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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二十来人,毫无生命气息,而挂彩昏迷的也有三十多人。
“你是什么人?来我风微寨有何贵干?与我寨大首领可有关系?”莫南离经过最初的惊讶已经略微镇定下来,知道能通过传送阵的定然不是凡人,说不定还是大首领派来支援的,因此问话也略略放低了姿态。
杨毅神色一动,喃喃道:“风微寨?”想到木楼中的传送阵,眼神一亮,道:“你口中所说的大首领可是风寒微?”
“前辈既然知晓大首领姓名,不知与大首领可有交情?”莫南离闻言眼神一亮,连忙询问,姿态愈发低微。
杨毅嘴角一撇,是是而非道:“恩,倒是有些交情。他怎么又是你们的大首领了?”说罢,转头向左右瞅了瞅,狠狠地抽动了几下鼻子。
那少年闻言,脸色一变,蓦然退后几步,露出戒备之色。那少女亦是眉头一皱,握着长箫的手指紧了又紧。两人都想到,这人功夫了得,也并未表露身份,虽然风微寨二当家的并不认识,但他却是从寨中阁楼出来的,若真是与风微寨有交情,交起手来,今天恐怕讨不了便宜。
几人正怀着不同的心事时,杨毅却腾身而起,向着阁楼一侧的木屋扑去,顿时“哐啷啷”声响传来,不知道撞翻了什么东西,看得几个人都是摸不着头脑。
不多时,人影一闪,杨毅重又掠上阁楼,手中却端了好几个餐盘,里面盛着大块未切的酱牛肉,两只烧鸡,右手胳肢窝里夹了一壶酒,左手臂弯挂着个竹篮,里面竟然是一整只烤乳猪。
方一上楼,杨毅便迫不及待的席地而坐,旁若无人的一手执酒壶,一手抓了只烧鸡,啃了起来,那狼吞虎咽的速度比之苍云子有过之而不及。不一会儿就啃完一只,仰头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道:“这谁做的?太难吃了!”但肚腹中着实饿了许久,又不待重新烹制,伸手取过另一只,继续啃起来。
那少女见状,不由得噗嗤一笑,心道:“这人好像饿死鬼投胎似得,吃起东西来,也忒凶猛了些。”
莫南离看得目瞪口呆,心中腹诽道:“难吃?谁也没你吃得快,吃得多!这前辈哪有一点修真者的模样,看上去也是年轻得不像话,但看他的身手,与大首领好像相差不远!”
腹诽归腹诽,莫南离口中仍是恭谨道:“望前辈替我们做主!我寨中兄弟都是大首领一手栽培的,如今在这小子和姑娘手中折损了不少。不能让大首领的心血白费啊!”莫南离心中忐忑,他虽然修炼有成,但也不过才凝气二层,身手却是比这两个来犯之敌低了数筹,如今手下伤亡颇重,已然心生忌惮。若这杨毅能够支援一二,凭着他们两人牵制,想来也可保住寨子。
那少年闻言面色一紧,身形退后几步,将匕首横在身前,一股杀气顿时从身上散发出来。
杨毅略微一瞥,心生诧异,这少年杀气颇重,远胜寻常武林人士。他从未与封灵镇外之人有过太多交往,对着少年又有些许好感,加之少年心性跳脱,一时起了玩笑之心。当下也不点破与风微寨的关系,边啃着烧鸡边笑道:“这位兄台何须如此紧张?不妨先说说怎么回事?”
木楼下的少女眉头一皱,道:“我辈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这位兄台功夫了得,无论到哪里都是人中龙风,受人尊敬,又何必助纣为虐?”
杨毅嘻嘻一笑,问道:“姑娘如何知道在下助纣为虐了?我方到此地,什么都还不知道,胸口就差一点多了个窟窿,可冤枉死了!”
少女闻言一窒,顿觉这人有些油腔滑调,怕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此风微寨一百一十七人,个个都是亡命之徒,身负累累血债,都是在官府中被判了死刑之人。这位兄弟在寨中阁楼出现,那莫南离口称大首领,我当时就想擒贼先擒王,故而多有冒犯。但不知兄弟可否告知,究竟与这帮匪徒恶霸有何联系?”那少年接过话茬,双眸机警地盯着杨毅的一举一动,仿佛伺机待发的猎豹,一有不妥便会发起攻击。
莫南离见杨毅听得眉头皱起,似乎对自己兄弟们的作为有些厌憎,急忙辩解道:“前辈,晚辈们确实曾经犯过错,但佛家也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晚辈们自接受大首领的引导以来,已然洗心革面,在这山谷中闭门思过,不再出世。还请前辈看在大首领的面子上帮晚辈们一把!”
那少女闻言怒道:“呸,什么洗心革面,这十几年来你们将此地化为己有,但凡樵夫猎者误入其中,无不被你们残忍杀害!隔三差五还出谷到处袭击商旅,强行捋掠,稍有反抗,便是屠戮一空。你说谎都不会脸红吗?”
莫南离脸色一变,心中暗道:“寨中兄弟行踪隐秘,这些年都小心行事,难道有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到,留下了把柄?”
杨毅见莫南离脸色变化,眼神更是飘忽不定,顿知少女所言不假。这些年他受杨大叔影响,最恨的便是罔顾人命,仗着有点本事便为非作歹。心中恼怒之下顿时失了玩笑之心,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看在风寒微的面子上?哼哼,死人的面子有什么好看的?我与风寒微是敌非友,对他的言行手段更是不齿!”
莫南离脸色大变,道:“大首领死了?不可能,以他的神通,怎么可能会死了?”他踏足修行,早知修真者身手非凡,于他来说仿若神仙一般。他心中虽然不信,但杨毅所言已表明立场,当下脸露狰狞,扬手一挥,叫道:“兄弟们拼了!能逃出一个是一个。”
他也知道杨毅能通过传送阵往来,身手定然不凡,远非自己和手下这帮兄弟能够抵敌的,只希望借乱逃出,待日后寻到大首领再来雪耻。
少女见状立刻吹起长箫阻拦四散而逃的人群,少年也冲下木楼支援。
但这帮匪徒也不是白痴,明知三人难以抵挡,也不会送死,他们虽然凶残但也都是惜命之人。一时间几十号人四散而逃,如同丧家之犬。
少女用箫音震晕了几人,但余下的已逃出她的控制范围,追之不及。而少年手起匕落,杀得鲜血横飞,但一人之力难以顾及全局,只能寻着一个方向追去。
眼看着一众匪徒就要逃出寨子,杨毅一声冷笑,一挥手,脚下堆着的鸡骨头尽数飞起,直追众匪。楼下顿时人仰马翻,呼叫不止,乱作一团。
“哎吆!”
“什么东西扎我?”
只听得一连串噗通声响起,片刻功夫四散奔逃的匪徒们尽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各自哀嚎,只剩一脸灰败的莫南离呆立当场,不敢再起逃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