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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崆便道:“行,小子有气魄,够胆识,那洒家就不客气了,来,孩儿们给洒家铺开场地,咱们今日好好斗一场,小兄弟,咱可说好了彩头,若是输了也输得汉子一些!别到时候不认做孬种。”
花子凌抱拳应了,杨崆从袖子里头取出两贯各一千文的铜钱来,道:“洒家不耐那些个小钱,攧钱那玩意太慢,这里头是洒家身上所有的家当,咱就赌一回,玩一回骰子,点大的赢,若是洒家输了,这钱便是你的,若是你输了,呵呵,你后头那三个小姑娘今日就去洒家房子里头坐一会客吧!”
这话刚说完,宝儿几个便倒抽口冷气,花子凌则是眯起了眼睛,而围绕在几个人身旁的家伙则是一脸猥琐而欢快的笑容。
花子凌冷冷道:“大师傅这事怕是不妥,若是输了要我小命在下绝无二话,这几位乃是清白人家的小姐,断不可当什么关扑之物。”
杨崆蒲扇大手一挥,哈哈一声:“他鸟人的哪那么多废话,我管你什么清不清白,到咱这个地头上来了还忌讳什么,读书人就是啰嗦,来不来,不来洒家可没工夫和你磨叽!”
花子凌皱了皱眉,此刻也没法子不同意,回头看了看三个姑娘一样,心里头叹了口气,心道自己作孽倒也罢了,可恶却把人家几个姑娘家害了。
再后悔总得解决麻烦,这时候花子凌也没工夫忏悔,当下打足十二分精神应付,务必得赢了局面。
那帮子混混这时候递上来六个骰子,杨崆在手里头掂量掂量道:“小哥你自己看看吧,有啥问题一会开了扑克别说洒家玩阴的!”
花子凌接过来看了看,点头道:“大师傅一言九鼎,在下自然是信得!”
杨崆又是一番大笑道:“好小子说话挺中听,行,开扑吧!”
早有人递过来个瓦盆,在一群人起哄中杨崆一撒手,骰子骨碌碌带着众人的目光滚了半晌,一个个停下来,人群里头自然爆发出一阵轰鸣,杨崆果然有一手,六个骰子同色为最高,诨名叫“浑花”其中更是以红色为尊,杂色为贱,杨崆这一出手,便是有四个六,诨名叫“混江龙”,手底下连带着看热闹的均纷纷叫好,有几个更是连拍马屁,说杨崆乃是水浪里头的高手一掷天下难有对手。
面对众人的追捧,杨崆也是得意非凡,这投骰子可是他拿手好戏,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提议用这个比试。
在这一帮闹哄哄里头,花子凌拿起了六枚骰子,眼神专注,不过手心也是微微出了汗,这一出手决定的不是自己命运,可是后头三个女孩子命运。
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他一声,等他转头去看,宝儿朝他微笑,竖起个拳头示意他加油,再看看另外几个,桂娘自然是一脸绝对信任的表情又紧张万分的看着他,看到他看过来脸红了红,这回却没躲开,连带平日对他很不顺眼的思妍都殷切的看着他,同样示意他加油,顺带张口说了一句:“花花强,拿出你平日的本事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赢了回头我请你喝酒,可别掉链子加油!”
花子凌有些无奈的扯扯嘴角,这三个女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自己的处境,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看上去倒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家都是来玩的呢。
不过心里头倒真平静了不少,捏了捏手里头的骰子,果断的抛了出去。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瓦盆里头六个骰子骨碌碌不停的转动,一个红四出来又一个,等所有六个骰子停下来,可把大伙给惊了一惊,是个红四,诨名“满园春”,这可是头彩啊。
哄一声叫好,可比刚才轻不了多少。
这下子杨崆手下可脸色不好了,一个个不做声,又拿眼看看老大,而杨崆老脸看不出变化来,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花子凌可管不了那么多,立刻拱手道:“承认承让,大师傅客气了,晚生这一手是运气,不过赢了就是赢了,可否让各位让个路,我这几位妹子跑出来玩可有些时辰了,再不回去家里头有人要责罚的!”
