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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只瞄了一眼,便急忙收回目光,他见过不少身份高贵之人,可即便是那些皇亲国戚,甚至一国天子,较眼前之人仍是相差甚远,莫非是王母娘娘下凡?
“仙人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诚惶诚恐,不知仙人有何交代?”
“本宫乃六道宗月湖天君,今日突逢心血来潮,掐指一算,发现本宫的两名弟子于此地降生,特来寻之,再续缘分。“来者正是唐英妃。
六道宗的大名,只要是走南闯北的商人,就没一个没听过的,可是这终究只是对方自称,没什么证据,男人不免有些犹豫。
“这……小人的孩子能蒙仙长亲睐,是他俩的福气,只是孩子刚刚出生,他俩的母亲都还没来得及抱过,乍然分离……”
唐英妃如何看不透对方的担忧,不过时间紧迫,后有追兵,她可不能将孩子留下,当下扔出一块玉牌,道:“持此印,你随时可以到六道宗后去见你的孩子,或者五年之后,待其艺成,本宫亦会放俩人回家,六道宗非是佛门,不讲究出家断情。”
“这……那就劳烦仙长照顾了。”
心中虽有疑虑,但男人担心对方若是邪忤之辈,自己一再拒绝,将有灭门之祸,只得乖乖将一对儿女交给对方。
“此丹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凡人服之,脱胎换骨洗髓易筋,武者服之,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唐英妃懒得再解释什么,接过两个婴儿后,抛下一瓶千金难买的丹药,便立即化光离去。
几乎就在唐英妃前脚离开的同时,方月仪和黄泉后脚便踏进了院子,两人一看场中情景,立即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该死!还是迟了一步!”
方月仪一拳甩出,泄露的劲力将罗家的院墙毁去大半,在地面上犁出一条沟渠,犹自忿忿不平:“落在这女人手里,肯定会被调教成对她千依百顺的性格。”
黄泉感应着残留的气息,道:“人刚离开,走不远。”
“你的意思是……也对,昔年她自毁大道,失去了极道之力,这么多年还没恢复过来,你我两人联手,当有五成胜算,可以一搏。”
两人皆是久经战场、杀伐果决之辈,懒得理会在场众人的惊疑,当即催动遁术,带着浓烈的斗志紧追而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一波又走一波,看起来还不是一伙人,男人疑惑不解,可惜没人能解答他的问题。
今天注定不是个平静的日子,顷刻后,一道煌煌剑光如大日降临,现出了苏白鹭的身影。
“果然来晚了么。”
苏白鹭叹了一口气,掐指一算,便知道自己要找的那个人的转世之身已经被人先行截走,而且她更是确定,修士联盟对妖族的决战会选在今天,恐怕也是那些人在暗中推动的,为的就是拖住像她一样的有心人,令她错失时机。
“罢了,有缘还会再见面的。”
苏白鹭正欲离开,忽而隔壁院子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她心灵一动,闪身穿梭而过。
“这孩子是你们的吗?”
有了隔壁的提醒,院子里的人唰地全趴下,抱着孩子的妇人拘谨地点了点头。
苏白鹭柔声问道:“可以让我抱一下吗?”
妇人稍稍迟疑了一下,旁边的男人忙拽了一下她的衣服,她立马醒悟过来,将孩子递出。
苏白鹭有些不大习惯的接过孩子,端详此子相貌,只觉其根骨出众,又有神华内敛,乃是上佳道种,显然非是池中之物,更令她在意的,是这名女婴天生媚心,若是落入奸邪之辈手中,容易误入歧途。
“唔,我乃羽化宗义凰天君,观此女天赋出众,愿意收其为徒,不知两位长辈意下如何?”
