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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虚拟程式的设计人就是有这份特权,纪云晓可不想把时间花在无谓的对答上,所以乾脆设定成『除某些人物外,其余人无法对他发言』的模式。
姜尚真是被他打败,一叹後,他将先准备好的布往地上一抛,上头写著:『算卦卜命』。
围观众人全低头看了布上四个字後,已经有人抢先挤向前。
「您的背後那是什么?」
「是不是仙人啊?」
「您算得卦会准吗?」
「老头儿,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他坐著的是不是龙?」
一群狂向前挤的人们,全部的疑问都是为了纪云晓而来。
姜尚无力瞧了他一眼,猛打起精神拍掌道:「没错,乘龙而来的他正是仙人,亦是我授业师尊,今日奉他之命来此摆摊替人平凶驱吉!」
简直就像个活广告,纪云晓的存在马上让众人承认了姜尚的实力,看准难得时机,一个个人全忙著排队算命,毕竟有仙人当保证的算命师并不多!
一时间,大街小巷全挤得无法动弹。
姜尚飞快打响了名声,除了背後有个他吸引顾客外,本身算命神准的实力亦是让人潮一波波涌来的原因,就在一个上午的时间,朝歌城里的人都知道了南门大街上,有个奉仙人之命出来替人占卜的老头。
人声鼎沸嘈杂,疯狂的群众吸引了驾著清风而来的她,好奇於底下的喧闹,玉石向下一落,人化为著孝服的美人儿。
「不好意思,让身给妾过。」玉石扬声开口,前方的人全自动让开。
在这个民风纯朴的时代,礼让的排行,由老人、服孝者、女人向下延伸,而玉石琵琶精所变化的,不只是个女子更是个著孝服的女子,於是,人人全自动让身给她过,连老人亦不例外。
终於穿过无数行人停步,玉石侧身行礼,姜尚眼一定,微微向身後人瞥去一眼,纪云晓轻然颔首,更拍著应龙更向後退了一段距离。
得到了仙人的肯定,姜尚回头扯起笑,「小娘子,你要算命?」
「是的。」玉石风情万种一笑,却发现对他竟起不了作用。
「小娘子,伸出右手给我看看。」
「老丈还会看相?」
「先看相,後算命。」
玉石一时不察,怯怯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摊开。
姜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按寸、关、尺把脉门攥住,元神一运,双目紧盯著她一笑,玉石一吓手却抽不回,只好看向一旁众人,「我是女流,老丈怎能直抓著我的手,还紧盯著我看?」
被她的慌乱不安媚惑住,一旁众人对著姜尚大骂:「不想想自个儿多大年纪了,还敢调戏妇女?」
「她不是人,是妖精。」姜尚辩解。
「胡说,她明明是个女子,怎说是个妖精?」旁观的人没一个信他。
为了不想让她逃跑,更为了循线找到幕後黑手,姜尚手一摸,拿出个砚台就向她的脑部敲落,一时间,脑浆迸流鲜血直冒,姜尚的手却抓得死紧不放。
被他的举动一吓,围绕的人群一散,「算命的打死人了!」
怕事的人已跑光,剩下的人却喊著要将他送官法办。
就在此时,宰相比干一行刚好路过,停下了马就问,「喧闹什么?」
「相爷,算命的调戏女子,那女子不从,他便打死了人。」围著姜尚的人群异口同声的向比干回覆。
「什么?」比干大怒,「将他拿下。」
命令一下,左右侍从还没上前,姜尚已经拖著妖精来到他面前。
「看你白发苍苍,竟白日调戏女子,还杀害人命──」比干顿了顿,「她已死,你又为何不放手?」
「相爷,这女子是个妖精,我若放手被她逃了,我又要如何证明清白?」姜尚回辩。
听著他的话,比干一愣不知该不该信,一旁目击者所受的媚惑术未解全跪成一片,要求比干将老人正法,好为女子伸冤。
二方人说得都有理,比干沉吟半晌,「待我奏明天子,才来证你的清白。」
话完,比干指使侍从带著姜尚,一行人浩荡荡的入宫,比干来到摘星楼向纣王报明了事情经过。
「亚相所言,朕亦难辨真假。」纣王光听经过也无法判定。
一旁的妲己俏脸一白,心不安的跳动著。
「御妻有何方法?」纣王伤神许久,乾脆问问妲己。
当他一看向自己,妲己勉强定心一笑,「亚相所奏,妾亦无法可辨,何不传旨将人带来这,说不定陛下一看便知。」
纣王同意妲己说法下令,不一时姜尚已拖著妖精来到摘星楼外跪下。
纣王站到雕栏外向下一看,「你是什么人?」
「小民姓姜名尚。曾受名师传授道术善识妖邪,今日在南门算命,不料妖精竟来捣乱,为陛下与百姓著想,小民方除此妖!」
「朕看不出她是妖精。」
「若要妖精现形,可用大火烧练。」
纣王为证谁是谁非,只好下令搬柴堆到楼下。
姜尚用符禁住妖精,将她拖到柴上捆定,一点起火立刻烈焰涛天,金蛇狂舞,大火一烧就烧了二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过去,那妖精身上连火迹都没。
眼看如此情景,纣王向著比干道:「看来真是个妖精。」
「的确,姜尚也真是奇人,但不知是何妖精?」
比干越想越好奇,下楼问了姜尚。
「要她现形不难。」姜尚往前一站,眼里火花四射。
在三昧真火的冶炼下,妖精终忍不住起身,「姜尚我与你无冤无仇,何必以三昧真火炼我?」
纣王被她一吓,汗流浃背连退数步。
「陛下请进楼,雷要下来了。」姜尚等纣王入了雕栏内,掌心雷一放,巨响之中,火灭烟消现出了一具精美的玉石琵琶。
妲己紧咬唇忍泪,强颜欢笑对著纣王道:「陛下可把琵琶给妾,上了丝弦可与陛下取乐,另封姜尚官职好随朝保驾。」
纣王命人取来琵琶,封了姜尚为下大夫,授职司天监,姜尚谢恩起身,眼对上楼内另一双带著杀意的眼神。
『找到你了。』无声的话一完,姜尚告退离去。
恨恨的视线紧跟著他的身影,妲己却愣在由空中落下的某样生物,碧绿的龙鳞映著日光,纯白羽翼中衬出一张熟悉脸庞。
手紧握拦杆,妲己不信的看著那人伴著姜尚远去。
「不可能──」怎可能是他?他跟姜尚之间……
「您舍弃我选择他吗?」妲己怒拍栏杆转身,泪垂下脸庞。
一旁宫人恰巧送上玉石琵琶,妲己抱著它滴滴清泪落於其上。
「玉石──」妲己好恨,她那日的警告竟没有用。
姜尚,我一定会要你後悔曾惹到我!
