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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太虚幻境后,他就集中精力在寻找地皇传承的线索上,对龙脉地气是半点关注也奉欠,就算因为巧合而得到了相关的情报,也不去寻找,只一心一意专注在地皇传承上。
因为他是个聪明人,有自知之明,懂得量力而行,清楚就算自己得到了龙脉地气,也未必守得住,还不如将目光都集中在少有人关注的地皇传承上。
当然,理由虽然简单,可事实上极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人性贪婪,其他弟子中也不乏有自知之明的,一开始就将目标定在地皇陵的人,但当他们打听得龙脉地气的消息,发现自己有机会得到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去掺上一脚,想着运气好自己说不定能抢到手,万一运气好成功了,之后什么事都不用干,找个角落一直等到三个月期限结束即可。
这种朝令夕改的家伙,往往是最容易被踢出局的。
但司空玄不同,他一旦定下了目标,就会坚定不移的执行计划,朝着目标前进,哪怕别人将龙脉地气送到他的面前,他也会拒之门外,看都不看上一眼。
这点在罗丰身上也有体现,大抵智者都有这么一种共同点,不具备的都死光了,或者常年在二三流的层次厮混。
在寻找有关地皇传承的线索的过程中,司空玄很快发现,有另一批人也在寻找当然寻找线索的人不只是他们两批,但唯独这批人才有资格威胁到他,因为对方跟他一样,只专注在地皇传承上,对龙脉地气瞧都不瞧一眼。
这批竞争者自然就是慕长生和袁通,尤其慕长生也是颇具智慧之人,非是轻易会中计上当的,寻常的陷阱一眼就能看破。
考虑到自己孤家寡人,势单力薄,没有正面夺取的胜算,司空玄果断放弃了与对方争夺线索的行动,转而以不着痕迹的方式,将自己搜集来的线索,尽数转移给慕长生知晓,并交由慕长生来揭开地皇陵墓的正确位置,而他则以影化术等跟踪手段,远远吊在后面。
虽然他放弃了争夺线索,却没有放弃争夺地皇传承,这也是他之前相让的原因,唯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我的实力并未达到‘黄雀’的高度,顶多算是一只蜜蜂,未必能打得过螳螂。可惜,玄影没有跟我一同进来,否则直接付诸武力夺取便是,没必要用这种不流入的手段,”
司空玄颇为遗憾的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影子,像是在期待它能突然站起来,可惜最终没能如愿。
“人心险恶,哈,这话倒是不假,人心的确是第一凶险之物,而我打倒螳螂的方法,只怕也落在‘人心’二字上。”
司空玄闭目在原地思考着,将这数日来打听到的情报,以及跟踪慕长生、袁通两人发现的线索,在脑中进行整理,去芜存菁,删选出可以利用的内容,并转化成可行的计谋。
少顷,他才睁开眼睛,长叹一口气道:“人心莫测,难以预估,虽然有很大的危险,计策失败的可能不小,但此行若不成功,我也没多少日子可活,终究难逃一死,倒不如赌上一回,说不定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已有决心,便再无半点犹豫,司空玄迈着坚定的脚步向山道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朦胧雾气中。
就在司空玄的气息也跟着消失后,原地又起变化,一滴滴血水渗出地面,如泉涌出,并迅速凝聚成人形,化出罗三的身影。
他带着期待的笑容,望向幽谷,满怀恶趣道:“黄雀树下,还有猎人,这场游戏可是变得有趣了。原本只是想来完成公孙龙的第二个交易内容,没想到竟能撞见地皇陵墓,倒是没有白费我这段日子来的辛苦跟踪。”
司空玄以影化术跟踪慕长生,因为担心被发现,可说是小心翼翼,警惕非常,时时刻刻关注着周遭的变化,要跟踪这位,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亏得罗三是血灵之躯,使用血遁术如龙入海,在气息隐匿上甩过司空玄半吊子的影化术八条街,而且他还能以种种恶念、*、邪气来隐藏自己的存在,这才能一直跟踪着而没有被发现。
“接下来当有一场龙争虎斗,嘿嘿,本体的命令中,可没有明说发现地皇传承要如何处置,一切端看本人的心意。螳螂、黄雀、猎人,哈哈,他们三人都料想不到自己还会被人跟踪,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邪邪一笑,身体化作一条淡淡的血线,梭空而入。
但在罗三进入山道一刻钟后,天空中的云霓被齐整的分开两瓣,一道飞剑带着凌厉气息,风驰电掣而来。
飞剑迅速降落在地上,随即人影与剑分离,现出一条婀娜的靓影,却是凌青未。
她手中拿着一枚类似磁针的东西,针尖指向罗三离开的方向,并且剧烈震荡。
“终于让我逮到你了,罗丰!这回定要与你分个高下,一雪前耻!”