她却是个实诚人,不讲什么有师徒缘分,只说是看中天赋。
妇人本是不舍,但转念一想,隔壁罗家的孩子据说也被仙家中人收去,有道是仙凡两隔,自家女儿若是一辈子做个普通人,这门亲事必然是要作废了,可若能被眼前这名女剑仙收为弟子,这门亲事就有再续的希望,虽然听名字不是一个门派,可至少也算是同道中人。
当下她便应道:“能被仙长看上,是小女的福气,一切就拜托给仙长了。”
她的男人想得更多,忙道:“本家姓素,小女尚未取名,今日既是有缘,还请仙长替小女取个名字。”
苏白鹭没有拒绝,环顾院中景色,觑见一棵梅树,忽而有了主意,道:“梅花香自苦寒来,‘素’字亦有艰苦之意,两者相辅相成,就叫她素梅吧。”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一剑天来
六道宗。
担任副宗主的端木正正在书房中辛勤处理着公务,不知从何时起,“宗主只是吉祥物,副宗主掌握实权”已经成为了六道宗默认的规矩。
目前六道宗的执政者除了端木正外,还有昔年豢神天君的坐骑八翼冥龙,在豢神天君捐躯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八翼冥龙在处理着政事,直到如今端木正成长起来,才渐渐进行权力的转交。
让一头坐骑执掌政事,哪怕这头坐骑曾经的主人是一名强者,在其他门派都是非常忌讳的事情,也只有不计小节,唯才是举,不外人看法的六道宗会这么做。
日落月升,直至深夜,端木正仍未处理完毕,因为这段时间精力都放在谋划剿灭妖族一事上,导致堆积的公文比山还高。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端木正头也不抬道:“进来。”
来者乃是缪忠,当初在慈幼局被端木正父女所救后,他顺势加入了六道宗,日夜刻苦修行,如今也算小有成就,他为报答恩情,一直以端木家的仆人自居,和相同出身的毕小玉一起,跟随在端木蝶身旁,鞍前马后地服侍着。
缪忠恭敬的交上一片玉简,里面记载了这段日子以来,他跟随在端木蝶身边的所见所闻。
以端木正的脾气,他同女儿之间发生争执几乎是早晚的事情,在端木蝶年幼的时候倒也罢了,那时候他是说一不二的权威,每一句话都会被女儿奉为至理名言,可随着端木蝶的长大,渐渐拥有了自己的三观价值,于是就与端木正的观念产生了冲突,尤其是在踏入青春期后,这股反抗劲就更加强烈了。
在一次端木正因为公事而忘记给沐恋花扫墓后,端木蝶长久以来积累的不满爆发了,不仅离家出走,甚至为了避免被父亲的“爪牙”发现,她一口气逃出了玉洲,前往其他的九洲世界。
端木正表面上说“女儿大了,合该外出游历一番”“在其位谋其职,我岂能因私废公”,好似不甚在意,实际上暗中让缪忠每隔数月回禀一次近况。
他没有去看玉简中内容,只是道:“寻常琐事就算了,挑重点跟我说下。”
缪忠面露迟疑之色,欲言又止,直到端木正察觉异样,抬起头来直视他后,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姐、小姐她似乎有心上人了。”
端木正的脸色没有丝毫动容,看起来仿佛没有受消息影响,然而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一动不动,仿佛化作了雕塑一般,半晌后才开口:“蝶儿行事虽然不着调,但善恶分明,所作所为也无不是在践行自己的信念,替天行道,只是做法上有待商榷,能入她的眼界,想来人品和才能都是上上之选。”
缪忠道:“关于那人的情报,小人在玉简中已有详尽记叙,以小人之见,那人的品行倒也称得上正直善良、光明磊落,绝非作奸犯科之辈,只是受限该界法则,此人修为不高,尚未臻至天人之境。”
端木正道:“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最重要的还是品德,才干倒是其次,包括出身、地位都不重要,我端木正非是嫌贫爱富之人。一个人只有选择了正确的道路,才能一路驰行,否则只是南辕北辙,离目标越来越远,若蝶儿真中意此人,不妨从宗门内挑选几门上乘功法,赠予此人修炼。”
“这……”
缪忠面带几分犹豫,似乎是想要劝阻,却又觉得不方便开口。
端木正会错了意,道:“可是此子自尊心强,不愿受他人馈赠?那不妨改以奇遇,或者赌斗的方式令他接受,我的本意原也不是让他记住恩情。”
缪忠咬咬牙,道:“据小人观察,此人有多名红颜知己……”
咔嚓!
