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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若是告诉别人这家伙没个正形说出去谁信?
宝儿一巴掌拍掉阮天昊伸过来又要捏她脸蛋的爪子,绕开他打算不予理睬,阮天昊却不肯放过这难得的独处机会,跟着紧紧得走:“武夫人刚刚说你这要送我的络子可用了几个月的心思,给哥哥看看成绩如何呗?”
宝儿赶紧护住自己怀里头东西,道:“不给,谁说花了几个月心思,我忙呢,哪有空给你打络子,还不是趁着空闲那么一点点时间做的,故而看着长,其实也没花多久!”
阮天昊也不争执,只道:“那给我呗,反正是你答应了要给我的,好歹都是宝儿做的,哥哥都喜欢,再糟哥也认了,你那小蹄子哥也没指望多好!”
阮天昊前一句倒让宝儿挺高兴,想着还是把五彩的那个交给他的好,可是这后头又变味了,可把她又惹恼了,随手就去抽了一根来递过去,喏!
阮天昊一耸眉,瞅瞅那一根,又望望宝儿,表情沉重:“宝儿,手艺再差也不至于拿假货哄人吧,下回哄人可记得把人家店里头的标识给取了好歹还唬得了人!”
宝儿一看,倒闹了个大红脸,递出去的一根水绿色络子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绣件上头有福瑞行绣记的绣签,那还是上个月楚氏给在福瑞行绣记定制了几件水头上好的镯子玉佩下头坠的,那配件倒不入眼,可是这络子漂亮,宝儿为了研究如何打,给拆下来细细研究了一番,没想到随手递过去的却是这个。
赶紧一把拽回来,又去看怀里头试图挑一个,没曾想在一旁的阮天昊眼尖,一把将她怀里头的东西都夺了过去,拎在手里头细细看,宝儿大惊,要去夺回来,无奈阮天昊举得高高的愣是不让,就看到宝儿踮着脚像头小鹿不停的蹦,无奈人长得高矮差别太大,再蹦跶也够不着那位。
阮天昊端详了半晌,就挑出那五彩色的络子笑道:“可是这个么?”宝儿平日做手工从来没做吃食有兴趣,做的东西针脚粗,绣的花那叫四不像,但是平素衣着随意,却喜欢收集那些看上去花花绿绿的装饰物,有了空还喜欢研究将那做出来的糕点给用精美的绣帕包裹在食盒油纸外头,做个装饰什么的,故而他知道,这一对里头花头劲最闹腾的便一定是宝儿做的。
这丫头平素只是不用心,一旦用了心,总能够出人意料的好。
五彩的络子地下穿着米粒大小的水珠子,莫看不是什么昂贵东西,但是在阳光下头透着五彩斑斓的色泽,煞是好看,阮天昊不由欣喜,一把拉住蹿上蹿下叽喳不停的宝儿朝她微微一笑道:“宝儿有心了,哥哥谢谢你!”
此时一阵风刮过,唰一声吹开了园中斑驳的树荫,将一抹阳光照射过来,冬日的暖阳洒着金色的辉煌,给眼前的少年郎镀上一层暖洋洋的金黄,配合着他麦金色的肌肤如同贵重而优雅的动物,眯起眼笑得摸样带着一种朝气蓬勃的魅力,混合着少年的活力又有成年后的俊美。
宝儿被这突然映进眼里头的美景惊住了,仿佛一夜间,那个和自己打打闹闹的亲人变得那般陌生,又那么的充满魅力,仅仅是五个月不见,少年变成了美少年,他还是自己的哥哥么?怎的如此俊美?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陌生,有些莫测,还有一种比身后太阳还要刺眼的瞩目。
宝儿突然被自己那种感觉吓了一跳,又觉得自己是在犯花痴,这太久被压抑在屋里头不准出门,看啥都是好的吧,要不这阮天昊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为何却让自己心扑扑乱跳,脸烧得厉害,许是背光,阮天昊那般高大又魁伟,俊挑又深邃,一定是光线的关系。
她捂住自己的脸蛋试图平复心跳和红彤彤的脸,阮天昊却用前所未有的口吻道:“这么些日子都不见,哥哥很想宝儿,宝儿呢?可想么?”
