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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有错,还为之,竟还要本王息怒,本王看你是诚心让本王不舒服。”富察明瑞冷喝道。
“妾身自知有罪,却不得不以罪犯上,求王爷主持公道。”张淑波说的不卑不亢。
如颜此时很佩服她,面对如此压平的气势,竟能平静对答,没有一丝慌乱,她是太了解富察明瑞了呢?还是说她手里有着什么能置人于死地的东西?
张淑波不可能为司徒如眉而不顾失了富察明瑞的好感,以她与司徒如眉的关系,怕司徒如眉出事,她更该上去添把火才是。
以此类推,如颜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针对的人是这个占着正福晋位置的自己。
“主持公道?本王倒不知道让你们在府里受了何等的委屈,要大半夜的跪在正福晋的院子里求主持公道。”富察明瑞眼里涌着不耐。
“王爷。”这次是李梅开口,只见她抬起头,紧咬着唇,定定的看了如颜一眼,才又说道,“妾身过府里比两位侧福晋姐姐要晚,只是府里一直是相安无事的,但正福晋过府后,府里便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妾身无资格说这些,蓝妹妹是爷疼在心头的人,妾身是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明白的,如今却被送进了别苑,一个人独守在那里,眼下司徒侧福晋…………怕爷以后会将她禁在院子里了吧?妾身大胆求王爷送福晋上山礼佛,待王府恢复平静后在下山。”
李梅在府里众人眼里,一直是笑容可掬的,更是沉默寡言的,让人们总是胡乱她的存在,眼前她说出这一番话,是富察明瑞没有料到的。
不过如颜倒是少了一份惊讶,在看到她插话后,如颜就明白是自己低估了李梅。
一个女人,能做到让所有人忽略她的存在,怕是心机最深的吧。
张淑波此时也抬起头,一脸的坚定神色,“求王爷准福晋上山礼佛。”※ 橘·园※ 忆忆&手 打
她的额头被茶杯打破了一条细长的小口,正在往外流血,红色的血液沿着脸颊一直流到下巴,再滴到地上,看的让人心里极不舒服。
富察明瑞向来不是一个怒形于色的人,此时却怒极反笑,爽声笑了起来。
是啊,如颜也觉得可笑,这两个女人让她觉像小丑,想法有些幼稚。
“庶福晋的一番话让人深思,不过庶福晋还是把理由说的更透一点吧,不弱这番话倒是让人觉得是大臣们在向皇上觐言,传出去对王爷不好,且若让人笑话府里的侍妾想控制主子,就不好了。”如颜哑然失笑,淡淡开口。
她是不远争强好胜,却更不喜欢被人踩在头上,何况李梅虽没有欺骗自己,但是为顾及错她的为人,还是让如颜心里很不爽。
原本她今天只打算看着她们演下去的,可见人都欺负到这份上了,再忍下去自己就真是软柿子,让人随意的捏了。
张淑波就是在等如颜开口,神色十足道,“福晋既然主动开口,妾身们就直说了。白天在府后门捉到一个婆子,让人问了之后,才知道那婆子是在妓院当值的,下人禀报了妾身,妾身不敢有差池,又命人拷问,才知道原来这婆子正是卖药人府内的小厮,才会出现在府门外。”
说完,定定的看着如颜,如颜胆小自若道,“侧福晋怎么停下来的?接着说吧?”
“福晋难道听到这里就不怕吗?”张淑波横眉冷问。
如颜笑容可掬,“没有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本福晋有什么可哦啊的?倒是听到府内有人与妓院的婆子有往来,觉得好奇,不知因何有联系?”
说完,如颜淡淡扫向李梅,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看她慌乱避开,才将视线又落到张淑波身上。
被如颜从容不迫的气势一震,张淑波不如之前一样泰然自若,却也迟疑不决道,“那小厮正是福晋身边的小狗子,福晋现在可想起了什么?”
如颜眼神一顿,司徒如眉给她药时,她又给了小狗子别人是不知道的,现在张淑波这样说,只能又能说明一个原因,小狗子出卖了她。
心一沉,入眼帘色却不变,“小狗子确实是我院里的奴才,只是不知道侧福晋让我想起什么呢?”
张淑波并没有回如颜的话,而是看向一直沉默的复查敏锐,毕恭毕敬道,“妾身求王爷主持公道。”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富察明瑞紧抿着唇,犀利的凤眸眯成一条线,一手支着下巴,让人摸不透他此时的神情来。
如颜倒是不担心,毕竟以富察明瑞的精明,怕是一眼就能看透其中是怎么回事。
只是想到小狗子若真的和她们是一伙的,那样自己爬再辩解,也没有人相信吧?如今能帮自己的只有富察明瑞的,所以此时他的态度很重要。
可是,在等待中一直没有富察明瑞的声音,这样的沉默让如颜心下野憋了口气,转念又想这男人的态度也对,毕竟她们也算见过几次面,没有什么感情所言。
何况这样的男人,他最爱的只是他自己。
“侧福晋还是把事情说明白吧,小狗子是我院里的奴才不假,他与妓院的婆子有联系可是这些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或许也不假,”如颜打破沉默。
张淑波得不到富察明瑞的声音显然不肯善罢甘休,神色自若道,“现在司徒侧福晋中了春药,相比福晋也是知道的吧?这些还用妾身都挑明吗?”