言毕,人剑相合,化作一道流光,冲入山岚之中,再无声息。
第674章墓中墓
大凡陵墓都是建造于地下,或者山腹之内,哪怕再恢弘大气,都会透着一股阴森感,偏偏地皇陵墓大违常理,不仅建造在山腰上,更有仙气飘渺,灵机充溢,生趣盎然,宛若仙家福地。
千株老柏,带雨满山青染染;万节修篁,含烟一径色苍苍。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生香;岭上蟠桃红锦烂,洞门茸草翠丝长。仙鹤唳时,声振九臬霄汉远;瑞鸾翔处,毛辉五色彩云光。
慕长生和袁通拾阶而上,他俩本已做好遭逢各种防盗墓的机关陷阱的准备,孰料一路走来,只听得白雀铃摇,只见得百花争放,不像是冒险求宝,倒像是外出踏青一般。
袁通越来越没有信心,左顾右看,疑窦丛生,忍不住问道:“这也忒古怪了,俺们会不会走错地方了?比如这里并不是真的地皇陵墓,而是引诱觊觎者上当的假墓。”
“因为太过安分,反而让你不安了吗?”慕长生没有动摇之色,仰望着上方宫殿,“我倒觉得这里是真的地皇陵墓,毕竟地皇神农氏可不是那些主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修行者,传说中,他不惜将自己当做试品,尝尽天下万草,检验草木功效,他一身的功绩,都是为人为民,是真正的圣德之人。埋葬他的陵墓,若是处处陷阱,机关凶险,未免跟他的理念不符。”
袁通沉默了一阵,忽而道:“俺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大人物死后,为什么非要将重要的功法宝物都藏在陵墓中呢?以他们的境界,难道还看不透生死,不明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道理?这么做岂不是鼓励别人盗自己的坟墓,难道暴露自己的尸体是件很有趣的事?要我说,防止盗墓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也不放进去,空空如也,一贫如洗,没有好处,自然不会引来别人的觊觎。”
慕长生摇头道:“第一,以地皇的身份,就算他说自己的坟墓中没有任何宝物,在亲眼见证之前,只怕也没人会相信;第二,谁说地皇已经去世?陵墓归陵墓,现今的确找不到地皇的踪影,但迄今为止,也没听谁说亲眼见过地皇的遗体,很难说他究竟是身亡,还是飞升离开,前往其他的大千世界。若是后者,他的陵墓中就很可能留下功法宝物,以便让后人继承他的道统,使继续流传下去,避免道统断绝。”
“这样讲倒也有几分道理……”
袁通不再纠结,闷头赶路,因为地皇陵墓中禁了腾空,无法使用飞行术法,哪怕御剑飞行,离地也不能超过一丈,故而只能老老实实靠双腿走路。
山上楼宇殿台极多,周围遍植奇花异草,自山脚一路绵延至山巅,犹可看出当年极盛之时的气象,峰顶之上矗立有一座雄伟塔殿,两侧金桥廊道探入云中,形似两翼飞起,看去雄奇瑰丽,壮观异常。
那是一座十三极密檐式玉砖塔,方形实心,高数十丈,四周设四个巨型铜鼎,镇住四方,铜鼎上烟火缭绕,四柱烟霭,袅袅升空,包裹着宝塔,远观宛若祥云妙像,映出四周古柏苍翠,虬枝横斜,飞瀑流水,群峰争秀,各种景观浑然天成,妙趣横生,犹如仙家宝地。
