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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王座真身,空间已经被压制着裂出一道道口子,大地仿佛承载不足他的重量在下沉,而在凡人无法观察到的层面上,一根根约束世界形态的规则之线的崩断,他所在的区域内,连规则都变得混沌。
“难怪,难怪能够承受这么多少伤害而不死,难怪能一击抽飞我们,居然是五阶真灵!”
这是几位次级恶魔领主的心声,他们很想冲上去战斗,但总有种恐惧压抑在他们的心头。
也就是这时,被千米巨人守护着的空间裂痕中有了新的变化,一团湛蓝元素之火笼罩的超凡职业者冲了出来。
他仅仅是在半空中停留数个呼吸,就暴虐的冲向了一个高等恶魔,手中战锤一个猛砸,就是百米长的元素气刃。
紧随其后,又有是一个个元素之光附体的超凡强者出现,霎时间,红的蓝的金的紫的,好似绽放的烟花般五彩缤纷,而他们也毫不犹豫的冲向了战场的最前方。
他们看到耸立在空间裂痕旁的千米巨人,他们更看到了巨人身上那累累伤痕,然而这并没有让他们恐惧,反而激发了他们战斗的欲望。
在战场上喊出‘跟我冲’的将领,总比喊着‘给我冲’的将领要被士兵所爱戴,而现在,连王座陛下都能不惜此身,他们又怎能顾惜自己的小命?
紧随着超凡冕下之后的是精锐的职业者军团,身披重甲的骑士们当头而行,黝黑的盔甲,无言的沉默和整齐划一的动作,他们仿佛暴怒前的火山,沉静而淡漠,但只有接触的一瞬间,他们才会展现自己碾压一般的可怕。
紧接着就是被整编的重甲步兵军团,他们全身覆盖着板甲,手持大盾利斧,排成紧密的队列前行,他们仿佛犁地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所过之处,死了的恶魔补上一刀,没死的直接砍死,干净利落的一塌糊涂。
然而才是成建制的射手军团,他们大都一人一弓,带着数十个箭囊,一经出现后就迅速的在战场后方整队,然后整齐划一的拉弓,搭箭,射击。
他们并不求精准,而是以频率和覆盖著称,当一波箭雨落下,就如同一片乌云覆盖了天际,几乎不见任何空挡,箭雨之下,防御力较低的低级恶魔几乎被设成了筛子。
当然,也有强大的恶魔能顶着箭雨前行,但他们面对的则是更加可怕的床弩。
在射手军团的后方,有一些不太‘合群’的人,他们大都是身强体壮的攻城者,肩上扛着的是不知从那里卸下来的攻城床弩,旁边还有一位同样身强体壮的职业者在反复的搭箭上弦。
而这些床弩的使用者都是目光锐利的神射手,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瞄准,计算弹道,射击。
附魔的弩矢,强劲的弓弩,再配上神射手的箭术,这组合直接让他们化身为战场上的狙击手,他们如同高举着镰刀的死神,锋芒所指,就是在收割者一条条生命。
紧跟着进入战场的军团则杂乱了许多,他们有骑着二十米高战象的军团,有飞天的白马骑士,有成建制的扛着荆棘大盾的盾卫反击者,还有投掷出致命标枪的破城者。
当然,巫师们也不愿意在这场战争中做旁观者,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开启了一座巫师塔,并悬浮着飞了过来。
作为巫师文明的终极武器之一,巫师塔虽然比不上浮空城,但也有‘移动炮台’的美誉,而今天,它展现了自己作为‘移动炮台’的强大。
整个巫师塔向着四面八方倾泻着火力,火球术,寒冰术,灼热射线,雪球术,猛毒射线,泥沼术,地裂术等等几乎如同倾盆大雨一般的覆盖着打击,地面和天空被犁了个遍。
哪怕是一位高等恶魔不小心被卷了进去,也仅仅支持了三个呼吸,连‘逃脱术’都没用出来,就被打的千疮百孔了。
