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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地晃了晃脑袋,任雪鸣强自平静下来,看着三女泪痕未干担忧不已的神色,不禁道:“又让你们担心了。我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就好象自己身处另一个空间一样,连我自己都要迷失了。”
青莲不知何时已经不再低垂着头了,深情地望着任雪鸣,半晌才道:“你刚才好骇人,那个眼神充满了绝望,我真担心你做出什么莽撞的事情。”
任雪鸣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呵呵一笑,正要安慰她几句,突然云竹咦了一声,奇怪地望向青莲,不解道:“绝望?不可能啊,我刚才看他的眼神十分凌厉,好象帝王一样,可以轻易杀死无数人命而不皱一丝眉头。不过又好象很温柔,但隐藏很深,让人有些察觉不到……好乱啊!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充满了生机或者说是充满了希望?”
任雪鸣哈哈一笑,兀自摇头,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两个人的怪论自己更听不明白了。这时,漩儿蚊声般的细语突然在任雪鸣耳边响起:“两位姐姐看到的,我都看到了一些。感觉你突然仿佛要自尽,又突然充满了欲望生机,让人琢磨不透。不过无论怎样,我都永远陪着你,即使下黄泉我也会跟到底!”
任雪鸣轻柔地抚着漩儿的一头秀发,指间在她嫣然的脸颊划过,心头一阵温柔,忍不住吻了她额头一下。
漩儿面色更红,抬头看向任雪鸣,见他仍在望着自己于是立刻下意识地移开目光,但火辣辣的脸庞却更加感受到任雪鸣深情无比的目光,仿佛能滴出汁的嫣红脸蛋更显得的娇羞动人,让任雪鸣又忍不住香了一口。
突然腰间一痛,任雪鸣嗷地叫了一声,已见云竹气势汹汹地看着自己,那个眼神分明在说:我也要!连青莲这么内秀的女子,现在也和云竹差不多,只是表情羞涩的很,不时地又垂下头去,但又仿佛心里挣扎了半天重又太起头来。
任雪鸣嘿嘿怪笑,闪电地在两女诱人的双唇上印了一下,便大笑道:“我这人最是公平,见面分一半,人人有份哈!”
一对小拳头狂砸在他的胸口,任雪鸣闭着眼睛也知道这是云竹的娇嗔,当下笑的更厉害了。
“好拉,我们赶紧去集合大厅,席瑞还有大事等我过去商量呢!”云竹这才停罢,任凭任雪鸣牵着自己的小手,如温顺的小绵羊一样,慢步向天雷阁前院的集合大厅走去。
也不知道天雷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任雪鸣和三女还没到集合大厅就发现阁里的守卫比平常严密的多得多,就连战争期间的防备也未曾如此。从一条甬路拐了出去,远远就看到天雷阁三百六十名弟子立在进殿台阶上,神情肃穆,目不斜视,这个场面让任雪鸣乍舌不已。
又走上了几步,突然一阵撞钟声响起,轰轰不绝,任雪鸣不根本没在天雷阁呆多长时间,对这些规定是一点都不知道。眼看前方不远走来一个辈分极低修为还不够炼气资格的小弟子,做贼般地勾了勾手指,那人一见是席门主的师兄,于是立刻小跑过来,恭敬无比。
在任雪鸣面前,那个弟子深深地鞠了一躬,面上一点笑容都不敢露出:“师祖有何吩咐?”
任雪鸣搂着他的肩膀,耳语道:“小点声!我问你,今天这个场面是干什么?”
那弟子顿感诧异,但随后马上答道:“禀师祖,有贵客来访,现在正在大殿上与席门主详谈,至于什么事,弟子辈分低微实在没什么资格知道!”
任雪鸣点点头,沉吟不语。身后的云竹突然一声娇笑:“我以为你要干什么呢?原来就是问这点事啊!我告诉你,天雷阁主殿上的雷钟除非有大事或者贵客来访,平时是根本不会撞响它的。我现在奇怪了,我在天雷阁也待了十几年,来访师傅的朋友数之不尽,却从来没听过撞钟之声,今天席瑞做此决定,可能来的人绝对不容忽视。师姐,你说呢?”