说着便示意三个丫头赶紧走,一边站起身要给她们开路去,就听到杨崆乍然一声喝道:“慢着!”
这一吼,可把几个人吓了一跳,而那几个围堵的家伙以为老大要反悔,自然手脚利落的堵上来不放松,花子凌这时候看着四周狭小不便动手又不能保证打起来一定能周全,只能按捺性子转身道:“大师傅咱不是说好的嚜?怎么您不是一言九鼎不成?”
杨崆哈哈大笑,将手里头两贯钱甩了甩道:“洒家从来说到做到,这钱你赢了自然应该拿去,接好了!”
花子凌一拱手道:“不敢,大师傅的钱在下怎敢贪,这一局本来也是在下侥幸而已,还请师傅高抬贵手,容在下送几个妹子回家去吧!”
杨崆一把将钱摔过去,哼了一声:“小子洒家我从来都是说到做到那容你这小家伙怀了规矩,不过这钱是你的了,这扑还没完呢,你得和洒家再赌一局才好!”
花子凌脸一沉道:“大师傅这话说得可有些过,难道不是一局定胜负么?”
杨崆笑了笑,脸上浮现出一抹狡猾来:“是一局定胜负,可是,洒家可没说这赌局只有一局便完事不是?”
第二十二章 智斗大和尚二
花子凌这下子可有些恼火,这杨崆果然不是什么老实家伙,可是终究自己也有疏忽,怎么就没当时说圆乎呢。
想了想又看了下四周,确实很难靠着自己把三个姑娘安全带走,想冲出去开路杨崆似乎早有所觉,拿眼示意手下堵着结结实实不见一丝缝隙。
他思虑再三,还是只得道:“大师傅想如何?”
杨崆大手磨了磨光溜溜的脑袋呵呵笑道:“刚说了洒家喜欢爽快一局定胜负,这回还是如此吧,你手上这两贯钱有两千文,一会都撒了,咱赌个数,多少是‘字'(正面),多少是‘幕’(反面),数字近的算赢,输赢面依然是刚刚那个赌局,如何?“
这两千贯钱可不是小数目,撒地面上能有多少准头?这分明是个狡诈的扑局。
花子凌脸色一变,冷冷道:“大师傅何必强人所难,若是想和在下赌个输赢出来在下一个人奉陪到何时都好,这三位家中父母可都该担忧,何不通融一下?”
杨崆嘿嘿一笑道:“洒家可管不得那么多事,若是你不赌,也行,就让这三位直接跟着我回去便是,也省的那么些花头!我看这几个丫头细皮嫩肉的大冷天这么冻着也不是个事,要不干脆先去洒家屋子里头热热去?”说着便要伸出手来去拉扯,花子凌竖手成刀切了过去,一下子将对方的手臂劈了开去。
杨崆牛眼一瞪,喝道:“小子你找死么?”
伴随着这喝声后头几个小混混也横眉竖眼一副卷起袖子要上来的样子,气氛顿时有些紧张。
宝儿看情形不对,眼珠子转了转跨上前一步道:“慢着,请容我说句话行不?”
“宝儿!”花子凌要拦,宝儿拿眼示意了下他,努努嘴:“你帮我护好桂娘啊,我不会莽撞的!”
说完凑上去几步,笑眯眯冲着杨崆道:“久闻大师傅宝号今日得见,果然神采肥羊哈,幸会幸会!”
杨崆没听明白那咬字,只是倒有些奇怪这小姑娘的神情,看上去居然不怕他,不由耸了下他那卧蚕浓眉道:“哦,小丫头挺会说话,有些门道,你叫什么!”
宝儿嘿嘿一笑,道:“大师傅您贵人多忘事,可还记得我么?”
杨崆闻言诧异,眯起牛眼细细瞧,宝儿笑眯眯看着他也不躲闪,要不说杨崆这厮惦记着那酒多少年都没忘,突然就一拍大腿道:“好你个娃娃,洒家找你找得好辛苦哇!”
说着便上来凑近阮宝儿,摸着胡子又看了看,哈哈大笑起来:“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娘的总算让洒家找到你个小丫头了,来来来,给洒家再弄碗那啥骚娘们的玩意尝尝,嘿,小的们,可知道你家爷爷我惦记了那么久的酒可就是这小丫头捯饬出来的么?”
