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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一会,那门帘动了动,小小鼠头冒了出来瞧了瞧清清,又看了看洞口放着的小香囊,清清斜视着这小老鼠,等这小老鼠出来叼着香囊回去时,清清才发现这小家伙竟然胖了不止一圈,肥嘟嘟的像个小圆球,那尾巴更像个松鼠尾巴了。
清清气哼哼的道:“几天没见,胖了不少啊!”
就见那小老鼠又将香囊叼了回来,放在洞口外,眼睛只是盯着清清手边其它香囊,清清心中火气:“小畜生,还知道挑三拣四!”一挥手,将其余香囊都丢了过去,老范左闻闻右闻闻,终于挑中了一个浅蓝色香囊,叼回洞中,不一会,墙那边传来阵阵又满意又舒心的感觉。
清清看着地上那几个五颜六色的香囊,竟然忘记了那浅蓝色香囊是什么花香的了,眼看着这些香囊都被老鼠碰过了,清清只得扫进簸箕,再去出门买新的,这回专门闻了闻,浅蓝色香囊中是茉莉花香,淡雅悠长,确实比其他的更好闻些。
“小畜生鼻子还不错!”清清笑着点点头,又买了五个茉莉花香的香囊走了。
回去呆了没一会,就听的墙外那剪云雕大叫,然后一阵阵诡异传来,跟着就感觉那一雕一鼠远去了,清清在屋中眯起眼睛,心想这两畜生又去做什么去了?有心偷偷追过去瞧瞧,可转念一想,自己这速度,哪里跟得上这剪云雕的,还是尽早练那从霁月庵带回来的轻功身法吧。
这回霁清师太她们也发现了这清清姑娘内力全无,好像就没练过内功,清清只是推说那功法她实在是练得很费劲,一点进展都没有,霁清师太只得将自己当年入逐日道观之时,云岩真人所传的一门既练内力又练身法的轻功功法传给她,相信以她的悟性,定能于修练轻功过程中快速增进内力,倒也确实走了自己当年的老路,欣慰之余,对这小丫头更加的喜爱了。
其她小姑娘们每个人也都得到了一本庵中师太所传的功法,这些师太还叮嘱她们每人回去各自修炼,不懂的可以来庵中询问,可严禁她们相互沟通,所学功法都是秘密,互相之间都不能有所交流。
小姑娘们莫名其妙,还以为这是庵中师太们出的考题,意在单独考核个人能力,所以回来以后都是勤学苦练,可经常露出来的点滴蛛丝马迹也是能叫身边见到的人目瞪口呆。
叫小琛的那个第一天行功,就招来个大黑蜘蛛来到脚边,吓得这一人一狐都是尖叫着窜上桌子;叫小聆的有一天起得晚了,鼻子下面长着胡子就出了门,边上住的小瑜又是一声尖叫;这小瑜也好不到哪里去,经常窝在屋中门窗紧闭,没点火烛的时候在窗外能隐隐见到青光在屋中一闪一闪……
老范与那剪云雕终于开始了求学之路,求的是不再被人欺,求的是面对人类高深道法,能够全身而退的保命秘技,或者叫保住面子的秘技也可以。这一鼠一雕,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面色严峻的大摇大摆的进了藏书阁,看的那些守阁家将们目瞪口呆。
老范看着那门上写的字,带武器的不去,两人以上的不去,轻功掌法也掠过,老范琢磨半天,觉得适合剪云雕学的武技应该是单手棍法或者双手锏法或者用盾牌使的招数这样的东西,因为剪云雕那双腿太短了,兼之硬梆梆的不怎么能弯曲,估计腿上功夫是难学了,可那两只大翅膀还是不错的,可以像两个大棍子,或者两面盾牌。
这一鼠一雕一间间的看过去,只要老范看到合适的,老雕都马上拿脚踹门,当然是比较不用力的,边上守阁家将立刻赶来开门,一边将这奇景火速禀告徐庄主,哪知徐庄主不在,所以就任由这护庄神兽大闹了半天藏经阁,结果一雕一鼠啥都没得,一个合适的都没有,垂头丧气的又回去了。
看得这守阁家将和知道这一奇景的都是大笑不已,都觉得这俩难兄难弟竟然被打傻了一般,传说那被翻开的书册都是带着小人的,估计这俩是去看图学习武技去了。自从上回这一大一小被那一老一少暴踢一顿之后,凡是再见到这俩身影的庄丁家将,都隐隐约约能觉察出一丝悲凉之气,心中都多多少少替这俩灵兽难过的,这下听得倆兽去藏经阁看武技书,再见这哥俩,可都呡着嘴偷着乐了,虽然那身影依旧很悲凉。
老范小洞前,这一大一小都气得咬牙切齿,一本合适的没见到,倒是多了件被人取笑之事,老范气得咬牙切齿道:“豁出去了!咱去逐日道观藏经阁去偷书去!”
