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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元这回输入的功力如果和中午一样,那么粗识之下,定会拣那院中的五级灵狐来驯化的,可赶巧不巧,马元拼了半条老命,这真气输入的非常充沛,那虎王碧玉魔力得以全力施展,效果几乎如同那虎王亲临了。
虎王灵气那判断力绝对精准得很,比较之下,当即认定这灵狐最高也就是目前这品级,再也难以突破了,而这梁上小君子却是心脉异常强壮,更有那灵气充沛的肥大尾巴,甚至隐隐约约能将自己这发散过去的雾气据为己有的能力,眼下虽然弱小,可前途当真是不可限量,如此良才美质,虎王亲临都会看得咂咂称奇了。
老范身轻如燕,背上背着满满一袋熏肉,虎王碧玉在收回灵力之时,还是能够有足够灵力将老范托起拽回来,就这样,这团白雾托着这个梁上君子袅袅落下,异常轻柔的将老范放在檀香木盒之中的虎王碧玉之上,白雾慢慢旋转,渐渐的被老范那大尾巴吸了进去。
其实这也是灵性相惜,虎王王者之气,遇着与自己以前肉身不相上下的灵气充沛之体,自然而然的有吸附之意,老范这大尾巴浑浑噩噩,来者不拒,毫不客气的敞开怀来接纳据为己用,渐渐的雾气尽数钻入老范体内,那虎王碧玉也化为小小一堆飞灰。
老范手执半块熏肉,弓着腰站在檀香盒内,满嘴油光,背上半透明小布袋将自己的来意清清楚楚的告知围坐在桌边四人。虽然自己上辈子是人,可这辈子是鼠啊,惊恐的看着四个巨大的人类头颅各怀心思,鼻喘粗气,瞪着自己,面容一个赛一个的狰狞扭曲,老范在这威压之下,小腰越弓越低,呼吸困难,眯起了眼睛眼看着就要吓晕过去了,这时,桌边四人却先了老范一步,一起都晕了过去。
叮咣巨响,将老范惊醒过来,眼看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老范立刻飞身跳下桌,那两腿当然是很无力的,直接就是一个趔趄,五心向地趴在地上,抬眼一看,那何其山的大头正横在自己面前,赶忙爬起来跑进院子,朝篱笆那边飞奔而去。
院中铁笼内的灵狐在刚才仪式开始之时,已经猜到了自己的遭遇,长出一口气,还好不是将自己剥皮做帽子,可后来屋中剧变,围绕自己的虎王灵气离开,当然是还有比自己更好的灵兽,灵狐不禁又是悲从中来,自己的自尊心今天备受打击。
后来见到屋内人都倒在地上,还没看清怎样,跑出一个出生没多久的老鼠,又是身背小包,行色匆匆的朝篱笆那边过去,自己竟然不如一个才出生的鼠辈!灵狐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一时之间,整个院落静悄悄的,只有烛光摇曳,照着地上昏迷中的四个可怜的人类。!