宝儿愣了愣,看着阮天昊重之又重的将那络子往腰际挂,口中道:“宝儿花了如此心思做的,可比外头买的都好呢!”
宝儿心里头又是一跳,双手却自然的伸出去探过身去帮他系,一时间没了声息,只有那风还在空中飒飒作响。
正当宝儿将络子给阮天昊系上时,只听阮天昊低沉的声音道:“鸿逸兄怎么来了?”
宝儿手一抖,赶紧理了理络子的流苏,站起身来,却看到楚原白就站在不远处的回廊转角,淡淡微笑着看着这边,依然还是一身标志一般云白锦缎暗云纹直身袍子,腰中系着兽头云吞腰封,忠靖冠,正中有一颗血红的宝石在白日里瑟瑟发光。
配着他标杆挺直如松柏般的身躯,闲云野鹤又高雅矜贵的神态,总是出现的那般令人叹为观止。
看到宝儿看他,楚原白微微一笑,摇了摇手里头的折扇,当真一派贵公子的气度:“我说这些日子不见,宝儿果然越发有大姑娘的味道了,要不是看到阮兄弟在,倒还不敢认呢。”
宝儿在阮天昊面前强自镇定,在楚原白面前本来就一贯容易害羞,今日不知为何,更是只这么一句便脸又红了,忙不迭罢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讪讪的笑着叫了一声道:“楚哥哥好!”
阮天昊已经收敛起一开始的神色,表情平淡的上前一步作揖:“鸿逸兄!”
楚原白略歪了下头点了点,算是应了,又似乎带了点调侃微笑着道:“我与维隅兄多少日子不见了,今日本来想借着探看宝哥儿的机会说不定也能够见上你一面,只是我来的似乎晚了些,刚刚和武老爷见面才知道你已经来了后院,忙不迭来后院,楚姨却说你去了茅厕,呵呵,你这茅厕去的可够久的?”
阮天昊面对楚原白难得的调侃神色不动,只是慢悠悠走近了他身侧,与他并排,轻描淡写的道:“只是在路上迎着了宝儿说几句话而已,她是我妹子如何不能说说话么?”
楚原白笑望向宝儿,眼中却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你看,宝儿现下也是我的妹子,可否容我和她说一说话?”
阮天昊道:“这是宝儿的自由鸿逸兄又何必问我?不过我们出来的是够久了,还是该赶回去才是,家母和祖母都在等,武夫人也在堂上,让长者等候颇有些不敬,不如咱们回堂上再说?”
楚原白闻言也没说什么,和阮天昊一起朝着宝儿看了看,折了扇子微微笑道:“那也好,宝哥儿,咱回去吧!”
宝儿从俩个男士出现便不知道插什么话好,想客气又觉得反而生疏,而此刻,她歪着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头前并列的二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今日许久不见,居然都有些莫名的不同,何处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只是那晚夕的阳光同样挥洒在二者身上,一位高雅,一位俊挺,牡丹芍药,各有千秋,竟然给人一种幻惑的感觉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因为感冒发烧,整整躺了一天,试着开机,只坚持了几分钟便吃不消了,所以没能够来更新万望各位亲们见谅,这大冷天生病简直不是人过的,深切体会到生病的痛苦,所以在这里头提醒亲们,大冷天要小心啊,穿厚实点,要风度不要温度简直是自讨苦吃啊,嗷嗷嗷!
第十三章 托关系
话说宝儿在武家迎来好久不见的阮天昊和楚原白,怎么都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从小一块长大没有觉得什么,可是这离开了一些日子再见,尤其此时的身份与往日不同,竟然也有些觉得,和阮天昊楚原白隔出一丝丝不同感觉来。
她与这二位,关系有些戏剧化的变化,和阮天昊本来是兄妹,换成了朋友,和楚原白是朋友,倒成了兄妹,人世间有时候的事情,果然比故事还要故事,有些怀念以往的关系,又觉得自己真是多想,不就是个称谓变了么,其他的又有什么变化呢?
