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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外传,必是骇人听闻。
“原来如此,才是物尽其用。”
他将舌下的一口灵水咽下,睁开双眼,漆黑眼眸中泛出点点光泽。
玉丹熬炼出来的金丹玉液,通体金泽,灵气十足。若是一口喝得多了,有暴涨之感,秦先羽适量服用,对于修行,虽然比之前泡水之时来得惊人,但似乎还有许多不足之处。
后来,他细细思索,将一口金丹玉液,压在舌下,随着真气冲刷,渐渐化入自身。
以这种方法,一口玉液的效用,竟可比先前直接吞服的三口玉液。
也即是说,效用增长了三倍。
“道书有记,修行之时,舌顶上腭,能口舌生津,待到收功时,便是一口长生酒。原来我这金丹玉液,该是如此使用,才是正确。”
秦先羽站起身来,抖落许多雾珠。
前方急匆匆来了一个管事,正是先前阻拦叶青,不愿让秦先羽进入相爷房中的管事。他看着秦先羽,目光复杂,终是低声道:“秦道长,相爷有请。”
“相爷?”秦先羽微微一怔,心道:“昨日才服下了药,今日便即醒来?这药未免见效太快?”
昨日听几位名医探讨,终于清楚来龙去脉,秦先羽咬了咬牙,终是忍痛送出了一片百岁寒年草。
一片百岁寒年草,显然万分珍贵,对于之前手上只有几个银钱过日子的穷道士来讲,简直是天大的巨财。可是当朝文相确是为国为民的好官,而且这一路行来,苏文秀等人也算和他结下些交情,加上自己还有六片百岁寒年草,仔细想了想,也就释然。
可才过一日,相爷便已醒来?
就算醒来,可他大病初愈,还有心思来请自己?
秦先羽仔细想了想,心道:“相爷心神受损,但先前已有那被火损伤的百岁寒年草,加上这一片完好的百岁寒年草,药效叠加,因此一朝醒来,就是精神充足?”
心中还有疑惑,但已让管事带路。
经过许多院落。
但并非去往相爷的房间,而是来了书房。
“可是秦道长?快请进来。”
内中声音不显老迈,倒是中气十足。
秦先羽推门入内,只见书房中有个老人,白发白须,脸色红润,他笑容和蔼,极为慈祥。
这老人既不像是执掌权势的相爷,也不像大病初愈的病人,倒像是个鹤发童颜,养生有道的隐士。
“秦道长,快请坐。”苏相爷坐在椅上,伸出手来,在前一引,笑道:“可惜老夫虽然痊愈,可是久未活动,腿脚僵硬,只能坐在椅上,实在失礼。”
秦先羽道了声不敢,坐在椅上。
苏相爷身后,还有一人,正是那位八寸内劲的刘爷。此外,秦先羽感知敏锐,还感应到另外一人。
那藏在书房外的人物,气息隐藏,若非秦先羽因为先天混元祖气的特异,以及玉丹改善体质的缘故,感知敏锐,只怕难以察觉。
而让他更为惊异的是,那藏起来的人,气血之盛,居然不比刘爷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又是一个八寸内劲?甚至内劲修为还要更高一些?”秦先羽暗自惊道:“这位刘姓老者上了年纪,气血枯败一些也属正常,这么说来,要么是一位比八寸内劲更高一些的武学高手,也或许是一位八寸内劲的年轻高手,正值盛年。”
在这时,他忽然想起柳珺。
眼前这位,乃是当朝文相,但柳珺则是大德圣朝的州府,统领大德圣朝十府之一,论起官职品阶,不比文相低上分毫,甚至,柳珺把持一府,权势更重。
相爷身旁除叶青之外,还有两位八寸内劲的高手。
那么柳珺呢?
