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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靠上来了,马上王总司令就过来!”那名港务人员向江岸看了看,又道:“王总司令会和你们握手,还可能会问一些事情,大家不要紧张,问什么答什么,来,现在看好,什么么是握手,然后你们自己抓紧时间练习。”说着,伸出右手与那名战士互握了一下。
虽然官方人员再三提醒不要慌张,可是能不慌张吗,难民们两两相对,一遍遍用力握着手,只是怎么握怎么别扭,相比之下,还是磕头来的更自然一些,同时,还有不少人拿眼角余光偷偷瞥向那支正靠上码头的船队。
领头的三艘,雄壮威武,巨大的舰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甲板上细长的火炮让人望而生畏,今日在码头的见闻,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他们这才意识到,外面的世界竟然如此陌生,也如此的精彩。
没过多久,一名战士低喝一声:“王总司令来了,大家停下。”
从船上下来几十个人,却出乎移民们的预料,即没有车驾迎接,也没有黄罗伞遮阳,就这么走了过来,战士们也仿佛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该忙的都忙着,没有他们出现印象中的皇帝巡察,官员军士肃穆相迎,百姓需要跪接的场面。
每个人的腿脚都有些发软,不过民盟军战士没有提示下跪,他们也不敢跪,都在猜测着谁是王总司令,因为来人的衣着打扮都差不多,除了颜色有区别,有穿黑衣服的,有穿绿衣服的,还有一部分人的衣服是天蓝色,并没有人穿龙袍!
很快的,一名年轻人排众而出,伸出右手,走过来道:“我是中国民主同盟军总司令王枫,很高兴你们响应我们的号召,去交趾开始新的生活,我代表民盟军司令部、中国政务院与交趾省政府感谢你们。
感谢?移民的头脑一片空白,在他们的理解中,是王枫给了自己新的生活,该是自己谢恩才对啊!
强烈的不理解使得他们怔怔站着,只不过,赵秀才却是浑身一瞬间颤抖起来,他看到王枫正朝着自己走来,他的身体颤抖也不是激动,而是紧张和害怕!
皇帝朝一个普通老百姓走来,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是紧张和害怕!
赵秀才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王枫的右手已经有力的握上了他的右手。
“扑通!”一声,之前的叮嘱,在这一刻全被忘的一干二净,赵秀才出于本能跪了下来,结结巴巴道:“小。。。。小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赵秀才起头,呼啦啦,王枫前方迅速跪成了一片,参差不齐的叫道:“草民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还有不少人不停的磕着头。
周围一片静默,每个人都满脸古怪的看着王枫,就是王枫自己也有些发愣,被人山呼万岁是什么感觉?虽然同为中国的最高统治者,咸丰能泰然自若,但王枫来自于现代,平等自由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他感觉很不自在,心里还有些悲哀。
更何况,在民主自由的大趋势之下,活着被人叫万岁,死后是要受报应的,很可能会被人骂断脊梁骨!
“起来,都起来,谁让你们跪的?”王枫脸一沉,一把将赵秀才提了起来。
赵秀才脸都吓绿了,其他人虽然不磕头了,却还是跪着不动。
“哎~~”王枫叹了口气,无奈道:“是我说话太重了,我向你们道歉,其实我能理解你们,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皇权至上,皇帝一言决人生死,再加上满清的推波助澜,这不怪你们。
但是,我必须要说清楚,我们中国民主同盟军崇尚民主、平等与自由,人与人之间,不论你从事什么职业,身份上或许也高低不同,在人格上却是平等的,除了父母恩师,没有谁有资格接受他人的下跪!
你们再看看他们,我过来的时候,谁朝我下跪了?都起来吧,你叫什么,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过来看看你们的情况,了解一下我们还有哪些工作做的不到位,如果不欢迎我,我立刻就走。”
王枫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移民们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可是眼神依然躲躲闪闪,不敢看王枫,赵秀才也小心翼翼道:“小民姓赵,双字尚义,皇。。。。王总司令您给俺们安排了好去处,俺们感谢还来不及,哪敢不满,您。。。。您言重了。”
王枫摇摇头道:“是我应该感谢你们,因为你们信任我,否则为何会不远千里来到上海?而且我实话和你们说,交趾虽然土地肥沃,政府在政策上与安置上也给予了最大扶持,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况且那个地方湿热难耐,疫瘴频发,北方人过去很难一下子适应,搞不好还要死人的,然而你们依然响应我们的号召,义无反顾的来了,参与到对交趾的建设当中,你们是交趾的建设者与奠基人,你自己说,我应不应该感谢你们?”
“这。。。。”赵秀才目瞪口呆,自己有这么伟大吗?他难以理解,总认为是王枫赏了饭给自己吃。
王枫又道:“我们的政府是为人民办事的,而不是凌驾于人民或欺压人民,你现在不明白,没关系,以后会明白的,不过,我对你们提一个要求,以后一律自称我,不许再以小民或草民自称,知道吗?”