青莲点头道:“是啊,我们从小一起修炼的,却从没听过撞钟迎客的先例。原本我还担心是不是城外敌军有变,所以席师弟才这般鸣钟示警呢!如今看来确实是大有来头的人物驾临我们天雷阁了,雪鸣你是师傅的入室弟子,必须要过去见客的,这是我们天雷阁的规矩。”
“我知道了!”任雪鸣无奈地叹了一声,心道这女人一旦动了心那就是爱管他家的老公,我的命真苦啊……
随着一个守卫大殿门口的弟子高声禀报:“任雪鸣师祖到!”
带着三女,任雪鸣迈步进入大殿。只见宽阔飘着丝丝檀香的大殿之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正中央处,席瑞座在代表着天雷阁掌门的位置,在他左下方还有三张椅子,分别是一脸郑容的掌刑长老关启思,其下则是负责教导弟子修行炼功的传功长老刘岽,最后才是负责处理整个天雷阁生活事宜的总管郑儒。任雪鸣暗笑点头,以郑儒那奸猾的个性平时出去跟商贾调侃价钱是最适合他不过的了。而在席瑞的身后是那些平辈的师兄弟也都是曾和自己一同对抗张子平的天雷阁门人。
这番场面确实够惊人的,天雷阁所有长辈都出席了。好奇之下,任雪鸣向下看去,在大殿中间的红毯两侧分别摆了十几个椅子,来者此刻也望向刚进门的任雪鸣,登时出现几张惊喜的面孔。
漩儿悄悄道:“雪鸣,弦谣来了。”
任雪鸣点点头,哈哈一声大笑,冲着左手边上位的人招手道:“好久没见拉,你们夫妻俩现在过的滋润么,我看阿殷这丫头面色挺不错的,今儿就饶了你这个天下第一年轻高手,呵呵。”说着,他已经来到那男子的身边,两只大手用力地握在一处。
这两人正是昔日与任雪鸣有旧交的桃源仙境弟子吴影和阿殷,两人也已经结婚百多年了,容貌却是没甚变化。
吴影满脸喜色地拍着任雪鸣的肩膀,笑道:“真是意外,意外啊!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见到你了,从上次分别之后,可是过得太久了,我听说过你的事,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任雪鸣与吴影同时大笑起来,气氛浓烈的很。“阿殷,什么时候给我添个侄子啊,我可是一百多年没见过刚出生的小孩了,这个任务我看在场这么多人,只有你才能完成的。”与吴影寒暄了几句,任雪鸣便开起阿殷的玩笑,毕竟是老朋友了,这见小节还是不拘的。
只不过,他这一番话却触动了另外两人的心弦,而他自己却丝毫没有发现那两人的异样。
阿殷也结婚百年了,不像以前那么容易害羞,报以一个灿烂的微笑,对身后的其他桃源仙境的弟子介绍道:“都来见过任前辈,一百年前他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天魔任雪鸣哦!那时的名望都盖过你们师傅了!”
“拜见任前辈!”两人身后年轻一代的桃源仙境弟子恭敬整齐地喊了一声,面上的惊讶之色让人一目了然。
任雪鸣笑着让众人免礼,从神鼎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吴影,道:“这些启婴丹给小兄弟们奠基用吧!”
吴影知道任雪鸣拿出的东西是绝不会收回的,只好接过:“一见面就让我欠你情,你是越来越会做买卖了,可别指望我回报你什么啊!”
“雪鸣师兄……”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任雪鸣扭头一看,弦谣已经离开椅子朝自己走来。
任雪鸣打趣道:“啧啧,才百年的工夫,我们野蛮的弦谣小美人也变的温柔起来了。是不是做了人家的新娘,才收起你原来的臭脾气啊!”
