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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张渔网当空罩下。
这渔网非是法宝,但材质特殊,非金非铁,汉子以双斧乱舞,却是连道缝隙都斩不破,反而作茧自缚,越砍缠得越紧,很快就被裹成了粽子。
罗丰见状,对男子抱拳道:“看来殿下早有准备,就算没有我的一臂之力,也能从容应对。”
男子先是苦笑摇头:“谋略再好,亦需武力执行,若无仙长来援,就得靠我手足拼死豁命,才能将人拖住。”
他随后恭敬的躬身一拜:“这一拜,是谢仙长救了他们的性命,让他们不必为我牺牲。”
那十数名带伤的汉子闻言,无不热泪盈眶,齐声道:“愿为公子效命!”
罗丰见状,便觉得此人能在被大军包围的情况下,维持住人心,不使军伍溃散,果然有过人之处。
这时,敌阵中心处传来一声惊天巨爆,就见一道黑柱拔地而起,如龙升腾,殃云掩日。
这可不是黄泉的功法,而且观气势,分明是五重境以上的术修方能使出的的手段。
罗丰忙问道:“殿下,我有一名同伴前去擒王,不知敌营中,有什么样的高手?”
“我姓齐,字伯仁,仙长称我伯仁即可。”齐伯仁自我介绍后,面色肃然,“敌军阵中有一修士,擅驱僵尸,他虽是五重境修为,但有一毛僵,铜皮铁骨,飞天遁地,神通非凡,仙长的同伴怕是有危险。”
罗丰微微皱眉,毛僵至少是六阶,若是最顶级的毛僵,可以达到八阶,以黄泉的实力,单挑不惧,但若受到其他的牵制,可就真的危险了。
“我要去助我同伴一臂之力,这边的危局已解,就交给你了。”
不等齐伯仁回应,罗丰催起风行双翼,化作疾风冲出。
虽然运用法宝有违俗定的规矩,但对方连僵尸都派出来了,违规在前,这边也就没什么好讲究的。
你做的初一,我就能做十五。
不想被拖住行动,罗丰有意避开交战双方的将士,直捣黄龙。
冲到敌军阵营,只见躺了一地的尸体,全是被一枪夺命,其中不乏三、四重境的好手。
在中心处传来激烈的战斗声,只见黄泉一人,跟两头绿僵和一头毛僵缠斗着,她的嘴角有一抹血迹,受了轻伤。
在军营另一头,一名身穿黑袍的枯槁修士捂着负伤的胸口,面色苍白,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势,而在他的身前,有一排武道好手严阵以待,紧张的守护着,想来黑袍修士就是驱使僵尸的人。
“敌袭,闯营的贼子还有一人!”
即便看不见身影,但武道好手们仍凭直觉察觉到罗丰的突袭,一时间有六人冲出,迎面阻拦。
“给我退开!”
罗丰以十成玄阴黑水功,运起正逆滔天掌,掌心一旋,一股阴冷的气流牵扯六人的身体,让他们不自主的向罗丰飞去。
就在六人运功抵挡,拼命往外扯的瞬间,罗丰掌心一吐,一股相反的气流推出,外力合并内力,六人一下子被轰飞出去,稳不住身子,像个滚地葫芦般直打滚。
冲到黄泉身旁,罗丰伸手架住毛僵,顿感一股巨力涌来,差点被崩掉架势,连忙以柔劲卸去,可仍是被逼得步步后退。
通天古书提醒道:“僵尸都是不洁之物,运用万屠诛邪元功,一招就能将其重创。”
罗丰瞥了一眼处在重重保护中的黑袍修士,一个念头闪过,并没有转换真气,而是饱提元功,强行将其震退。
他趁机靠到黄泉背后,道:“突围,走!”
两人心意相通,黄泉长枪一抖,运足功力,如鞭子般狠狠往地上一抽。
轰隆一声,地龙翻身,无数岩石巨块破空飞舞,向着在场中人撞去,其中不乏上千斤的坚石,纵然是四重境武者,也需谨慎应对。
趁着所有人行动被阻,加上烟尘弥漫阻挡视线,罗丰催动风行双翼,抱着尚未回过劲的黄泉向外冲去。
“想走,没那么简单!”
