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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副总管铁着头跑到监察道那边,举报沧州刺史纵容沧州官吏,私运粮食,抬高价格在灾区销售。
监察官问:“那犯人是在哪里抓获的?”
“山东,人脏并获。”
“那,犯人在山东是送粮,还是卖粮?”
“呃,送粮,但他也是卖给山东粮商。”
“也就是说,抬价的不是他,而是山东粮商喽?”
“不不不,进价高了,山东粮商才高价卖的嘛。”
“哼,我怎么听说是山东粮商自己抬高价格的?”
“这……但官员。经商,总归有伤颜面。”
“孙副总管家里没个铺子店面?”
“呃……”
自此,无论孙副总管说什么,监察官总会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反正就是一句话,徐清无罪,刘宿有错,但也不能定罪。
官场之人,谁能不精明?
孙副总管碰了一鼻子灰,走在回家的路上,又被山东道正印官给叫了去,一通思想教育,批评指责加诸在了孙副总管头上。
你惹徐清是不要命了!前番他在沧州闹个天翻地覆,世家都铲光了,朝廷上数位御史重臣参他,不过罚三月俸罢了。而那些御史呢,流放的流放,降级的降级,你姓孙的能有几两肉?
参徐清,笑话!我告诉你姓孙的,你自己活腻了别搭上我。快快快,把徐大刺史的粮还回去,人也放了。他那人瑕疵必报给,你最好找个狗屁理由他道个歉!
孙副总管点头称是,脑海空白只剩下一句话——这徐清,真有如此大背景?
刘宿等人安然无恙出来了,还一人得了一封银子。拉着粮,刚出山东,立即又有一个粮商来了,用八文一斗吃下所有粮食。当然,这一切,都是孙副总管的手脚。
事情传到徐清耳边,他也惊讶,小爷我真有那么牛?
小月向他解释道,只有霸王才能破釜沉舟,别人做不到的。
从徐清写信到刘宿回来时,差不多已经过去十天了。每个点的路差不多修了五六里,多的七八里,隔得比较近的点,都已经开始筹备合路了。
由于这些天阳光充沛,田间的土地已经晒得干了,稻子金黄,等待着农人收割。不久,一茬茬成熟的稻子,麦子被打成谷子麦粒,收进谷仓里头。
由于徐清先前的减税,又加上沧州是接灾民的地方,故而粮税极低,象征性的二十税一。大街小巷,城里乡间都充斥着丰收带来的喜悦。百姓们又开始自发的修建徐公庙,坊间传言,就是沧州修了徐公庙,才没有受大灾的影响。
徐清喜欢在城楼上看人来人往,有人欢呼雀跃,有人急步匆匆,高矮胖瘦,男女老幼,都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他独喝着一壶红枣枸杞茶,吃几块桂花糕,偶尔狗子会来和他说一桩奇事。如谁家寡妇洗澡故意留一丝缝儿,谁家老母猪生了一胎二十多只小猪,哪一家的鸡被偷了,狗被人毒了,谷仓又被人打开了。
“嗯?又被人打开了?”
“是了,西城那边,总有谷仓被贼人光顾,完了县衙里还抓不到人。”
“西城啊……”徐清想起来了,西城住的是普通百姓,家里宅子不牢,围墙不高,所以容易遭在。关键是,西城外头有好些窝棚住着那些死活不肯干活儿的赖子。
那些人只肯白吃饭,不肯多做一点工赚口粮。徐清我不客气,只给他们每天二两米口粮。二两米是个怎么情况?也就是一个小女生不减肥情况下就能吃完的。
小偷横行,徐清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那些人。
“喽,这是今天这个消息的铜板,明天再来吧?”徐清笑一笑,把钱给了狗子。狗子一蹦一跳走了,徐清的脸色却凝重起来。
点了五百兵丁,齐齐往西城去,围住了那几百个懒汉,点了数,发现少了五十多少。一打听,那少了的人都是外出“干活”去了。
哼,徐清让兵丁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控制住窝棚里的懒汉,把他们的粮食一并没收了,一部分兵丁守在周围,等着那些外出干活的人回来。
晚间,懒汉们没吃饭,又冷得瑟瑟,不由得面带怨色。徐清见了,指着那些搜出来的粮食问:“官府没有给你们发这么多粮食啊,你们哪里来的?”
无人回答,灾民们怨色稍减,惧色变多。徐清笑笑,忽的有一个声音传来,是有人唱歌:
“长铗归来兮,食无鱼,长铗归来兮,出无车,食呀食无鱼,出呀出无车,饮无美酒醉,睡无美人妻!”
徐清眼睛瞪的很大,这歌是唱的古代孟尝君的典故,有一位叫冯谖的贤士就是这样唱的。难不成在这里还能碰到一个人才!徐清心里爱才之心起来了,把那个人找了出来,一看之下,原是一个寒酸书生。
人不可貌相,徐清给他打了一躬,问:“阁下既然是有学之士,何必在此蝇营狗苟?”
“哼,还不是山东遭了风灾?”那书生话还不少:“都怪山东那些个愚民,不知道拜神仙,遭了殃,害的我也落难于此。不是我说,要不是来这么一次风灾,那我可……”
“官府不是弄了以工代赈吗?你去那儿总比在这里好啊!”徐清问。
那穷酸书生又说了:“呸呸呸,我会去和泥腿子一起干活儿?官府还不一定会按时给工钱,给的工钱成色不一定好!”
“额,不试试怎么知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试就知道了……都怪你们沧州官府,弄个狗屁以工代赈,发粮不就完了吗?”