弦谣脸上一红,发难道:“混蛋白痴,我是出家人,不可能像阿殷师妹那样结婚嫁人的。你这个超级大笨蛋!”
任雪鸣耸了耸肩,回头对三女摆了个无奈的姿势,尤其冲着漩儿道:“啧啧,你看,果然古语无错,这就是纯粹的江山易改本行难移。”
弦谣被他一番话所堵,面色更红却说不出什么来。这时任雪鸣问道:“对了,弦月那个小丫头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弦谣苦笑起来:“她在庵内冥思呢!我们这次出发叫过她的,可她告诉我说没脸再来天雷阁,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得那日在玄冰洞里出来后,我们就分手了,现在我还想问问你呢!”
任雪鸣回想一下,并没发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脸茫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这时漩儿突道:“在你和段紫云决生死一战的时候,弦月见对方人多势众,没敢出手援助,或许她是为这件事耿耿与怀吧!”
任雪鸣笑道:“真是笨丫头,我们说好是单打独斗,生死各安天命的,她内疚个什么劲?等我有空去看看她吧,我也很想探望一下无清庵众位神字辈师太呢!”
突然一声咳嗽声传来,席瑞见任雪鸣一进大殿便和老朋友叙旧,实在有失天雷阁待客的礼道,也就出个声提醒一下。
任雪鸣也发现除了这几个老朋友外,其他那些不认识的天雷阁贵客脸上都有点不自然,当下立即拱手道:“怠慢了贵客,还请原谅,实在是小弟见到旧友,心中情怀难以自制。”
其他几个位置上的人急忙起身还礼,人影一闪,发现在人群中还有一个老朋友,便是翠灵轩的吴彤。此刻她正站在几位容貌秀丽的女修真者身后,看来是辈分的关系,一直没和自己搭话,不过从她眼神中已看出问好的意思。
席瑞吩咐身旁的一个师弟又拿了张椅子过来,当下起身道:“任师兄是我们天雷阁上一代掌门杜真的关门弟子,也是正统的天雷阁掌门,只是发生了很多事,这门主之位一向由小弟窃居着,如今正好当着天下各派代表的面将门主之位还与任雪鸣师兄。”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任雪鸣忙闪到一边,指着席瑞道:“小子,你什么时候也会赶鸭子上架了,我不干!”
席瑞则拱手道:“掌门师兄,这门主之位是杜真门主传的,按照我们天雷阁的规矩,下任门主都是由上任门主亲自点名任命的。”
任雪鸣打个哈哈,接道:“席瑞啊,上次我回来不是说过了吗,这门主之位我已经传给你了。更何况,这百多年,我一直负难在外,对派内没做过任何贡献,哪有资格当这门主,弟子们会心里不平衡的。而你已经习惯了这个角色,这次回来发现你把天雷阁打理的井井有条,做事也稳重的很,再适合这个门主不过了。”
席瑞个性耿直,嘴也够笨,如是郑儒肯定有话对付任雪鸣,可现在席瑞只能结结巴巴地道:“可是……不行……这是规矩……”
任雪鸣一屁股坐在门主旁边新添的侧椅上,对席瑞使了个眼色,又瞄向身边的三女。传音道:“笨蛋,我要是当了门主,还怎么和她们三个逍遥天下,过舒坦日子,你我相比,你更有责任感,这门主的担子还是你挑着吧!你也不想见到我为了处理门派的事而冷落她们吧,那样会严重伤害我们夫妻间的感情的,云竹这丫头你也知道,火暴起来谁受得了?”
席瑞楞楞地看了一眼任雪鸣身侧的三女,喃喃着:“这个……这个……”
“行了,就这么决定了!”说完任雪鸣旋又起身,鼓掌道:“我们恭喜席瑞正式接任天雷阁掌门之位,日后派内所有的事务都由他和一众长老商量决定,大伙有没有意见?”
猛地一阵热烈的掌声袭来,殿内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