黑袍修士开口说道,拿出一把暗金色的短弩,扣动扳机,弩箭化作一条黑色的蛟龙,张牙舞爪的飞出,狂乱的气劲,将一群正在抵挡岩石的武者们荡飞。
“原来如此,先前的黑色气柱是这玩意。”
罗丰毫不慌张,左手捏地邪印,原本被黄泉的一枪激发出来的地气,尽数汇聚在掌心,形成连绵不绝的厚重土墙。
黑色蛟龙虽然强横,可在破开一十三层土墙后,终究被耗干元气。
“来而不往,非礼也,送你们一些礼物,就别再追了。”
罗丰伸手往乾坤袋里一掏,抓出一大把的雷弹和符咒,全是上一回同秋璃外出时得到的战利品。
他也不嫌浪费,用真气激发后,尽数扔了出去,如天女散花一般,激起连续不断的晴天霹雳,一时间军营中电闪雷鸣,爆炸不断。
这种如同暴发户般的挥霍,不将符咒当法宝的手笔,终于将敌人吓住,没人敢追来。
第96章不合格的领导者
当罗丰与黄泉回到山谷的时候,交战的双方已经鸣金收兵了。
虽说跟人做过了一场,但罗丰对事情来龙去脉仍是全无了解,除了从月湖真人给的一道命令中,知道需要援助的一方是武昭侯长子外,再无其他情报。
进攻武昭侯长子的是谁?为什么会被大军围在此地?对面请来的修士是哪门哪派?
这些都不知道,只因长辈的一句话,他就站定立场帮忙,不论是非道德,
看起来似乎过于鲁莽,但其实这种事在上古时代就有了。
那时场面最大的一战,两大王朝相斗,彼此各请帮手,而帮手不敌后,又会请来好友或长辈帮忙,通常那些插手的修士并不是根据谁对谁错而选择离场,单纯是因为自己认识的人站在其中一方,于是他就跟着站在这一方。
现在的情况自然不能用“国无义战”来形容,可也没人会指责罗丰的行为,就算有恩怨也会归结到月湖真人的头上,不过他本人仍是希望能够厘清当下的局势,也好决定接下来要出几分力。
只是当他准备找齐伯仁这位主人了解情况的时候,却被告知这位武昭侯长子去了伤病营。
“至少,是个对手下很不错,值得追随的人。”
罗丰想起,先前齐伯仁为了手下而向他躬身致谢的事情,不由得做出第一印象的评价。
不过,当他进了伤兵营后,发现自己的评价稍稍出了偏差。
齐伯仁并没有如他猜想的那样,在用言语抚慰那些受伤的士兵,而是拿着伤药和浸润了酒精的白布,亲自为伤者敷药、包扎伤口。
罗丰观察道:“从伤者习以为常的态度来看,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黄泉也评价道:“好人。”
“……可惜,不是一个称职的领导者。”
在罗丰看来,稳定军心固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寻找突破眼前困局的方法,相比之下,他跟黄泉两名强大的生力军加入就是最大的希望。
这么想绝非是自负或自抬身价,而是单纯的一个事实。
真正有决断力的领导者,应该抓紧机会,笼络住他跟黄泉,并在最短的时间内阐明一切情况,然后集思广益,争取在敌人做出相应的布置前,想到突围的方法。
“且不说他一个救得了多少伤兵,就算是救下来的伤兵,也无法转化成有效的战力,对突破困局毫无帮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救护伤患是大夫的责任,而他的责任是领导众人,挫败敌军。”
这话相当招人仇恨,尤其是在伤兵营,所以罗丰只在心底里想想,没有说出来。
通天古书听了后很开心:“你这话很正确,很残酷,也很有魔道修士的味道,哈哈,看来经过本大爷日以继夜的浇灌,你那顽固的脑袋终于也开窍了。”
罗丰懒得驳斥,只是从乾坤袋中拿出许久不曾开启过的药匣,然后也帮忙救治伤患。
虽然有治愈系的术法,但他一个也不会,内伤用真气治疗,外伤用真气止血,中毒用真气祛除,学治愈术法没多大用处。
而且不同常人幻想中,一阵荧光闪烁后,垂垂欲死的伤者立刻变得生龙活虎,术法可没这么神奇的效果,就算有也不是肉身境的修士能学会的。
寻常的治愈系术法,也只是做到吊住性命,或者配合药物,加快恢复的速度,那种瞬间治愈残肢重伤的术法,大多是以消耗未来的寿命为代价,有着强大的副作用。
通天古书忍不住道:“喂喂,刚刚夸你很残酷呢,怎么一下子玩起救死扶伤了?”
