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一点,别介意啊,赶紧吃早饭,我们还有要事要处理。”
秀儿道:“公子我再去做一些。”
赵谌看秀儿的眼神之中感情复杂,想来昨晚之事秀儿是知道了,只能温声道:“不用了,秀儿我出去了,那个…”
“公子放心,李悦姐姐我会照顾好的。”秀儿回道。
赵谌又是一阵尴尬,拿起仅剩的一点早饭,拉起窃笑不已的王惜宸除了房门,王惜宸收起了调侃的语气,认真道:“太子妃之事乃是大事,你最好认真思量。”
赵谌淡淡道:“知道了,你还是这么罗嗦。”让王惜宸为之气结。
两人来到了军营之中,站在议事大帐之外,西军众势力的真正掌权人齐聚一堂,王惜宸为赵谌低声介绍几个需要注意的四人,首先是坐在左手侧的分别是北凌城代表付仪,此人四十岁上下,此人面色虚白,眼神低沉,明显是酒色过度之人,但不时眼中闪动的精芒,看来也不是简单人物,此人手中有兵甲三万。
在他旁边是月孤城城主钱佑钟,此人三十岁左右,面如冠玉,气质沉稳,举手投足间颇为自然,尚未太大特点,手上兵力三万,右手边排头之位名叫牛立,屠野城城主,只见牛立,体型壮硕,满身全是爆发性的肌肉,椅子被压得咯吱作响,牛立面色狰狞,明显是狠辣之人,手下兵甲三万。
在他下手是一名端坐的女子,名叫许诗墨,因为皮肤保养极好,看起来只有二十余岁,其实早已过了三十,姿色尚可,但气质不俗,此女的丈夫才是归隐城城主,但此女做主的事情大多数人都是心知肚明,同样带甲三万,不可小视,其余小势力王惜宸只是随口一提,这四人掌握近十二万大军,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一会的角逐,主要目标便是这四人。
其实这四人心中也颇为无奈,王惜宸发的邀请函,内容极为简单,谁不来谁边是西夏内应,这个大帽子可带不起,就算明知这是鸿门宴也必须来,大不了到时候配合赵谌便是,赵谌杀死镇远城城主独生子的事早已不是秘密,这四人都是老江湖,只要到时候表示忠心,和赵谌一起攻伐镇远城便是,除非赵谌疯了将他们四人赶尽杀绝,或是软禁起来,那么后面的麻烦之多,可以想象。
赵谌和王惜宸上前,众多实力势力代表皆上前请安,这最有势力的四人虽然土皇帝做惯了,但面对不论是地位还是战功都极高的赵谌,唯有放下身段低身行跪拜之礼,王惜宸给了赵谌一个眼神转身而去,赵谌会意,这是前去准备刀斧手,当以当日约定掷杯为号,赵谌步伐沉稳的坐在主做之位,其余众人方才落座。
赵谌抱拳道:“承蒙各位看得起我赵谌,今日劳烦各位远道而来,一来,是为解决西军未来前途之命运,各位有何良策但说无妨,二来,与各位多写走动,在未来的战事中也好相互支援。”
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走动是假,欲夺我几人兵权是真吧。”
赵谌转头看去,正是坐在坐在左侧第一位的付仪,四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赵谌,赵谌心中冷笑,看来此人定有所持,赵谌笑着道:“付城主此言差矣,我赵谌只哟袔拳拳报国之心,并无私掌大权之动机,各位要是不信我赵谌自然是口说无凭,我只想找一个真正击败西夏军的办法,希望各位和我通力合作。”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我钱佑钟代表月孤城表格态,听从太子殿下号令,击败宿敌西夏。”钱佑钟站起来表态道。
牛立站起来道:“太子殿下,我牛立是个粗人,来不得那些弯弯绕,直接明说了吧,我们知道太子殿下要对付镇远城,我们也知道镇远城和西夏人素有来往,我们愿意出兵,帮殿下扫除敌人,但我的兵士们也要吃饭,请殿下解囊相助。”
赵谌心中暗骂,你那里是粗人,实在精明的很,牛立并不提赵谌杀了镇远城城主吕薛独子之事,而是说镇远城和西夏军多有来往,如此一来出师有名,并且间接表达了自己的诚服之心,索要钱粮也是正确选择,若是分文不要便跟随赵谌出兵,赵谌反而要想是不是暗藏祸心。
