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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隔着浓黑的面
纱,他仍可感觉到那诡异的注视。萧漠忽然想到了那画中男子,他虽然知道那画中男子并非
枫然,但却同枫然极为相似。而眼前的男人却仿佛是同画中走出一般,虽看不清面目,却与
画中男子重合,那
自骨子里透出的邪恶气息,连萧漠看了都觉胆战心惊,叶秋河一身正统的军装,身上的铠甲
闪闪发亮,直晃人眼,这般阵仗可见并非是为了私事而来,但见叶秋河自怀中抽出一物,展
开,肃穆道:“瑶
宫宫主接旨。
第十六章是否相识
“朕听闻瑶宫乃江湖上正义之师,特来招安,望瑶宫归顺朝廷,造福天下,效力朝廷,钦此!”萧漠面容冷凝,想不到他竟出如此之招数,倘若不归顺他又当如何?萧漠傲然抬头:“若不归顺,又当如何?”
叶秋河忽而叹了口气,道:“漠,这又是何必,你若归顺,与你我都好,何必闹的像以前那般僵?”萧漠一撩衣摆,支起身子看他:“秋,你当知我甚深,应该了解我的做派。瑶宫虽为武林正派所不齿,却也不至做出归顺朝廷这等愚昧之事,请回了你家主上,瑶宫一江湖草莽,登不上大雅之堂。“
说罢,便要离去。一道人影晃过,萧漠下意识闪避,哪料那身形竟向那一抹素白掠去。待容霏回神之时,修长的手指已掐住她的喉咙,呼吸顿时一滞,叶秋河看向萧漠:”漠,若想她无事,必要归顺朝廷。”萧漠掠了一眼他二人,唇边忽然扬起一抹媚笑,“秋,知我者莫若你也,又如何会想到拿一名女子要挟与我,你若想杀,杀了便好。”
叶秋河一怔,他根本不在乎她,心中反而涌起一阵欢愉。
在他发怔之时,萧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招,叶秋河大惊,却发现那招式是打向怀中女子,知此,叶秋河便不再有所行动。凌厉的招式袭向容霏,正击在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荡开来,张口便吐出一口鲜血,身后挟持她的男子松了手:“漠,想不到,你竟比我还要狠心。”眼前模糊不清,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来,眼睛缓缓闭上,一抹苦笑荡漾开来,终是逃不过吗?叶秋河看着那颓然倒地的女子,心中竟宛如刀割般的钝痛,努力压下心中不应该有的感觉,他看向萧漠道:“既如此,叶秋河不便打扰,就此告辞。”说完,同冥等一干人等离去。萧漠幽深的看着地上的女子,若有所思,那般灼人的视线竟会印在她的身上,看来她的身份要重新调查了。容霏醒来时,已被抬回雨霏居,心口仍闷痛着,琼筵琼轩守在一旁,眼里满是担忧的神色。容霏强撑起身子,琼筵琼轩急忙上前搀扶,安抚性的看了看两人,:“几更了?”“已三更了,夫人昏睡两天了,奴婢真怕您一睡不起,您若去了,奴婢们也不活了。”说着,二婢已是泪眼朦胧。容霏见此,心中一暖,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夫人,咱们离开这吧,姑爷他这般待您,以后您如何是好,如若不走只怕当真让他折磨死。”琼轩忽然看着容霏说道。琼筵急忙推了推她,要她闭口。容霏神色一凝,惆怅满怀,:“即使走,又能走到哪呢?这本就是我该受的,走到哪里也逃脱不了,只怕离开后还不若此呢!”琼轩琼筵怔住,心伤的看着眼前的小姐,她们的小姐从来都是如此,明明心地纯洁善良,偏偏老天不肯放过她,让她一再受非人的折磨。“可有人来看过?”容霏敏锐的察觉到房间内多了一丝不属于的桃花香。“啊,南阑公子曾来探望过您,还送了一样东西。”说着,琼筵自怀中掏出一样物事,容霏接过细看了看,那是一件琉璃吊坠,只是那琉璃与一般不同,原本透明无暇的琉璃内竟有一滴红色镶嵌其中,那滴红鲜艳欲滴,竟似要滴出一般。容霏看着这挂饰,右手抚上心口,为何心会如此的疼痛?仿佛是沉淀了几千年,忽然一并涌了上来,叫她不堪重负。脑海中忽然浮现谪仙般的男子,仙姿飘渺,眉间一点朱红邪气魅惑。“他说了什么?”“公子说小姐的东西当原物奉还。”琼筵琼轩不明所以的看着容霏,只见他目中茫然无界,神思飘渺,却又透出一抹深沉的哀伤来,似是想起往事,她的肌肤格外苍白,午后的阳光打在面颊上,泛起透明般的润泽,只是阳光的暖意取走不了她眼底的悲伤,双肩微微颤抖,仿佛不知何时就会被那浓重的伤压垮。脑中一片混沌,疼痛蔓延开来,容霏再次陷入无边无止的黑暗中。