双眼闪著杀意,更有著妒意,妲己抱著玉石琵琶滑跪於地,自此而後,妲己立誓绝对要杀了姜尚,好报此恨。
第二十章 出走西岐
又一个深夜时分,寿仙宫难得一入夜便没了灯火,平时都会狂欢到天明的纣王,这一日却方入夜便昏睡过去。
静静坐在殿中,妲己点上十多个烛台,微弱的火光里是她与一具琵琶。
「玉石──」手轻抚著琵琶,妲己泪意又浮上眼。
屋外悄然一片,却骤然传来拍翅声,一忆起今日所见,妲己飞快冲向宫外,由天上落下的果真是他……
「又见面了。」纪云晓下了应龙的背。
失神看著越来越近的他,妲己往前一冲投入他的怀抱,第一次的肉体接触,纪云晓拥著痛哭的她。
「您回来了──」还以为他已经不要自己。
想安抚她的手僵著不动,纪云晓沉吟著。
「您怎么了?」妲己轻抬首,泪滑下脸。
低头一叹,纪云晓拭去她的泪,「你也知道难过吗?」
那为什么他不在的时间里,她竟可以对皇后下毒手?
闻言一愣,妲己抽身後退,「您说什么?」
她怎可能不会觉得难过?她也有心啊!
「你如果会难过,为什么又要伤害那么多人?」纪云晓不懂。
姜尚在他消失後,是以折磨自己来祈求他的回归,而妲己却是变本加厉的使坏,一丝人性都不留。
「我是为了您──」妲己苦笑,「您曾劝过我,而我以为只要我再次做错,您就会出现在我眼前劝阻我。」
就为了这个想法,她努力的使坏,而他不也来了?
「妲己,你错了。」纪云晓闭眼轻叹。
不懂自己错在哪,妲己往前一站,「我没错。」
「是你答应过的,你不会伤害其他人。」
「那是因为您先消失的,我足足等了您一个月。」
「一个月代表什么,你真不会反省自己?」
「我为什么要反省?答应女娲娘娘的事我本就该做到,答应您的事,是您先毁约,您无端消失了那么久,我没有错!」
妲己忿怒喘气,连喊了那么多话也该累了,纪云晓面对她的怒苦笑,「是我的错吗?」
是他先舍弃了别人,所以别人当然也可以舍弃他。
「您──」妲己顿了顿,「当然是您的错。」
如果他没有无端失踪,自己也不会寸心大乱,不然光是被姜梓童呼来喝去,自己又哪会一下子就动了杀机,这一切全是他的错!
「是您的错,我没有错。」妲己十分坚持。
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纪云晓垂首敛眉苦笑,发完一顿脾气,妲己意识到自己的刁蛮,怯怯咬唇看他。
第一次喜欢人的纪云晓,根本就不懂她的心思,二人无言对看,时间一分一秒逝去。
「对不起。」妲己走向前示弱,「我因为玉石的事不太冷静,真对不起。」
纪云晓没想到她会道歉,「没关系。」
说实在的,早在姜尚抓住玉石琵琶精时,他就猜到了她会动怒,只是,她的怒气来得飞快也去得飞快。
「您和姜尚是什么关系?」妲己想了一天,还是忍不住要问。
「姜尚?我看著他长大。」纪云晓顿了顿,「你见到我跟他在一起?」
他还刻意等事情完了才入宫,她怎么还是见到了?
妲己一想起姜尚就气,「您觉得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如果她比姜尚重要的话,他应该帮自己才对。
「你们是不能比较的。」
「为什么不能比?」
「他是需要我的,而你──」
「我怎样?」
「你是我所需要的。」
纪云晓承认了,自己喜欢她而且需要她,不过,说这些都没用吧!因为她心里最重要的,依旧是与女娲的承诺。
妲己听完回答脸蛋染上薄红,羞怯的笑著,可惜笑才出现一会,「那在您眼中我比姜尚重要?」
她还是执著在谁比较重要的事情上,男女之间,就这一份独占性不同。对女人而言,男人一旦爱上她就该全心全意认为她最重要;而在男人眼中,女人却不一定就是全部,他们心里还同时有著朋友与家人,所以男人与女人的争执往往因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