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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羽心中稍有明悟,问道:“你是哪家的人?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这老者笑了几声,说道:“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秦先羽笑了两声,然后目光一凝,气势外放,压迫过去。
老者仿若不觉,以龙虎巅峰之道行,竟能抵御九转地仙的气势。
锵地一声!
秦先羽蓦然拔剑,劈了下来。
老者顿时大惊,退后几步,又被树根拱起,竟然跌落在地。
“你要坐,便坐在这里罢。”
秦先羽道:“要我请你入内,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老者脸色阵青阵白,勉强起身来,沉声道:“我区区**凡胎,入不了仙君法眼,但我身后的诸位祖师,仙君总不至于视而不见罢?”
七百二十四章两方来人
四野唯有风声,吹得树叶簌簌作响。
能称祖师者,必是地仙以上,真仙道祖,乃至于仙圣之祖。
来人背后,站着祖师级数的人物,难怪如此有恃无恐,以龙虎之境,面对九转地仙,却也有少许若有若无的居高临下之意。
“祖师?”
秦先羽收了清离剑,问道:“你是谁家的人?哪家的祖师?”
老者拍了拍灰尘,复又恢复那高深之态,悠悠摇头,说道:“这个可不好说。”
“身份也不敢说,如此藏头露尾,那你还来说什么?我可没有什么闲工夫陪你瞎扯。”
秦先羽冷声说道:“一个从上界偶然落下的龙虎真人,自称祖师使者,来此指手画脚,然后我便要奉为上宾,卑躬屈膝,恭请相迎?”
“不敢不敢。”
这老者面色稍变,立时冷静下来,他自身已有两百余年的道行,听闻眼前这位仙君实则未足百岁,故而不免以长辈的身份看待。至于修为的高低,却也在身份上面抹平了,因为他自认是仙圣使者,不该逊色于任何一人。
如今看了秦先羽如此冷淡的态度,才如浇了一盆凉水。
祖师的名头太大,大得令人几乎迷失自我。
眼前这一位,是未足百年而金丹大成的绝代剑仙,并是燕地的十脉首座。不论怎么说,也比他这**凡胎高贵得多。
老者低声说道:“非是老夫自恃身份,实是这等人物,不可轻易言谈。也正是因此。才会有我这么一个凡胎前来。并传敛息之法。或许会让大德圣龙忽略。”
对于这点,秦先羽细想之下,大约能够明白其中缘由。
此乃尘世所在,若是出现一位超出天地的仙人在此,不免显眼,也与尘世格格不入,容易被大德圣龙所察。而一位龙虎真人,携敛息之术。虽然也瞒不过大德圣龙,然而,龙虎真人在尘世之间也算常见,在大德圣龙眼内,不亚于蝼蚁灰尘,约莫还是会忽略过去的。
秦先羽想了片刻,问道:“你来此何为?”
老者说道:“自是劝说仙君,莫要引火**,须得明哲保身。”
秦先羽淡淡道:“祖师倒还真是关心我这后辈小道,还会给我忠告?”
老者没有理会他言语中的嘲讽之意。缓缓说道:“许多大人物,都不愿见大德圣龙如愿以偿。这等大人物的想法。哪怕是燕地十脉首座,只怕也不好违逆。”
“这么说,我在应皇山下,就可以违逆大德圣龙了?”
秦先羽眉头一挑,说道:“在东海杀不死我,改用言语劝说?你身上可带有什么宝物?”
老者未有想到他性子如此跳脱,立时摇头,说道:“未有携带宝物来。”
“没有宝物,你凭什么让我听话?”秦先羽神色冷淡,说道:“想要拉拢我,至少需要用些奇珍异宝罢?全无半点诚意,就单凭一句话,便让我冒着被大德圣龙打杀的危险,违逆他的意思?”
老者脸色阴晴不定,不断变幻。
秦先羽继续说道:“你背后那位大神通者,是修行多年,道行增长,脑袋却糊涂了?还是说,那位大人物活了数千年,一言发出,无人违逆,已成习惯,认为我也不能违抗他的意思?”