正堂之上,萧漠面庞上是罕见的正色,看着下方的宫人问道:“让你办的事如何?”“禀告宫主,夫人确实是容家小姐,从未与朝廷有过联系。”迷惑染上了狭长的凤眸,难道是他看错?挥了挥手命那人退下,或许然知道她的底细。思及此,抬步向写意居走去。枫然微愕的看着萧漠,他已有好些时日不来,今日来了竟是难得一见的凛色。“然,你于何处认识的容霏?”枫然一愣,想不到他竟会问此,“在街上认识。”萧漠将方才前厅发生的事说与他听。“你怀疑容家小姐?那日是我要求容霏嫁给我,她不可能提前预料到并且安排好一切。”萧漠露出深思的神色,不语。“漠,无论如何,你既与容小姐拜了堂,就应当照顾她,不能再伤害她了。”萧漠抬头,入眼的是枫然悲戚的双眸,目光一凛,“我娶她是为谁?她本就欠我的,这些都是她该受的,又如何怪的我来?”枫然看着眼前愤怒的萧漠,知道多说无益,反而会害了容家小姐。萧漠一只手抚上枫然的面庞:“我只想和你好好的,难道这都不行?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挡在你我之间?”枫然惊怔,看着眼前明显消瘦许多的萧漠,心下黯然,这是他的错,是他始终跨不过那道门槛,还要顾着血浓于水的亲人。无论是道德伦理的约束还是无法斩断的亲情都叫他无法释怀。看着眼前深爱多年的容颜,枫然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容霏再次从昏睡中苏醒,琼轩琼筵提及方才的事,容霏却是全无印象。看着手中的琉璃坠,竟有莫名的熟悉,细嫩的手指轻轻抚摸吊坠的边侧,忽而抚到一处凹凸起伏,细细看来,上面竟镌刻着字迹。清隽娟秀的字体书写其上,正是那句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容霏只觉心中一闪而过钝痛,待要抓住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阳光照过琉璃,容霏此时才注意到琉璃中也有细小的字迹,字体不同于方才的娟秀,而是洒脱飘逸,细看来,竟是:“无论你在何方,生生世世你我注定缠绕,我定会生生世世找到你,重新带回到我身边。”
十七
看着那飞扬洒脱的字迹,容霏有些怔忪,“夫人,姑爷来了。”两个丫鬟皆是胆颤心惊看着萧漠,唯恐他在做出伤害她家小姐的事。“琼轩琼筵,你们且先下去,待会再唤你们。”这厢,琼轩琼筵看着容霏,但看她并无惧色,双目平静如常,便安下了心退了下来。容霏看着眼前的“夫君”,知他在生气,却不知为何,怕是有免不了一番争执。萧漠猛的上前,拽住她的长发,容霏痛呼一声,萧漠不顾她的伤势将她硬是拖下了床,容霏被迫抬起头看向他。邪魅的脸庞凑近了她,唇边染上的是仿若三月桃花般美丽的笑容,那狭长的眼底却无一丝笑意。“看来为夫是小瞧了夫人那!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容家千金竟能和朝廷上的勾搭上。”手上一使力,容霏只觉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顶,疼痛不堪。她被迫仰起头,但眼中依然是一片坦然,毫无惧色。看着眼前发狂般的男子,心中竟有些不忍。忍着疼痛,她仰头看他直至视线与他平行,“妾身并未出卖夫君,妾身自幼长在深闺,又如何能认识朝廷上的人?”萧漠看着那双澄澈无几的眼瞳,右手猛然扬起,给了容霏一巴掌,白皙的面颊上立现五道红痕。容霏仍是看着他的双眼,毫无惧意。