想必陆庆也是如叶青一样,只在表面作个侍卫统领,而真正护卫柳珺的,还另有高手。
也正是因此,担任护卫统领的陆庆,才得以办理许多杂事,行走丰行府各县,也才能押运宝物上京。
“也对,倘若某些武道高手真要刺杀朝廷命官,若只是依仗一两寸内劲的侍卫统领,可是不足。比如州府柳珺,再比如眼前的文相大人,都是朝廷重臣,不能有失,因此配上八寸内劲的武道高手,便是足以。”
“至于武道大宗师,乃是武学巅峰,想必屈指可数。”
秦先羽心中解了许多疑惑,心道:“至于修行中人,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钦天监来把持秩序了?”
这许多纷乱念头,只在瞬息间闪过。
苏相爷打量着这个少年道士,心中微觉满意,笑道:“老夫醒来之后,精神极好,昨夜也未入睡,多半是睡了太久的缘故。老刘跟随我多年,昨夜谈起你来,赞不绝口,对于你这一路的事迹,老夫都已知晓。”
说罢,这老人顿了一顿,正色道:“若非秦道长仗义相助,我相府这一车队必然覆灭,而老夫能够醒来,更是全靠道长一叶百岁寒年草。大恩大德,老夫万分感激,只是无法起身答谢,还望见谅。”
秦先羽连道不敢。
苏相爷看着他,赞赏道:“道长心性高洁,仗义相助,令人感激不尽。听说道长不仅精通医理,更是怀有堪比武道大宗师的本领?只看道长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本领,实是世间奇杰。”
秦先羽受他夸赞,倒是不太自在,只是连说谬赞,不敢应话,这小道士在心里暗自想道:“难道朝堂上的人说话都如此厉害,专挑好听的讲?”
“叶青曾探过秦道长,筋骨未经锻炼,脚步也无站桩的痕迹,但你行走之间,如风如雾,一剑落下宛如寒光,神乎其神。”刘老在旁,终是说道:“道长年纪轻轻,有这等本领,又不像是我辈习武之人,想必……是修道人罢?”
秦先羽未曾想被他如此轻易点破身份,顿时一怔。
这时,便听苏相爷笑道:“秦道长可修成罡煞否?”
听到这话,秦先羽更是吃惊,这位相爷,分明是一个不曾修行的人,怎么懂得修道境界?
但见苏相爷笑意吟吟,说道:“老夫便知一处地脉,有地气凝结,可助练气巅峰之人,凝结罡煞。”
地煞?
秦先羽蓦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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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观字而观人
“老夫之所以如此病倒,便是因为路经地脉时出了变故,随行侍卫大多病倒,老夫首当其冲,病得最重。”
苏相爷徐徐说道:“其余人都已经被陶御医治好,就是我年纪老迈,神智迷困,才陷入这等境地。幸而秦道长以百岁寒年草相助。”
“昨夜听你诸般事迹,简直更胜武道大宗师,但见你年纪不大,又不像习武之人,老夫心中便猜测你是修道中人。后来听说,你有意前往京城,心下便已清楚。”
苏相爷说道:“世上修道炼气之人不少,但能有成就者,寥寥无几。这一回,京城奇人异士云集,修道有成的人物,大多聚在京城,老夫仔细想来,你应该也是这一类才是。”
秦先羽轻笑两声,说道:“相爷慧眼,小道确为修道人,只是修为不足,还未达到练气巅峰。”
苏相爷感叹道:“练气巅峰,已可比武道大宗师了。”
在他身后,刘姓老者眉目间流露出一丝黯淡,习武数十年而内劲八寸,已是不凡。但相较于这十多岁的少年人,竟远远不如。
秦先羽沉吟片刻,询问道:“不知相爷,何以知晓修道之境界?”
“钦天监隔绝世俗,命修道之人不得显法于人前,但朝廷之中,凡是掌握重权的朝廷大臣,俱都知晓。而一品大员,几乎都对修道中人或多或少有些接触。”苏相爷语气微顿,说道:“钦天监的几位人物,也都或多或少有些相识,只是钦天监之首,当朝国师袁守风先生,我倒只匆匆见过一回。”
钦天监首正,当朝国师,袁守风!
