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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平时总是细柔江南女子的温润气质。在这样的影响下,小家伙虽然平时舞刀弄枪,但是说话做事也有一股名门淑女的气质,算是把老夫人的气息学了个十足。
可一到吃饭……
本性全漏!
姜家妈妈该怎么说还是怎么说,果尔是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压根没有一点改正的意思。
好吧,果尔如此的有恃无恐,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姜家老夫人背后的默默支持,孩子嘛,还是应该有点孩子样。
可见,姜家老夫人养孩子的第一准则:良好家教很重要,保留天性更重要!
19:他呀……外面傻乐,内心敏感
这是个甜美系的公主房,梦幻粉红的纱窗,浪漫柔美的灯光,软绵舒适的长毛地毯。此时此刻,两只小屁孩,穿着奶白色的家居服,坐在地上各玩各的,丝毫没有相互干涉的意思。
一只,手中抱着光溜溜的娃娃,一件一件换地穿着地上摆放的小衣服,嘴里喃喃自语。从紧皱着的眉头里,可以看出此只正懊恼着,该为她的小宝贝穿什么衣服去参加宴会。
一只,傻傻地发呆,片刻,回转视角,盯着不断忙碌的某只十分钟后,抑郁地转头,伴随的是不断吐槽的内心活动。
穿上蓝色绸缎的便是美人鱼;
穿上白色婚纱的便是白雪公主;
穿上红色棉衣的便是茜茜公主;
我去!明明都是同一个玩偶!孩子的世界真难懂,也许孩子的另一代名词便是“奇怪的生物”。
似乎某只忘记了她自个现如今正披着个孩子皮,别人也会把她与奇怪的生物并为一谈。
百无聊赖,果尔赤脚走向露天阳台,她发现了两只可爱的生物——蜘蛛。
席地而坐。
撑着下巴。
发呆……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人能懂。
风过,蜘蛛网摇摇欲坠。
手指轻轻一拨。
网破。
一只,体型轻小,固定住丝的一段,乘风弹跳,来到了另一端,宛若荡秋千。
一只,体型笨重,喷射出蛛丝,又轻又韧,粘稠末端站在了另一角。
深吸一口气,猛然射出。
架接断。
重新编织。
时间在捅破与重造的循环中度过了三个小时。如此重复,倒霉的两只蜘蛛已经挣扎着织了四次。第五次,蜘蛛学聪明了,换了一个地方。
熊孩子再次伸出罪恶之手……
“住手!你怎么这么坏!蜘蛛在找它的妈妈,你这样它就织不了网,找不到妈妈了。”陈家小公主飒飒,看见某胖娃的举止后,正义感大爆发。
手指僵住,某娃尴尬中。
蜘蛛?
织网?
找妈妈?
每个词她都懂,怎么联系起来,她就不懂了?它们之间是存在着怎样的逻辑关系?!
果尔站起来,拍拍屁股,离开。她已经初步鉴定:陈家娃子还尚未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
果尔扶着楼梯艰难地下台阶,蹲的时间太长,腿脚已经麻痹。
边走边想,她是不是应该找些童话书看看?她要落伍了,竟然理解不了娃子们天真烂漫的世界。
……
大宅院里,果尔,小八。
一个抿着嘴,低着头。一个高昂着头,怒气横生。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这个才坏的,这个是能摔的吗?四哥三个月的全部心血都被你弄没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一个四岁的娃子对着一个十岁的娃子踮着脚尖去训斥,旁人怎么看怎么好笑。
但!请注意,此刻的氛围是严肃的!
划着轮椅悠悠来到的姜家老夫人,看着对立而站的两个小家伙,着实地好奇了一把。
果尔这个胖娃,是典型地心旁体胖,不轻易动怒,只要有吃的一切都万岁。而小八平时也都是一副虎头虎脑的傻乐样。
这是怎么了?一个气急败坏的样子,一个倔强难过的样子。
“怎么了?”老夫人佯怒地询问着,姜家最是注重和睦,私底下的小矛盾,打打闹闹后也就过去了,即使再生气也不能伤了和气。
“没什么!我们之间的小事。”果尔回头,挤出来个假笑。
老夫人心里乐了,这小家伙,生着气,还不忘维护着对方。得,既然小家伙这样说了,她也没必要搀和了,让他们自个去解决吧。
老夫人潇洒地转身离去,继续留下一个生气,一个固执地拒绝认错。
晚,月明星稀,偶尔能看见代表着飞机飞行的红点。
“小八也真是的,明明是他错了,不去解决就算了,还不承认,他怎么这样!太不懂事了。”果尔也不想这样背后说人是非,但到了晚上,还是忍不住地把憋了一下午的气给撒了出来。
“哟,你才几岁,就小八、小八的叫,还要知道他比你大整整六岁。再怎么着,也该叫八哥,这是起码的礼貌。”
果尔撇嘴,小八从来都是把她当成玩伴,她没把他当哥哥看待,他也从没把她当妹妹对待。他们的关系是亲人般的朋友。
如果,她突然喊他八哥了。
她别扭,他惊吓。
自家孙女晚餐都没好好地吃,姜家老夫人又怎会不知内情,她就是等着小家伙忍不住地主动来坦白求助。
“这事,你八哥刚开始是有不对的地方。但后来也有你的不是。”姜家老夫人喝着花茶,慢条斯理地说着。
嗯?果尔眼睛猛然睁大,本就不小的眼睛,显得更圆了。
“如果在你做错,本就不好意思的时候,别人突然火冒三丈地去批评你,特别还是比你小的人,你会怎样?”姜家老夫人的一番话颇有一代女诸葛的风范,即使没有羽毛扇子。
果尔貌似也想到什么,脸开始发红。
“会生气的,对吧?!”
