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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头呀,你干生气有啥用?!”老夫人滑着轮椅到石桌旁,看着复杂纷乱的棋局。
“一个个的长大了,翅膀硬了。不跟我商量,就已经落了户口。那还来让我认定什么?!”老将军脸色通红。看来气的不轻。
“不翅膀硬点,难道一辈子都在窝里蹲着呀。”老夫人把马向前走日,炮紧跟其上,兵没过河,向前走被马吃,不动被炮轰,四面围剿,必死无疑。
“这哪跟哪呀,怎么又是吃兵,这么多年了,咋还是那个习惯,非得把兵吃完。”老将军一看只剩下一个小兵,还被团团围住,顿时急了,也不管攻击了,开始想法子地去护着兵。
“吃完了,看的省心,省的前面一群跳梁小丑耍横。”老夫人淡定地把最后一个小兵吃掉,完成任务,棋局扯下。
“你还说我,你都是有孙子的人了,说话还没的讲究。啥时候能把你的流里流气的江湖味去掉?”老将军想起当年遇见夫人的情景,为自己摸了一把同情泪。
“没事,我在孩子面前都装的好好的,年轻的时候,谁不夸我是江南淑女,气质温良。”老夫人洋洋得意,举止优雅地端过棋局旁的茶杯,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大家闺秀的假象是多么地成功。
“就你行。说吧,孩子们是个什么打算?”老将军也知道自己当时一个气愤,拂袖而去,会给孩子带来很大的压力。
“哎,你这臭脾气。佳欣是铁定定地要收养那个孩子,孩子眼睛清澈,是个好的。你也想开点,不就是收养个孩子嘛,咱们小心地护着就是了。”
“我也不想呀,你还记的老王家收养的那个孩子嘛,养了整整二十年,老王夫妻对他够好的吧,要什么给什么。结果愣是出来个没养熟的白眼狼。亲生父母来了。不说一声就走了。到头来,竟也把公司改名换姓了。老王的死,说的好听点,是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了解内情的人谁不知道,老王是活生生地被那个白眼狼给气死的!”
老将军说到这里,气的猛拍桌,老王是他一手带上来的兵,受伤后不要国家的任何补偿,单枪匹马地出来开公司,一面为退伍伤员提供工作机会,一面拿出钱来,救济那些贫困学生。
军队里谁不敬重他,尊称一声“老爷子”。临老了,竟遇这事,奉献了一生,死都死的不瞑目。养恩大于生恩!养恩大于生恩!那个白眼狼怎么就不懂这个理呢。如果不是老王临死前的嘱托,他一定会亲手捏死那个白眼狼。
“那个孩子本性就不好。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初,那个孩子十岁了还跟咱五岁的孙子抢吃的就可以看出来。说了,你还不信。那个孩子从小就功利心特别重,好的的东西都想要占为己用。长大了,欲望更加膨胀了。也难怪会做出这等混账的事。”
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扛过枪,杀过敌,做过卧底,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只需要一眼,她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当初就该把那个白眼狼溺死!”老将军面色阴沉,实质性的杀气让旁边的小警卫都开始发抖。
老夫人却能继续气定神闲地喝茶。
“行了,别耍狠了。你现在又不能怎么着。人是不一样的,咱家的这个是个好的。再说了,依着佳欣的能力,孩子会养好的。”老夫人亲手调教出来的儿媳妇其实无能之辈能比的。
“你神!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将军吹胡子瞪眼。
“我不是神,不过……我哪一次看错过人?嗯?”老夫人对自己看人的能力是万分地自信。
老将军一梗,说不上话了。确实是没看错过,在战乱刚平息下来扫尾的时候,夫人抓特务是一抓一个准。甚至还被老友们称之为“神婆”。
“无为大师的话还记的吧,这孩子就是咱家的宝贝了。既然收养了,那就好好地对待孩子,如果再在孩子面前摆臭脸,小心孩子长大以后不孝顺你。”老夫人在小警卫的帮助下走到有阳光的地方。
“她敢!”
“怎么不敢!父慈子孝,子孝前要先父慈,更何况你个当爷爷的。”老夫人被寒冬午时的太阳晒的懒洋洋的。人越来越老,睡眠时间也越来越短,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困倦懒散的感觉了,真舒服……
人老了呀。
5:灭白眼狼,人人有责!
螳螂捕蝉,唯恐黄雀在后。不知,螳螂若有意为之,又会有怎样的结果。万无一失的计谋往往能打破固有的生物链循环。
……
姜国和姜民悄悄地退出了后院。
老将军斜眼一瞟,便知躲在角落里的身影终于离去,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演过瘾了?”老夫人闭着眼睛,享受着沐浴在阳光下的温暖。
老夫人也不明白这两父子到底在玩什么游戏,一个故意演戏,一个故意偷听,演戏者演的假,偷听者也不好好躲。几十年都是一样的把戏,双方皆乐此不疲。也许可以看做特殊的父子交流方式,或者……可以归因为两父子的别扭性格。
“年轻的时候,就是演百来天的戏,都不觉的累,就刚刚那一场就感觉心脏有些受不来,人老了,装生气也变的不容易了。”老将军把棋局收起来,小警卫很有眼色地搬过来一个凳子,放到老夫人的旁边。
“你呀,就做这个坏人吧,年轻的时候你就是狠戾刚硬的性子,混的人人都怕你。到了家里还这样子,你瞧孩子们,那个不是怕你。对你是敬畏了,可也亲近不起来了。你这就是活该。”
“起码有效不是?!”