“每天发这几点粮食,吃也不够吃,穷酸!”
“这,这是白拿的啊,你还想要多少?”
“呸,穷酸!”那书生对着徐清啐了一口。
徐清此时穿的不过是普通衣服,天色又黑,被穷酸书生当成了一个小吏。旁边的兵丁大怒,那穷酸书生继续骂:“我呸,瞪什么瞪,穷酸地方!养那么多没一点用的兵丁,还不如把米发给我!”
徐清心里明白了,今天这是遇到了一种奇怪的人,名曰喷子。叉腰不干活,吃苦又怪别人,你做什么事,只要让他发不了财,一概反对,就算让他得了利益,他依旧要嫌弃。
“穷酸,早知道我就不来沧州了!”
“看什么看,你敢杀了我吗,灾民死一个,你能担得起责任?我就笑了,我们的粮食发的少,还不是就被你们顺走了!”
“对对付,我们是拿了别人东西,那还不是你们逼的吗?”
徐清抬抬手,兵丁立即会意,把那书生拿下,然后他哼了一声:“无赖一个,按律偷盗二十大板,刺字发配梧州!”
“哎呀啊,你敢……”书生还想继续骂,没想到兵丁反手一巴掌,直接把他牙给打掉。
对付喷子,唯有棒子!
那书生如果真的有志气,不愿意和农人一起修路,那又为何跟这群赖子一起混日子?
凌晨之时,守株待兔,那些个“干活”的懒汉被一举抓获。从他们手中搜出来不少鸡鸭,米麦,都是他们一晚上的收获。这下好了,人赃并获,徐清也不用纠结他们是不是灾民,既然有罪,那就全部罚做苦役。
可抓获那些人的时候,他们都在大喊:“冤枉,都是城里的三手会让我干的!不然我也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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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11 8:13:56|44950682
第九十五章 必须要去
第九十五章 必须要去
“你是说沧州城内还有小偷组织,叫三手会的?”
“是了是了,早就有了,和我们无关!”
“好吧,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若是想以工代赈,去找城门口的干事,让他们登记分配。若仍旧不想,就去做苦役”
徐清嘴角上扬,小偷组织?有趣
自从沧州的商队增加之后,人流量便增大了不止三倍,但和人流量同时增加的还有各类偷盗案件。
原来沧州城的治安主要由沧县县衙代管,当初没人流量的时候,他们还能管一管,但如今已经逐渐力不支了。即便有徐清手下商税司的巡街,但依旧是篱笆难挡寒风钻。
徐清本来以为那些小偷大多数是独狼作案,才没有引起他的重视,现在既然发现了这些人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那可就要重拳出击了。像这种不利于地方的势力,必须铲除于萌芽之时。
暗夜无边,河流天下!
以黑制黑!
暗河在回了沧州之后,徐清不再把他们编入军队,而是像之前一样,独自在城外建立山寨,让杨成杨信带着他们展开训练。
并且,徐清在沧州城和暗河寨之间建立了一条非常迅猛的通信方式。任何时候,只要徐清一声令下,就可以在半个时辰没集结起二十个暗河成员。其余人,也将在一个时辰内到达。
徐清想要将三手会的人一网打尽,知道不能打草惊蛇。等到了十几个暗河成员来时,他就组织这些人上街,要来一个钓鱼执法!
徐清穿一件圆领袍衫,这袍子前面的一层襟自然松开垂下,形成一个翻领的样子,用上等锦缎织成,和胡服中的翻领靠近,用后世的话说,大概就叫显得洋气。
话说,唐朝人并不认为“服妖”会导致亡国,而这是他们前人和后人都爱找的理由。
他不仅穿得洋气,还和黄诗梅借了许多香囊,玉佩,换了一个锦绣的荷包。之所以这样,徐清是想以自己为诱饵,吸引三手会下手,达到顺藤摸瓜的效果。
所谓艺高人胆大,若是没有暗河的帮助,徐清肯定让牛吃草当这个诱饵了?只不过,三手会们不知道的是,徐清荷包里头只有几个铜板。
沧州城南街上,有许多小玩意儿卖,吃的玩的,烫的粉,晒的酸枣糕,风车响鼓,扫帚簸箕,都是农民家里自己做的。来这边买东西的,大多都带着现钱和闲钱来闲逛的。既是闲逛,即便是有钱人,身边也不带几个护卫,故而最有利于小偷下手。
“嘿呦~刚出锅儿的桂花糕嘞~”
“看嘞!七宝蒸饼,八文钱一斤,现切呢!”
一个个摊子热腾腾的冒着蒸汽,摊主只需要稍微一喊,再把那些刚出炉的糕点饼子的香气一吹,立即人头攒动,大家挤着闹着要买。
当然,也有光试吃一下,闻一闻又不买了的,徐清就看见好几个。可闻着那香味,徐清摸一摸怀里的荷包,也心想,要不要切一块尝尝?不过转念,又觉得:唉,荷包里只有几个铜板,等下漏了馅,鱼就不来了。
这时,徐清手里一个硬硬的感觉传来,他低头一看,咦?多了一定银子。再抬头,看见一张猥琐的脸——杨成眨眨眼,意思是我懂。
“起开起开!”徐清咋咋呼呼挤进人群,引得人纷纷侧目, 他拿着杨成给的那一锭银子,往摊桌上一拍!
“啪!”
“给我切一块!”
“嘶~”周围百姓倒吸一口冷气,都低声道:“元宝!”,顿时看向徐清的眼神就变了,要知道,有的普通百姓终其一生都见不到银子呢。
摊主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