如颜挑眉,“我倒是真不明白,侧福晋还是挑明白吧,毕竟王爷也在这里,有些事情还是拿出来说说,大家心里都明白一些。”
其实,眼前瞪着富察明瑞帮着出头,是那样的渺茫,还不如指望自己。
“福晋既然一定要妾身说个明白,王爷也在,妾身就先斗胆了。”张淑波看了一眼富察明瑞,见他仍旧是之前的神情,知他是默允许了,心底也漠然的鼓起了勇气,声音也带着一丝隐忍的欢愉,“此前的事情很明显,司徒侧福晋中的春药正是福晋下的,福晋这样做是为了让王爷讨厌司徒侧福晋,继而将她从府里铲出。就像当初蓝格格的事情一样,福晋深夜出行,弄脏了中衣,正好被下人们发现,而那时蓝格格丢了黑陶,又被妾身拿到王爷面前说事,蓝格格怕福晋心生报复,这才寻思,正好被人救下,只是后来果然中了毒,而那毒正是福晋派人送去的燕窝。”
如颜听着她的‘柯南分析’,笑看着她,“恩,却好似有些道理,只是不知侧福晋是如何知道里面的详细的?”
看着张淑波脸一怔,有点张口结舌的模样,如颜心下又明白了几分,怕给自己下套的不只张淑波一个人,李梅和正受着春药煎熬的司徒如眉也有份吧。
这算不算是好事呢?团结一致,只是目的不算太好,合伙来对付她这个菜十五岁的正福晋,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她更没有想到自己有这种魅力,能让三个女人抛开彼此是敌对的身份,联合起来对付她。
斜了一眼身旁的富察明瑞,他神态自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样的结果是他也没有想到的吧?
张淑波咬着唇不语,倒是一旁很魔的李梅开口丢出一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福晋想来是知道这句话的吧?”
如颜看着她,觉得今天的李梅格外的沉稳,话语简单又带着锐利,可惜,今日她露出了本性,怕以※ 橘·园※ 忆忆&手 打后在府里不会如之前一般好过了。
“庶福晋说的话我倒是明白的,可是你们说的我根本没有做过,要怎么承认呢?”如颜笑容以对。
换成谁遇到今日的情况都会慌乱,可富察明瑞看得明白,如颜没有一点慌乱,更没有一点紧张,这让他有些震惊又觉得很正常,毕竟他注意到她的那一刻,她就是特别的。
从张淑波们咄咄逼人到现在,没有听到如颜求助的一声,这让富察明瑞心里很不舒服,她就这么不相信他吗?
还是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里过?
富察明瑞心里就不由得翻了起来,冷声道,“把小狗子叫进来。”
当家做主的终于开口,又表了态,脸色不好的张淑波马上对一旁的一头吩咐道,“去叫外面的婆子将小狗子带进来。”
丫头不敢怠慢,马上退了出去。
如颜倒是没有因为富察明瑞突然开口而乱了阵脚,该来的是怎么也躲不掉的。
急又有什么用呢?
“奴才给王爷请安。”小狗子跟在小丫头身后进来,直接就跪倒了地上。
从进来时头就一直低着,文案的声音也很低落。
如颜神色便凝重了起来,她马上可以认定不是小狗子诚心的出卖自己,他定是有什么苦衷。
心不由得一酸,是自己不够强大,而不能保护的了他们啊,又怎么能怪他们呢。
“你就是小狗子?”富察明瑞问道。
“奴才正是小狗子。”
“你在妓院婆子那里买了什么药?药又在哪里?受何人指使?”富察明瑞一开口就问了好几个。
“奴才买的是春药,是福晋命奴才买的,今日司徒侧福晋来了院里,在她的茶里下了一些,现在还有一包在奴才的住处。”西沟子头已挨到了地面,声音空洞。
富察明瑞正色道,“你可要想明白了,欺骗本王,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狗子仍旧不快不慢的回道,“奴才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
富察明瑞脸色微霁,“来人,将这奴才拉出去杖毙。”
这可是一条人命中……
看着小狗子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却没有求饶,如颜的心软了几分。
她离开椅子,走到玉富察明瑞面对着跪下,平静道,“求王爷杖罚小狗子二十,治说谎之罪,然后将他赶出王府。”
富察明瑞不语,只是静静望着如颜,两人目光对上,一深邃的让人看不透,一鉴定不移。
如颜心里明白不是小狗子不忠心,他连自己的死都不求饶,相比定是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保护吧?就这一点,就值得如颜不再怪他。
用自己的正福晋位置换一条人命,算是值得了。
倒不是如颜此时同情心泛滥,一是她并不看重正福晋的位置,早就安了请休的心思,另一方面,虽然知道这里是古代,奴才的命像蝼蚁一般,却还是让那个她适应不了。
想想从接触府内的事到现在,用手指头都能算出来的天数,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让她也厌烦了,不如正好借此机会出府。
只是这罪名她是背不得的,要出府也要名声清白的走。
富察明瑞点头,“福晋起来吧。”
一边对外面道,“依福晋的意思,将这奴才拉出去,打完二十,直接扔出王府。”
赵虎在外面应了一声,一挑帘子进来将小狗子一提胳膊就拎了出去。
这一次,小狗子抬了头,看向如颜,眼睛里满是愧疚和感激。
如颜没有起来,这事她活了两世,第一次给人下跪,“求王爷还臣妾公道。”
既然她们会求,她为什么不会求。
而且刚刚富察明瑞对小狗子的态度,还是站在她这边吧?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如颜都不能放过利用的机会。
富察明瑞将‘证人’都给打了又逐出府,态度已经很明朗,张淑波和李梅怎么看不冥币啊,心下就※ 橘·园※ 忆忆&手 打已知再努力无用,此时一直不予表态的如烟却开了口求公道,将事情一下子便扭过来,现在是对她们不利了。
如颜也不等富察明瑞开口,就分析道,“小狗子虽然是臣妾院里的奴才,却是菜到臣妾园子里几日,臣妾若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不找个信赖的人,而像现在这样让人捉到把柄?司徒侧福晋在臣妾这里喝的茶是和臣妾出自同一壶的,为何她中了春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