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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八个字,并且落了名讳,等墨迹干了才递给七七道:“这样和你以前的比比,是不是这柄更好呀!”
七七接到手里看着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八个字,好象比以前那个写得有气魄很多,却也一噘嘴道:“奴婢以前请的是名家写的,知道名家吗,光那八个字就花了不少银子,象这样随便一个人写的字,哪里及得上奴婢以前的那柄!”
尹长宁听了一伸手抓住扇道:“那就是不喜欢,不喜欢本王就收回来!”
七七一听赶紧一转手抓回手里道:“反正那一柄都没了,有总胜于无吧,这一柄就将就先使着吧!”
尹长宁嘴角上扬得厉害,不由得伸手摸摸七七的后颈项,本还想讲什么,却又没讲出来,只是笑了。
七七拿着这一柄一看就值不少银子的新扇子,连咳都轻了好几分,呼吸也顺畅了许多,那扇子扇出来的风似乎也比自己以前那把扇子凉快,于是被尹长宁占了便宜也没感觉到。
七七摇着扇子走了尹长宁的书房,觉得今天的阳光也不如往天那样猛烈了,在门口看到了管丰,便连带这个自己从来看不顺眼的管大人,居然也看着顺眼了,七七是第一次看见不穿盔甲的管丰,和穿着盔甲时一样的严肃,不苟言笑,连带个头也矮了一些,很象一些县官或府台的师爷,七七忽想到什么也不讲前嫌地走上去搭讪道:“管大人,早呀!”
管丰看了看日头,不知道这大中午的,与早有什么关系,只是嘴角动了一下,没回那个“早”字,七七也不讲较管丰的没有礼貌,“哗”地一声打开扇子装做若无其事地问:“管大人,怎么这次没见着雷大人呀,雷大人没有来桐城吗?”
管丰听了好一会才道:“管某不知道雷大人在不在桐城,那不属管某所管辖的范围!”说完微微一点头就过去了,七七有些失望,知道管丰不好相予,望着管丰的背影,打住万般想知道雷仁下落的想法。
还没走到自己的小房间,刘管事就跑了过来叫道:“孙小菱,你那亲哥又来了,你快去见他吧,这阵子不见你,隔三岔五地来,你不知道那个闹腾,还以为我刘某把你搁哪害死了了!”
七七一听孙少白又来了,这时候自己可不不需要他来关心,自然就不太想见着他了,见着又是那么罗里巴索的,犹豫一会,忽想到自己的奴籍还没脱,于是又跟着刘管事往下人会亲人的土院子去了。
孙少白一见着七七忍不住怪憎道:“这些日子你怎么了,都不肯见为兄,为兄真怕你出事了!”
七七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孙少白一心当她是个妹子,她却从未把孙少白当成兄长,不到需要利用时,压根就想不起他这个兄长,七七便道:“哥,我在王府挺好的,你也别瞎担心了,也不用着来得那么勤,人家见了怪不好意思的!”
孙少白一听这七七的口气又变了,于是叹了一口气道:“小苹,哥这不是担心你吗,而且‘百花楼’那种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传出去了,如何了得!”
七七撇了一下嘴,不知道孙少白怎么知道自己去了“百花楼”,但也就只有孙少白还把自己当做个女孩子,怕坏了名头,心里一酸居然难得听话地点点头道:“知道了!”
孙少白拍拍七七的肩膀道:“不管遇着啥事,托个信回家,我都不会弃你不顾的!”
七七只会猛烈地点着头,孙少白又递给她一包桂花糖道:“你喜欢吃!”
七七拿着那包桂花糖,想孙少白一定每次看自己都带了,心头更热,孙少白却道:“这些天军务有些繁忙,为兄不能多呆,这就走了!”
七七点点头忍不住问:“怎么又繁忙起来?”
孙少白叹了口气道:“大岐国与西边的金乌国联了盟,苏子儒是不会善罢甘心就这么丢了桐城的!”
