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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眼下只是点头说喜欢。
“走吧。”
我有些愣怔:“去哪儿?”
“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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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马马马(3)
空桑哥哥的马厩果然不同凡响,好小,小到让我直以为走错了门。
“怎么不进来?”站在门边,空桑哥哥催促。
“哦,来了。”
好吧,其实也不是很小,主要是刚见过大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嗯,地方虽小,但五脏俱全,该有的倒都有了。
“这儿有多少匹马?”我问。
“一匹。”见我瞪大了眼,空桑哥哥接着道,“如今增到了两匹。”
我干笑。
“阿妩想问什么?”
“为什么只养两匹马?”这与你的身份……很不相符啊!
空桑哥哥一笑:“马不在多。名驹难求。”
我跟过去,“那你养的这两匹都是名驹吗?”
“算是吧。”
仿佛在抗议主人的说辞,当先的一匹马便发出一声长长嘶鸣,跃起前蹄,不安又躁动得明显。可是出不去,出不去便只有平顺下来。那是一匹通体乌黑的……
“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
那么,就是一匹通体乌黑的公马。
见到陌生人走近,那黑马一点也不露怯,反而踢踢蹄子,打打响鼻,兼忿怒地扯动背上的皮。那副样子,很自然便让我联想到两个字——傲娇。
我心说不会吧,空桑哥哥养的马哎,应该不至于这么没脸没皮吧?或许是我看错了吧啊。
后来,空桑哥哥给我的评价是,你果然不是懂马之人。
“它叫什么名字?”
“季风。”
“不是疾风?”
“不是。”
哦,那还算有点创意,“我还是觉得叫小黑更好听一些,空桑哥哥你觉得呢?”
空桑哥哥继续往前走了。
我跟上。
离小黑几米远处,养着另一匹马。
黑白对比,见了纯黑油亮的小黑,再来看这白马,我觉得有些晃眼。
“这是季雨。”空桑哥哥向我介绍道。
“母的?”
“母的。”
我暗自在心里给它取了名字叫小白。
小白看上去要温顺许多,没刨蹄子没打喷嚏,只安安静静吃着草。我当下便对小白生了好感。说起小白,我便想到了大白,也不知大白现在怎么样了?
“空桑哥哥,你把大白放出来了没?”
“大白?”
“就是你家的狗。”
空桑哥哥的声音里带了无奈:“阿妩,我有没有让你知道,齐云乃神犬?”
我说:“我知道啊,我知道那都是唬唬人的。空桑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齐云生自天山极寒之处,似犬又非犬,是极珍贵的物类。普天之下,恐难再找出第二只。”
我有些傻眼:“原来大白还是个贵族……”
“不然你以为它是如何被选做神犬的。”
“我以为是暗箱操作。”
“……”
从这颗不大不小炸弹里回神,我又问空桑哥哥,“那大橙子说你把大白关起来是?”
“齐云血质特殊,需要每年送去其出生之地,将养。”
这么高深啊……感慨之际,我又随口问了句:“你说大白血质特殊,怎么特殊了?”
“特殊的药用价值。”
这……
我说我想学骑马,空桑哥哥说可以教我。但今天不行,今天太晚,眼看太阳便要落山。
我坐在一边草地上,看空桑哥哥喂马。
小黑暴躁虽暴躁,但该有的风度不缺,它竟然可以静静等待空桑哥哥喂完小白?这一点着实让我意外,但更令我意外的是,空桑哥哥竟会亲自喂马。
我问他为什么,这难道也是种田下地体验辛劳生活的一部分吗?空桑哥哥闻言,手下动作不停,声音里带了笑意,“我向来亲自喂马。”
“?”
“有些事情,是不能假手他人的。马是有灵性的,你若将它当做畜生养,它便也表现出畜生该有的样子;反之,你悉心照料,它们返回给你的,会是十倍以上。”
这对我来说是个新奇的说法,我问:“所有动物都这样吗?”
“齐云是。”
我不说话了。
喂完马,空桑哥哥在我身边坐下,“怎么了?”
我说:“我好像一直欺负……齐云来着,给它起名叫大白,还给它绑小辫,它会不会怪我了?”
空桑哥哥笑:“想必……不会吧。”
“真的?可是……为什么?”
“因为那是它甘愿被你欺负,你替它……绑小辫时有见它挣扎?或是,叫它大白时,它可曾应你?”
我想了想,说:“我好像记不清了,我不知道还要在意这些东西啊怎么办?”
“日后待它好一些。”
“……哦。”
“有没有开心一点?”
我讶然看空桑哥哥。
“想问我如何会知道?不用问,你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我心说我才不是呢!我才不要跟陆江城一样。不过,高兴倒是……真高兴了一些。和空桑哥哥聊天,在一起,总能让人心情愉悦。
“我懂得一点道理,嘴巴也够紧,怎么样,要不要告诉我?”
