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按你的说法……”白龙说道:“方圆数十万里,都是圣阁龙王的地方。你我俱在它领地之内,谈什么高低?”
青龙说不过它,一怒之下,窜出云层,朝着白龙而去。
白龙飞空而上。意欲争斗。
然而在远方,又有一头妖龙前来,这也是一头白龙,但却是异龙,它的本领,不亚于乙木青龙和玉肌白龙。
于是两头妖龙俱都停手,又往前赶去。
那老黑龙暗暗心惊,东海有水晶龙宫,乃龙族圣地,有着祖龙之辈,故而龙入大海,繁衍生息,多年至今,数量并不缺少。可它修行千年,也就一次入龙宫参拜,另一次得以入龙池,两次在龙宫才见得这般多的龙族。
今次见了许多同族,还有三头远胜于它的妖龙,便是这头黑龙也不禁心惊胆颤。它心中暗想,即便夺得那头幼龙,只怕也是保不住的,在去往东海龙宫的半途,必然是要交出去的。
……
那边,三头妖龙缠斗一处。
后来赶至的白色异龙,分出爪子,去擒拿野龙,却又被其余两头妖龙拦住。
几次出手无果,三者便都开始了互相争斗。
至于那野龙,已逃远了去。
而这三头妖龙争斗之余,却也不断朝着野龙的方向而去。
它们并不急于把这头幼龙拿下,毕竟是一头道行不算高深的幼龙,翻不了风浪,当前要事,便是要打败其余两头妖龙,再去擒住幼龙。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又生。
天边飞来大量金翅大神鹰,随着近前,不断相触,一旦相触,就即融合。
前端已是一道金光,后方的金翅大神鹰还在融入其中。
野龙见状大喜,跃出海面,卷起一条冲天水柱。
那金光迎空一兜,把野龙兜住,往来处一折,便迅速远去。
这三头妖龙登时愕然,然后齐齐罢手,迅速去追。
“哪来的金翅大神鹰?怎么化作金光,抓去了这野龙?”
青龙暗自心惊,想道:“怎么好似哪家神仙的手法?”
三龙尾随在后,仗着道行高深,以及龙族腾云驾雾的天赋,竟也不慢,至少没让那金光脱逃。
……
海岛之上。
袁守风身前是一张桌案,上面香火蜡烛齐备,黄纸符箓俱有,他正自运功做法,要把前方那稻草人凝就箭书。
箭书乃是他一大手段,先前用来引秦先羽出现,已经用过,现在趁着材料还足,道行提高,在为秦先羽护法闲暇时,正可炼制。
然而天边忽然变化,风雨交加。
袁守风遥遥看去,便见一道金光倏忽而来,内中好似还有一道黑影。
至于再远处,三头妖龙齐至,风雨相随,雷霆伴生,整个天际都阴沉一片,好似狂风暴雨袭来。
袁守风目光微凝,陡然露出少许笑意,背负双手,先把那稻草人和身前的桌案护住,其他的却不甚理会。
便是有心要去理会,也无能为力。
袁守风修为终究还未越过二重地境,再者说,他修得道法,却习练方术,善于背后施法弄咒,而不善于正面斗法对敌。
“也不知秦先羽这小子领悟得如何了?”
“感悟最忌打扰,或许扰了一次,此生都未必能够再悟。”
袁守风偏头看去,低笑道:“老夫可拦不住它们,一旦扰了你的修行,那也是你的命数了……说来,老夫这护法之职,还是不甚尽职,真是惭愧……”
那金光朝着这边过来。
三头妖龙,一是乙木青龙,乌云滚滚,雷霆交加;一是玉肌白龙,玉光闪动,晶莹温润;一是白色异龙,天赋异禀,气势滔天。
它们还未临近这座岛屿,浩荡气势,便几乎让岛屿崩碎解体。
就在这时,地穴中飘荡出几许雾气。
白雾朦胧,悠悠而生。
没有白光冲天,没有气冲霄汉,没有气势惊天,没有山摇地动,没有惊天地,没有泣鬼神。
只有少许仙雾,溢出岛外。
平平淡淡,悠悠然然。
那三头妖龙,无不停滞。
它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玉肌白龙问了一声。
“敢问是何方神仙在此?”