经他那么大嗓门一嚷嚷,手下几个全都盯着宝儿看,眼里头均是不相信的样子,杨崆好不得意,就要去拉扯宝儿:“行啦,洒家也不和你小子玩什么扑,走走走,今日被洒家逮到可不能放你,若是不能弄出好酒来,可别怪洒家不客气!”
花子凌眼明手快一档,隔开杨崆那双肉手,杨崆眼一瞪就要发作,宝儿赶紧道:“大师傅您别动气,阿拉就在这里头也跑不了不是?大师傅要喝酒没问题,宝儿正有那新鲜玩意保您开怀,只是大师傅要答应宝儿一件事,若是喝得您老开心,可得放了咱回家去,不然宝儿我宁愿断了胳膊,也绝不给您弄一滴酒!”
宝儿说完这话,盯着杨崆看,杨崆倒也爽快:“若是你真能弄出个啥玩意来让洒家满意,洒家立马让你们走如何?”
宝儿笑笑道:“大师傅说话一言九鼎自然是好的,只是要让人信服,立个字据才好,还得写上日后不得纠缠,不过大师傅你要是喜欢,自是可以去元昊楼喝酒,只要您付钱,保定您老喜欢就是。”
宝儿想过了,杨崆这人说坏不坏说好不好,你让他日后不纠缠那估计很难,索性由着他来,大家说明白了,这家伙性子爽快答应的话倒也不会反悔。
杨崆果然闻言瞪着眼看了会宝儿,随即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娃娃洒家喜欢,够爽快,行,立字据就立字据!
说着让人拿了笔墨来当街由花子凌写了,大家伙看了无误自己按下大拇指印,看宝儿收了便催到:“行了东西给了娃娃你的酒呢?”
宝儿一笑道:“我手头没现物,哪那么快能变出来,还是得大师傅你手底下人帮个忙才是,需要些工具家伙什么的。”
说完列出个清单来,杨崆自然是忙不迭让手底下人去办,又看看四下这光天化日的没什么遮掩也不方便,便让大家伙往这附近那个头陀寺里头走,这地方是他们这些人平日常待的地方之一,所谓狡兔三窟,自然他也不是只有这一个窝。
手底下办事倒也利落,不一会便把宝儿吩咐的物事取来了,一大坛子的酒,焦糖,各色杂花,锅碗瓢盆柴火棍的,唯独说是那蒸馏花露的蒸馏器一时不知道何处去买,宝儿又让他们几个去买了个大甑,试着用大小相似的铁锅上头扣定,里头放上冷水。
闻了闻酒,这帮子人不识货买的是杂粮酿造的,她要的是新鲜刚发酵的这点倒还符合,便将酒用小陶瓦盛了放进大甑里头,中间隔一个筛子,放一个接酒的小瓮做了个临时的蒸馏器,这便开始做蒸馏酒。
南宋朝不是没有烧酒,不过很少有人当成正经酒来喝,她这用得乃是后世发明的蒸馏白酒的法子,放火在下头烧着,又翘着二郎腿指挥着杨崆那帮子手下不停给上头铁锅换冷水,拿捣子捣花汁,融焦糖,往里头加,差遣得不亦说乎,反正老大只等她弄出新鲜玩意来,怎么折腾手底下此刻才不在乎。
来来去去折腾了一个时辰,总算听到宝儿姑奶奶满意了,让熄了火,掀开锅子看里头一股子浓香醇厚酒味扑面而来,还没等宝儿开口呢,杨崆酒虫就直叫唤了,巴巴看着宝儿只等她说可以喝了。
宝儿却不急,闻了闻酒味觉得这头道酒的度数够有五十了,便那个鸡缸杯将酒倒入一部分,因为加了调味香料花汁这酒非是白色,而是琥珀色的,倒像仍然是黄酒一般,却辛辣的很,宝儿又拿了酒杯叠成个宝塔,纷纷到了酒。
再拿柴火棍在酒杯四周点着了火烫热了一圈,看着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