“是,是,是!”赵秀才连连点头哈腰。
江南是民盟军的根据地,这里的民众也最早接触民盟军,亲眼看着民盟军成长,并亲身体验一系列政策的依次发布,对民盟军的敬要远远大于畏,再加上长期生活在民主平等的语境之下,在经济上也相对独立自由,因此见到官员基本上能以平常心对待。
而这些从北方来的农民不同,被压迫奴役了一辈子,等级观念早已根深缔固,乍一见到自己这个民盟军最高首领,持一份平常心,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
王枫又笑着改口问道:“你们从哪儿过来?家乡如何?这一路有什么不满意直接向我提,我们会尽量改进,来,先从你开始吧。”
王枫随手一指,指向了曹麻子,傅善祥出于职业习惯,掏出本子和钢笔准备记录。
“是俺?”曹麻子顿时一惊,连忙答道:“回王总司令,俺叫曹麻子,打小无爹无娘,因为幼年时出过麻疹,脸上坑洼不平,所以别人都叫俺曹麻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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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五章 合个影
曹麻子还在自我介绍着,王枫已挥手打断:“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是问你的绰号。”
“这。。。。”曹麻子挠了挠后脑壳,讪讪道:“俺爹娘死的早,好象没给俺起过名,所以俺沿着大伙儿的称呼,一直叫曹麻子。”说完,很不安的看着王枫。
王枫眉头皱了皱,不悦道:“好好一个人怎么能叫麻子?将来你有了娃,别人问你娃你爹叫啥,他说叫麻子,这不是让他低人一等吗?这样罢,你不介意的话我替你取个名,你从北方来,奔南方去,你就叫曹向南,如何?”
“曹向南?”这个名字虽然很平凡,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意义却不一样,因为是王枫起的,曹麻子立时现出了激动之色,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其余的人也现出了羡慕之色。
好在曹麻子还能记得王枫不喜欢人下跪,却仍是弯着腰道:“谢谢王总司令赐名,俺以后就叫曹向南了,将来俺的孩儿问起,俺可以大声的告诉他,你爹的名字是王总司令给起的!”
王枫不动声色的把曹麻子扶正,笑着道:“起个名字也不是多大的事,没必要大惊小怪,行了,你继续说吧。”
“俺来自于黄河岸边的临晋,自小给一家大户当佃农,每亩地只能打几十斤麦子,六成还要上交,每天只能喝两碗稀麦粥。。。。”曹麻子一五一十的讲诉起了自己的经历,听完之后,王枫又问起了其他人。
在这将近三百人中。除了曹麻子等近百人来自于陕西,还有河南人与山西人。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晋商在大清朝赫赫有名,山西也理所当然的是个富庶的地方。可是事实恰恰相反,山西同样存在过度开发与水土流失加剧的现象,而且山地面积占比相当大,比陕西好不了多少。
晋商的发家是来自于明朝末年与后金的贸易,为后金输送物资,甚至传递文书情报,后金政权投桃报李,对晋商也颇为礼遇和重视,并在入关之后。给予了皇商的地位,允许拥有对蒙古贸易的垄断权,因此晋商的成功,绝大部分的因素是与政治投资有关,是特殊时期的特殊行为所带来的超额回报。
就好象押宝,押中了,那自然是赚的盆满钵满,晋商当年把宝押在后金方面,很幸运的是。他押中了,而且是垄断经营,再不挣钱那可是没天理了。
好比在民盟军地盘上收购茶叶的晋商,具有对蒙古俄国贸易茶叶的独家经营权。除了那几家山西商号,大清朝不允许任何一家与蒙古人做生意,可是随着中国被西方列强轰开国门。晋商的垄断地位也受到了挑战,也不复清英战争之前的盛况了。
刚开始。难民们还很紧张,但随着交谈的深入。王枫又确实是和蔼可亲,紧张的情绪渐渐地得到了缓解,七嘴八舌,把掏心窝的话都说了出来,什么被毒打过多少次,又比如父母过世无钱下葬,直接拿草席一卷,挖个土坑偷偷埋了,还有的因为受灾而欠下了巨额债务等等,说到伤心处,均是纷纷抹起了眼泪。
当然了,对于从寿县到上海的这一段路,每个人都非常满意,能吃饱,战士们又不打不骂,还能有什么别的要求呢?
好不容易,一个半小时之后,王枫拉着一个老农民的手道:“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你们虽然一无所有,但我相信,最多两三年,你们将用双手创造出真正属于自己的财富。
你们应该是过来比较早的,我希望你们到交趾之后,能够尽快适应南方的生活,有困难记得找当地政府或驻军,他们会竭尽全力为大家解决,好了,我不耽误大家了,去的早一点,说不定能分到漂亮点,年轻点的婆娘,我衷心的祝愿大家,生活一天比一天好。”
说完,王枫转头问道:“他们的行程是怎么安排的?”
一名港务人员答道:“报告总司令,按原定计划,是在上海停留一天,于明日乘船去象山,但是港口除了执法船没有多余的船,象山那边的运输船也有限,大部分都被调去了南海舰队,而三天前刚刚送走了一批从临清来的移民五百人,所以。。。。只有等船回来才能送他们过去,大概还要等上一个星期吧。”
“哦。。。。”王枫略一沉吟,便道:“传令,李广号、岳云号与杨再兴号直接开往南京,等我命令,其余人员下船,跟我走路回苏州,运输船一部分驶回象山,另一部分留给移民,要确保移民能够畅通无阻的尽快抵达交趾!”
“总司令,使不得啊,怎么能由您把船让出来,我们多等几日不碍事的。。。。”难民们顿时连呼使不得,开玩笑,王枫能和他们交谈就已经很是受宠若惊了,又哪能再让王枫把船让出来?
王枫拱拱手道:“我们本来到宝山也是要下船步行,现在无非是多走几十里路罢了,与人方便,何乐而不为?大家今天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我还有事情,明天就不来送你们了,我再次祝愿你们一路顺风,也许在将来,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告辞!”
“王司令,您慢走啊!”难民们依依不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亲民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