老者脸色极为难看,他未有想到,在对方眼里,竟然如此不敬。沉思许久,老者开口说道:“我家祖师对仙君极为看重,原本别家亦有人物前来,但人若来得多了,不免疏漏,于是仅有我一人。老夫虽只一人,但在我背后站立的,并不是一位大人物,而是有许多位。”
秦先羽低笑道:“在我背后,也不止一位大人物。”
老者还要说话,却被秦先羽挥手打断。
“空口白话,便想让我拼了性命去跟大德圣龙对立?”
秦先羽说道:“我若是不应,又当如何?”
老者脸色几番变化,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忽有拍掌声起。
“说得是,倘如仙君不应,难道你们还能杀了他不成?”
那声音听似年轻,笑着说道:“你们先前未有将羽化仙君放在眼里,于是在东海设下杀局,只是却不能得手。如今在这应皇山下,大德圣龙当前,哪位仙圣可以亲自动手,斩杀仙君?你们是觉得不能得手,于是便想要劝说……可惜,劝说也不下点儿血本,奇珍异宝也无,单是空口白话,如何能成?”
秦先羽转头看去,只见一旁有个青年缓缓走出。
这个青年,面带笑意,潇洒不羁,乃是地仙,而非尘世中人,并且是金丹大成之辈。
秦先羽早知此人来,但此人目的,必然与那龙虎老者相反。
因为这人根本不曾掩饰他那九转地仙的气息,想必大德圣龙已经注视在此。
龙虎老者面色骤变,喝道:“你是何人?”
那地仙笑道:“正是来意与你相反之人。”
他顺手一挥,有道光芒迸射而出,把那龙虎巅峰的老者,拦腰斩杀,然后光芒一兜,尸骨全无。
秦先羽本是可以阻拦的,但他并未出手。
“鬼鬼祟祟之辈,显然是惧怕圣龙陛下,又有几分本领?”这地仙笑着说道:“仙君大可放心,在这应皇山下,等若于圣龙陛下眼前,谁也威胁不了你。若真有事情,我必然死于仙君之前。”
秦先羽面色依旧,问道:“你是来保护我的?”
这地仙笑道:“正是,我上面的大人物,与圣龙陛下乃是好友,自是鼎力支持。有我在此,断然不会让仙君受到侵扰。”
秦先羽嗯了一声,没有开口。
这年轻地仙忽然笑道:“仙君不请我入内?”
想了片刻,秦先羽方自把手一摆,作个请势,说道:“请。”
这年轻地仙面上笑意愈发灿烂,却也不敢走在前方,忙是道:“我虽年长,然而仙君身份更高,道行更胜,不敢越礼,还请仙君在前。”
秦先羽嗯了一声,然后走在前方,背向此人,竟也不怕他后面出手。
这年轻地仙朝着秦先羽背后看了几眼,压制住动手的**,面色稍微变化,嫉妒之意较重,但终究化作一缕洒脱淡然的笑意,宛如清风。
他跟随在秦先羽身后,往内中而去。
忽然,他抬头看去,只见树冠厚重,遮得稍微阴暗。
“仙君此处,树下气息,竟纯净万分……着实……”
他言语只说半句,然后骤然一顿,露出惊恐之色。
四周凝滞,竟然动弹不得。
前方羽化仙君转过身来,脸色冷漠,目光冰寒。
“正如你所说,我在应皇山下,除大德圣龙外,谁能号令得动我?还须你们来指手画脚?”
“他们逼着我背弃大德圣龙,你们不也是逼着我为大德圣龙办事,不得反悔么?都是威胁,哪有善恶?”
秦先羽往前走去,拔出清离剑来,“保护于我?还是来此监视?只不过,你道行低了些,倘如是真仙道祖,我自是无可奈何……但九转地仙,论起斗法的本事,还不如我,尤其在我的地界下,又算什么?”