六百九十四章金丹九转,内孕元胎
着作陆庭封道传的这位古老天仙,也是推动天地,创立道学的人物之一。
正因为是他们那一辈人创立道学,改变方术,才有了如今的道家传承。
他们对于各方境界的认知见识,自是最为深刻,最为精深,也是最为正确的。
后人揣摩他们的真意,但终究会有偏差。
而秦先羽从陆庭封道传之中去看,实则便是以这位古老天仙的角度去看,哪怕因人而异,会有不同偏差,但差异之处也极为细微。
……
元胎者,乃精气神所化,其实与金丹极为相似。
但它孕育在金丹之中,就如仙根道体之内孕育的金丹。
实为金丹之中的金丹。
精气神凝合之后,这也是未来天仙之体。
元胎乃是道胎之雏形,是未来仙胎之根本,它聚集了修道人一生的感悟,精气神等真意,三魂七魄等本源,而最重要的,还是自身的一点真灵本意。
有了这真灵本意,这元胎才是活物,才是生灵,否则,也便如同金丹一样,是凝聚大道,收敛法力的一个仙物,而非生灵。
这一步,往往会把人阻住,一生一世难以顿悟。
而陆庭封道传,则直接点明了此事。
待到金丹九转七返,温养至大成,人之本体,再非这一具肉身皮囊,而是丹中之胎。
丹中之胎,才是根本,余者皆为皮囊外物也。
只是仙胎未成,皮囊就如渡世之舟,一旦弃之,便沉沦苦海。只有修至仙胎,才算渡过彼岸,可以脱离肉身,逍遥自在,永驻天界,永恒不朽。
秦先羽沉思许久。终是惊觉一事。
道剑在金丹之中,便如元胎在内,只是缺了真灵意念,也缺了自己精气神入内。
他有道剑在金丹之中,借此为根本,加之洞察明悟之后,便一举凝就元胎。
以道剑为根本,化出了一个胎儿,怀抱道剑。坐于金丹之中。
元胎已成,感悟圆满,金丹立时大成。
他有天仙之气温养金丹,火候充足,无须时日磨练,无须日夜温养,差的便是这元胎。如今元胎能成,金丹立时圆满。经九转七返,又自进阳火。再次退阴符。
金丹九转,内孕元胎。
九转地仙!
……
没有惊天异象,没有天崩地裂,也无气冲九霄,也不惊动万里,更无三灾九难。
只有仙雾悠悠。缥缈难寻,无法捉摸。
仙雾之中,徐徐走来一人。
他依然如旧,面容清秀俊逸,身形颀长。而道衣色泽平淡。只是较之先前,气息悠然缥缈,好似天上白云,但双眸却又似深邃如渊,未能看出一丝半点真相。
他背负一剑,那剑气息冲霄,只因归在鞘中,才敛了锋芒。
他行走之间,白气萦绕,遮掩身形。呼吸之间,宛如白雾吞吐。
在场者俱非俗类,都是仙家,袁守风是地仙,那三头妖龙是妖仙,能见常人所不能见。
那年轻道士头顶,隐约能有一个虚影,抱成一团,约拳掌大小,色泽白中泛金,朦胧之中带着通透。
隐约可见那一团光华之中,有个人影盘膝,形如幼儿,端然安坐。
在场者俱都知晓,那虚幻光团,便是金丹虚影。而那光中人影,自是丹中胎儿。
但这一个元胎,却和寻常九转地仙来得不同。
只见这人影盘坐之中,怀抱一剑。
那剑纤细,却满是道韵。
人与剑,仿佛共生,好似不分彼此。
“此剑不受天地乾坤之气,只在他体内运转,如能成就,脱出金丹,必然分属先天,与道胎相似。”
袁守风这般想道。
……
三头妖龙面面相觑,但心中皆知,这道士非同小可,乃是九转地仙,远胜于它三者,非是它们能敌。
但这一头幼龙,惊动龙王,引得龙宫封赏,也是非同寻常。
三头妖龙俱都不愿轻易放弃,正欲放低两分姿态,问上两句。
然而就在这时,那头幼龙从金光之中扑了出来,绕着这位九转地仙,盘卷起来。
初时还以为这幼龙不识高低,想要绞杀这个年轻道士,然而见到此状,三位妖龙俱都恍然。
那些金光已经散开,化作满空的金翅大神鹰,围绕海岛之上。
玉肌白龙缓缓说道:“原来你就是降服了这幼龙的言分道人。”
秦先羽眉宇微挑,扫过身旁的野龙,心中念头转动,顿时明朗。于是他点头说道:“正是。”
乙木青龙陡然喝道:“本龙掌控方圆万余里海域,怎不曾有听过你这么一号人物?”
