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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暖一听,二话不说,一脚踢了过去。
怒火已经冲昏了他的脑袋,即使脚下是成片的花丛,即使他的武力不如眼前的男人,他也没有能继续忍下去的气量了。
男人眼前一亮,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容暖自小都是当容心的陪练,容心只要一动手起来,素来都是六亲不认的。为了受不必要的伤,他也跟着容心练习身手。但自从他不小心比容心踢骨折后,容心便开始束手束脚,他也感觉无味,索性就不再去对练。也只有在练习武旦这个角色的时候,会练习身手,但多花哨,只有空架子。纨绔兵王在与男人的对抗中,容暖总是处于被动。男人也不出重手,就是翻过来覆过去地逗弄着容暖出手,就像猫玩老鼠。这让容暖更加的生气,动作的更大起来。
男人有膝盖顶住容暖的背,左手紧紧地抓住容暖的两只手腕,右手托着容暖白皙的脸蛋。
容暖全身无力地被人压在地上的,又是生气又是委屈,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狼狈过,就是那个时候,他也是一身地傲气。
“还动手不动手了?”男人好笑地问道,看看四周大片被糟蹋的花,心里舒坦了。至于被他糟蹋的那两朵,跟这一笔,小巫见大巫,可以忽略不计了。
“滚开。”容暖不知怎么的,越想越觉的委屈,眼中开始冒泪花。这是他家,这是他的花园,为什么他会被人禁锢住?
“你咋这么娇气,有什么好哭的。”男人慌张地擦着容暖脸上的泪,他见女人流泪的多了,直到一看见就心烦。这么爱哭的男人,他还是头一次见。还哭的这么漂亮,漂亮到让人……怜惜。
“滚开。”容暖哽咽着说道。
他已经听不见任何的话,嘴里也只不断地冒“滚开”这两个字。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只想好好地哭一场。
男人无措地坐在地上,看着嚎啕大哭的小人儿。刚才那种“美人垂泪”的美景也只是一瞬间,现在容暖就像个无理哭闹的小孩儿,白皙的小脸蛋到处都是泥水。
男人看着看着,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
容暖朦胧着泪眼,看着大笑的人,背过身,打着嗝,擦脸。
“哭爽了。”男人走到容暖面前,笑着问道。
“哼!”容暖一个瞪眼,站起来,走向花房。
男人跟在容暖的身后,寸步不离。
“你干嘛跟着我?走开!”容暖恢复了理智,显然在一个外人面前大哭,让他很不好意思。他只期待这只是一次萍水相逢,等婚宴一结束,各走各的路,再也不见。
“我只是想看看偷听别人说话的小花猫的主人是谁?”男人凑到容暖耳边,小声地说道。
看着小花猫加快的步调,男人的眼中慢慢地露出笑意……
105:千转万回,可轩的悔恨
重生之呆猛女汉纸,105:千转万回,可轩的悔恨“好久不见。”飒飒浅笑道。眼前的人,已有二十年不曾遇见,从最开始的竭力避开,到如今的擦肩而过。时光无情,能轻易地让人淡忘一切,即使当初那么的痛彻入骨。如今的她,回忆起那些疯狂那些歇斯底里的时光,已没了任何的恨意,只留下眼角的一抹温柔。
这个人伴着她走过了那段懵懵懂懂的年龄,有甜蜜,有遗憾,亦有痛苦。他给了她粉红色的美好,也推她进入了黑色深渊,让她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迅速地成长起来。
在人生动荡的交叉口上,松手便意味着分离,走的决绝,便再也没了相聚的时刻,曾经以为的伴侣,只是一段路上的旅伴。如今回忆,恍然如梦。
“你过的很好。”可轩看着眼前娴静高雅的女子,心中微颤。去掉当初的刁蛮和任性,她已经仪态万方,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是他弄丢了那个与他打闹的泼辣女孩儿……当初,他沉迷在甜蜜的爱情中,把她忘记的一干二净。直到一个月后,他才知晓她的离开。那时,他已经失去了她全部的联系方式。
爱情来得太突然,走的也恍然。等夜深人静地时候,他独自一个人站在街头,猛然发现,一直伴在身边吵吵闹闹的女孩已经消失了很长时间。他以为他不在意,当初是他主动放手的,当初也是他有意引导着舆论的导向。等一切尘埃落定,等一切强烈的感情退散,等再也不见她的身影,他才发现他错了。
知错的太晚,她走的太决绝,没有给他任何挽回的机会。他沉浸在回忆里度过了大学四年,他踽踽独行用来忏悔。他等着她回来,等着她听到他的悔恨。
她的光芒,她的艳丽,他从来都不会怀疑。她走在奥斯卡红地毯上的时候,他又是惊喜又是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他惊喜万分,他找出她拍的电影,一遍又一遍地看,每句台词,他都能倒背如流,疯狂的思念让他彻夜难眠。
得知她回来的消息,他熬着夜开了三天的车,终于来到了机场。却没想到……
他是个胆小鬼,他退缩了。她看向旁边那个男人时的眼神是毫不遮掩的依赖和幸福,他不会错看,他也曾有过。四肢僵硬,神经麻痹。失魂落魄的他走了一天一夜,回到了当初那个充满回忆的母校。
他不曾一遍地想,如果……如果他当初没有放手;如果当初他及时追赶上她;如果……她与他的孩子一定比那个男人抱着的孩子漂亮。可是现实没有如果。清穿之四爷,给纨绔笑一个!