【第十八章 悲喜两重天】
鼠爸爸鼠妈妈终于在篱笆墙外见到了平安遁出的老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范来到他们面前时,鼠爸爸鼠妈妈差点又俯下身子拜,不过这回却是莫名其妙的向老范拜。若不是老范面无鼠色的大呼,一家三口慌慌张张的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那鼠妈妈鼠爸爸估计就朝儿子拜下去了。
一家三口趁着夜色遁走田埂之间,一刻也没停留,等到朝阳生起,隐隐约约看到远处那参天玉树,一家三口子这才全部松了一口气。
老范将熏肉拿出几片来,一家三鼠在路边草丛中开早饭,鼠爸爸鼠妈妈边吃边看着老范发呆,昨晚差点就拜下去的那种感觉,现在不用赶路,休息的时候,那感觉又隐隐约约自心底升起,而且老范那尾巴,两口子总觉得有种沛然不可逼视的感觉。
鼠爸爸问老范昨晚在屋里发生了什么事,老范支支吾吾,没敢和鼠爸爸说,不过虽然虎王碧玉最后临阵变节,投靠了老范的大尾巴,可夹杂在虎王灵气中的那层血誓却是踏踏实实的落在了老范头上,禁锢在了老范意念之中了。
几日里父女俩的谈话,其中不明白的东西渐渐在脑海中清晰起来,老范也知道了来龙去脉,但自己实在是不愿意离开这山谷,这一层枷锁么,看看能不能靠自己的意志去抵抗住了。
鼠爸爸鼠妈妈那想跪拜的冲动源自老范尾巴中的虎王灵气,目前虽然还没有尽数吸收,盘桓在大尾巴中,可那王者之威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若不是这小子是自己亲生骨肉,有一层天理伦常在,鼠爸爸鼠妈妈肯定直接就拜下去了,天下间哪有父母拜子女的道理。
可家中那五兄弟可就不一样了,听到鼠爸爸大叫,五兄弟欢呼着冲出鼠窝,下一刻莫名其妙的都俯身拜在老范面前,一家八口全部莫名其妙。
山下酒庄四人总算也都清醒了,何其山何其水醒的早,将清清掐人中掐醒,清清瞪着眼前那檀香盒子中那堆小白灰上几个清晰的小爪印,哀哀的哭了起来,越哭越凶,十几年没怎么流过的眼泪都攒在现在流了出来,终于又哭昏了过去。
女孩子本来就天生害怕老鼠,就算有不怕的,也在边上其他女孩子身上学会了。眼下终生陪伴自己的灵兽,从一只婉约灵狐变成了一个老鼠,那真是个梁上君子,那真是贼眉鼠眼啊!
这巨大反差怎么能叫清清受得了呢。清清自小就从不把任何东西看在眼里,长大后更是如此,如今,那大表哥的猪都比自己的老鼠强,自己得了个猪都不如的清清第三次哭昏过去时是想到这一节昏过去的。
何其山何其水俩兄弟捉住马元,差点将马元当场撕成两半,可怜马元昨天还是道行高深的道士,那一身功力都借给了虎王碧玉,没等驯化完毕自己上前收回,又被那小老鼠吸了去,如今自己功力尽失,几成废人,自己都来不及悲痛欲绝,哪里还能跟两兄弟交代个清楚。
所有事情都是四人亲眼所见,两兄弟倒是再没追问,长叹一声,都不知去怨谁。可怜那马元白白送走了一身功力,待终于注意到了虎王碧玉化为的一堆小灰,登时气往上顶,眼珠子越瞪越突,又晕了过去。
自己此番下山,师傅千叮万嘱,一定要护好灵玉,可自己竟然将这震派之宝给毁了。究其根本原因,自己难辞其咎,眼下功力尽失,连逃都无法逃,想想师傅他老人家背地里那狠辣黑手,马元醒来估计第一件事就是找把刀抹脖子。
酒庄中一片愁云惨雾,山谷中一片欢喜祥和。鼠爸爸鼠妈妈卸下背上包裹,立刻着手开始扩建鼠窝计划,几兄弟欢天喜地的开始在洞中打洞,鼠爸爸想用集装袋往外运土,被鼠妈妈严厉呵斥,将那两个集装袋叠好压平,笑咪咪的收在自己身边册封为镇窝之宝。
老范眼看着大家毫无章法的乱掘一通,赶忙制止了,自己一番规划之下,用手中长剑在洞内土壁上画好形状,一个一个兄长的叫过来,一鼠负责一洞,细细讲好该挖多深,五个兄长唯命是从,那部分虎王之威,渐渐的也被老范据为己用,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老范的洞鼠爸爸替他打了,老范终于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最后大家齐心合力,打造了一个大储物间,在老范指挥之下,壁上开出无数小格子,老范将东西一件一件分门别类摆放妥当。虽然鼠爸爸鼠妈妈觉得埋在土中或者干草堆中更好,可既然小儿子说这样好,那就这样吧。
两天后,老范终于下定决心,在一家七鼠无法不从又心惊胆战的注视之下,老范用长剑挑开石堆,用小布袋裹住那恶蜥灵珠,带回了洞中,在储物间中心挖了个深洞,灵珠放进洞中,上边摞上甘草碎石,摆放妥当之后,丝丝灵气渐渐飘出,淡淡的笼罩在鼠窝内,有灵气围绕,洞中食物当然不会腐坏了,一家鼠辈从此得以整日被灵气环伺,那舒服劲,在这矮小鼠窝之中,倒真如皇宫一般了。
万兽山庄,徐庄主在密室之中差点掐死那前来报信的人。每次虎王碧玉出门,庄主都是派自己最忠心的徒弟出去,暗地里也是派自己最忠心的杀手随行监视,一旦徒弟起了私吞之心,立刻杀无赦。可今日传来的消息,就是那尾随马元的杀手发回来的,说那马元在何家酒庄驯化灵狐之时,屋内所有人都晕倒在地,连那作为被驯化的灵狐都晕在院中,而虎王碧玉不翼而飞,那盒中只有一小堆粉末。
那杀手当然不敢说那小堆灰上还有几个小爪印,说了岂不是自认护宝不利,没看牢,在眼皮底下被人盗走了虎王碧玉!
