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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注意到那只怀表,忽道,“拿来我看看!”
黎安柏便递了过去,沈言将袋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拾起那块怀表细看,笑得有些酸楚,“这表还是我爸的老古董表,小时候见过,觉得好像还是昨天一样,人生真的太短暂了……”
说完把怀表放了回去,“拿去吧,给她们留个纪念!”说完又翻了翻别的东西,发现那几种药里面有林医生开的抗生素,便道,“林医生,别拿药了,这里有,就吃这个吧!”
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林医生还是把那沈言手里的药拿去检查了一遍,以确保无误。沈言对于医生的谨慎回之以不以为然的笑,“医生就是医生,做什么都这么小心翼翼的,这原包装的药还要看?”
林医生也笑了,把药扔还给他,“谨慎是医生必须具备的素质,否则沈先生也不会请我了。这药没问题,吃吧,再配点别的,我看看其它的还有用吗。”
米爸爸身体不太好,除了老毛病,还常常伤风感冒,所以是有常备药箱的,林医生又挑了种治感冒发烧的给沈言,是打开过的,谨慎的林医生还把药瓶打开来仔细看了看,他知道沈言又要笑他谨慎了,却是坚持自己的原则,“谨慎点好!谨慎点好!菏”
沈言一笑,也不再说他。
然而,最后,林医生却顺势扭开一个药瓶,“咦”了一声。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沈言发现林医生的眼睛里升起了疑惑。
林医生把药丸倒出来仔细看,迟疑着说,“这里面的药和瓶子上药名不符啊!”
“什么意思?”沈言一双眸子里射出精光。
林医生的表情很激动,捧着药丸的手有些发抖,“沈先生,有的话作为医生我不敢乱说,但是,米老先生是心脏血压方面都有毛病的,这药应是治心血管病的药,但这个药……这个药是假的啊!显然是有人把药瓶里的药给换了!这药丸做得和原来的一样,寻常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原来的药有拉丁文字母缩写,这个上面的字母不对!”
沈言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林医生!你的意思是……好吧,我假设,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谋害我岳父?这药里的成分是什么?”
林医生的手被沈言拽得紧紧的,他不敢妄言,把药放回瓶子里,谨慎地放好,“沈先生,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是什么成分,我会带回去化验,我会立刻化验!”
沈言无法平息自己的情绪,今天接连发生两件大事,他之前的颓靡完全被震得无影无踪,叫黎安柏亲自带人送林医生回去,千叮万嘱确保林医生安全。
他如被打了一针强心剂,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不明白有谁要害岳父,能够把药从药瓶里换掉的人,一定是能接近岳父的人,要么这药从医院买来就被人换了,但是这个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还是在家里!
想来想去,还是打电话给黎安柏,让他问一问米妈妈,这药是在本地买的,还是从美国带来的。
本来他是想自己打的,但是想到现在和初七的关系,还是作罢,别事情没办成还闹得不愉快,适得其反。
几分钟后,黎安柏回来电话,“老大,我问了,是在本地买的,就是林医生带来的,林医生现在就在旁边,要和他说话吗?”
“好!”沈言果断地道。
林医生接过电话就说,“沈先生,你不会怀疑是我换了药吧?如果是我,今天又怎么会提出来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言解释道,“问清楚总是不错的,人命关天,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林医生这才认可,“说的也是,我会尽快把药品成分给你的。”
“好!请把电话再给黎安柏。”他暗想,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可信……
“喂,老大,还有事吗?”黎安柏的声音响起。
沈言尽量压低了声音,“你听着,只要听,别说话就好了。我有件事疏忽了,你得补救。那个瓶子里的药,不能全部放在林医生那里,你要想办法取一部分出来,交给我,我送去别的地方化验。悄悄的,别让林医生察觉。还有,你送完林医生之后,就带几个人去酒店,我要你亲自寸步不离地守着七,听见了没?”
“是!可是,如果她要去嘘嘘呢?”黎安柏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搞笑。
沈言轻骂了一句,“叫你别说话只听着啊!”
“你是问我,我才说的嘛!”黎安柏很委屈的样子。总的来说,他今天的心情比前几日稍稍晴朗,谁也不希望米伯父去世,但是既然已成事实,谁也没有办法,可今天发现米伯父的病情很有可能是因为这药丸而有所加重,这个药丸才是最直接的因素,那么,与老大的关系就少一些了?不管想要害人的罪魁是谁,只要少与老大沾边,他就觉得明朗了。
第123章
酒店的夜晚。。
黎安柏步履匆匆把行李都送来,米妈妈开门的时候下意识地往黎安柏身后看了一眼,似乎满怀了期待,但,当她发现他身后空无一人的时候,脸上失望的表情显而易见。
黎安柏有些尴尬,对米妈妈轻说了声,“伯母,只有我了……”
米妈妈眼见心事被看穿,哀叹,开了门,放他进去。
一进门便看见初七单薄的身影,心中怜惜。把行李放在地上让米妈妈清点还缺什么的时候,把米爸爸的遗物拿了出来扩。
初七见了,接过来贴在脸上,眼眸里涌现出温柔的哀戚,宛如还靠在爸爸肩膀上一样。这样的神情,让黎安柏心酸得差点把米爸爸的药被换一事说了出来,但想起老大嘱咐的,为避免打草惊蛇,任何人都不能说,甚至包括初七和米妈妈,于是又把话吞了下去。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连米妈妈初七都要瞒着,难道对她们也抱怀疑态度?老大真是昏了头了!但老大的嘱咐,不敢不听的……
心中想着,却见她们母女俩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米爸爸的遗物上了,尤其米妈妈,从袋子里取出那块金怀表时,珍爱地用手轻轻抚摸,脸上和眸子里的幸福,仿佛米爸爸未曾远离一样菏。
初七看着妈妈的神情,痴了,许久,才奇怪地问,“妈,爸走了,你真的不难过吗?”
