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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兰去了道关与马亦真会和,李宅厚三人则去八峰寻找夏雨亭。三人刚刚来到山前,正遇到晨练的刘广陵。刘广陵笑道:“三位师兄早啊,你们这是来干嘛?”
三人对望一眼,李宅厚说:“师弟,夏雨亭在山上吗?”
“在啊,不过好像是在睡觉还没有起来。”
李宅厚呸了一声,经过这段时间和此人在耦栅峰上的接触,李宅厚知道此人懒惰异常,平时爱说空话,爱放空炮,若论真实本领确相当的脓包。
李宅厚也不和刘广陵答话,大步朝山上行去。他数次来此叫人,本就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夏雨亭的房间,果不其然,夏雨亭正在憨憨入睡。刚一靠近,一阵刺鼻的酒味就传了过来,熏得李宅厚几欲作呕。
他抑制心中的愤怒,走到夏雨亭的房间一把将他抓了起来,夏雨亭惊恐的睁开眼睛,李宅厚怒道:“你喝,喝,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夏雨亭摇了摇头:“你是。哦,是李师兄啊,你早啊,来找我干嘛呀?”
“我问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这。难道你生日?”
“呸!”
李宅厚一把将他推倒在床榻上面,转过身去将脚下的一个空酒坛一脚踢飞了出去。他几步走到了屋外,回头没好气的说:“四师伯已经在山下等我们了,你这个醉鬼,来不来自己决定把!”
经他这么一说,夏雨亭连忙抽了自己几个嘴巴,试图让自己以最快的时间情绪过来。
“艹,昨晚上喝的太多,把这事忘了!哎。。师兄等等我!”
李宅厚正要下山,一撇之间,发现对面的一间房间之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空酒坛,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李宅厚一愣,细看之下,发现是与夏雨亭等人一起到耦栅峰学艺的师弟石立。此人素来沉默寡言,极少和别人说话。此刻见到李宅厚,竟似目露凶光,实在不知意欲何为。
然而当李宅厚看到他手里的酒坛时才惊觉,自己刚才无意之中只顾发泄不满,可能误把酒坛踢到了他的房间窗户上了。李宅厚微感歉意,他刚要开口解释,那窗子便猛然的关闭了。
“啪!”一声清脆的物体撞击声在石立的屋中传出。
“哎,这个人就是这样,师哥不必和他一般见识,咱们走吧”
“走走,都是因为你!”
缥缈峰出关路口,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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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六人,没有隆重的送别仪式,也没有鲜花没有眼泪,更没有黑白照。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也就无需和同门们啰嗦了。
除马亦真这个老东西和李宅厚这个外来的道士外,其它的人基本都是从小在山中长大,未曾下过山来。萧亦山吩咐的清楚,不允许御剑而行,只得步行到万劫谷。好在时日尚多,游山玩水,渡河爬山也是乐得其哉。
从道关到天下城大概要走二百里路程,以六人的脚力,只一日便可到达。偏偏李宅厚夏雨亭对周遭事物大感惊奇,徘徊观看,所以第一日只行了一百多里便是天黑,见无法再行,马亦真吩咐大家找地方休息。
这是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地。马亦真和庄若兰离开人群到一边上静坐养身,夏雨亭等人弄了一堆小火堆,孜孜不倦的在聊着一些不找边际的话题。
吃着包裹里面的面饼,夏雨亭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他打量了一眼御风,御风只是低头啃饼,莫言没有吃东西。李宅厚只是拨弄着火堆,夏雨亭将手里的半张硬饼递给李宅厚:“李师哥,咱们都是师兄弟,我不忍见你挨饿,这半块大饼子就给你乐吧“
“我一会吃别的”
“哦?咱们下山的时候,厨房大妈不是说了吗,最近菜价飞涨,为了给咱们节省路费,特意给做了一百张大饼子让咱们带着吗?哪还有什么别的呀!”
“你想想咱们这么多人,就靠这点口粮,怎么能坚持到万劫谷?我看我也不必拖累大家了,我的伙食问题还是自己解决把!”
“李师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呀。你看我给你算算,马四伯修为极高,以达到辟谷的境界,他不算。庄师姐身上携带仙家秘药,你看她手里拿的那个小瓶子里面,肯定是什么琼浆玉液,足以维持身体所需,她看起来也不需要”
说话时,庄若兰的确拿着一个古铜色的小瓷瓶,往自己的口中轻轻的滴了一滴。
“看来就咱们哥几个苦逼没人疼,想改变生活就得靠自己了。”
御风道:“师弟,我们虽然现在未能达到辟谷的境界,然而我们终究是修道之人。道家讲求清虚自然,一切不要过分奢求。要控制自己的欲望,你看咱们现在虽然只有大饼子吃,你可以想象自己在吃仙桃寿饼么,配合着充足的想象力,效果很不一般,我已经试过了!”
李宅厚,夏雨亭:“。。”
莫言:“你们不必看我,我已经习惯了”
夏雨亭的情绪顿时萎靡了起来,显然御风的精神食疗法对他饥肠辘辘的肚皮不起任何作用,反而勾出了他的馋虫。李宅厚说:“夏师弟,我尿急,要不要一起去方便一下?”
夏雨亭察言观色,见李宅厚给自己递了个眼色,会意的配合说:“好啊,刚才在水塘喝了不少水,此刻还真是有点急的感觉!”