论官职,钦天监首正大人,不过正五品官职,不大不小,不高不低,且还只是个闲职,平日里见了文相也要行个大礼,却怎么能当得相爷敬称一声“先生”?
秦先羽心头暗道:“原来朝堂之中,修道之人并非隐秘难寻,这么说来,州府柳珺也应当知晓这些,而陆庆能够得知修道之事,也在情理之中。难怪当日我要寻求金剑玉剑,诸般药材,柳珺大人和陆庆都没有诧异之色,显得平静,原来他们在书房中,就早已看穿我是修道中人。”
“可这么说来,观虚师父的事情,又添了几分诡异。”
但观虚师父这一事,秦先羽早知疑点极多,因此也只转过个念头,便放入心底。
接下来,苏相爷又跟秦先羽闲聊几句,但绝口不提地煞之处。
秦先羽按耐不住,终是问道:“敢问相爷,那地煞凝结之地,位于何处?”
苏相爷似有预料,呵呵一笑,说道:“少年心性,本该急躁,但你与我对答许多句话,仍是平静,直到这时才来发问,可见心性极好。那地煞之处也不远,待我今夜绘上一张图来,详细点出地方,只是……”
秦先羽心中微提,问道:“只是如何?”
苏相爷说道:“只是此事,应当已有钦天监插手了。”
秦先羽微微一怔。
“老夫毕竟是朝廷重臣,当病倒之后,诸位名医束手无策,圣上除了派来陶御医之外,还有一位钦天监的奇人。”苏相爷说道:“那钦天监的人物,看出我受地气所侵,但他不善于疗伤养病,于是回转京城,去请钦天监内那些善于治伤祛病的人物。当时他便是带着一份地图回京,只是至今未见踪影。”
秦先羽皱眉道:“那是为何?”
“多半是老夫这凡尘俗者不入法眼,没能请来钦天监内地位较高的人物。”苏相爷淡淡笑了笑,却又说道:“但是,据说地气凝结之处,颇为罕见,只怕此时钦天监已经把那处地方占据。”
秦先羽顿时沉默,心中微沉。
“但也不是没有法子。”苏相爷说道:“老夫是个凡夫俗子,不过还能有几分薄面,待我修书一封,你到了地方,若是真有钦天监之人阻路,把书信交与对方,想必还能给我几分薄面。再不济,这处地脉还是老夫发现的。”
秦先羽闻言,立时大喜,忙道:“多谢相爷。”
从这话看来,当朝文相的地位,也是不低的,至少钦天监要给他许多面子。至于先前那凡尘俗者不入法眼的话,多半还是调侃。
“今夜老夫就可把地形图,以及书信交到你手,权且作个答谢。”苏相爷说道:“只是还请秦道长留个姓名,好在书信之中添上。”
秦先羽自然应下,他取过笔来,沾了墨水,在纸上写下三个字来。
秦先羽!
这少年道士也是识字之人,经常诵读医书,道经,时而也练字,只是练得不多,算不上大家。只是这三字写下,圆润饱满,隐隐约约带有几分韵味。
苏相爷接过纸来,看了一眼,放在桌上,说道:“秦道长想必还未吃早点,老刘,你带秦道长前去。”
刘爷领着秦先羽离去。
当那道士离开了书房,苏相爷又把这纸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问道:“字迹如何?”
这人正是隐在暗处的内劲高手。
苏相爷笑道:“听说你也喜好风雅,不如也来看看?”
那人走出来,接过纸张,看了一眼,淡淡道:“笔迹圆润,字体饱满,有圆转如意之态,看来笔力上佳,但还称不上书法大家。只是年纪轻轻,能够练得这一手字,已是不错。”
“错了错了,我留下他的笔墨,可非是想要看这少年是否一位书法大家。”苏相爷笑道:“观字而观人,老夫要看他性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