坐在牛立下手的许诗墨淡笑着起身道:“我与牛城主想法一致,只要太子殿下愿意提供粮草,军饷,我们愿做先锋。”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付仪满脸通红的骂道,难怪他气得要死,这和他们原本协商的完全不同。
第一百三十五章难解之局
“付仪,你都半个死人了,还在这里叫嚣,知道你小子和吕薛老贼走得近,这些年没少欺负我们其他势力,现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该你倒霉了。”牛立狂傲的说道,看来近年来被吕薛和付仪组成的联盟欺负的很惨,现在的牛立颇有些扬眉吐气,狐假虎威的感觉。
赵谌虽然不喜牛立刻这种平时明哲保身,关键时刻墙头草的举动,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的道理,赵谌还是懂的,自然将牛立划在了自己这边的阵营,赵谌试试冷眼旁观,既没阻止,也没鼓励。
付仪站起来冷笑道:“牛二愣子,当年乞和之事,要不要我给你的太子殿下汇报一下。”言语之中充满了讽刺和轻蔑。
牛立猛地站起,朝着付仪冲去,付仪年轻时也是有名的猛将,可惜这些年身子都被掏空,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锐气,居然被牛立一手擒住,扯着领子举了起来,付仪两腿乱蹬,狼狈至极,底下在座的众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更让付仪面容变得惨白,牛立看起来五大三粗,其实心思极为细腻,只是给付仪一个下马威,四大城主地位相同,做事总要留一线,牛立将付仪丢在了椅子上,向赵谌告罪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付仪喘着气,气急败坏的道:“好,好,你别落在我手里。”两眼怒视着牛立,恨不得把他生生活剥一般,而牛立如同看动物园的猴子一般,戏谑的看着付仪放狠话。
赵谌出来打圆场:“两位都消消气,伤了和气多不好。”赵谌岔开话题道:“其余诸位有何建议,这话是询问那些半城半镇的小势力城主,赵谌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好的意见提出,但关注他们是自己应该做的,果然不出赵谌所料,那些小势力,只是说了一些听从赵谌号令,愿意为赵谌上刀山下火海之类无关痛痒的漂亮话,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言论,就在赵谌几乎快睡着的时候,一个小城城主提出的建议一下子让赵谌关注了起来。
此人听王惜宸介绍,好像是叫廖昭明,其人面色平常,身材矮小,并无可圈可点之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亏赵谌记忆力挺好,大致记得此人,只听廖昭明建议道:“太子殿下远道而来,恐西军之中多有不服者,太子殿下不如建立临时专政,调令各方,不听号令者便是西夏人的走狗,太子殿下也好出师有名,攻而伐之。”
“那我倒要请教一下,如何建立一个临时专政?”王惜宸此时走了进来,问出了一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只要太子殿下走过试炼之地,西军无一人敢违逆太子意愿。”廖昭明抱拳郑重的说道。
“来人,将廖昭明拿下。”王惜宸闻言震怒异常,冷然下令道,门外站立的卫士大步走了进来,架起廖昭明,廖昭明大惊,向赵谌告饶道:“太子饶命,太子饶命,都是付仪让我这么说的,不关我的事啊。”
王惜宸抱拳对赵谌道:“试炼之地,有去无回,三十年来无一人通过,此人和其幕后主使建议太子殿下前去,定然是包藏祸心,应该立刻斩首。”说着眼神看向了付仪。
付仪突然哈哈大笑,站起来冷然道:“不错,我的确建议太子殿下走一次试炼之地,从西军建立之初开始,便有一条规矩,凡我西军将士,不论性别,不论长幼,不论官职大小,只要从试炼之地穿行而归,西军便归其指挥,若不服此令者,全西军遇而诛之,不论天涯海角追杀之,况且太子殿下现在也没别的选择。”
赵谌冷笑道:“但你忘记了一件事,我赵谌对于威胁从不畏惧,我若不走试炼之地,你又能做何?”
