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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果然是被皇帝请回来了!龙锦歌看到女子,有掩饰不住的欣喜,然而只上前了一步,眉目间渐渐有了隐秘的忧虑。
绿衫少女不由得抓住了他的衣袖,眼神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个从车船上走下来的清丽女子。在女子轻声唤着“锦歌”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她的心忽地紧了一下。
偶遇锦歌(二) (3)
“这些日子,可好?”龙锦歌看了一眼皇帝,对着好友开口。
“很好。”因为顾虑,君澜只得低低应了一句。看了看他身边的妙龄少女,若有所思,仿佛有些明白了什么,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笑意。
“既然碰到了,那就一起去吧。”龙锦腾也不由看了一眼那个俏丽少女,眼里有微光迅速闪过,脸上依然微笑。
正还想说什么,忽地看见湖的另一边楚天敛飞鸟般掠来。知道宫中有急事,他当即走上几步,楚天敛看到几人,却闭口不语,只是对他耳语了几句。
听得他的禀报,龙锦腾眉毛微微一扬,眼里有了淡淡的笑意。然而只笑了片刻,不知是什么原因,眼睛里的笑容忽然收敛,深得看不到底。
“皇上若有事就早些回宫吧,大事要紧,澜有我陪着。”龙锦腾微微揖手,眼光却转向素衣女子,两人的视线正好相碰。
长久的沉默,龙锦腾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心思。许久,才回过头来看了看君澜,缓缓开口:“过几日我会来接你,楚将军留下来保护你的安全。”
看着龙锦歌独自一人坐车船离去,君澜脸色蓦然变了一变——居然让楚天敛监视她!只怕日后要和锦歌取得联系不容易了。
“澜。”沉吟中的女子听到好友意味深长的话,“来日方长,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转过身来,君澜微微点了点头:“锦歌,多谢。”看了看他身边的少女,却又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麻烦你。”
“这是什么话?”龙锦歌愣了一下,眼里有了不赞同的神色,“我们相交多年,澜不必考虑那么多。”
君澜看了身边始终沉默的楚天敛一眼,似乎顾忌着什么,张了张口,终于忍住没有说话。然而那个一直沉默的少女忽然问话:“你就是锦歌的那个红颜知己?”
君澜诧异,微笑着点了点头。
“真漂亮啊……”少女喃喃了一句,忽然又雀跃了起来,“锦歌的红颜知己也就是我的知己,为知己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听到如此张扬而大咧的话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来,除了龙锦歌,其余两人都似乎愣了很长时间,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女。许久,君澜终于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声。
“你真有意思。”君澜掩嘴笑了起来,看着她软玉般的靥边露出浅浅酒窝,那样脱俗柔美,少女仿佛怔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笑盈盈地拉起她就往另一边走去。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龙锦歌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却听得身边传来淡淡的话:“青睿王,多来看看她吧。”
笑意蓦然收敛,龙锦歌看着跟上去的楚天敛,有些吃惊。
偶遇锦歌(二) (4)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默许了他帮助澜么?可他不是效忠于皇弟的么?这个先帝从未重视过的武将在皇弟的器重下,一路登天,手握重兵,已是武官中的执牛耳。本以为他必是以皇弟马首是瞻,却不料他语出惊人。
难道是因为——
他瞬间想了很多,站在那里,意味深思。
或许……这个将军才能让澜安全无虞地逃脱。
铁血交易 (1)
收到从东锦国秘密捎来的消息,哥舒甚是吃惊,然而只是迅速思虑了片刻,正忙于准备登基事宜的他便一路秘密马不停蹄地赶到东锦都城。
——只是因为纸笺上写了一句话:大漠落荒颜,漂泊回故园。
一到锦都,他就秘密潜进皇宫,然而潜到辛锦宫的宫门口,却不见任何士兵把守,甚至没有一个侍从和宫女。哥舒惊疑不定,揽襟迈入御书房。
“哥舒王子。”公孙求孤从窗边转过身来,淡淡微笑,“你来了。”
哥舒走进来,将门带上,看着缓步走过来的青衣男子,眼神不易觉察地一变——这个人就是天下第一智囊公孙求孤?!气定神闲、从容自信,让人一眼看不到底。
他迅速回顾了房内,却没有看见龙锦腾,心下诧异。
“皇帝呢?”最终沉不住气的还是他,先开口问。
公孙求孤微微一笑,倒了两杯茶,放在桌上,然后向他伸手,举止之间俨然不是一个君下之臣的气度。
哥舒看着他,在他的对面坐下,沉声问道:“你们的皇帝好大的架子,为何只有你在这里?这就是你们待客之道?”
