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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我们到了山崖下,伴随着灯光的照射,山崖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绿色的植被。江玺冲我和谭刃打了个手势,道:“扒开这些惊梦藤好好找找,有一个句芒的活动开关。”
我俩立刻放下了周玄业和唐琳琳,开始扒拉着这些该死的藤蔓寻找起来,没多久,还真让我找着了,那玩意儿位置比较低,不仔细,还真容易被忽略过去,大约在我膝盖的位置,微微凸起一块,上面有个密码盘。
江玺显然是知道密码组合的,只见他伸出手转动了两下,黑暗中便响起了一阵细微的摩擦声,像是什么机关运转的声音,一开始是在右边,须臾又到了左边。
最后,声音在右边停了下来,江玺立刻往右走,道:“跟上。”我俩二话不说,背起人在后面追。
只见在离我们不过十来米开外的位置,山壁上的惊梦藤赫然消失了,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入口。这入口和我之前钻的那条隧道差不多,乍一看打磨的很规整,入口的两侧处还能看到一些深雕的各类鸟的图案。
江玺率先闪身而入,我和谭刃紧随其后,也不知江玺按了什么地方,我们刚一进去,入口处的惊梦藤便密密麻麻的缠绕上来,将外头挡了个严严实实,与此同时,一道石门跟着升了上来,将入口给彻底封闭了。
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唯一的光源便是我们三人手里的手电筒。
江玺背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说:“等着吧,别弄出太大的动静。”为了节约电源,我便提议将手电筒关了,刚好石墙上有壁灯,干脆点壁灯。
江玺闻言,垂着的头抬了起来,道:“这里处处是机关,不怕死你就点。”
“额。”我噎了一下,道:“难道点个灯都能有机关?”我心里对于机关的认知,只停留在武侠电视剧里,转个花瓶就打开密室,什么暗弩,什么塌方、什么毒烟,但我没见过哪个电视剧,点一盏灯都会引发机关的。
江玺的声音还有些嘶哑,而且我发现,他身上这套黑袍其实不太合身,看样子,倒像是逃出来后去谁那儿偷来的。我说完,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回话,这时寂静的地道里,却想起了咕噜一声。
声音的来源,就是江玺的肚子。
江玺欲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我逃出来后只顾着找东西,没来的偷点儿吃的。”找东西?我目光看向他腰间拴着的一个囊鼓鼓的锦袋,哪里面应该就是装着他要找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
好奇之下,我问道:“你就这么逃出来,以后不打算回羽门了?”
江玺不吭声,闭上眼,表示不想回答。
我想了想,立刻从谭刃他们的装备包里扒拉出了吃喝,撕开一包萝卜干,放到了江玺的鼻子下面,不过一秒钟,这丫儿咽了咽口水,睁开了眼睛,一把将萝卜干夺过去,顺手拿起一旁打开的压缩饼干就着吃。
虽然脸色依旧跟我们欠他钱一样,但还是边吃边回答了我的问题:“不回了,缘分尽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顿了顿,他又道:“这墙上的灯油是有毒的,点了会遭殃。”
说话间,躺在地上的唐琳琳突然**了一声,悠悠转醒。
我赶紧凑上前,将人半扶起来:“琳琳,怎么样了?”
“天天、天天你怎么在这儿,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对……我想起来了,我一直在做梦,梦见我们去马尔代夫旅游,然后你在海里溺水了,我去救你……没救上来,结果你变成水鬼,一直拽我的脚,将我往水里拉,妈呀,吓死了。”
“……”合着做梦就不能梦我点儿好的?
江玺看了看周玄业,道;“他应该也快醒了。”唐琳琳猛地看见一个陌生人,这才反应过来,吃惊道:“他、他是谁啊?咱们这是在哪儿?”刚刚醒过来,她还有些虚弱,说话的声音没有平时那么趾高气昂了。
我拿过一旁的水给她喂了些,顺道解释了一下眼下的情况,她一边听一边打量江玺,最后说道:“复旦大学的博士后啊,好崇拜哦,江玺,你结婚了没有啊?我跟你说,男人结婚太晚,以后生孩子的畸形率会增加三倍的!还没结婚就要趁早哦,你看看我怎么样?”
一边的谭刃脸都青了,对我说:“堵住她的嘴。”
“拿什么堵?”
谭刃将自己的枪人给了我。。
,请
第二十九章 羽门秘事
我接过枪,将枪口对准了唐琳琳的嘴。她赶紧用手捂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道:“你不久前才说过最爱的人是我吧?”
唐琳琳噎了一下,随后耸了耸肩,道:“我不过跟他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这么喜欢吃醋呢?哎,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差点儿没被她噎死,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忍不住怒吼:“让你少看点儿网络言情小说,不要再把这种恶俗的台词用在我身上!”
她咧嘴,挤眉弄眼的对我笑道:“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我***身体哪里诚实了!我自认在嘴皮子上是赢不过她的,便放弃了,咽了咽口水,把这口不顺畅的气噎下去,转移话题:“咱们得等多久?”
江玺没回答,只是看了看我手里那支枪,这让我意识到,普通人是很难见到真正的枪支的。果然,江玺开口问了:“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真的只是为了狐仙的事情而来?”
我见他有所误会,八成把我们当什么坏人了,便连忙说道:“当然、当然,我们绝对不是来干坏事儿的,这枪是以前进原始森林弄来防身的。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上次不是说,自己有办法弄出我身上的狐仙吗?”