端木正手中的笔被他捏爆了。
沉默许久后,他拿出法天印玺道:“这件法宝你且拿去,对那人说,只要他接得下法天印玺一击,他小女的事情我便不再过问,如果他不敢或者接不下,那便万事休提。”
缪忠擦了擦汗,老爷如今虽然没有凝聚极道之力,但也已是渡过三重衰劫的天人强者,而在那方世界里,便是天人初境的修士也是凤毛麟角……只能希望小姐不要因此迁怒自己。
“小人明白。”
缪忠小心翼翼地收起法天印玺,迅速离开,他已经能感受到端木正身上微微向外散发的怒气了,继续待下去怕有殃及池鱼的危险。
书房中,端木正看了看手中断裂的笔管,喃喃道:“莫非,我的道心衰劫要应在这里?”
……
村庄中腾起了冲天的火焰,染红了天际,灼烧了大地,一切宛若炼狱降临。
仓惶奔逃的人群背后,是一头十丈高大的凶恶怪物,它肆无忌惮的破坏着建筑,粗壮的手臂轻轻一挥,就能轻易将一幢房子拍得粉碎,随手抓住一名人类,扔进嘴里咀嚼起来,血肉透过牙缝飞溅而出。
人类的反抗对这头怪物而言,显得微不足道,抛射过来的弓箭连它的皮肤都无法刺穿,它的身体比钢铁更加坚硬。
少年背着下半身瘫痪的母亲,拼命的奔逃着,飞速流失的体力,令他很快落在了人群的最后方,渐渐被怪物追上。
耳边传来了母亲恳求他放下的声音,但少年恍若未闻,只是咬紧牙关,继续向前跑。
“太微在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怪物?”
“慈悲女神,为什么你不来救我们?”
无数疑问在脑中闪过,分身瞬间,少年忽然足下一绊,摔倒在地,连带背在他身上的母亲也被摔了出去。
就在这时,怪物迈开大步追了过来,伸手一捞,就将少年的母亲抓住,然后就要放入嘴里吞吃。
“快跑啊!”
即便在最危险的时刻,母亲心中所惦记的依旧是孩子的安危。
“太微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就来救救我们吧,求你了!”
少年流着血泪,握紧了拳头,仰天发出痛彻心扉的悲嚎。
蓦地,天际突来一道虹光,刺破了虚空,如流星般疾坠而下,直直落在了怪物的脑袋上,一声“噗哧”没入其中。
怪物庞大的躯体倏然僵硬了,接着在少年惊惧的目光中,直直倒了下来,幸好没有将人压住。
“娘!”
少年回过神来,急忙扒开怪物的手去确认母亲的安危,发现她只是昏迷过去,并没有受伤,立时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去观察怪物的情况,发现怪物的脑袋上插着一柄剑,剑身几乎都没入里面。
毫无疑问,是这柄从天外飞来的剑杀死了怪物。
少年抱着几分好奇和几分敬畏,用力将剑拔出,发现剑身上刻着几个字。
“姬及极?叽叽叽?真是古怪的发音……”
忽然,少年脸色一凛,喃喃道:“也许是真的神灵显圣,也可能一切只是巧合,但无论如何,我娘的的确确获救了,我们村的所有人也因此获救……”
他立刻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剑,高举过头,郑重其事的立誓道:“太微在上,从今以后,我就是您最虔诚的信徒,我的一生只为践行您的信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