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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索性边走边听,在大街上缓缓游走着,除了处理传入耳中的大量信息外,也没放过观察周遭那些异类。
这些妖气浓重的妖物,浑身上下缭绕着淡淡的腥气,本该是最喜食人族的存在,却偏偏与人类打成一片,其乐融融,让二人困惑无比。
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这时,一阵馥郁芬芳的香气从身后飘来,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此起彼伏地吹响了几声口哨,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还高声吆喝着,似乎夹杂了几分调笑取乐之意。
二人好奇地回头看去,只见在一个粗壮结实的马人的拉扯下,一个被洁白轻纱笼罩的双轮小车正缓缓行进着,透过那一层若隐若现的白纱,能隐约看到里面坐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郎。
“黎大家出游啦,黎大家出游啦!”一人高声吆喝着,唯恐他人听不见。
“黎大家,躲着藏着作甚?能不能站出来让大伙开开眼界啊,哈哈。”
“就是就是,那飘香园进一次就得五两银子,还只能远远瞧上一眼,我这辈子是没福分进去看一眼喽!”一个须毛黄白的干瘦猴头神情颓废地叹息道。
有只尖嘴的犬人似乎是外地来的,用爪子拍了拍前面一个士子模样的人,神情好奇地道:“敢问这位官人,黎大家是谁啊?”
那士子鄙屑地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黎大家艳名满京都,你竟然不知道?”
在一阵阵吆喝起哄声中,木车不疾不徐地走着,没有半分现身见人的意思,而周围的人或妖倒也没有半分冒犯,只是不断地议论着。
第217章 赐婚 一
“哇!好美!”
马车渐行渐远,眼见芳踪渺渺,这才有人擦了擦口水,连声直叹。
“果然艳冠群芳,美名传天下啊。”
“人见是美人,我们狸族见也是美狸,不管是哪一族的眼中,黎大家都是无可挑剔的美人啊。”
原本一脸冷傲的猫头汉子,此刻却一脸呆滞地道:“怎么会那么美?那金色的毛发,一蓝一绿的眼珠子,怎么会那么漂亮?怎么办……怎么办……我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
念叨了半响,又恶狠狠地盯着宋元深道:“你不可辜负于她,否则教我知道了,定然不会放过你!哼!”
说完掉头而去。
……
原本还有几分“回忆当年风流”的宋元深,在看到那只伸出来的狐狸头后,神情说不出的别扭古怪,怎一个复杂了得,看了看一边微笑不语的张原,忽然说道:“你信吗?一只狐狸喜欢人族?”
张原笑道:“戏上不都这么演的么?”
宋元深瞪了瞪眼,“你这是调侃于我?”
“前辈何出此言……戏里演的,不就是人人心中期盼的么?既有所盼,或许真有其事呢?”说着,张原微微拂袖,示意眼前的市井百态,“若说不可能,又有什么比眼前这一幕更加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呢?”
宋元深皱了皱眉,觉得有些说不出不谐之感,沉思片刻后,忽然点了点头,赞同道:“男欢女爱之事,的确不该划下种族鸿沟,倒是我狭隘了,那狐女一见钟情之态与人族女子也没什么分别。”
张原一怔,仔细望了望宋元深,没想到对方说出这番话来,令他心中有些古怪——这像是常年与妖族厮杀的修士么?
但这缕古怪很快一闪而过,脑海中倒是无端端地回忆起,自己初次见到司马冰那一幕来,嘴角便噙上一丝微笑,觉得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然后想起了苏含月、白云烟,他忽然叹息一声:“我辈修士,为了渺茫大道错过太多风景,错过了太多的人,也许驻足片刻,于己于心都有利。”
宋元深点了点头,脑海中也浮现出求道之前的画面来,娇妻爱子,其乐融融,自己即便再辛苦,回到家中见到他们的笑容,心中于愿足矣……
想到这里,他神情感慨地道:“你所言甚是,独身一人,即便长生久视,那又有何意义?以往只觉得飞天遁地,便向往神仙的潇洒威风,却从没想过,身边值得珍惜之人。
第218章 赐婚 二
自从狐女进殿后,宋元深的神情便愈发挣扎起来,听到二人开始叙议婚礼之事,气海中的金丹微微一颤,冥冥中释放出一线灵觉来,让他脱口而出:“此事不可。”
“嗯?”
那位王上大是意外,随即生出愤怒,威严地目光顿时瞪了过来:“哪里不可?”
那位黎大家娇躯轻颤,金色的毛发全数张开,在阳光下泛出炫目的金色,美眸中浮上一层点点泪光,神情凄绝地道:“为什么?是奴家不够好么?”
宋元深陡然回忆起,当年自己离家求道,写下休书那一刻,妻子一脸哀伤与不解的样子来,心中顿时像一把重锤敲击,心神震颤!
……不可再辜负情意了,不可再辜负佳人了啊!
可是……大道之路还要不要走?宗门重任又怎么办?
他一边觉得这边不该辜负,不该再伤佳人之心,一边仅存的一丝灵觉,又让他不舍放弃求道之心,也不忍卸下宗门托付。
狐女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忽然奔至墙边,拔出利剑横于脖颈之上,泪光盈盈地道:“既然如此,奴也不想苟活于世了。”
见这情景,宋元深眼中一红。
数百年前,他离家求道,不惜写下休书,丢下孤儿寡母的那一幕重新出现在眼前。那时,他的妻子还不死心,一直追到了城门口呼唤着他的名字,他却依然没有回头。
随后,他的妻子便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自尽身亡……
“不可!!”