两人推开大门,进入塔殿之中,就有一股浓郁的药香之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环身四顾,墙壁上都有内嵌的格子,格子上盖着水晶罩子,水晶罩内各有一粒圆坨坨的药丹,旁边附着丹名,以及功效和炼制的手法,各不相同。
塔内没有楼梯,若是仰望上方,可直接看到最顶端的塔尖内侧,而一层层向上的环形墙壁上同样布满了格子,里面也都有相应的药丹,粗略数去,只怕不下三千之数。
在塔殿的正中,竖着一座中年男子的石雕,此人眉目醇和,眼神慈祥,散发着一股能为苍生取义的无畏气势,而且他一手拿着某种药草,一手拿着兽骨制成的书册,脚下摆放着药钵和药杵等器皿。
毫无疑问,此雕像便是地皇神农氏。
“养颜丹、祛毒丹、培元丹……这些都是最基础的低阶丹药,在上古时代或许是很了不起的丹药,可放到现在基本人人都能炼制,不足为奇。”袁通从水晶罩内取出了几种丹药,端详后失去了兴趣,大失所望。
慕长生仰面道:“也许这是按照丹品来分类的,低阶丹药放在最底下,越往上越珍贵,因为塔的结构,水平墙壁的范围会渐渐缩小,所以越珍贵的丹药数量越少。”
袁通闻言,双眼一亮,向塔顶飞去,结果因为禁空限制依旧存在,又给拉了回来,好在他身为武修,哪怕不能运使术法,双腿一蹬,便飞冲上去,随后猛一吸气,整个人像气球似的鼓起来,悠悠荡荡的向下降落,缓慢得足够让他观察所有丹药。
“七转归元丹、无极金丹、地极炎霄丹……都是极上乘的药丹,不愧是擅长医术的地皇,居然有如此多的丹药,这无极金丹甚至能用来晋级天人,对合地级元丹颇有益助。”
袁通欣喜若狂,十指连弹,真气外放,将格子内的药丹摄取一空。
他落到地上后,见慕长生眉头不展,安慰道:“俺不会独吞,肯定会分你一半的,别发愁啊。”
慕长生摇头道:“我不是在意这些,药丹你要拿尽管拿走,不必在意我。我只是觉得奇怪,以地皇的身份,怎么可能仅有这点东西?虽然这些药丹中不乏珍惜之物,可相对地皇的身份,却又差得太多,要么如你所言,什么东西都不留,要留就留下对得起身份的宝物,难道说……”
脑中忽而冒出一个猜想,他上前几步,来到石雕身前,取下手中的骨书,却见上面写的内容平平无奇,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功法,而是一本寻常药理的医经,里面的内容对俗世的郎中或许是稀世珍宝,但对慕长生来说,却毫无价值可言。
“奇怪了,到底哪里猜错了……”
原地斟酌片刻,慕长生将骨书放回石雕的手里,然后取出另一只手中握着的药草,再放入药钵中,用药杵恨恨捣碎,那药草是石头而不是真的草,立即就被捣成粉末。
就在这时,石雕起了反应,一束光芒从塔顶垂直降下,照在骨书上,被直角反射,映于虚空,渐渐开辟出一道缝隙。
“果然是在里面,墓中有墓!”
慕长生得意的一笑,钻入裂开的虚空缝隙中,袁通紧跟而上。
两人方一落地,就见景色突变,再也没有仙家氛围,而是宛若炼狱一般。
各种奇形怪状的精怪与狰狞可怖的妖兽到处横行,暗红的血浆铺满了地面,各种棱角分明的柱子犹如一颗颗锐利强硬的利齿向外狰狞的展露着,让人心生寒意,满地散落着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