江玺道:“能活着离开这儿再说吧。”很显然,这小子是有办法的,而且也并没有拒绝帮我,这让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现在和羽门早已是彻底撕破脸了,指望羽门是不可能了,也只能指望这个江玺了。
也不知这人到底为什么为背叛羽门呢?
当然,这个敏感的话题,我是不会傻兮兮在这种时候问的。
唐琳琳休息了会儿,就感觉到饿了,便也跟着吃了起来,唯有周玄业还没有醒过来,让我怀疑江玺给的药丸是不是失效了。
这个情况,显然也有些出乎江玺的意料之外,他想了想,道:“惊梦藤,又叫入梦藤,可以勾起人潜意识里最害怕的东西。你这位朋友,看样子心事很重啊。中了这种毒的人,越是心思重,越容易中招。”
难道,跟周玄业的人格分裂有关?
那谭刃为什么没有中毒?难不成是因为他没有心思?无欲无求?这未免太扯了些。之前我其实也感觉到四肢乏力,如果不是江玺来得及时,时间一长,我八成也和周玄业是一个下场。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即便有诸多疑问,但我们和江玺也还没熟到份儿上,再加上他回避和不愿意深交的态度,我们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凑上去了。
唯一让我始终惦念的,便是江玺说的那个让羽门忌讳的东西。
谭刃明显是知道的,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们呢?
沉默中,时间便过的特别慢,无聊之际,唐琳琳研究起了两壁上的浮雕。她很不消停,为了防止她闯祸,我不得不一次次提醒她小心和不要乱碰之类的。
须臾,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忽然指着一副浮雕,道:“这上面刻的东西可真有意思,你们看,一个句芒鸟,在吃人头,一口一个。”我顺着看去,发现那浮雕上面的内容,果然显得很诡异,这丫头的形容词也太闹心了,这叫有意思吗?
只见浮雕中一只人面鸟身的句芒大展双翅,地面上有很多拿着武器的小人儿,这句芒一口咬掉一颗人头,最后有吐出来,吐出来的人头,全部变成了一种类似牡丹一样的花卉。
唐琳琳接着道:“这大鸟就是羽门的祖先?”
江玺顿了顿,侧头看了看那浮雕,道:“这是我们羽门流传很广的一个传说。句芒与‘祖妈’相交,诞下羽族后便离开修行。祖玛生了九台,其中四个是人,五个半人半鸟,因为形貌怪异,祖妈不得不带着九祖躲入深山世代繁衍。但即使如此,也不得安生。据说有一年大旱,那些方士便认为是九祖作祟,官兵便围攻羽门,就在这时,句芒从天而降,将那些人全部吞噬了,并且吐出了一种仙卉,我们称之为‘兵头花’。”
唐琳琳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因为它们是官兵的头变的吗?”
江玺点头,继续往下讲:“兵头花落地成阵,从此以后,羽门的所在地便被与世隔绝起来,羽门中人也就此安养生息。”
唐琳琳道:“那句芒呢?”
江玺摇了摇头,说不清楚,有有一个很隐秘的传说,说句芒已经死了,也有说离开了,总之后世的人,千百年,没人再见过句芒了。而羽门中人在兵头花的护卫下,也开始发展壮大。
这浮雕雕的就是句芒吞兵撒花的故事,在羽门中老幼皆知,很多地方都有类似的雕刻,对于江玺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研究之处。
唐琳琳却是个好奇心很大的,她追问道:“雷鸣谷的谷道里,那些白色的花莫非就是兵头花?”
江玺道:“当然不是,你们见花型差很多吗?兵头花,是传说中的东西了,相传,每一朵花里,都有一个士兵的灵魂,我们称之为‘鬼兵’,它们成为了羽门的守护者,一但有外人靠近,鬼兵便会自‘兵头花’中冒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们应该能猜到吧?”
我也被他这个故事吊起了兴趣,但并没有当真,因为一来,我没有见到兵头花,二来,在羽门里,我也没有见到传说中半鸟半人的生物,显而易见,传说只是传说,古人的夸张而已。
或许真有那么一种花,但花里绝不可能冒出什么鬼兵来。
唐琳琳却有些沉迷了进去,说道:“那你们现在还有兵头花吗?”
江玺摇头,叹息道:“我羽门源于蜀地,明末清初之时遭了大难,才迁移到此,那些兵头花,也被毁于一旦了。”
遭了大难?
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连谭刃都跟着问道:“什么大难?”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江玺便说起了这个中缘由。
明末时期,蜀山出了一位大能,善操鬼,但他最厉害的却是炼丹,据说他在蜀山炼丹时,丹成后,整个蜀山被一阵异香笼罩,引来无数珍禽异兽齐鸣。
这话不免夸张,但也可以看出这位大能炼丹术的厉害。
这人炼丹成痴,一心追求修炼出能让人白日飞升的金丹,最后竟然将主意打到了‘牝牡元胆珠’上。
牝牡元胆珠,据说是句芒走时留给羽门后代的一颗宝珠,通体碧绿,内有鸟状纹路,具有异香。此宝珠相传有诸般妙用,放在羽门之中,羽门境内,终年四季如春,百花齐放,凶兽避退,瑞禽东来。也不知那人是从何处打听到牝牡元胆珠的事,还认为用此炼丹,能练出白日飞升的金丹,遂起了歹意。
这人善于操鬼,琢磨出了对付兵头花的方法,在一个夜晚,率领手下的鬼物杀入羽门内部。那位大能的本事,在当时是举世不出的,羽门不敌,情急关头,留下羽人死守,其余人则逃了出来,最后迁移到此。
羽门中所谓的羽人,就是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