“王子先别动怒,皇上正在回宫之中。”公孙求孤一笑,毫不介意对方的叱问,“路途劳累,先喝杯茶吧。”
“皇帝出宫了?”哥舒端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诧异,随即眼里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带着几分鄙夷,轻蔑的话直接吐出,“听闻贵国皇帝爱好优倌,想来是去那了吧?”
青衣男子淡淡一笑,起身走到了窗边,没有回答。
见他不再说话,哥舒开始沉静下来,静静思索着此次龙锦腾急急要见他的目的。
短暂的客套之后,御书房里陷入了极其诡异的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在窗边负手立着的人忽然转身走出了御书房,哥舒只听得他恭谨而淡定的声音:“微臣参见皇上,哥舒王子已在等候。”
他微微一凛,起了身,看向走进来的皇帝。皇帝的脸色如同大病初愈般苍白,对他些微地笑了一笑,然而那笑容却显得诡异而阴沉,哥舒凛然心惊。
“王子殿下,好久不见。”龙锦腾揽了揽衣襟,向身后的心腹谋士一摆手,门被轻轻掩上,御书房里只剩下两人。
“这是什么意思?”哥舒从怀中取出纸笺,扬手扔给他,冷声,“你最好给本王一个明确的解释。”
龙锦腾坐下来,看了一眼那纸笺,脸上的笑意忽然收敛,面无表情。
“就是如你心中所想的那样,她在朕这里。”他端起另一杯空空的茶盏,微低着眼睛,看着空杯有一瞬间的失神。
铁血交易 (2)
哥舒看着皇帝,眼睛里的光芒极其可怕——难怪一直找不到她,原来竟叫他找了回来!
他忽然有些懊恼起来,如果当日他坚决找到她之后才回北夜,今日就不会让龙锦腾抓到他的软肋主。
许久,他才缓缓道:“有话直说。”
“我们做个交易吧。”不知是什么样的决定,竟让龙锦腾的嘴角不易觉察地抽搐了一下,他放下茶盏,低低的话从他的唇边吐出,“和亲。”
闻言,哥舒不自禁变了脸色,霍然起身,决然拒绝:“此事本王不答应,北夜的王后只有一个人,非她莫属。”
“朕当然知道你的王后只属她一人,朕把话说完王子殿下再做决定也不迟,相信你会答应的。”龙锦腾扯了下唇角,似是努力想微笑,他也站了起来,和哥舒平视,“虽然王子殿下最大的劲敌阿瑞亲在川州一站猝死,但如果朕把这消息‘告诉’阿曼,想必她定然发难。要知道王子殿下登位须得另一位墨绿色眼睛的人同意。”
哥舒墨绿色的瞳孔陡然收缩,凝视着对面年轻的皇帝,却没有立刻说话。然而龙锦腾却不再说话,只笑,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话。
“和亲的人是谁?”许久,哥舒似乎终于有些妥协,冷睨他,“东锦只有一个公主,难道是那些侯门千金?”顿了顿,他冷笑了一声,“你最好找出一个比第一公主还尊贵的女人。”
“这是当然,想必你定会满意。”渐渐的,龙锦腾的脸上没有了一丝笑意,没有任何神色,冷漠而深沉。
他微一迟疑,一贯冷冽的脸上居然出现了软弱、悲凉的神情。许久之后,终于伸指蘸了茶水,缓缓在案上写下几个字——
“她?!”哥舒脱口惊呼,难以抑制眼中的吃惊。
龙锦腾却不再说话,负手转身,看着窗外渐渐黯淡下来的天空。窗外刺骨的寒风带来木叶清冷的气息,入黑前的寒气翻涌而入,即使点了香炉,房里的空气依然慢慢冷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也一分一分冷下去。
哥舒仍旧吃惊,“为何是她?”