他发出一声低吼,英俊地脸上突然一片狰狞,瞬间移了过去,死死地握住剑锋……
“我……与你成婚就是!”
……
一旁目睹这一幕的张原,心中委实古怪难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找不出具体根源来,只得默默旁观着。
见宋元深旁若无人地抱着那狐女喁喁私语,神态亲密的样子,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寒意油然而生。
这时,那狐女瞟了张原一眼,轻轻咬着宋元深的耳朵道:“这人虽不如你,却也仪表不俗,奴家有一姐妹,现在待字闺中,倒也配得上他,不如……这婚事就一块办了吧,你觉得怎么样?”
宋元深宠溺地笑了笑,“由你,你高兴就好。
第219章 勘破 一
听到张原还有希望,魏云水连忙跪在地上,哀声恳求道:“前辈,还请出手一救。”
这时,周围十二面镜子砰砰几声,顶尖的法器就这么纷纷碎裂开来,范玄清脸色铁青,久久不语。
过了许久,这才摇头一叹:“非我不救,实不可为!”
“万万没想到,竟然让我等撞上这个世界……这哪里是什么未被修士发现的新世界,根本就是传言中那个能够吞噬道心与记忆的所在啊!”
魏云水茫然无语,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闻言失望地道:“那……请容许晚辈离船前去寻找。”
范玄清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你若上去,渐渐淡忘初心不说,反倒给他增添束缚,反倒弄巧成拙,永生沉沦于此,挣脱不得。”
魏云水急道:“那门中前辈……更厉害更厉害的前辈们呢?”
“化神境么?”范玄清苦笑一声:“倘若化神境前辈在此,倒是能够安然进入此界,不为所惑,只是若要强行带人……那位……就会出手啊!”
“为今之计,唯一的生路,就看他能否秉持一颗浑然无暇地道心了!”
……
半年时间过去,张原与宋元深每日生活在饮宴笙歌中,只觉得此间之乐,远过生平。
一开始,张原还能回忆起过往的画面,重生之前的憋屈,重生之后的挣扎,进入修真界的一幕幕惊心动魄,只是感觉异常遥远,并且不堪回首,心中没有丝毫重新回到过去那种环境的念头。
渐渐的,这些记忆变成了散碎的画面,完全被眼前的生活和世界所占据,只有午夜梦回之时,才能拾回一星半点,心中若有所失。
那猪女每每想要与他亲热时,他都托词避开,至今分床而眠。不知为何,洞房那一夜,那个熟悉的声音像一个铁钉一样,深深扎根在他的神魂上,始终不曾忘怀!每当他神迷意乱时,脑中便会想起那句充满焦急的话来。
——“千万不可!!!”
不可什么?不可与她亲热么?她不是我娶过门的妻子么?为何不可与之亲热?
只是,那个声音出现一次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夫君,你在想什么?”猪女乐呵呵地问道,脸上随时挂着幸福地微笑,看起来非常可爱。
第220章 勘破 二
听到张原还有希望,魏云水连忙跪在地上,哀声恳求道:“前辈,还请出手一救。”
这时,周围十二面镜子砰砰几声,顶尖的法器就这么纷纷碎裂开来,范玄清脸色铁青,久久不语。
过了许久,这才摇头一叹:“非我不救,实不可为!”
“万万没想到,竟然让我等撞上这个世界……这哪里是什么未被修士发现的新世界,而是能够吞噬道心与记忆的所在啊!”
魏云水茫然无语,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闻言失望地道:“那……请容许晚辈离船前去寻找。”
范玄清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你若上去,渐渐淡忘初心不说,反倒给他增添束缚,反倒弄巧成拙,永生沉沦于此,挣脱不得。”
魏云水急道:“那门中前辈……更厉害更厉害的前辈们呢?”
“化神境么?”范玄清苦笑一声:“倘若化神境前辈在此,倒是能够安然进入此界,不为所惑,只是若要强行带人……那位……就会出手啊!”
“为今之计,唯一的生路,就看他能否秉持一颗浑然无暇地道心了!”
……
半年时间过去,张原与宋元深每日生活在饮宴笙歌中,只觉得此间之乐,远过生平。
一开始,张原还能回忆起过往的画面,重生之前的憋屈,重生之后的挣扎,进入修真界的一幕幕惊心动魄,只是感觉异常遥远,并且不堪回首,心中没有丝毫重新回到过去那种环境的念头。
渐渐的,这些记忆变成了散碎的画面,完全被眼前的生活和世界所占据,只有午夜梦回之时,才能拾回一星半点,心中若有所失。
那猪女每每想要与他亲热时,他都托词避开,至今分床而眠。不知为何,洞房那一夜,那个熟悉的声音像一个铁钉一样,深深扎根在他的神魂上,始终不曾忘怀!每当他神迷意乱时,脑中便会想起那句充满焦急的话来。
——“千万不可!!!”
不可什么?不可与她亲热么?她不是我娶过门的妻子么?为何不可与之亲热?
只是,那个声音出现一次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夫君,你在想什么?”猪女乐呵呵地问道,脸上随时挂着幸福地微笑,看起来非常可爱。
张原摇了摇头,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烦躁,索性走出房门,打算出去散散心,却看到宋元深找上门来,大笑道:“今日百花夺魁,有没有兴趣前往一观?”
选花魁?
不知为何,看到对方一脸悠哉的模样,张原心中的烦躁没来由地更添一层。
第22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