“哎,你呀,没话说你!过来躺会,很舒服。”老夫人拍拍旁边的摇椅,招呼着老将军。
这方美美地晒着太阳,那方的父子两个一边浏览着花园,一边聊着天。
“爸,爷爷说的白眼狼是?”对这样的无情无义的男人,姜民打心眼里看不起。
“刘氏科技公司的最大股份持有者。”姜国想起那个人,心里也膈应的慌,小时候,只感觉这个人好胜心强,这种性子,走的好了,也能很好地混个出人头地。没想他最终选择这样的捷径,做出这等简直是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个公司……听玩投资的同学说,这个公司的股市走势很不稳定,公司里的职员流动率很大。”
姜民身处在这样的家族,交往的朋友也都是这个圈子里的,无论是能力还是家庭背景都旗鼓相当,他从军,其他人有打算从政的,有打算从商的。
他们几个发小,平时有空的时候都聚一聚,交流一下彼此的信息,好的人脉总是能够资源共享,所以对刘氏公司的一些不为外人道的内幕,他也知晓一些,但是以前对着公司没什么概念性的印象,这一次他也只能从脑海的旮旯里翻出有限的消息。
“公司从王氏改为刘氏,公司的老员工又怎能轻易地同意,更何况很多人在以前都是老王手下退伍的兵。兵!即使在社会上混再长的时间,人无论变的是何等的圆滑,都有着一个底线。不能接受这样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老员工不断地辞职,新员工手脚不熟练,管理模式很快就出现了问题。再有,有潜力有能力的基层职员察觉到上层的混乱,便会更愿意跳槽到更团结更稳定的公司。一句话:留不住人才。如果公司不动荡,那就奇了怪了。”
“爸,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姜民看着老爹突然僵硬的背,心里乐的只想吼两嗓子。
姜国直接忽略儿子的问题,加快了脚步的频率。他身边好多人都看那个人不顺眼,等着看笑话,顺便使点绊子。
他也只是其中的一员而已……
父子两都脸上冷硬面无表情,平时沉默寡言,谈到感兴趣的话题,内心的火热便突然爆发,往往能侃侃而谈,端的是长篇阔论的架势。
此等性格,简言之:闷骚!
……
三月桃花开。三月的天气忽冷忽热,热的温暖,冷的舒爽,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光。
果尔到来的时候是三九天,也就是自冬至后的第三个九天,每年的冬至为12月22日,也就是说,果尔到来的正是1月17日。而发生车祸的时间正是1月20日,她在1月25日的时候被收养,1月26日订为了她的生日。
两月有余的老宅院生活,让本就胖嫩的果尔更为的“壮观”,愣是比同龄的孩子胖上了两三斤,抱到手里,沉甸甸的。
果尔妈妈在大院休息了两个星期后,就去上班了。以前丈夫儿子都不在身边,为打发寂寞的时间,她接受了很多的工作。在学校带学生的同时,也接受了几个公司的外聘,作为培训老师,每周都需要抽出时间来给他们公司的职员进行充电。与此同时,在三年前更是开了一个娱乐公司。
以前忙碌起来,过的格外的充实。到了现在,休息时间一长,便会累计一堆的事等着她去处理。虽不舍,但也不得不把果尔留在老宅了让老夫人来照顾。
果尔不哭不闹,睡醒吃饱后就自个啃着脚丫子玩,等到想解决生理问题了,就会哼唧两声,保姆很快便会闻声而知雅意。
时间长了,老夫人也看出了果尔是个乖乖的安静的性子,她的腿脚不便,也抱不动日渐“肥硕”的果尔。将军退休在家,每日都是饮茶下棋,日子很悠闲。于是老夫人一声令下,把果尔交给了老将军去带,美其名:培养感情。
这样下来,两个月里,果尔与老将军呆在一起的时间反而是最长的了。
刚开始,手上多了这么一团软肉,老将军浑身僵硬。当然果尔也同样地浑身僵硬,要知道,老爷子对她可是无爱的,万一那一天,老将军一个生气,把她摔死了,她找谁赔去。
所谓习惯成自然,自然能壮胆!
两个月,足够让果尔熟悉这个怀抱,也足够老将军慢慢地喜欢上这坨肉。
重生在五年后,五年的时间,在这个快速发展的国家,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果尔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她每天最期待的事情,便是被老将军抱着去公园溜达的时候。在她那个年代,人们都穿着统一的衣服,站在大街上一看,入眼的,是满满的单调的军绿色。现在,大街上的人穿的……怎么说呢,就像花蝴蝶一样,五颜六色,着实的赏心悦目。
6:吵架是门技术活儿
前世……
在山村里讨饭的时候,果尔还小,不记事,一切都凭借本能行事。等懂事的时候,先前是迫于无奈,也是为了吃饱穿暖,加入了村子组织的少年保卫团。
等组织解散后,她上了初中,成绩可以说惨不忍睹,直到遇到一个奇怪的人,做了一件奇怪的事后,就被破格录取到了大学,其中的过程,用师兄师姐来说,可以编纂成一部狗血版的传奇小说。
在少年保卫团的时候,她总是形单影只,往往是一个人去完成任务。到了大学,她的年龄太小,与他人没有共同语言,很快便被孤立了出来。
如此种种致使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智商,暂且不提,情商可以说只有个位数都不过分。她自认为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不知她的那些小心思连别人的零头都不够。
大学可以说是,一脚在象牙塔,一脚在社会。人际关系虽没有社会上来的复杂,但也不是果尔这种情商的人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