当然,真正的强者是不屑于在躲在后面的,自然有那些战斗疯子直接扎进了如同潮水的恶魔中,他们不在乎自己的伤势,他们疯狂的挥舞着武器,以一切手段终结着敌人的生命。
他们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在杀戮中渴求进步。
如果他们没能活着出来,那就是以生命践行了自己的道路,如果他们能够趟出一条血路,那么他们必然更进一步。
王座陛下们也忍不住了,最先跨过空间裂痕的是战神咆哮王座陛下,被扩展过的通道已经不在那么拥挤,他很快的就进入焦土地狱。
终于,次级恶魔领主已经不用在纠结是不是出手的问题了。
几乎没有任何废话,牛头人王座看清楚了情况后,大笑着一个跳跃就冲上了天空,数百米的王座真身展开,雪亮的大斧出现在他的手中,直接砸向了一位壮硕魔进阶的次级恶魔领主。
灭魔者王座是第二位,他悄无声息的出现,悄无声息的消失,再悄无声息的一剑削向另一位次级恶魔领主。
紧接着无尽潮汐王座,毁灭龙卷王座,璀璨之光王座都跨界而来,优雅火光王座是最后一个,她不由的看了看那耸立着的千米巨人,泛起了一丝苦笑。
在她的心中,兰罗丝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因为他不习惯妥协和交换;他也不是一个合格王者,因为他不喜欢阴暗和躲藏,但就是这样的他,居然让她有种无法抵抗的感觉。
她头一次生出一种‘和他竞争至高王座,就是个错误’的感觉,确实,就现在这般,哪怕是他仅仅在那一站,都让她有种放弃一切追随的冲动。
兰罗丝陛下没动,他知道战场上的大局已定,但他的目光已经透过了无穷的距离看向了远方。
一个位面的恶魔自然不会只有眼前的这些,而他们的入侵已经让深渊意志暴怒,在远方,无数的恶魔大军们已经在快速的向这里汇聚。
这里必然将成为绞肉机一般的战场。
这里将会成为无数职业者的埋骨之地,猩红的血液和残缺的尸体会布满大地,但这一切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心。
他会让这罪恶的土地在无尽星海中消亡。
他会让所有的异界之民都知道,亚特兰蒂斯从没有堕落,奥古斯都的传承必将在星海中再次辉煌。
他渴望再次身披荣光,行走在黑暗的纪元中。
第657章 蜕变
如果说六位传奇王座在位面内显露真身时,引来了所有王座陛下的注目,那么当战争真正开始时,那如山如海,如威如怒的元素动荡,就足以让超凡冕下们都感受到莫名的心惊肉跳了。
奥古斯都王朝的三千年算得上是这个世界的末法时代,虽然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元素绝迹,但却也让世界的规则变得极为紧密,位面的承载力也大大下降。
传奇之战确实是有,而且很多,但那要么是降下真实分身战斗,要么就是在外域星界进行,真正位面内的战斗还真的一次都没发生过。
可想而知,当近十位传奇等级的王者以真身大战时,那如同核弹辐射源头的可怕力量所引起的动荡,哪怕是隔着空间裂痕,哪怕是有六芒星法阵的压制,也足以被很多超凡感知。
比如说沐恩就是其中之一。
荆棘王冠的效果斐然,尤其是一层封印被打开后,那生命气息就如同滔滔江河般大气滂沱,且源源不绝。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生机不似圣力般的刺激潜能,也不似魔药一般总有些毒性,它仿佛世界初开时的第一缕空气般干净纯粹,以最温和,最坚定的方式在滋养着身体。
也就是在这生机蕴育下,沐恩的身体早在沉睡的半个月后,就已经恢复,并更加纯粹,但他却仍旧陷入沉睡。
无尽的意识海中,他沉静在修炼之中,并渐入佳境。
职业者终究在战斗中突破!
