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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计,可是对方只围不攻的态度,明显是拖延之计,可偏偏却让众人束手无策。
众人皆叹之际,突有一青年迈步而出,朗道:“请问两位门主,凭借天雷阁如今的势力不能够助我城一举破敌吗?”那份傲人姿态好似将城外军队视如无物,又隐隐夹带讽刺天雷阁的意味。好象天雷阁在他们两人领导下变的软弱无比,更没有胆量与外敌一较高下。
任雪鸣对这种狂妄又自以为很了得的人最是厌恶,闻得他含沙射影的高傲言论心中顿气,眼中彩芒暴闪。这人不过一凡人,修真者的气势尚且抵挡不住又何谈仙人之势?顿时如同被重锤击中胸口,闷哼一声,蹬蹬倒退开去。
眼见如此,欧阳兴隆立喝道:“混帐,即使是本城主也不敢对两位门主如此放肆,你算何许人?你……”蓦然,横里伸出一手按在欧阳兴隆的肩膀,待他回头看去,却是席瑞。
欧阳兴隆立即拱手赔礼以示歉意,席瑞微微一笑,混不在意般道:“没事。”接而又转头对那年轻人道:“小兄弟贵姓?”
那人受了任雪鸣的冲击面色惨白,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过眼中嘲弄神色一目了然,这也是席瑞阻拦欧阳兴隆的原因,他总感觉面前这年轻人定有一番言论要说,很有可能他的话便是能解决眼前疑惑重重的钥匙也说不定。
别看席瑞憨耿,智计却不下他人,打出一道元力理顺了那人的气脉后,歉然道:“师兄听你有责备本阁之意,故出手教训,希望小兄弟能明白我们天雷阁门人的习惯,呵呵!”
那人受了席瑞的元力胸口窒闷一扫而空,长长吐了口气后,仍是桀骜不逊道:“人说天雷阁是本城神的存在,深受我等景仰,不料竟是心胸狭窄之徒,遭人齿冷,哼!”言罢退回原位,不再理会席瑞,但仍是一幅理直气壮的模样。
席瑞心下好奇,正要给任雪鸣打个眼神,后者已然开口:“你不服气对吗?那好,我们打个赌,只要你说的有道理而非空放言论,我自然亲自奉茶负荆请罪;但你若是存心奚落我等或有意讽刺本阁,不好意思,侮辱本阁者就地正法!哼哼,你有这个胆量玩一场么?”
此话一出,顿时全场哗然。修真者是什么身份,历来只有凡人恭敬的份又何时听闻过有修真者给凡人请罪道歉的?而且,道歉的还是一派之主,这玩笑可闹大了。
那人受此激将猛地跨出人丛,道:“只要我请教几个问题便可。”
任雪鸣上下打量他一番,突道:“报上名来。”
欧阳兴隆忙行礼作揖,打圆场道:“此人是新进学士卧枫林,乃本期榜首,才华横溢非常,对如今势态更有独到见解。”
其实刚才席瑞那番做态已然暮鼓晨钟般敲醒了任雪鸣,经他的提醒,任雪鸣仔细打量卧枫林,发觉此人眼神睿智,混身散发着无形的自信,狂妄只是给他的一种错觉,所以不由地对他刮目相看。然而骑虎难下,演戏还要演的逼真,便强撑下来,摆出一幅势不罢休模样。
卧枫林嘿声一笑:“请问门主,城外军队是否也有修真者共行?”
任雪鸣一呆,没想到他竟会问这个令人郁闷的问题。旁边的席瑞忍不住笑道:“城主之言甚诚,果然是新进学士。我就来解释一下吧,城外若只有数十万大军固然不足为惧,我们之所以迟迟不敢行动,就是因为城外有着虚实不为我等所知的修真者。而这些修真者都是来自与魔界,那是跟我们完全隔绝的世界,他们利用特殊的方法来到这里,目的极有可能是要取我等而代之,占领修罗大陆的所有门派,将我们九大派的灵丹妙药还有法诀神器一并归为己有。”
任雪鸣补充道:“更有可能是他们倾巢而出,企图占领整个人界,将修真者连根拔出,成为你们这些凡人的新主宰。”
卧枫林呵呵一笑,不以为然道:“不过就是一场扩大性的战役而已。把以城攻城或者以国攻国变成了以界攻界,以魔界修真者攻人界修真者对吗?”