身边的朋友说他魔怔了,陷入自己编制的网中出不来。他们给他介绍各种类型的女人,可是那些女人都不是他那刁蛮任性的女孩。
慢慢地,他习惯了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女孩的照片,回忆着曾经甜蜜场景。渐渐地,他喜欢上了一个人坐在书房,反复地看着他的女孩在电影里散发光芒。他感觉他已经老了,老到不敢打破任何一种生活状态。
好久不见……她不知道他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她。
飒飒笑一笑,转身离开。二十年,已足够他成为她的陌生人。这样很好……
“走吧,看看小核桃去。”飒飒紧紧地拉着勒理的手走向楼梯。
勒理挑眉,单手搂过飒飒的腰,右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当众给了个法式热吻。
年轻一辈的人,吹着口哨起哄。
飒飒恼羞成怒,把手伸到勒理肚子上,掐住肉,狠狠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直到那个人黯然离开,勒理才半搂半抱着媳妇走进房间。
婚宴也因这件事而热闹了起来,一扫刚开始的那种严肃气氛。诸葛家族在商场上占据的地位已无法估量,而容清又有着“金牌预测师”之称,只要他一句话,一个普通家族就能迅速崛起。这样的实力,让人趋之若鹜。而这场婚宴,果尔也无意让其沾上太多金钱的味道,所以,来这里的人,是慎之又慎、百般思量后决定的。
可轩的到来,在果尔的意料之中。她曾在无意之中听到老同学谈起他。她本以为可轩会在飒飒走后继续自己甜蜜的生活,却没想到,他会过的如此的痛苦。
当初,果尔去学校接飒飒的时候,看见了那缺少了半瓶的安眠药,她那时就把这些东西不动声色的丢掉了,整日提心吊胆地看着飒飒。果尔承认,在听到可轩的消息后,她解气了。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他形销骨立地站在布偶面前发怔的时候,果尔心软了。那个布偶是飒飒的最爱,而他曾经是她们的好朋友……
果尔暗中把婚宴邀请书送给了他的朋友,只要稍加留意,他便能得到这个邀请书。她希望他见过飒飒以后,能彻底地放开,他已经被悔恨折磨了二十年,足够了。那么爱,那么恨“早知如今,何必当初。”果尔叹息一声。可轩才四十岁,头发已然过早地灰白了。
“这是人家的事,你操哪门子的心。”容心啃着西瓜,不予苟同地说道。她家老妈就是太闲了,才会去找刺激。
“你给我注意点形象。”果尔看着容心迅速鼓起来的小肚子,满身的书生卷气一扫而光,又恢复了咆哮母老虎的状态。
容心看着暴躁的老妈,点点头,这才正常,想的太多容易老。
“我就弄不懂了,婚宴不能蹭吃蹭喝,还有什么意思。你偏偏还给找出来这么一件修身的大裙子,吃一点东西就变型,真不实用。”容心看着身上的嫩黄长裙,万分嫌弃。
“不识货!你不知道我花费了多大的心思才弄到这件衣服。给了别人家,就是再长的不好看,只要穿上这件衣服,人家也能艳惊四座。瞧瞧你着浑身的痞子样儿,生生地毁了这么一件可贵的衣服。”果尔看着自家丫头片子那吃东西的架势,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任她对着餐桌风卷残云。
“艳惊四座?拜托!老妈,今天是小嫂子的婚礼,她是女主角,OK?”容心吃着小面包,含糊不清地说道。幸好她还有一定的修养,没把嘴里的食物喷的到处都是。
“我本打算让她穿的,可是你老哥死活不同意。”果尔无奈地说道。她好不容易有了个任她打扮的儿媳,却被大儿子半路截胡。
“露背,露胸,老哥要是同意了,那才惊悚。”容心凉凉地说道。要不是她真好有个与之匹配的披肩,打死她,她也不穿这么暴露的衣服。
“这些精巧的设计是为了体现出女性柔美的小性感。你们一群俗人。”果尔暴怒。目视婚宴,一大半的女性都露背露胸,就这丫头片子捂的最为严实。这丫头片子自己不自省,还来的怀疑她的眼光。
“是的,是的,我们都是俗人,就您是仙儿。呶,又一个仙儿过来了。”容心有纸巾擦擦手的,转身离开。吃饱喝足了,她也该干点正事了。
果尔一看见自家小儿子那黑色的脸,果断地转身离开。容暖的小脾气爆发起来,一般人承受不住,谁惹的他,谁负责哄,她才不多管闲事。我再也不拿错剧本了!
容暖避过人群,通过后门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
“这是我的房间,你可以离开了。”容暖异常烦躁地对着后面的跟屁虫说道。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男人斜靠着墙,看着容暖不语。一身笔挺的军装被拉出褶皱,男人挽起袖子,解开衬衫地扣子。
容暖两眼飘忽,不敢正视。男人这幅懒洋洋的样子该死的性感。
容暖咽下一口唾沫,打开房门。
刚准备关门,男人一脚伸出,挤进房门,顺手锁上了门。
电闪雷鸣之间,容暖被禁锢到了男人与墙之间。
容暖扭动着身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小花猫儿,你这是在惹火。”男人对着容暖的耳朵轻轻吹着气。
容暖浑身颤栗,耳朵是他的敏感带,亲亲一碰,就宛若在心尖扫动,痒痒的,麻麻的。
察觉到两腿之间多出来的东西,容暖脸上一红,继而羞恼起来。
“滚开!”容心一个滑身,从男人的腋下逃出。
容心打开灯,明亮的灯光,驱散了刚才的暧昧。
“我看上你了。”男人露出玩味的眼神。
容暖看着这个熟悉的眼神,心里一冷,脑子也迅速地清醒过来。那曾经受过的伤还不够给他教训吗,他又怎能再让自己陷入沼泽之中。
容暖浮动的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