二人随即离开,远远的走了一阵,夏雨亭这才问:“李师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藏货要拿出来,我就知道,虽说咱们是一个门派,可要论起来,还是咱哥俩亲啊”
李宅厚道:“算了吧,我哪有什么藏货!不过是自小在山中长大,对于寻获些山珍野果到也不难”
一听此言,夏雨亭双目放光。他要求李宅厚立即行动,李宅厚也觉饿了,便按照百天时留意的方位,走了约二里有余,果见到一片果园。里面奇珍异果都是自然形成,丰硕饱满,因人烟稀少,故而不受破坏。
夏雨亭眼睛都看直了,冲过去即刻饱餐一顿。
“小心一些果子有毒!哎哎你慢点!”
李宅厚打算摘一些果子带回去,夏雨亭此时攀爬到一株巨大的果树之上,打算摘取一个巨大的椰子。忽然他吃惊的说:“李师哥,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李宅厚听他声音有异,因为地形所限,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夏雨亭不断的招呼他上来查看,李宅厚攀爬至树干中部,猛然间发现身前的几十丈开外,一条淡淡的青色之物,散发着淡淡青光,犹如一条长长的绳索一般,尾端被一个个子不大的人抓着。
此物约二丈有余,正在不断的扭动着,似乎想挣脱开束缚,但那人却十分坚毅,虽然身形相差悬殊,却始终不肯松手。
二人看的呆了,一时也猜不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在此时,猛地天空一震,在那条青色物体的另外一端,猛然间凭空窜出一条巨龙,它遍体黝黑,长度在四五丈左右。此物一出现,便翻滚起硕大的躯体来,似乎正经受着剧烈的痛苦一般。
只是这巨龙上下翻滚,左右摇摆,却始终无法挣脱那牵引青条之人的手臂。猛然间,黑龙似要做垂死挣扎,忽然调转头来,猛地张开大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朝地面那人轻轻的喷射而去,李宅厚大惊,知道此人此刻全力与之僵持,决计无法抽身来躲避如此一击。
他再不多想,猛然从树上跃下,飞速朝那边奔去。他修为虽然不高,但身体却十分灵活,只片刻间便以赶到,他来不及多想,纵身一扑,已将那小个子扑倒在地。
那原本激射而去的半透明状物体随机在空中凝聚了起来,片刻后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而那黑色妖龙趁此人手臂一松之际,早已收回青条,只一翻滚,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妖龙消失后,大地恢复了平静,李宅厚觉得在他的怀中抱着一个人,这是他刚才救下来的。借着微弱的月光,他还未及细看,脸颊已被狠狠的甩了一记耳光。
李宅厚吃痛,那怀中之人更加嗔怒,他扬起一只手臂在空中画了个弧度,又朝他的脸颊袭来。李宅厚一下扼住他的手腕,不想这一下犹如触及在极度阴寒的物体之上,李宅厚浑身打了个冷战,好似冻僵了一般。
“我救了你,你干嘛打人?”
那个人丝毫不为所动,见李宅厚出手阻挡,越加怒不可遏。他索性收回手掌,一脚踢在他的胸口,李宅厚闷哼一声,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瞬息间早不见了踪影,已不知死活了。
“小姐。属下保护不利,望您赎罪!”
两个男人毕恭毕敬的刚才发招的人说着,那人道:“这个该死的家伙破坏了我的大事,你们去给我拨了他的皮,用枉死咒将他挫骨扬灰!”
“是!”
两道身影相继寻去,李宅厚被踢的重了,只觉得胸口发闷,匍匐在地面上动弹不得。但夜间十分拢音,那远方几个人的说话之声却都听的清楚。他心中吃了一惊,眼下自己被重击倒地,全无半分反抗余地。若对方当真要下杀手,自己是万万抵挡不住的。他心中愤恨不已,又听其说什么枉死咒,那是在师门中从未听到过的,但从字面上看,恐怕也不是什么正派的招数。
他正在苦思脱身之计的时候,那两个黑影却突然稳住了身形,有一人说:“师弟,好强烈的灵气”
“不错,如此强烈的灵气波动,看来此间必有修为大成之人。我看。”
话音到此处,早已没了声息。李宅厚心中奇怪,忽然间,夏雨亭一边拨弄着杂草,一边叫喊:“李师哥,李师哥!”
李宅厚勉强提起了一丝力气应了一声,夏雨亭抢步过来,先将李宅厚扶起,又疑惑的说:“李师哥,你这是闹哪样?”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李宅厚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人?”
“还有什么人?哦对了,刚才那个甩着风筝绳的家伙怎么不见了?”
“什么风筝绳,别胡说八道!”
在那荒地的一角,马亦真神色迥然的注视着远方的朦胧之地。强烈的戾气使他在入定之时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可当他循着踪迹来到此间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异常。他心中奇怪,又不好妄下决断。被两个蠢徒弟吵的没心情再去多想,他身形一隐,已回到了方才的栖身之处。
次日天明,师徒几人起行来到了东洲第一大城……天下城。
这是一座非常热闹的城市,尤其受到缥缈峰的影响,修仙之道大兴。在这座城市之中,只要是个身穿道服的道士,就可以受到特别的照顾。无论是办事或是打尖亦或是买卖物品,都可以受到最良心的优惠。
天下城人热情好客,尤其是对修道之人更是高看三分。这种状态的形成,更多的要得益于缥缈峰几百年来维持了东洲的和平稳定密不可分,曾经数次瘟疫或是妖物横行之时,都得益于缥缈峰的援助,加之当今皇族北宫一门,与那缥缈峰创始人又有许多瓜葛,种种原因结合在一起,方才早就了今日之局面。
天下城紧邻老龙河,若步行去西州的话,那么穿过老龙河入中州,在步行一段路程,即可入西州了。老龙河西起万劫谷,经过中州流向东洲最终入冥海之中,将五洲一分为二,乃当今天下第一大河流,其水域之广,仅次于边陲冥海。
马亦真一行皆是道人装扮,自然在这天下城中大受欢迎,经过挑选之下,他们住在了一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