“赵谌,你以为你打了几场胜仗,贵为太子便可以一手遮天了?笑话,现在天下风雨飘摇,汴京周围戍卫部队经历数次大战,早已损失惨重,金人南下也是必然,到时候有没有朝廷还两说,你这太子的光环恐怕是用不了多久了。”付仪骄狂的说道。
坐在付仪身边的钱佑钟站了起来,走到一边重新找了一个座位落座,他可不想和一个疯子坐在一起。
赵谌将桌案上的杯子狠狠扔在地上,酒杯应声而碎,沉声道:“但你要懂得,现在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话音刚落,数十名刀斧手冲了进来,朝着付仪而去,付仪哈哈大笑:“赵谌,我北凌城五万大军,加上镇远城十万大军早已集结待命,我知道秦凤军很能打,但我们其余西军也不是吃干饭的,若是要战,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付仪满脸亢奋之色,不是谁都有资格和太子能如此叫板。
赵谌下令道:“推出去,乱斧斩杀。”
“报!城外五十里处发现数量众多的兵士,人数大约有十万有余,请太子殿下早作决断。”一传令兵冲了进来禀报道。
付仪狂笑着想要甩开两边的刀斧手,但这些孔武有力的兵士可不是好对付的,挣扎无果后,付仪只能对赵谌狂叫道:“赵谌,我劝你早点放了我,不然到时候西军内部相残,死去兵士的罪过都因你一人而起,史书也会为你记录一笔,你定然遗臭万年。”
赵谌站了起来,沉声道:“将付仪推出去,乱斧砍杀,将人头挂在城头之上。”
“尔敢如此!”付仪如死狗般的被拖了出去,从狂妄的谩骂很快变成了摇尾乞怜,希望赵谌放其一命,没有面对过死亡,根本不会理解那种面对死亡的恐惧,怕死是本能。
赵谌目光冷然扫视周围众人,场内众人马上下跪表示对赵谌的效忠,药师一个不小心被杀,绝对是白死,说不定还被安一个谋反行刺的罪名,牵连满门九族,那可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赵谌面无表情的淡淡道:“随我前去城墙之上,看着吕薛能翻出什么花浪来。”
当赵谌来到秦凤城头之时,远远望去,十五万大军密密麻麻,黑红色的战甲如同一条暗色的河流,和天地连成了一线,战旗招展,军容齐整,不愧是北宋强军,赵谌超于常人的目力让赵谌看得十分清楚,大军的后军之中多为攻城器械,看来吕薛早已准备多时,吕薛很精明,他知道赵谌不愿和他作战,大战过后,就算秦凤军最终赢得胜利,但损失惨重之下,五年之内西军再也没有和西夏军正面对抗的势力,这是赵谌不想看到的,说实话其实也是吕薛不想看到的。
吕薛镇守镇远城多年,与西夏人多年血战,战功赫赫,吕家是豪门大族,人丁本兴旺,但连年征战,家族之中死在西夏人手中的不知凡几,吕薛的四个儿子,三个战死沙场,地位显赫,与秦凤城城主皆为节度使。
吕薛只剩下一个儿子,最后的独苗自然是百般疼爱,这些年来吕温惹得麻烦数都数不过来,吕薛除了家法伺候以外,只能唉声叹气的在后面收拾残局,镇远城当年的赫赫威名早已让附近百姓深恶痛绝,吕薛虽然知道,但毫无办法,只能每日清心寡欲,省吃俭用,开粥棚救济周围百姓,可惜收效甚微。
今日率全军而来,吕薛早已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誓杀赵谌,其实吕薛内心什挣扎的,他爱兵如子,同样不希望身边兵士死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