秦先羽微微笑道:“自是新来的。”
那青龙顿时言语一滞。
三头妖龙对视一眼,正欲以东海龙宫的威势相压,然而在这时,天空忽然出现一个声音,说道:“你们三个,且退下。”
那声音好似遮蔽苍天,传遍四面八方,沉重威严,使人为之心颤。
圣阁龙王!
三龙盘踞,头颅低伏,恭恭敬敬唤了一声。
袁守风眼睛闪动了两下,似是觉得愈发有趣,但心内却无半点惊惧。
那边满空金翅大神鹰都为之一滞,而野龙已是颇为惊骇,自觉招来了麻烦。
反倒是秦先羽,依然未有变化,伸手朝着野龙拍了拍,然后看向高空。
高空处,蓝天白云,然而有风吹拂,吹出许多虚幻的线形,勾勒出一个活灵活现的龙首,沉稳厚重之余,又显沧桑老迈。
然而落在秦先羽眼中,那便是来自于岁月沉淀的底蕴。
圣阁龙王缓缓说道:“小道士,你是哪家的小辈?”
这位龙王倒是不曾拐弯抹角,直接点明了许多事情,比如看出了他并非一般散仙之流。
说来也是,秦先羽温养金丹至大成,适才显露气息,乃是先天混元祖气,可见所修炼的,是少见的直指大道之功法,多半是出身道德仙宗。然而他丹中藏剑,而剑意凛然,背后又有一柄用燕地秘术炼就的仙剑,又像是燕地的路数。
而在他身旁,又有一个修行道法,兼修方术的人物,介于道士与术士之间。
因而显得古怪,但可以知晓,此人定非寻常散仙之流。
秦先羽微微笑了笑,说道:“言分道人,乃出自于中土幽州地界,自祖辈便处于大德圣朝之中,乡土属淮水之南,丰行府,奉县。余自幼习医,于残旧道观中,幸得道法传承。”
他轻笑道:“可详细否?”
六百九十五章山中野龙
幽州,大德圣朝,丰行府,奉县。
中土之中共分九州,幽州临近东海,但距此仍是相隔千百万里之遥,乃道德仙宗所掌控。
对于绝大多数东海水族而言,大多只知晓一个道德仙宗,至于幽州其余一流宗门等,只怕都是不知晓的。
上界秘地之中且是如此,更不必说下界尘世。
尘世中凡俗朝廷众多,大德圣朝不过是其中之一,不甚起眼。
更何况,仙人之辈,动辄数百上千年的寿数,俗世朝廷的变迁更迭,在神仙人物眼中,着实如过眼云烟,白驹过隙。
龙族寿元更为绵长,就像是这位圣阁龙王,堪比道境,其岁数之高,还要在大德圣朝太祖立国之前。
对于修道人而言,道祖之辈寿至两千三百之多。而妖类则寿元更长许多,其中以龟蛇之类为最,龙族也在其中。
秦先羽报出自家来历,心想这堂堂东海一位龙王,也是不知幽州一个尘世帝国的。
果然,那头青龙便先开口,喝道:“你这道士,还当是多大出身,原来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看你虽有九转地仙之级数,然而在龙王面前,岂还能容得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