我抬头看空桑哥哥,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仿佛可以看见天边最后一抹夕阳落入地平线的情景。空桑哥哥的眼睛,比那最后一抹亮光,还有惑人,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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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福气伯伯(1)
于是,我便将纠结心事告诉了空桑哥哥。因为纠结,我说得也纠结,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其实,概括起来,最重要的点也就只有一个——我亲爱的爹娘可能还活着。是可能,可仅仅这份可能,就足够令我内心身材的小宇宙爆发了。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是这般想爹,想娘,想他们可以在我身边,陪我平安长大。我想,这回事我这辈子最大的奢望。
“空桑哥哥,陆江城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的声音带了胆怯,带了小心翼翼。
空桑哥哥从始至终都在静静听我说话,安静得让我生出不安。我动了动,想要缓解自己略显僵硬的小腿。可空桑哥哥却在此时开口说话了,于是,我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阿妩,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我一愣,低了头去,“我不相信陆江城,我想听你说。”好吧,其实我心里也不是百分百确信这么做对不对。可不说的话,太纠结了,我怕自己会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空桑哥哥却道:“阿妩,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很高兴。”
我完全没料到他会说这句话,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般说话。在我看来,空桑哥哥真没什么好高兴的,相反,还有人一直说他坏话呢!
“阿妩,我很高兴你能将心里的怀疑和恐惧告诉我,而不是独自一人伤心,焦虑,甚或揣测。”
哦,是说这个啊。其实,这主要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使然。小时候,娘便一直教育我要有什么说什么,在爹娘面前。后来,这个范围便延伸至清音那儿。单不论这个习惯本身的好坏对错,但娘让我小小年纪便明白了一件事:爹娘,甚或其他任何人都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如果不说,别人不会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这是初初的理解,到后来,我的动机是,与其自己一个纠结伤神,不如拉人与我一同分担。而到了那时,往往,你会发现,那郁结,其实,本没有那么纠结。
空桑哥哥醇厚嗓音在我耳边响起:“确有一些有关你爹娘的消息,但是,情形并没有你听到的那般简单。大漠,你说的那个大漠在何处?你爹娘又在大漠何处?他们又是如何去到大漠?阿妩,有些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不论别人与你说了什么,那都掺杂了别人的心机与理解,你要学会该有的,属于你自己的判断。”
“也包括你吗?”
“也包括我。”
我想,我与空桑哥哥进行了一场不算漫长,但有深度的对谈。虽没能让我完全放下,但至少也解了大半疑惑。
最后,空桑哥哥送我回到房间。房门外,回廊上,他对我说:“阿妩,你爹娘的事,我会记在心上。答应我,不要轻举妄动。”
那时,空桑哥哥目光专注,神情严肃。印象中,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我,无意识点头。
我的点头是无意识的,也就是说,我并未把空桑哥哥的话,听在心间。
“你要带我去见谁?”灰暗回廊里,只一盏纸糊天灯,一阵风过,摇摇晃晃。
拐角里,现出熟悉身影,也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
不得不承认,人真是好奇的动物。或许不该这么说,应该说,我真是只好奇心重的人类。
前次分别前,陆江城说要带我见一个人,以证明他所言非虚。并且透露,那是一个我熟悉,却绝对想不到的人。我觉得这人在故弄玄虚。他却说空桑哥哥家里戒备森严,他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我说我不会去的,你死了这心吧。那时,陆江城只看着我不说话,那漆黑眼里却分明写满了坚持。
我是不会去的,翻来想去,最后,却败给了我的好奇心。
那么,就去见一见吧,我倒要看看陆江城口中所谓的熟人,到底与我熟悉到何种程度。
他竟然带我去见空桑哥哥的后娘,是的,自从那件事后,我便将那木夫人称作空桑哥哥的后娘。我觉得自己的形容再贴切没有了,除了后娘,还有哪个女人会做出这般疯狂的事?
木夫人的脸现在月光下,那是一张美丽的脸庞,笑得温良而无害。其实,我真的很难将眼前这个女人与那天那个老妖婆联系在一起,不禁怀疑,会不会是弄错了?然后,我便对上了木夫人看过来的那双眼。哦,是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此时,那夫人眼中的东西,可不是令我胆寒的吗?嗯,尽管她有掩饰,可我说了,我自小便是个记忆超群的孩子。
那么,眼下是什么情况?
我脑里甚至浮现了陆江城与那木夫人合计,要将我弄死的可怖血腥场景,凉爽夜风中,我抖了两抖。心说,好奇心杀死猫原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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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福气伯伯(2)
我觉得陆江城实在不靠谱至极,懒得跟他说话话,我掉头就走,却在转头瞬间,听到一声轻唤。有人叫我,小姐。那声音苍老,却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有恐惧怀疑的不确定,更有生怕惊了我的小心翼翼。
我没有回头,却是开始自记忆库藏中搜寻这个声音。是的,陆江城没有骗我,这确实是我熟悉的人,熟悉到……我全身大半气血都在叫嚣着让我停下脚步,我想,这个时候,我是不该走的吧。
“小姐?真的是小姐?”那声音离我更近了些,是个老人,我很熟悉的老人。
终于,我转身,看清了月下那张苍老的脸,老人脸上还带着长长的,骇人刀疤。
“小姐……可还曾记得老奴?”
“福……伯?”我发出不确定的声音,其实,我心里是确定的,可因为隔了多年时光,很多东西一时难以回复。
福伯,似乎自我记事起,福伯就是我们家的管家了。福伯待我极好,有事没事总是满足我的那些无理要求,诸如趁爹娘不在,偷溜带我出门什么的。我那些爬树,上屋顶的活计,都是福伯教的。福伯说,女孩子家学些防身的东西,总是好的。虽然年幼的我很难理解,爬树爬屋顶算是哪门子的防身活计。
回忆一点一滴在我脑海里涌现,那是些伴随了我整个童年的记忆,可如今回忆起来,也只是一瞬功夫。有人可以在回忆里过一生,可惜的是,回忆太短,一生太长。我的记忆最后定格,定格在福伯满是鲜血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