再看二位,依然恭敬友好,说起来也没啥变化嚜,难不成是她过敏了?咋就觉得这里头气氛怪怪的呢?
她默然走在俩个人身后,低着头,偶尔抬头看过去,总会不经意看到前头俩个人中一个在看她,楚原白温润的眼神含蓄中带着安稳,笑起来如同春风拂过,她不由自主的回以一笑,却猛然看到阮天昊也回头看他,一噎,笑容差点呛住,倒是阮天昊咧咧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溜她一眼,又回过头去没事人一般。
郁闷,为何她倒有种做错事的感觉呢?
正自腹诽,已经走到前头,丫鬟掀了帘子引几位进去,楚氏唤过宝儿把她拉近身边,看看一起过来的二位少年,不由笑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倒和二位少爷一起回来了?”
楚原白一鞠躬,道:“见过楚姑姑,见过姥姥,见过阮家娘子!”
阮姥姥和英娘赶紧起身还礼,大家落座,宝儿依靠着武夫人坐着,颇有些不安。
武夫人自从得了这个女儿那是就怕再出岔子,眼珠子不错落的盯着看着,怕有个冷热的意外,就差没把心肝掏出来了,这时候看宝儿垂头逗弄自己衣角不像平日虽然不多话不和她太亲密却也坦坦荡荡的,就问道:“怎么了?宝儿可是有什么不舒服么?是不是累了,一会儿开宴席还要给几位长者敬茶,若是累了先去歇一歇吧!”
武夫人那么一说,大家便都看过来,全都是一脸关切,倒把宝儿搞得有些尴尬,嘿嘿一笑道:“我没事,夫人莫担心!”
武夫人还想说什么,奶娘如歌儿过来传话说是有某某贵妇来访,这些日子因为武老爷重新复职,又找回了女儿,京城里头官府人家彼此走动自然也就多了,开始武夫人还没让宝儿去一起跟着应酬,这些月训导下来也开始顺道带着一起见见客人,只是这回看宝儿无精打采的怕真累到她了,便让宝儿陪着阮家坐坐,自己去应酬。
这时候前头武老爷差人来叫人,说是请楚原白和阮天昊去前头有话要谈。
楚原白也和阮天昊一块告退了出来。
这屋子里头就剩下阮姥姥和英娘。
英娘又关心的问了下宝儿是否真有不适,见宝儿摇头,倒也没追问,她从小养宝儿那么些年,宝儿有什么不对劲早看得出来,知道不是身子不适便也不多问,只想女儿家大了总有些心思的。
又和姥姥坐了会,姥姥扯扯她衣袖,她欲言又止,宝儿本来在犯迷糊,这小动作倒被她看到了,不由问:“姆妈你是不是有事啊?”
英娘见问,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道:“本来也是不想来说的,只是这事情实在是不好开口,只怕给你添麻烦,这,唉!”
宝儿还是第一次看到英娘在自己面前如此为难的样子,倒真急了,急道:“怎么了这是,姆妈有话就说,是不是家里头有事了?”
宝儿这么一急,英娘赶紧道:“宝儿莫急,不是家里头有事,而是有事要求你,只是怕你这里头规矩大了,万一让人说了闲话可不好!”
宝儿哪管那些,催促的问,英娘这才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宝儿进了武家这事自然阮家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就是原来祈祥坊里头也有不少人家都知道,大家都说,阮家好歹把人家小姐养得那么大,有天大的恩情在,自然也就有了个大靠山,平日走得近乎的人家隔三差五就来串门子旁敲侧击的想在阮家讨个亲近便宜。
平素英娘脾气好也并不在意,来吃白食的照旧笑脸相迎,前些日子英娘那个没啥出息的堂哥史天庆和老婆元氏找上了门,来求了一件事。
史天庆还是那副不长进的样子,这些年来要不是英娘时不时接济一下子这日子可过的一贯紧巴巴的,他们那个儿子史胄实在没啥脑子有些蠢笨,看着读书不成又实在学费太重,元氏只得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