剪云雕听了这话,那粗大结实的腿都不禁闪了一下。
逐日道观哦,这你也敢随便去的?还是去偷东西?剪云雕悲哀的看着老范,心想这小家伙不会是被气的糊涂了吧?
老范依然目光炯炯有神道:“你放心啦!那些修道之人不会随便杀生的,你只要将我丢在那藏经阁的房顶上,然后隔一段时间就远远的去瞧瞧就好了,我得手之后,自然会再回去那屋顶,你再去把我接回来就好了。”
剪云雕依旧苦着脸道:“那你能做什么啊,你这么小,能把书拖出来么,还是拖去屋顶哦!”
老范小爪子飞快的捏了几个决,将那本心法丢了出来,看得老雕目瞪口呆,老范又将那本心法收了回去,道:“说真的,我能把那里搬空你信不信,嘿嘿!”
老雕痴痴的问:“这招哪里学得?”
老范道:“当初从北面来这山庄,半路上一个道人教那小丫头,我在边上听来的,算是偷学吧。”
老雕瞪着老范摇摇头道:“我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是一只老鼠了!”
老范看着老雕那双翅膀道:“我还羡慕你能飞呢。”
当下两个老家伙又鬼鬼祟祟的商量那细节,这阵子鬼鬼祟祟又被隔壁清清觉察出来,清清不由得大是恼火:“小畜生每天就知道出去搞事,去干什么我都一点不知道!”
当下悄悄出了屋子,去了个隐蔽所在,监视着自己小屋。不一会,那大雕身影自屋后腾起,一鼠一雕几下就飞得远远的不见了踪影,清清原本想偷偷跟踪的小计划也随之破产,心中不由得有点失落起来。
老范和剪云雕很顺利的落在逐日道观那宏伟庙宇的屋顶上,剪云雕装作一个大鸟般的梳理羽毛,偷偷问趴在边上瓦砾中的老范道:“你看得出哪里是藏经阁么?”