那年轻地仙面色骤变,似乎想要挣扎,想要辩解。
秦先羽未听辩解。
于是清离剑上泛起一道金光。
洞虚剑光!
七百二十五章仙君讲法【上】
大道之树,繁盛茂密,堪称参天古木。
这一日,丰行府颇为热闹,尤其是秦府内外。
世间传言,今日仙君有暇,故而有意讲学传道。
为此,钦天监,青城山,东岳门,隐空寺,灵空寺,这些与秦先羽算是有所交集的,俱都来此求见。
其余宗派,也或多或少派来了人。至于天尊山,商羊谷等,因为有所仇怨,便是前来相求也是不敢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散人修道者,他们无门无派,或许只得了修行上的一些传承,然后就独自摸索。有些完整传承的也罢,若是传承断缺,如何摸索,大抵也是难进一步。至于关于尘世之上的仙人,更是无人触及,故而这些散人修道者,大多是苦苦恳求。
秦先羽并未全数接纳,除却一些算是熟识的,其余的俱都由钦天监把持秩序,是放是留,却也由得他们。
东岳门来了陈原以及他的两名亲传弟子,因为当年其恩师一事,两人稍有尴尬,已无昔日那般惺惺相惜之感,尤其是秦先羽已是仙家,身份亦是天差地别。此番陈原知晓仙缘难得,否则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过来。
至于当年那位曾在下界行走,有意收下陈原为记名弟子的仙人,已经没有踪迹了。
太青符宗也有人来,仅有两人,均是年轻一辈的杰出长老。当年太青符宗那位老道士也曾伏杀秦先羽,知晓此事的只有当今掌门,而这位掌门饶是脸皮再厚。也不敢送来太多人。只勉强把两位出色的年轻长老送来。
此外。隐空寺,灵空寺,诸如此类,其实跟秦先羽谈不上交情。只不过因为当年秦先羽下界时,曾往这两家佛寺走上一遭,对于他们而言,倒是个攀交情的开口,于是这些所谓清心寡欲。六根清净的高僧大德,也便厚着脸皮来了。
另外,如丹神山等宗派,则是秦先羽亲自应允的,让这个小门派上下俱都前来。其实丹神山满门上下也还不足十人,除当年那个道童,也即是如今丹神山掌门是罡煞外,其余均是练气级数,甚至还有未能修成真气的。
而钦天监,人数稍多。除周主簿夫妇,便是五官正。以及现今主簿,副司首,加上两名后辈杰出弟子。原本他们还想带来一些后辈,但却惧怕引得秦先羽不满,于是作罢,便是连周主簿的亲子,也不敢带来,毕竟名额有限,哪怕是首正之子,也没有这个资历。
其实秦先羽对此并无多少想法,人数多寡也无什么妨碍,以他的道行,若是运起法力,整个大德圣龙都能听见。
如今虽然不至于显摆,但大道之树笼罩所在,必然都是听得到的。
此外,秦家之人,如柳若音及清凝等,乃至于家中那些护卫仆人,都在后方,都知仙缘难得,于是柳若音准许他们听讲。
至于招待来客,自有钦天监管理,即便没有,谁又敢胡来?至于吃喝等,都是修道之人,自是无须担忧。
秦先羽看向前方院中,不乏一些龙虎巅峰的人物,他们苦苦恳求,才算得了这番机缘。
目光一扫,忽然发现人群之中,竟然还有当年人杰榜第一的陆宣。
陆宣与他对视,目光淡然,没有半点异色。
如今的陆宣,正是龙虎巅峰。
这位昔年人杰榜第一的人物,秦先羽还是颇有好感的,不骄不躁,性子温和,但这等天赋冠绝一方的人物,即便没有傲气,但心底总有傲骨。
两人均是同辈,陆宣原是自认为不逊色于任何人物,然而此番来了,却也是默认了自己远不如与前方座椅上的那人。
虽是仙缘难得,让他不由得放下颜面,但此事却也可以看得出来,此人却也并非放不下颜面的,对于事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