嗯,果尔不得不承认这个明显的答案。
“男孩子嘛,本就是个好面子的,十岁,正是自我意识膨胀的年龄,这个时期的自尊心强烈的不容人去碰撞。”
“八哥,平时也多事衣服傻乎乎乐呵呵的模样,怎么会有这么敏感的心思?”果尔与其说在犟嘴不如说在疑问。
“果尔,也许你不知道,他是自己从前收养家庭跑出来的。他从来都不穿短裤。这些,你想到了什么?”姜家老夫人盯着果尔的眼睛,认真地说着。
果尔沉默,她在很早之前就看见过小八的腿,当时她平没有在意,现如今,她已经猜出了原因。
“有过这样经历的孩子,心思又怎么会不敏感?他为什么喜欢与你玩,又为什么总是傻乐傻乐?又为什么不承认错误?你需要的是仔细地想一想。”
听到这里,果尔的心变的酸酸的。
“现在怎么办?”果尔沉闷地问着,她想起了前世的经历,那个被虐待而她又没救过来的孩子。
那个年代,动荡不安,战争频频,外敌入侵,国仇家恨……
20:大摇大摆装大款——欠揍!
夜沉,万物息眠。
果尔的疑惑懊恼,老夫人看的清楚,却又不明白果尔身上那种厚重的悔恨从何而来。看着果尔晦涩的眼神,老夫人最终什么都没有问。
果尔虽小,也是个会独立思考的个体,老夫人给予她思考的空间,也给予她保守秘密的空间。
这是孩子应有的尊重。
这样沉重的气氛不适合果尔,老夫人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唤回了她的神思。
“没事。”看到老夫人担心的眼神,果尔强颜一笑。
“不用过多的担心,也许明天一觉醒来,现在所担心的事情,都变得可笑。”
人担心害怕的事情,往往是未发生的事情,而这些事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不会发生。那些糟糕的事情只是人想出来的,自己吓自己的臆想。
说到这里,老夫人一笑,继续说道:“私底下找个机会,主动认错去。这件事不难,毕竟明面上,大家都不知道这事。你也好道歉。你没当着那么多的人去揭你八哥的短,是很明智的选择。”批评归批评,就下午的表现,果尔也有可圈可点、值得表扬的地方。
“那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该怎么做?”果尔也知道自己的情商有时候很让人捉急。
“遇见这样的事,不要莽撞地去责备别人,那些伤人的词汇只会刺伤彼此。很多时候,不是错在事情本身,而是语言的表达上。比如,都是‘因为你,这个才坏的。’这句话,很明显是在责备对方。如果改成:这个坏了,我很伤心。这样说的话,对方不会生气,反而会惭愧,也会主动承担错误。”
说完这句话,果尔一身鸡皮疙瘩,这种矫情的表达方式……
看着果尔不予苟同的神色,老夫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种说法,虽然有点那啥,但是很管用,特别是你八哥这样有着大男子英雄主义情节的人。”
“嗯?”果尔抬头,疑问。
“人都有人的劣性,而这些劣性有时候仔细想想就会很可爱。就像,我虽然知道这件穿在衣服不漂亮,但当别人说这件衣服很漂亮时,即使知道别人说的是敷衍虚伪的假话,我也会很开心。我如此,他人也是如此。”
果尔也点头赞同,不管话真话假,这句话的本身就让人开心。
老夫人待小家伙想通其中的关键后,便催着小家伙去睡觉,现在已经比平时迟了半个小时。
熄灭门,关紧门,老夫人回到自己的卧室,不出意外,老将军正等着她。
“回来了。”老将军放下手中的报纸,摘下老花镜。
“嗯,孩子大了呀,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和小秘密了。”老夫人感慨着。
“怎么?不舒服了?”老将军戏谑地反问着。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舒服。你个臭老头!”
“某人恼羞成怒了哦。”
老夫人一个瞪眼过去,老将军偃旗息鼓。
两老,吵吵闹闹,一眨眼,就已经在一起六十余年。
老夫人认为,孩子渐渐长大,家人不仅仅需要交给孩子死板的知识,更是需要教会她人情世故。父母是孩子的启蒙老师,也是最重要的老师,父母的一言一行都在影响着孩子。所以,在与果尔沟通的过程中,老夫人总是有意无意地说一些为人处事的技巧。
平时,老夫人以身作则,从没有直接训斥过别人,只会婉转地,用对方最舒服的方式把对方的错误指出来。果尔被教导后,联想以往老夫人的为人处事,便很快明白了过来。
几日,匆匆而过。
在一方有意道歉,一方有意接受下,这事便翻了过去。
其后,老五在听说这事后,总结到:说话方式固然重要,更能从这件事体现到,感情再深,也是需要去维护的。生活琐事中的碰碰撞撞,一方生气却会体谅,一方惭愧也会弥补。这样的感情才会长长久久。
果尔只得到一个结论:家人间要厚脸皮,有错即改是好娃。
只能说,老夫人的一番为人处世的教导是白瞎了。
果然如老二所说:就是个不争气的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
购物!
女人的天性。
在商厦春节大降价之际,姜家妈妈和陈家妈妈陷入了购物的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