“很简单,我也是一名大夫。”
罗丰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就不再理这位的牢骚。
黄泉在旁边看了一阵后,很快学会最简单的伤口包扎,也加入其中。
一个时辰后,终于全部的伤者都得到了救治。
齐伯仁这才腾出时间来,他顾不得擦额头的汗水,又对罗丰拱手施礼道:“不想仙长也懂歧黄之术,我替那些伤者向您致谢。”
他的感激之情流露在外,充满真诚,从称呼的变化就能体会得到,最初是阁下,而后是仙长,现在又加上了“您”。
罗丰淡淡道:“我以前是学医的,倒是你身为王侯之子,居然也懂医术,这才叫人奇怪。”
“幼时瞎学的,也就懂一些最粗浅的手法,比不得仙长医术高超。”
“闲话休谈,我跟我的同伴是奉师尊月湖真人的命令,前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对当下的局面一无所知,望你能详细告知,共同思考破敌之法。”
齐伯仁不想罗丰竟是直入话题,半分没有谪仙人的排场和架子。
好在他也是懂得大局之人,很快收拾心情,道:“忙了半天,请仙长与我一起用餐,我们边吃边谈。”
罗丰没有拒绝,即便能辟谷,也没必要虐待自己的胃。
“具体的事情是这样的,在我外出省亲的时候,家父染了重病,家弟有意隐瞒了消息……”
尽管罗丰先前评价齐伯仁不是个称职的领导者,但他却具备一名领导者该有的素质,用最简洁的言语,将情况阐述清楚,而且条理清晰,并没有加入个人的感情。
大抵上,发生在齐伯仁身上的事情,在许多王侯之家都上演过。
武昭侯是被分封了领地的诸侯,爵位和领地都能由子嗣继承。
按照常理,继承者应当是长子齐伯仁,但他的弟弟齐仲义不甘做个有名无实的闲散人家,于是联系投靠他的手下,密谋篡位。
在武昭侯患了重病时,齐仲义先是隐瞒病情,想要拖到武昭侯死后,再篡改遗嘱,立自己为继承人,谁知在外的齐伯仁得知了消息,连夜赶回。
为了阻止大哥回来,齐仲义不惜驱使那些投靠他的将军,私自调出军队剿杀,而且还利用他母家的关系,找来了九幽派的修士相助。
若是私下相争,也碍不着月湖真人什么事,她虽曾经是唐藏帝国的公主,但与她一起出生的同辈亲人,早就死得干干净净了,比如现今唐藏帝国的皇帝,就是她的曾曾曾孙子辈。
然而,九幽派的修士插手这件事,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齐伯仁与齐仲义同父异母,他的母亲是唐藏帝国的郡主,算起来还是跟月湖真人比较亲密的那一脉,这让月湖真人有了插手的立场,而后齐伯仁又亲自写了求援信,于是连插手的借口都给省下了。
当然,月湖真人若是亲身插手此事,未免自降身份,还会叫同道耻笑,于是师傅有事,就要弟子代劳。
不过,考虑到对方请来的修士,不属“三教六宗”,真派出弟子似乎也有以大欺小之嫌,于是这救人的责任,就落到了罗丰与黄泉两名记名弟子的身上。
虽然后半部分的内容,是罗丰根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