任雪鸣仔细想了想,会意了他的话,确是如此,不由地点点头。
卧枫林见任雪鸣和席瑞都同意他的说话更是智珠在握,转身向欧阳兴隆拜倒:“如此说来,我们天荣城雪鸣城还有滨崖城的犄角之势已是负隅一角,虽有强力的后勤保障却只能自保有余,攻取不足是吗?”
这时又突有一人冷哼一声:“废话,这些事我们早在两月之前已然肯定,不劳卧大学士为我们重新推测。”
四人闻声望去,欧阳兴隆首先面现难色,全因说话之人乃是主丞,位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话可说具有相当的影响力,此刻连欧阳兴隆都不敢出言反驳。
任雪鸣仔细望去,这主丞体形雄伟颇有点练武之人的味道,年龄四五十许,跟欧阳兴隆相仿。只是平凡的相貌的之上有着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看上去好象酒色过度昏暗无神,不过任雪鸣微微感到在他的眼睛里仿佛藏了一把尖刀一样。可是旋又感觉那只是一时呆望所带来的错觉,是在让人难以预测。
这时欧阳兴隆看了一眼卧枫林,又看了一眼任雪鸣,不知这两人的赌约被人打扰会不会心有不满。但眼看主丞出席必有话说,终道:“不知蔺主丞有何意见呢?”
蔺主丞微微一笑,道:“数月以来,我们已对围城军队多有猜测,刚才卧学士所说我们早已下了定论。我认为当务之急,便是商量到底是战是守,对方施展拖延之计,我们军力不足无法与之抗衡,但若死守的话,依靠雪鸣城的强大补给我想我们有十之八九的胜率。”
“那主丞的意思是死守了?”卧枫林接话道。
“非也!”蔺主丞见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于是笑道:“表面看来,我们这么做是占了优势,但仔细一想,我们实际是最为劣势的一方。倘若以大局来看,这些军队将我们三城的犄角之势围的水泄不通,更与外界失去了联络,更不知外间到底发生了何等变化。”
欧阳兴隆沉吟道:“蔺丞的意思是……”
蔺主丞哈哈大笑,谦道:“我也是通过卧学士的话一番猜测得来。如果城外军队之所以采取拖延之计,目的不是为了等待援军好将我等一举拔除而是围点扫面,那我们仍要坚持死守的话只能暂图苟安,实则与坐以待毙无异。所以老臣认为,如今情势我军虽不及对方,但只有一战尚有扭转乾坤之机,迟则回天无术!”
众皆默然,只等欧阳兴隆下最后决定。终于过了小半刻钟,他才咬牙痛声道:“如此也好,先下手为强总比坐以待毙好得多,既然连一向主守的蔺丞也改变主意力图一战,那就让我等誓死拼杀,即使日后丢去祖宗基业,我也有颜面面对死去的列主列宗。”
“小臣尚有一事想请问蔺丞大人,难道之前蔺丞大人都是一力主守的吗?”
“呵呵,同殿为臣,大人一词实不敢当,卧学士言重了。老臣之前确实一力主守,幸好卧学士睿智无比不负盛名,老臣由此猜测其结局,死守确实有害无利,于是今日厚颜向城主力谏一战,老臣不求其他,只求城主不怪罪老臣之前的目光短浅已然足够。”言毕他已深深拜倒下去,神态甚恭。
欧阳兴隆微笑道:“蔺丞何罪之有?依我看,蔺丞为了本城基业,推翻先前决定,不顾自人颜面,以大局着想应该有功才对……”
蔺丞再鞠一躬,插言道:“老臣有何颜面敢居此功,此乃是卧学士之功才对。若不是卧学士的珠玑言语,老臣亦难改变先前之决定!”