米妈妈笑了笑,说不尽的温柔,“说不难过,是假的,在一起过了一辈子,身边突然少了个人,怎么能适应呢?不过,一个人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世人,并不代表离开了亲人。在我心里,你爸他一直都会在的,会像这块怀表一样陪着我。我和你爸生活了二十六年,就有二十六年的回忆,酸的苦的甜的辣的都有,而我还能再活二十六年吗?如果能,我就把这前二十六年的每一天再过一次,那些酸的苦的甜的辣的,依然是百味人生。”
初七不自觉就倚在了妈妈怀里,抬头仰望妈妈的脸,虽然妈妈现在微微发福,但美丽的轮廓依然,初七记得很清楚,在她还小的时候,妈妈是很美丽的,而且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这番话说出来,还真有内涵,就和她在离开沈言的那一年中所体会到的一样,在回忆里,把往日的生活再过一遍,自己的每一天仍然很充实,就像他从来就没离开过自己身边一样……
心中猛然一痛,为什么又想起他呢?她真的不要想起他,一想起就是满腔的恨,满腔的痛……
米妈妈温柔的声音却在耳边轻柔低语,“七,你看这个金怀表,你还记得吗?”
初七怎么会不记得?那是爸爸从不离身的东西,虽然这表已经是老古董,除了爸爸,她从没看见有人用,但爸爸却无比珍惜它,一天总要拿出来几次看看时间,有时候,她都觉得爸爸不是在看时间了,而是一种寄托……
米妈妈把表放进初七手里,“这个你留着吧,一来留个念想,二来……也该给你……算是……物归原主吧……”
“物归原主?”初七可就不懂这意思了,这表何曾是她的?
米妈妈明白她的疑惑,把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发丝,“你可知道这表最初是谁的?”
初七想不起来,黎安柏却在一边插了话,“伯母,我记得,好像是沈伯伯的!”其实他记得什么呀,还不是刚才在沈家听沈言说的,他年纪比初七还小,初七都记不得的事,他会记得?
初七一听这个沈字,脸色就变了,把表扔还给妈妈。
米妈妈也不强迫她收下,只搂着她轻轻摇晃,宛如搂着幼时的她,“还是小柏记性好。我想想啊,那时七才四岁,沈言多大来着?七岁!两人好得跟什么似的,沈言成天在家里闹着长大了要和小七结婚。我们大人就笑啊,问沈言结婚是什么意思,他哪里懂啊,他怎么说的?对了,他说和一个人结婚,就是喜欢她,天天和她在一起。后来我们大人就想,既然这样,就给你们订个娃娃亲吧,于是,沈言的爸爸就把这块怀表作为信物,给了你爸。这表可是沈家祖传的,金镶玉的,看见没?”
初七眼神落向别处,童年那些阳光灿烂的画面在她眼前不断闪动,仿佛刺得她眼睛发痛,此时此刻,她觉得有些话,该跟妈妈说清楚了,“妈,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对不起,妈妈,我和沈言一直在欺骗你们,其实,我们早就离婚了。”
“叮当”一声,怀表从米妈妈手中掉落,她微张着嘴,身体僵直,哑然无语……
黎安柏帮她拾起,轻轻放回米妈妈手中,怀表金属的质感触到米妈妈手心的时候,米妈妈恍然醒悟,脸上僵硬的表情渐渐软化,却没有惊,只有一丝低叹,“傻丫头……真傻啊……其实我一直就有感觉,你和沈言之间有问题,只是没想到已经离婚了……傻丫头,妈妈是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你怎么可以瞒着不说?是不是因为沈言在外面有女人了?”
黎安柏为老大鸣不平,马上抢着说,“没有!老大把七当成宝贝一样疼,从来就没有过别的女人!”
初七也没做争辩,很是淡然,“是的,妈,离婚不关沈言的事,是我要离婚的。”
米妈妈糊涂了,作为母亲,更为女儿而揪心,“七啊,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沈言好好的,你为什么要离婚?我回来这段日子,觉得沈言异常,还以为是他有了别的女人,难道……是你对不起沈言?”
初七低着头,想了想,黯然苦笑,“算是吧,我对不起他!”
“你……”米妈妈想要一巴掌拍下去,可见女儿瘦削至此,心又软了,抱着初七责备,“孩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真后悔没把你带走,几年隔阂,我竟完全不了解你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在她的眼里,初七明明是爱沈言的,而且爱得那么深,为什么要主动离婚呢?
初七转身,把脸埋入妈妈怀里,“妈,不要再说他了,我承认,以前是我不懂事,所以任性地和他离婚,但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不会原谅一个气死我爸爸的仇人!”
下一段
米妈妈知道,初七心里这个弯,一时是转不过来的。。
她是个善良的女人,既然丈夫说了不要责怪沈言,她便不会再去责怪他。但她也明白,这并不代表米爸爸真的就不怪沈言,只是,作为一个临终的老人,沈言仍是他最信得过的人,沈言对初七的好,他们夫妻都看在眼里,所以,米爸爸才以为办公室那个女孩只是沈言逢场作戏的游戏,因此才说出不责怪他额话,只为求他对女儿好,可眼下这情形她也猜到了,初七和沈言离婚以后,沈言是另外有了女朋友了,这两个傻孩子,为了爸爸才假扮的夫妻,闹得沈言在女朋友那里也不讨好吧?
如此一来,米妈妈倒觉得,真的怪不上沈言了,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