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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瘫在地上惊呆了,他没想到那把看似不起眼的短刀竟有如此之威力,这让他对沈乐逍此行充满了希望。
当‘破风刀’再度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没有人再敢阻挡沈乐逍的去路。
在从马厩牵出一匹马后,他满载着杀气迳自朝江府奔去。
一阵‘轰隆’巨响,江府的府门瞬间坍塌,整个府上顿时沸腾起来。
“江容飞,你给我出来!“沈乐逍冲四下里奔走的人群仔细看着,寻找着江容飞的足迹。
江容飞打着哈欠,顾不得打理还未穿好的衣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管家在一旁苦苦相劝让他不要理会沈乐逍。他却全然不予理会,将他甩在了身后。
“几日不见长能耐了不是!“
“快把若心交出来,不然……“
江容飞冷笑,“不然怎的?“
沈乐逍朝一莲池挥刀,池内霎时掀起一道丈许高的水帘。
江容飞这才迷糊过来,瞪大了眼睛盯着沈乐逍手里的‘破风刀’看了又看,“莫非这便是我赠与你的‘破风刀’“
“你交还是不交?“沈乐逍的眼神如同他手里的刀一样锐利。
江容飞不住地打起了哆嗦,“你若把刀还我,我会考虑的。“
沈乐逍将刀尖指向他,“再问你一遍,交还是不交!“他已没了耐性。
江容飞壮了壮肚子,寻思着若是不把‘破风刀’要回来,日后定要被他牵着鼻子走,“这‘破风刀‘本来就是我的,就如同若心原本就是你们府上的一样,我们做个公平的交易,我们各自物归原主,如何?“
“你可说话算数?“
江容飞窃喜,“当然。”
江容飞当即把‘破风刀‘扔在了地上。
江容飞慌忙上前将其捡起。
“现在你总该把若心交出来了吧!”
江容飞捧腹大笑,“相信本少爷的话你便只有死路一条……”他说着持刀挥向沈乐逍。
“不——”
刀锋锐减还原成了起初的模样。
沈乐逍抬眼看向阁楼上的若心。
江容飞疑惑地看着手里的石制小刀,在意识到是因为没摄取自己的血液才导致它失去了威力后,他想都没想便在手臂上划了一刀。‘破风刀’随之再露锋芒。
“够了,一切皆因我起,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若心说罢从阁楼上跳了下来。
江容飞傻傻地看着,沈乐逍在震惊之余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但还是迟了一步,若心已然倒在血泊之中。
姗姗来迟地江夫人和江容雪都被吓傻了。
沈乐逍将若心抱起,含着热泪一摇一晃地离开了江府。
江容飞原是不肯罢休的,他不由分说地把若心的死归结在了沈乐逍的身上,正当他要让沈乐逍一命相还的时候江容雪意外地挡在了刀前。江夫人见势更是一番阻拦,在此情形下他才不得不收手。
沈府,沈乐逍平安无事地归来让沈夫人松了口气,可当她看到他怀里抱着的若心后,她的神经又再度紧绷起来。
柳江焕觉得沈乐逍这样做实为不妥,“夫人这……“
沈夫人将手掌抬起打断了他的话,“随他去吧,算是我欠他的。“
书房先生痛哭流涕地赶到了沈乐逍的跟前,“若心姑娘你不能有事啊,我还指着你让翠儿回来见我呢……“
“对不起,我没能完好如初地把她带回来,“沈乐逍说着越发伤心起来。
先生跪在了地上,“都怪小的多嘴,我若不说少爷便不会找上门去,便不会发生这般事了。“
“该发生的迟早是要发生的,“沈乐逍说完抱着若心来到沈夫人面前,“我想把她葬在后花园里的‘石林’里。”
沈夫人含泪点头。她看向柳江焕,“你叫几个人同他一起去。”
柳江焕随即叫了两个下人尾随在沈乐逍的身后。
到了后花园,沈乐逍并不让其他人帮忙,一个人亲力亲为地挖了墓穴,采摘了花朵铺于墓中,在将若心安放后,淌着泪水和汗水一捧土一捧土地将墓封好。
“花开十年红印帘,
晓蝶幽梦度华年。
栗风一夜摧花殒,
遍地想思何处还?”
沈乐逍起身擦拭了泪珠,强颜一笑,“我们是在这里相识的,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柳江焕没能做些什么不禁感到过意不去,遂上前请命,“不知小的能为少爷做些什么?”
“在旁边建个亭子吧,名唤‘观心亭’。”
“小的这就去办!”柳江焕说罢带领下人离开了。
沈乐逍此刻思绪万千,园内的一草一木都能让他与若心联系在一起,这么长久以来的相伴,使得若心在他的脑海里已然无处不在,她的猛然离开,顿时让他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一切都被她给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山野遇侠客
关星宇策马赶了半日出了丰德镇来到一户农家,想要讨口水喝。
一老妇人独守在家中,见关星宇远道而来,除了茶水还备下了饭菜。
这让关星宇颇为感激,在一番享用之后他从包袱里拿了些银两予他。
老妇人莞尔拒绝。“公子是要去京师赶考吗?”