话一出口便回过神来,然后立刻微微冷笑起来。
龙锦腾已然是将她放弃了么?居然连她都利用了。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毫不迟疑地将昔日的百般疼爱的人当作一颗棋子抛弃——真是冷血无情呢。如果换作是自己,定然做不到那般坚决吧?
“意下如何?”龙锦腾一直望着天空,语声冷淡。
哥舒静静地看了他片刻,忽然问:“那么你的条件呢?”
龙锦腾的眼睛里蓦然瞬息万变,嘴角浮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王子殿下大婚之日,朕再告诉殿下。”
铁血交易 (3)
“那好,告辞。”哥舒不再多留片刻,转身离去。却在踏出门槛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皇帝,“龙锦腾,想不到你真无情,无情得可怕。”
一直望着天空的男子身子猛然一震,因为他的话几乎站不住脚。
是么?他变得无情了么?居然连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顾忌了呢?
这个决定他已经想了无数个夜晚,他很想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保全他和她之间仅存的一点感情与信任。可是始终不能,就像阿曼所说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所以他只能事后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
龙锦腾伸手折断了夜丁香枯槁凋零的枝条,怔怔出神。
“爱卿,进来吧。”很久,他才出声让房外一直等候的人进来。他缓缓摩挲着手指间的枝条,终于开口问这个心腹谋士,“爱卿认为朕当真是冷血无情么?”
公孙求孤不语,许久才淡淡道:“对于天下苍生而言,帝王是多情的,但对于私人情感恩怨而言,皇上更应该着眼将来。”
龙锦腾微微一震,指尖摩挲着枝条,轻声:“朕知道。”
“每个人有不同的宿命,而皇上的宿命便是用您手中的利剑斩开这个铁一般的沧海。”公孙求孤的声音波澜不惊,神色依旧是淡定的,却在片刻后有一瞬间的萧索,“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上天赐予的命中注定。”
摩挲着枝条的手指忽地顿住,龙锦腾转身看着这个没有表情的青衣谋士,“爱卿也是过来人吧?”
然而公孙求孤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微微垂着头,并未说话。
年轻的皇帝一直凝视着这个心思深沉的谋士,眼神忽然锐利起来,冷冷一笑:“爱卿知道的倒是多,不愧是天下智计第一。”
“微臣不敢。”公孙求孤微微作揖,神色始终淡定从容。
奇)龙锦腾不再看他,转身将枝条重新插回了花盆中,问道:“魔域宫的事怎么样了?”
书)“已处理妥当。”青衣谋士回答,忽而又问道,“皇上要以除后患吗?”
网)“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就按原计划。”顿了顿,龙锦腾的眼神慢慢涌起了疲惫的光,脸色苍白得惊人,低低吩咐,“不要让她知道了,到了那日朕让李公公提前去归尘。”
“是。”看到皇帝摆了摆手,青衣谋士静静地退下去。
一弯冷月不知何时悬在了高空上,有淡淡的辉光落下来,皇帝阴郁憔悴的脸苍白得触目惊心。
“为什么玉面哥哥总是带着面具呢?哥哥的眼睛很漂亮啊。”
铁血交易 (4)
“嗯……因为玉面哥哥长得人见人爱,上至老妇,下至姑娘……还有那些女娃见了我像饿狼一样,所以哥哥才带着面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