七七听了顿是来了精神问:“是不是又会开战?”
孙少白看了七七一眼有些纳闷地问:“开战会对你有什么好处,好象巴心不得开战一样!”
七七一听忙收敛自己一副迫不急待的表情道:“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开战挺好玩的!”
孙少白听了苦笑道:“打仗能有什么好玩的,你难道还少受了它带来的罪吗?”
七七一听可算被孙少白戳到了痛处,无端地恨起孙少白来,几分不耐烦地叫道:“我今天很忙,你有事就快回吧!”说完抬起腿就往外走,孙少白见了叹了口气道:“小苹,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七七愣了一下忙回过身道:“你是我的兄长,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孙少白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来让你那么讨厌,以后我就少来!”
七七最看不惯孙少白那副窝囊的样子,心里更气道:“你来不来那是你的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为见刘管事笑地看着她问:“孙将军又你给小菱姑娘送好吃了!”
七七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得宠”还是因为多了孙少白这样的兄长,反正这刘管事到这将军府管事,就少有为难她,还经常笑的,常笑得七七浑身不舒服,总觉得那刘管事的笑容就象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是觉得刘管事挥着鞭子对她实在一些。
第二十章 试探受辱1
七七摆脱了孙少白,本恨恨地想将那包桂花糖扔了,终是心一软,打开了拿了一块扔进嘴里,再看着自己的新扇子,想自己如果摇着这把扇子出现在“百花楼”那该是多么地招摇,想到“百花楼”才想起自己见孙少白的目的,自己光顾着讨厌孙少白的窝囊,竟然把赎身这等大的事给忘了,她放下桂花糖立刻往回走,回到原地,孙少白已经走了,七七懊悔不已。
七七只得转出来,又碰到笑咪咪的刘管事,七七眨眨眼看着刘管事,难不成刘管事用不着侍候尹长宁了,专守这下人与家里人见面的地方了,刘管事没说话,七七便也没说话,忙转了过去。
绕过刘管事,七七想起孙少白所讲的大周与大岐有可能再开战,无端地兴奋起来,这节骨眼上,自己还是暂时不要给赎了出去,万一真打起来了,自己可以随尹长宁一起南下,那该是多令人雀跃的事。
一想到又有可能报仇雪恨,七七就有些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往尹长宁的寝殿一径走去,几个亲随没让七七进屋,七七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很知趣地又转到尹长宁的书房,那些亲随依旧不让她进去,七七无计可施,只得返身准备回自己的小房间,却听管丰的声音:“王爷让她进来!”
七七得意非凡地、狗仗人势地冲那些亲随哼了一声便扬长而进。
走进了书屋,还没见着尹长宁,有着许多念头的七七低眉顺眼地收敛起自己在门口的张狂,早早地低了头,卑躬屈膝地走了过去,尹长宁乍见七七又回复成以前那般模样,一时还有点不习惯,习惯性地挑挑他那好看的眉毛问:“孙小菱,跑哪儿去晃荡了?”
七七忙上前一步道:“将军爷,奴婢没去哪儿晃荡,奴婢的亲哥子来了,探视去了!”
尹长宁听了便道:“怎么孙少白又要赎你出去?”
七七一见尹长宁随和忙道:“怎么会,奴婢的亲哥见奴婢在将军爷这里过得滋润,怎么舍得把奴婢赎了出去,多一个人,他不又得多添副碗筷!”
尹长宁忍着笑道:“是呀,本王养活你也花了不少心血跟米饭呀,你同情你亲哥子,就来舍得来糟蹋本王的米饭了!”
管丰听了摇摇头,尹长宁似乎特别喜欢逗这个孙小菱玩,孙小菱也极是投其所好地又往前迈了一步道:“王爷家大业大,不在乎多奴婢这口米饭了!”说完学着刘管事给尹长宁打起了扇子,管丰摇摇头道:“王爷,属下告退了!”