徐庄主当即下令,将那马元急速押回万兽山庄,连带那灵狐和那装碧玉的檀香木盒。结果可怜那马元半路被那杀手宰了,杀手为了保住自己,只得栽赃那马元,说他半路想逃,反抗之际被自己杀了。徐庄主细细鉴识,又拿了其余虎王碧玉切下一小块做了个小实验,确定自己那宝贝碧玉真的变成了盒中飞灰,难道说这碧玉还有使用次数限制不成?徐庄主想到这一节,闷闷不乐的过了一整个冬天。
整个冬天,老范在鼠窝之中倒也过得很自在,只是时不时的出得洞来,向着山下酒庄凝视。那血誓虽然没有强制执行力,可清清那心情,还是能经常的影响到洞中的老范。毕竟该还的还得还啊,换做其他灵兽,早就呆在农庄,打都打不走了,老范能扛到现在,也只是因为他能通晓这其中缘由,不惧怕那隐含的胁迫之意而已。!
【第十九章 回归酒庄】
无论是白天在洞口凝视,还是在午夜梦回中惊醒,老范都能感觉到一件事情,就是那清清姑娘咬牙切齿欲将自己粉身碎骨的意念。
马元是在昏迷中被杀手掳走的,清清姑娘当然没机会学到那血誓之中的归来决,当然也没有机会学会那与口诀应对的独门功法。可这隐隐约约的心意相连,却也将那山谷鼠洞中的老范折磨得不轻,从那小丫头杀己之心的频繁度以及力度来看,不亚于情窦初开的闺女念情郎了。
老范有时偷偷垂泪,这份债迟早得还啊,可自己才在这鼠窝之中安顿下来,尤其是能每日里吃到人吃的东西,哪怕就那么一点点,也叫老范觉得这小鼠洞如家一般的温暖。
开春时节,冰雪融化,草木还未复苏,老范不堪折磨,终于下定决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鼠爸爸鼠妈妈,两口子这才明白过来,都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五兄弟无不啧啧羡慕。
在鼠爸爸鼠妈妈眼中,能去替人类办事,哪怕是能被人类正眼相看,那都是祖上积德过分的厚了。从此小儿子能够名正言顺的生活于谷仓之间,那是两口子平日里最常做的美梦,况且将来还能去仙山学道,那可绝对是家中飞来的绝顶神恩仙赐啊。
老范没有将那汹汹杀机之事说出来,只是闷在心里,看着一家子都是真心替自己高兴,也觉得不枉来这世间走了一遭,可以安心去面对那小魔女了。
整个冬天时时被杀意弄得心惊肉跳,老范差点就害了心脏病,那小丫头片子也升级为这世间最恐怖的小魔女了。
老范没有拿鼠妈妈递过来的装着干肉的小袋子,只是将那银妆刀收入刀鞘,带下山去。整个冬天闲着没事的时候,老范早就偷偷又去了趟那腐尸下面,挑了块不是被毒死的而又没被风雨蚀损的皮子,费尽力气才割了下来,又切了束那里看起来挺结实的腿脚筋拿回去拆分了做针线用,银妆刀当然割不动那异兽筋腱,老范是将两头连着的骨头都切了下来才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