为，元素没有减少，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调动元素的积极性，将之变得活泼，甚至暂时性活泼就可以发挥极其可怕的威力。”
“可你们看，哪怕是过了元素最是衰落的时期，超凡职业者仍旧是存在的，这个角度来说，《魔潮起落假说》就有漏洞！”
“再比如说，《元素活性学说》则认为魔兽因为对元素的敏感性，会产生刺激，但整个世界的活性却是同时增长的。而《魔潮起落假说》认为的元素如潮水运动，也就是在某个时间段的涌动的方向是一致的，且会存在潮头的状况，即会涌起一个个高高低低的潮起潮落。而这种潮头会对生物造成可怕的影响，例如对元素较为敏感的魔兽会在元素冲击下，快速成长并失去理智。”
“类似于人鱼浪潮、焦土荒原的空间裂痕胀大等情况就会出现，这样看《魔潮起落假说》无疑是正确的。”
“越是深入的研究，两者的分歧越多，从而矛盾越大，两个学说都有自己的拥护者，在巨子议会制度刚刚建立的时期，那是闹得不可开交。哪怕是到了现在，也没个结论。”
“暴烈飓风王座陛下是坚定的《魔潮起落假说》的拥护者，而十三巨子大都坚持《元素活性学说》。虽然两者都是从故纸堆里挑出来的，但《元素活性学说》是有最后一位传奇级别巫师巫玛的得意学说，而《魔潮起落假说》成书于奥古斯都一千年左右，从没有被重视过，以至于到现在连是谁撰写的都不知道。”
“我隐约听说，咱们教院和渊凯之城的关系似乎不太好，难道就是因为学术争论？”努克似乎有些不着头脑的问：
“他们都是王座，又不是学者，用得着为了一个学说而争论不休吧？”
“王座的想法，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想越到那个位置，越是有自己的坚持吧！”钢须耸了耸肩，再次道：“而且，我认为学说只是诱因，更多的政策分歧太大！”
第242章 迥异的政见
“这个该怎么说？”沐恩不由的直起了腰，他敏锐的感觉到其中的问题：
“嘿嘿，暴烈飓风王座陛下认为在这种大变革、大灾难即将发生的时刻，维库大陆应该通过各种手段，刺激职业者的成长，并加强联系，以最快的速度增加实力，应对未来会出现的种种危机。而巨子议会大部分王座则抱着不同的观念，他们认为现有的城邦、教院和公会交错的制度本就是对职业者的成长极为有利，并不需要大的变动，只要稍微进行一些小的刺激手段促进成长就可以了。”
“嗯？这样啊？保护派和鹰派的斗争吗？”
沐恩眼神不由微微一眯，恍惚有神光聚敛，他想到了地球上最是恰当形容的两个词，或许就如同钢须所说，学说的争论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主政策略不同。
就沐恩一路行来所见所闻，现有的制度对于职业者的依赖和发展都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促进作用，由此等同于源源不绝的培养新职业者，在经过大浪淘沙一般的战斗后，留下来的只会越来越强，职业者整个体系也会越走越宽广。
对于现有的统治者而言，保持这种制度的稳定是必须的，由此也能保证他们的既得利益。
不过，如果未来的真的有那绝大的灾难降临的话，那这种松散的机制肯定不利于力量的一致对外，容易被各个击破。
巨子议会看重现在，而暴烈飓风王座陛下思考的是未来，认真来说，若真的到了种族存亡的关头，独裁才能保证力量的最大化。
可如果想改变，那么等同于和现有的利益集团对着干！
沐恩脑袋里第一个冒出的就是商鞅变法，王安石变法之类的，从古至今，触犯了统治阶层利益的改变，无论哪次都不是一件容易成功的事儿。
这种牵扯到整个大陆格局和走向的话题，委实扯得有些远了，科伦有些烦躁的将黄金烟杆在桌子上‘砰砰！’的砸了下，将话题来回来道：“以前从来没有听你所过这些，我想这应该是超凡职业者才有资格了解的事情吧？有封口令？可这次为什么都摊开了？”
“能告诉你们了自然是因为解禁了呗！事实上之前就是普通训导者也模模糊糊了解个一鳞半爪，不是有引路人，根本不得已窥全貌。而现在，王座陛下亲自下令解禁了，人鱼浪潮之后，关于那两个学说和王座的志向已经被完整的传递下去了。”
“不过，这事儿毕竟冲击太大，所以在超凡之下的层次，先是以流言在传递，也就是给大家一个心理准备的时间吧。我就是怕你们胡思乱想，所以解禁后第一时间就想来告诉你们真相。可没想到流言传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啊！”
“算你还有点良心，想着我们这些老朋友，你不知道，刚刚可给吓的够呛！”努克有些无力吐槽道：
钢须咧着嘴坏笑：“嘿嘿，早知道能够让你努克都被吓成这样，我就再晚点来！”
“我说钢须大叔，这事儿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吧？”沐恩陡然出声道：“王座若真的这么做，会很危险！！！”
“不，是相当的危险！”科伦也深吸了黄金烟杆，丝丝缕缕的烟气自鼻孔中冒出，显得更加深邃：
努克瞅着自己眼前的两人，不由的有丝丝郁闷，危险？！我怎么没看出危险，难道我真的是老了？！呸，和这两个怪物在一起，智商是有些跟不上啊！他不由的咧咧嘴道：“哪里很危险？”
科伦看了沐恩一眼，道：“你来说！”
“好！”沐恩微微点头，感觉到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后，才有些深沉道：“流言也仅仅是流言而已，大家会有兴趣听，但不一定相信，哪怕这是真事儿，也需要时间去验证。这或许是王座的一个后手，但绝对不是主力，无他，见效太慢了。”
“或许是这一次人鱼浪潮的刺激，王座绝对会有所行动，我认为以王座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么拖拖拉拉，他肯定有大招，应该就是在这很短的时间内出手，也是足以改变整个大陆格局的大招。”
“你似乎很了解王座的样子？！”钢须反问道：
“性格决定行为，反过来，行为也可以看出性格。以王座在这一次人鱼浪潮的表现，其实可以看出很多东西。不过，无论是什么，我都感觉这一次王座的大招很危险，似是有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
“你不应该过多的去揣摩王座的心思，这样很危险。不过，刚才你说的是真的？”
“给我的感觉如此！钢须大叔，我就想知道，这一次，王座准备做些什么？能告诉我吗？”
“不能！”钢须很是斩钉截铁的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啊！三等宴会你知道吗？恩，就是除了你们这些超凡之下的篝火晚会外，还有超凡者的夜宴，在就是这是各个教院和城邦的代表人物，寥寥几个人参加的顶尖会议，由王座亲自招待。”
“我只能参加第二层次，不过，据说那几位从王座的客厅出来后，脸色都很难看，当晚就通过巫师塔内开启小型传送巫阵，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