尹长宁点点头,管丰行礼后就退了下去,七七忙收了扇子顺势问:“将军爷是不是奴婢打扰您思虑正经事了?”
尹长宁听了哼了一声道:“孙小菱,本王抬举你,你要自爱,怎么听你亲哥胡言乱语一番,你又春心盟动了!”
七七听这话不太好听,尽量装得有些楚楚可怜地道:“奴婢不明白将军爷所讲是个啥意思?”
尹长宁撇了一下嘴问:“孙小菱能不能告诉本王你究竟是什么个缘故,这么想大周与大岐开战?”
七七一听吓了一大跳,想那笑咪咪的刘管事,觉得自己与孙少白的对话会不会被那个笑咪咪的给听了过去,于是忙道:“将军爷,奴婢一介奴婢,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奴婢只是…,只是怕开战,奴婢又会被送去那个什么红帐?”七七绝计把自己当成是孙小菱,尹长宁看了七七一眼哼了一声道:“孙小菱看样子,你挺贪恋红帐的舒服畅快,行,有那机会,本王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七七一听自己真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上了,但想要探听到是不是真要开战,仅管尹长宁故意辱没她,七七也只当没听清楚了,但七七自己那点微末伎量全使完了,也没从尹长宁口中探出个所以然来,七七有些失望地准备从尹长宁的书房灰溜溜地走。
尹长宁忽道:“孙小菱,能不能告诉本王,你跟那大岐有什么仇恨?”
七七惊了一跳,才感觉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迫切了,象尹长宁这么精的人不可能感觉不到,支支吾吾一会才道:“将军爷认为奴婢不应该恨他们吗?”
尹长宁听了若有所思地看着苏七七问:“那你恨不恨本王?”
七七一听忙摆摆手有些言不由衷地道:“奴婢…奴婢怎么会恨将军爷,如果不是将军爷慧眼识珠,奴婢怕还呆在红帐里的!”
尹长宁听了起身走到七七前面,七七立刻闻到尹长宁身上的檀香味,有几分不安地后退半步,却见尹长宁邪邪一笑道:“如果没有本王,也许你就不会进红帐,也许就会和许多女子一样嫁人生子,如果你恨大岐,是不是更恨本王呀!”
七七血一下涌了上来:尹长宁你个王八蛋,既然知道自己这么混帐,还好意思讲出来,如果自己要不是想借他的手报仇,早就把他毒死一百次了!
七七避开尹长宁咄咄逼人的眼光,因为那种愤恨被尹长宁的话又逼了出来,一时讲不出话来,只吞了口口水把头扭开,尹长宁便道:“所以你装成一副心无城府,痴痴傻傻的模样接近本王,目的不过是为了要本王的性命,只是不知何个缘故,你似乎对大岐更为憎恨,所以假意又来救本王,趁机接近本王,是不是?”
尹长宁所有的话都讲到了七七的心坎里,七七忍着眼泪看着尹长宁,好一会才道:“将军爷都把奴婢讲成这样了,奴婢的性命贱如蝼蚁,那将军爷为什么不打死奴婢,连怀疑省了!”
尹长宁哼了一声道:“孙小菱,你放心好了,你没露出你庐山真面目的时候,本王不会打死你,但是如果你做了什么事,本王也不会打死你,会慢慢折磨你,折磨你到自己都不想活了,但本王还是不会让你死的,所以你做的事尽量还是小心为妙,别让本王逮着把柄!”
七七收起已经要流出来的有些屈辱的眼泪道:“王爷如果这样看奴婢的忠心,奴婢无话可说!”
尹长宁摇摇头道:“都到这一步了,孙小菱,你还嘴硬,不过本王对你这些小小的伎俩挺感兴趣,所以你就慢慢地做本王的奴婢,本王慢慢陪你玩!”
七七在一年半以后,再见尹长宁的时候,又一次生了同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