这一战,尤其是和魔鬼大公的一次碰撞,他虽然重伤欲死,但收获更多。
对于祖先之力的参悟,对于‘薪火’内知识的学习,对于自创技能的再次思索,对于以后道路的考量,甚至对于曾经显化规则的记忆,都如同闪烁的电火花一般在思维中跳跃着。
曾经认为是真理的定论被推翻,曾经没有足够重视的知识再次被记起,曾经模糊的认知变得清晰,一个个不曾有过的念头冒了出来,它们以知识和智慧为基础,在天马行空的碰撞着有产生了一道道无法言明的灵感。
奇异的明悟在心中不断升起。
他就仿佛一个婴儿,一切教条和定规都被打破,世界在他的认知不断的变更,并更加接近于真实。
沐恩并不知道这种状态因何而来,但他本能的明白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机遇,他的力量并没有增长,他的元素之力也没有增加,但他却明悟了方向。
他就仿佛黑暗中前行的旅人,脚下茫然不知所归的崎岖小道,开始变得越发的平整明亮,他的视线甚至能够沿着这道路,窥测到尽头的山巅。
这是蜕变!
与他而言是此生最重要的蜕变之一。
如果可能的话,沐恩会尽可能的沉静在这种状态下更长的时间,但当元素海的震荡传来时,他知道自己该苏醒。
玫瑰城堡深处,大公的卧室内。
沐恩倏然坐起,他的身躯挺得笔直,洁白的鹅绒被从他的身上滑下,露出光滑而健美的赤裸上躯。
有意无意的,沐恩并不愿意以心血修复身上的伤疤,他接受了职业者的观念,认为伤疤是一个战士的最好标志。
可很显然,荆棘王冠可不管这些,一不小心,生机就将他的肌肤修复的比女儿还要光滑。
不过此时沐恩也管不了这个了,他微微侧头,似乎倾听者什么。
他头上戴着的荆棘王冠无时无刻不挥洒出如水般碧绿的气息,如同瀑布一般遮住了他的正脸,也遮挡了他的视线,可这并不影响他的感知,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遥远之外的变故。
起身,下床,套上一个内衣,在一把抓住血雨龙鸦披风随意的系在身上,沐恩一步就塔到了窗前,半圆形的窗户自动打开,身影再出现时已经是玫瑰城堡的虚空中了。
环臂,抬头,沐恩面朝着维库的方向,眉头紧皱。
下午的阳光很是绚烂,照在他的身上,在地面投射下了一片很大的阴影,一位年轻的侍女处就处在这阴影中,她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看向了天空。
然后,她看见了那个人。
很随性的一套白色内衣掩盖不住壮硕的身躯,他随意的虚空一站,环臂胸前,高昂的头颅目视远方,自有一种蔑视天下的威仪,他的背后是如血的披风在风中舞动。
“大公醒了吗?”
先是一句迷糊的呢喃,她又揉了揉眼睛,再定晴望去,那一位还站在那里。
“大公醒了!”
“大公醒了!大公醒了……”
呼唤声渐渐传遍了整个玫瑰城堡,原本还显得恬静有序的庄园开始乱了起来,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守在沐恩卧室外的两位超凡强者,他们听到隐约间的躁动后,瞬间突进内间,而后脸色大变的冲到了高空。
然后,他们看到沐恩在向他们打招呼。
“麦哲伦冕下,亚拉冈冕下,感谢你们这些天的守护。”
麦哲伦是一位大汉,全身看不见半点毛发,肌肉呈古铜色,好似钢铁铸造,而亚拉冈则是一位持剑的精灵,俊美的容颜,修长的身躯,一席白衣胜雪。
两人不由的相互看了一眼,都能感受到各自眼中的震撼,他们这些自境碎空间中走出的超凡冕下,虽然寿元都不长了,但每一位都是超凡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