欧阳兴隆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打他一场,分出个雌雄看看。只是不知诸位卿家有何具体军事策略?”
此时殿内左侧一众军官之内走出一人。欧阳兴隆眼睛一亮,笑道:“苍将军果是军方第一人,此刻已有妙计呈上,快快道来。”
那人面色肃然,行了个军礼道:“城主大人,小将苍满天只有半条不算妙计的妙计,只想提出来以供众人商议看是否可行而已。”
欧阳兴隆略一摆手示意他继续。
苍满天道:“从我军军力分布来看,本城有八万可用之精锐,滨崖城有六万,雪鸣城为我势力强大的后勤基地,防御更为重要,有十万精兵镇守。粗劣计算,我军共有二十四万的精兵可用,若抛去守城之兵最多只有二十万兵力。而敌军分布也是以犄角之势,先用十五万兵力围困本城,再以十万兵力围困滨崖城,其中另有二十万的军队负责押运粮草军资充当机动部队。如此分析,敌人共有三十五的兵力,并以包围方式将我等阻在一角,此乃攻坚之战。他们若先攻我方,必然会损失惨重,但我方若要攻击敌方并取得胜利实是难比等天。若要取胜此战,只有一条道路可行,但小将也没有具体的作战方案。”
欧阳兴隆皱着眉头,仔细思索,单以兵力而论确实无法打胜。如今敌人在外构筑大量防御共事,守城的变成攻城的,实力相差太大,兼且还有很大的几率偷鸡不成反丢把米,给予敌人破城之机,实在难以下此决定。
一时间,殿内无人说话,都在考虑使用怎样的作战方法才能收得奇效。任雪鸣知道这些事不在自己的管理范围,况且也无妙计可行,只能观察群臣的意见说话。这时,有两人的神态立即落入了任雪鸣和席瑞的眼内,前者打了个眼神,后者立时会意,出声道:“城主不用煞费思量了,我看已经有人胜券在握了,呵呵!”
欧阳兴隆大喜,忙闻何人。
果然,没等席瑞开口,蔺主丞已经笑道:“老臣也是跟将军一样有半条不算计策的计策,相信跟将军的看法是一样的,不若由将军说出来吧,如此更能服众。”任雪鸣心中大讶,不得不承认这个姓蔺的老臣有够狡猾,这个时候还能顾及军政之分,深知自己是文臣没有资历论足军事,当下将这个机会让给了苍满天。
后者微微一笑,看似对蔺主丞的谦让十分满意,躬首道:“城主,以往而来,凡是以弱胜强者无不依仗奇兵,如果我们有支奇兵,此战有五五胜机。”
欧阳兴隆不解道:“如今敌我已经摆明车马,何来隐藏之奇兵?我们三城背靠天剑山脉,前端又是平坦草原,无法设伏……”
任雪鸣突然想起一人,道:“在我家乡有一军神,虽已逝世许久但他的话却流传至今。他曾言道‘军者,诡道也!’为将者要上通天文,下达地理,为人谦和方能做到天时地利人和,从而无战不胜。”
“这和奇兵有何关联呢?”蔺丞不敢得罪任雪鸣,遂只能出言询问,未敢奚落。
任雪鸣轻笑道:“此话还有下文。他还说过‘兵者还分可用之兵与不可用之兵’可用之兵乃目及之士,手握刀戟,有着必死决心,堪称无敌雄师。而不可用之兵则多矣,日月星辰,山石草木,凡外间之物若利用得当均可为兵。我也只是把这些话说出来,但要作到,我自问没这个本领,惟有寄望诸位智者,共谋一计,舍此无他。”
顿时殿内议论纷纷,这番军事理论可说无人听闻,更加骇人听闻。若有治军者能达此地步,不败将军的称号定非他莫属。
就在这时,卧枫林学士大步向前,来到欧阳兴隆的面前:“城主,我想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