关星宇点头。
老妇人面露喜色,竟眼含热泪,他起身进了里屋,片刻之后拿着一个包袱来到了关星宇的面前。
关星宇连忙起身,“婆婆这可使不得……”
老妇人笑,“这不是给你的。
关星宇尴尬地笑了笑。
老妇人叹了口气,表情凝重下来,“我家相公自打三年前进京之后便没有再回来过。他曾许下过誓言若不金榜题名就誓死不归。“老妇人说罢不禁潸然泪下。
“这些年你一个人一定很不容易吧……“关星宇的心情有了些许沉重。
老妇人哭得越发伤心了,“所谓荣华富贵在老身看来不过是黄粱一梦,我宁愿他陪在我身边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好过这般孤苦无依。我曾劝过他,都一把年纪了何必还要如此执迷呢,他却不听反倒说我嫌他老……“
“人生有追求固然好,只是不能因此而抛弃了身边已有的幸福,这般便是得不偿失了,“关星宇感叹道。他将包袱接过,“请婆婆将爷爷的姓氏告知于我,小生好代为转交。”
“他叫公孙允……”老妇人话未说完捂着嘴哭了一阵,“不知他还是否活着……”
关星宇心下慌了,他搬来板凳让老妇人坐下,“婆婆放心,爷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健在!”
“若是他不在了,还要劳烦公子把他的遗骸带回来,好让他能够落叶归根。”
关星宇默默点头,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他清楚那无疑将会对老妇人造成致命的打击。
带着一份沉重的心情,关星宇告别了老妇人继续赶路。在临行前,他特意为老妇人挑了几担水劈了一些柴。而他能做的也仅此而已,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帮不了她,也没有人能帮得了她。因为她需要的不是帮助,而是一个人的陪伴。
眼下的路忽然让关星宇感到很漫长,有些人走了一阵子,而有些人却为之走了一辈子,这便是仕途的艰辛与坎坷吧。他不敢想此行的结果会如何,若是取不得功名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公孙允呢?他不由地觉得那会是可怕的,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有多少个三年可以耗费呢?他可以不在乎,那江容雪呢?她会同老妇人那般等下去吗?他心中是未知的。
关星宇不住地回头看去,觉得老妇人是可怜又可敬的。他将包袱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件衣服还有一些已经发黄的信件。衣服是老妇人深夜流着眼泪为公孙允缝制的,信件承载的是她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对公孙允的相思。或许她是想借此来让公孙允明白,不要被名利冲昏了头脑,更不要忘记家里还有个盼他归来的老伴儿。有生之年能够再见他一面是老妇人风烛残年最后的心愿。
一滴泪珠从关星宇的眼角滚落。他将包袱收起,挥动马鞭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在又赶了两个时辰的路之后,他驶出了城郭,来到一片山野。在看到不远处的茶棚之后,他驱马赶了过去。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做生意是件不容易的事,茶棚是由一四十来岁的光头赤背男人和一个差不多年龄脸上有一片红色胎记的女人经营着,男的看起来倒和善些,主动迎上去帮关星宇牵马。女的却显得有些凶,始终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关星宇。
茶棚里原先只有一个客人,关星宇来了之后便又多了一个。
关星宇在那人旁边坐下,在看到桌案上的佩剑之后,又冲他打量了一番,心下寻思着他会不会是一侠客。
一笼包子被红面妇扔在了桌子上,“这荒山野岭呢,没什么吃食,二位将就将就凑合凑合吧!”
关星宇抬眼看她,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他不自主地将视线转移,心扑扑地跳着。
红面妇噗哧一笑,“小相公还害羞了……”
待她走远了些后,静坐的剑客冲关星宇使了个眼色,“若不想招惹是非便立刻起身离开!”他小声地说着。
关星宇肚子实在饿了些,拿起包子便往嘴里塞,顾不得理会剑客。
剑客将脸撇向一边,拿他没折。
“怎么样?好吃吗?”光头汉在将关星宇的马栓好后走了进来。
关星宇大口嚼着连连点头。“老板用的这是什么肉啊?吃起来味道格外香。”
光头汉笑意淡淡,“只要公子没吃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好。”
光头汉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他遂仔细嚼了嚼,在咬到一块硬邦邦地东西后,他不住地吐了出来。猛一看倒看不出是什么,在仔细看了又对照了自己的指甲盖后他额头顿时冒起了冷汗。而后弯着身子拍打着胸膛一阵呕吐。
“这莫非是人肉?”
光头汉同红面妇对视一眼,笑声阴冷刺耳。
“不是都跟你讲了嘛,这荒山野岭没什么吃食,即没什么吃食就只好吃人肉喽!”红面妇摆弄着指甲漫不经心地说着。她朝泰然自若的剑客看了一眼,“这位公子怎就这般不赏脸,好歹也吃一口尝尝呀,这在一般地方可是吃不到的。”
剑客冷笑着将剑抱在怀里,“李某向来都不在一般地方呆,这种东西早就司空见惯了。”
关星宇捏着喉咙看向剑客,“那你怎的不早些告诉我……”
“在下只是不想扫了公子的兴致而已。”
关星宇气愤地从包里取了几两碎银子拍在了桌子上,“像你们这般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迟早有一天会得到惩处的!”
他把话撂下便要扬长而去,被光头汉直接拦下了。“打这儿‘阴风岭’过的人很少有像你这般猖獗的。原本打算拿你做包子的,眼下不得不考虑改清蒸或红烧了。”
红面妇的视线不离关星宇,“若他脱光了衣服指定是个诱人的主儿。”她说罢掩面笑了一阵。
光头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这骚娘们儿,就冲你这句话我非千刀万剐了他!”他说着从一旁的箱子里取了把刀。
红面妇撒着娇将他拦下,“瞧你外表刚强,骨子里却跟个娘儿们一样小气……”
剑客没了耐性,他起身拔剑,“行了,二位还是把那些闲话留到晚上回家再说吧……噢不,怕是你们今晚回不了家了……”说罢,他挥剑刺向光头汉。
光头汉使了蛮力持刀挡了上去,而后主动向剑客一番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