老范在那屋顶几乎转了个圈,从屋顶确实不好判断,这逐日道观是天下名观,那规模可是着实不小,老范看了半天没瞧出来,最后说:“再往里面飞点吧,估计那藏经阁如此重要,肯定是在最隐秘之处了。”
剪云雕只得又顶着老范去了观中远离山门那边,终于瞧见一个比较别致的小院,老雕将老范丢在那房顶上,说好每隔两个时辰来瞧一瞧,然后就赶紧飞走了。
院中那护观道长倒是确实见到这大鸟,也确实暗中跟了过来,却见那大鸟只是在屋顶落落脚,接着就飞走了,哪里知道竟然会放下个小偷来,况且那小偷实在是太小了,估计普清散人那目力才能瞧个清楚,那还是得神念全开的情况下。
老范展开家传绝学“藏踪匿影”,于神不知鬼不觉之间,悄悄的摸进脚下这个看起来偏僻,下面好像还有人看守的大屋子,找那屋梁间的小洞就钻了进去,那老式庙宇顶部一般都是不封的,这也利于屋中空气流通,却哪里想得到这老鼠从天而降,摸进这戒备森严的炼丹房却是畅通无阻。
老范躲在房梁之上,看着下面数个桌上一格一格的草药,架子上一格一格的小盒子,还有各种计量用具,研磨用具,大小筛斗等等看得眼花缭乱,中间最显眼的是一个巨大丹炉,这屋中丹香药香混合着巨大丹炉下不知道燃烧着的什么木柴散发出来的浑厚香气,整个屋子比起老范前世那个小草药柜,那可是香太多了,也正宗的太多了。
不知怎么的,老范看着眼前这些,竟然忍不住流起了口水来,不愧是炼丹房啊,瞧人家这用具,瞧人家这手段,这得多深的学问才能练得出丹药来啊。
老范看得出神,差点忘记了藏踪匿影,一个小道童靠近了老范这才赶忙缩回身子,眼看那道童自下面橱中拿了本书出来,坐在窗边细细研读,老范没敢动,生怕人家道法高强,自己一动,立刻被人察觉。
终于那道童被人喊去了,那本书丢在台子上,老范凑过去那书正上方,只见那封面写道《五相丹诀——药石篇》,老范一看这名字就知道这是本专门炼化医病丹药的书籍,当即心痒难搔,终于忍不住下了黑手,眯了这本散发着药香的丹书,没办法,老范生前精研医术,可由于那先租流传下来的病症不多,药方更少,自己又苦寻同等级别药方未得,如今见到仙家医术法诀,那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了。
这一下黑手,登时欲壑难平,老范又跑去了另一边,瞧着那些明显是装着炼制好的灵丹的盒子痛下黑手,专拣那有丝丝灵气外泄的盒子眯,直到任何人一眼看起来都知道这屋子中绝对是少了不少东西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住了手,心中畅快无比,立刻远遁,朝另一边也是有人把守的那个大殿遁去。
这时已经是晚饭时间,各处殿中人员都开始交接班,轮换着去吃斋,老范于茅草从中,砖墙缝中无惊无险的慢慢接近了那处大殿,终于等到个机会,顺着院墙爬上窗台,找个缝大的窗户钻了进去。
这回才总算是找到了藏经阁的所在,放眼望去,全是书架,这还是老范直接从院墙那边上到二楼,才找到这么个能钻的进去的小洞,如今满屋都是仙家妙法,就看自己能看上哪本就拿哪本了。为了保险起见,老范还是决定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动手,于是先爬上了房梁,找了个僻静角落,清出一小块空地来,化出块香帕躺上去,手中立刻多了片熏肉,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过得片刻,观中示警之声大噪,处处都是人员飞窜的声音,老范安逸的继续吧唧吧唧吃着手中美食,一点都不慌,反而有点得意洋洋。
逐日道观于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盗走灵丹数枚。俱都是极品丹药,可见下手之人绝对是个行家里手,现场没有丝毫痕迹,外边守门的道长门童包括整个道观所有众人,均是丝毫未觉,这事传到普清耳朵里,普清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逐日道观当即派出所有观中高手,四散追击,相信这偷儿得手后绝对不会还敢留在观内,普清与另外几个道行极其高深的长老都是神念全开,一来将道观内所有人物柜屉包括树草搜个仔仔细细,另外每人负责一个方向的烟火示警,以及时援助前去追击的众人。
一时间,逐日道观天下名观,于数年间都不曾有过的全观行动,就此展开来,所经之处,倒是真有几个不开眼的半夜出来鬼鬼祟祟讨生活的或者偷人的,都是直接被人弄个全身瘫痪,还被搜个彻彻底底,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倒霉是为了什么。
倒是有个道长的神念接上了老范,可粗略一查,就知道是只老鼠,只是叮嘱了下守门道童去弄个猫来,观中倒是常养了几只猫,以灭这鼠害,修道之人也是戒这杀戮,总觉得会污浊自身,难保灵台清明,可养几只猫,那猫儿去捉食老鼠,那就与自己无关了。
这道人如果再仔细点,察觉出这耗子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