萧漠猛的左手扼住她的咽喉,右手不断扬起,直至容霏昏厥,嘴角挂着鲜红的血迹。猛然将容霏推倒在地,狼狈似的奔出雨霏居,不顾身后琼筵琼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萧漠六神无主的游荡在庭院中,任凭豆大的雨滴砸在他的脸上和身上。脑中叶秋河和枫然的面孔不断闪现,最终都只是稍作停留,脑中又现出一双清澈疏朗的眸子,任他如何甩都甩不掉。“漠?”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漠惶惶然的回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枫然,唇边扯起一抹笑容来,到家了吧?口里的腥甜一涌而出,染在大红的衣衫上,衣摆处的红莲透出种仓皇的美感,乱了人眼。枫然惊怔的看着雨中异样的萧漠,心下顾不得是怎么回事,急忙扶了萧漠向写意居去。异样的眼红染上白皙的双颊,枫然看着床上令人心疼的男子,心中纠结。萧漠本就有旧伤,如今这般不知为何竟糟蹋自己,不知爱护,那孱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萧漠睡的极不安稳,眼前依然不断晃过那清澈的双眸,他用力的晃着,想将那不该有的甩出去,他不断的在心中默念枫然的名字,告诉自己他爱他。枫然看到萧漠拼命的晃着头颅,以为他是难受,急忙将他扶起,抱在怀中,“漠,再忍忍,一会就好了。”狭长的凤眸缓缓睁开,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然?”萧漠猛的大力将他压至身下,急切的吻上他的唇,双手渴求的探寻身下的躯体,修长的手指毫不怜惜的撕扯身下人的衣衫。枫然看着压在身上的萧漠,心中却是异样的苦涩,罢了,就允许自己沉沦这一次吧!枫然醒来时,身侧只留有余温,他呆然的看着帐顶,一时毫无反应。萧漠颓然的坐在大殿之上,想着方才和枫然的温存,明明渴求已久的事情,为何此时发生了,他却反而兴奋不起来?心中越发烦躁,猝不及防间,那双眼睛再次侵入他的脑海,奇异的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他没有去想那一直出现的眼睛,只是眯了眼假寐起来,然而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悄然变化,向着他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下去。
几天之中身体遭受两次折磨,容霏已是不堪重负,她这一修养便是一月,索性的是萧漠也没再来雨霏居,倒是那南阑每日笔必来雨霏居报道,也没给容霏什么脸色瞧,反而是照顾的她无微不至。熟悉的桃花香飘入鼻尖,容霏浅笑盈盈的抬眸迎向来人。“公子请坐。”南阑也没和她客套,径自挑了一把椅子坐了。“夫人可觉好些?”“已无大碍。”习惯性的抚上胸口,触到胸前硬的物事,便抬头问道:“公子,那日送给我的吊坠。。。。。。”南阑忽然盯住她道:“夫人的东西自当物归原主,还请夫人一定收好它,它对夫人来说很重要。”“我并未记得曾有过这般样子的坠子,是否是公子记错了?”“是夫人便是夫人的,南阑从不会记错。不久之后夫人便知它的用途。”容霏奇怪的看着南阑,她不会看错,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沧桑悲凉,而且好像是针对她的。“夫人莫要多想,安心养伤便是。”“说来,这些时日多亏公子百般照顾,叫容霏如何敢当?”“照顾你是我的职责,如何谈得上敢不敢当?”这话虽是说的奇怪了些,容霏也未多想,二人如往日般谈起天来。
“宫主,这几日,夫人和南阑公子走的很近,是否需要留意?”萧漠听着宫人的回报,面上依旧是一副邪魅样,心中却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