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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的威能有所下降,便知道杨毅此番是占了上风了。
瞿叶二人对视一眼,眼中俱是狠戾之色一闪而过。略一点头,两人立刻手掐法诀,遥遥往阵中一指。
这一耽搁,阵中仅剩的两名阵眼坐镇之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头颅一垂,就此失去生命气息。
“爆,爆,爆!”叶旭眼神收缩,五位阵眼坐镇师弟莫名的死亡让他心生恐惧,不由得疯狂的舞动法诀,口中连喊三声“爆”字。
但那曲水流觞之阵却是毫无异状。
“呃!”叶旭为之一愣,意料之中的自爆巨响并未发生,反而那五处阵眼喷薄而出的水龙变得越发无力起来。几个呼吸之后便重新缩回阵眼中,再无任何踪迹。
瞿忘川眼中也不只是惊骇了,恐惧之意也开始从心头滋生而出。这种手段他见也没见过,杨毅至始至终都是只站在原地,唯一的动作便是勾动了一下右手食指而已。
可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便使得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先是坐镇阵眼的五人无故身死,再是阵法中曲水干涸,现在连最后的阵眼流觞自爆这一最后的杀手锏都再无丝毫反应。
若非这阵法还在他们二人的灵神感应之下,他们都要怀疑这曲水流觞阵到底是杨毅的还是自己二人的。
杨毅站立在阵中,冷冷一笑,心道:“哼,真是好笑,当真以为我坐着;就真是为了听你讲废话和陪你喝酒么?”
这时,曲水流觞阵内,除了那笼盖身周百步的水幕之外,再无任何水流。原本被阵法掩盖的五处阵眼连同其镇守之人的尸体,一齐从显露在杨毅眼前。
“没想到这阵法发动起来竟还有迷神之效,在阵中竟然查探不出镇眼及镇守之人的位置!若非我事先做好了准备,今天还真很麻烦了!”杨毅心头一笑,右手一招,脚下地面一阵蠕动,随后钻出一根银色绳索,正是从那玲珑月门姓师兄处得来的法宝。
此刻这根银色绳索上每隔一段便似打了个结一般,那结中赫然便是作为阵眼的水滴状法宝,不多不少,正好五枚。
那所谓的无聊抛接碎石,不过是个障眼法。杨毅只是借捡取碎石之机,当着瞿忘川的面,将银色绳索暗暗送入地下,阵法发动之前便已经探知五处阵眼及其镇守之人的具体所在。只待有需要时便可从地下暴起,一击杀敌。
至于那阵眼自爆的失灵,却是杨毅在击杀镇守之人后,以堪比筑基初期的神识硬生生抹去了那水滴状法宝上原本残留的烙印,再留下印记伪装,以防瞿叶二人及时发现异状,使用其他手段。
此种破阵方式,其实说穿了并无太多骇人之处,仅仅只是仗着神识强大,在对方眼皮底下动些手脚而已!若控阵之人是筑基期修士,杨毅便没有这般轻松了。
瞿叶二人对曲水流觞阵信心十足,源于此阵在离水宗存在的无数年内屡建奇功,俱是以低阶缠杀高阶,未曾有过失手。凝气修士布阵可杀筑基,筑基修士布阵可困元婴,而元婴后期修士坐镇阵眼甚至可以拼斗出窍期修士了。
二人从未想过此阵会有被破除的一天,也正因为对阵法的盲目自信,也才让杨毅有了可乘之机。直至此刻,他们二人都未能反应过来。
杨毅一扬手,收了那五枚用来作为阵眼的水滴法宝,抬头仔细看看了眼前仅剩的那条中央水柱。
说似罩子,其实只是外人看来像罢了。此刻,身在阵内的杨毅可看得很清楚,这番景象都是像极了春天的拂柳。
粗大的枝干高高耸立,那四面垂下的的水幕,如同随风而摆的枝叶,并非全无缝隙,而是由无数股细小的水线组成。在圆月星辰的微光下,整个水幕顶端都闪耀着微微彩光,若是白天在此阵之中,那定是一片五光十色,绚丽无比!若非此阵的凶险之处,杨毅已有所领悟,或许会认为此处为洞天福地。
杨毅挥手,那银色绳索再次消失,随后一阵隆隆之声传来,那遮天水幕开始剧烈晃动,不一会儿就东缺一块西少一截,看着仿佛变成了破布一般。
瞿忘川正兀自震惊,心中对此番变化极为震惊,此刻心中蓦然一动,暗道一声糟糕,便与先前释放出的阵基之心突然失去联系。抬头间见那阵中的小子右手食指一勾,自他脚底便冒出一段银线,尾端正拖着自己的那枚水滴状阵基之心。
瞿忘川并非笨蛋,从震惊之中恢复了冷静,便知道了此时大势已去。
“这小子心思细密,手段诡异,给我的感觉危险无比!况且阵法破灭,我与叶师弟灵神受损颇重,此次还是现行离去,用不了多久我便能筑基,那时我再来报仇雪恨!”瞿忘川心中思忖着,一拍储物袋,取出一枚玉简,一把捏碎,顿时无数银丝飞舞起来。
叶旭被瞿忘川的行为惊醒,眼神复杂地看着杨毅渐渐将那曲水流觞阵慢慢彻底破除,心中怨毒又起,如同一只毒蛇一般时时啃噬。他狠狠地看了杨毅一眼,似乎想将他的样貌深深刻在心底,随后一甩衣袖,迈进瞿忘川打开的传送阵法中。
漫天银丝骤然一亮,随后迅速黯淡,瞿叶二人已不知所踪。
杨毅冷眼相瞧,并不出手阻拦,事实上他此时也是抽不出手来阻拦。
一柱香后,那水幕蓦然断流,如瀑布上游水源突然断绝,就此消散一空。那水龙般的水柱也是渐渐衰落,重回地下。
杨毅眼神四处一扫,抬手间收了那五名阵眼镇守之人的储物袋。再一挥手,将他们五具尸身送入他们各自身前的水坑之中,随后剑元注入双腿,随着他狠狠一踏,地面如地震一般隆隆作响,片刻之后,便将地面的坑洞震塌。
“还请道友现身一叙!”杨毅处理完这些,一转身将目光停在那株大树枝桠上,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