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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广总督何腾蛟是个政治投机分子,对隆武帝阴奉阳违,但如果隆武帝能够驾临中南地区,足以压制何腾蛟……广西巡抚翟式耜一直想拥立桂王(就是后来的永历)。和隆武貌合神离,但在隆武称帝后也上表臣服。
总的来说,隆武帝的威信远远超过永历,自己又是个有抱负,有魄力的明君。在汪克凡的帮助下,可以把南明各省团结起来。成为一个真正的国家,才有和满清抗衡的能力!
对于汪克凡私人来说,救出隆武帝更加好处多多,是一条迅速发展自身势力的捷径。
以勤王救驾之功,扶危定倾之劳,汪克凡的政治地位将大幅提高,当他再次回到湖广的时候,会有一个全新的身份,足以和何腾蛟抗衡,足以节制大多数文武官员,足以掌握足够的资源……
总督?巡抚?彼此分庭抗礼!
副将?总兵?只是麾下一将!
粮饷?兵马?都由我说了算!
况且,汪克凡不仅仅打算救出隆武,而是要从此登上南明的政治舞台,不说挟天子以令诸侯,起码要进入朝廷的权力中枢,参与整个国家的方针策略。
当然,这就不是勤王救驾那么简单了,还要看救出隆武帝之后,如何运作。
汉中贺珍反正只是一个开始,不久之后金声桓、李成栋、以及山西姜瓖将相继反清归明,抗清斗争将迎来第一个**,南明如果能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就能一举扭转整个战局!
(南明历史上有两次极好的翻盘机会,一次是金声桓等人反正,一此是李定国两蹶名王,可惜最后都功败垂成。)
总之,机会摆在眼前,就看汪克凡能不能抓住了。
距离隆武帝汀州遇难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汪克凡要及时赶到汀州,就得转战千里,斜穿大半个江西。(湖北崇阳位于江西的西北角,福建汀州位于江西的东南角,直线距离超过五百公里。)
江西还在金声桓的控制下,汪克凡如果直线向汀州进军,势必引来清军的尾追堵截,把大量清军引到汀州附近,隆武帝会做出如何反应也难以预料,一旦历史的走向发生偏转,就脱离了汪克凡的控制。
最好的办法,就是率领恭义营往来奔袭,反复穿插,以支援赣州为假象迷惑清军,先远远避开汀州方向,然后在关键时刻突发奇兵,赶到汀州救出走投无路的隆武帝……
这是个复杂而困难的作战计划,恭义营孤军深入江西敌后,没有后援,没有补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但是,机会也同样存在。
江西清军以金声桓为主力,都是刚刚投降的绿营兵,总比八旗劲旅好对付。况且金声桓正在赣州和万元吉激战,后方兵力薄弱,恭义营可以大展拳脚,把江西闹他个天翻地覆!
恭义营在崇阳休整了两天,等到了李四篆姬兄妹,他们带来了第一笔四万两银子,被汪克凡直接花了个精光。
所有士兵发双月军饷,做出征准备,只是没有告诉他们具体的目标方向,剩下的银子分成两份,一份用来采购各种军需物资,一份交给权习。
又过了三天,帖兆荣带着西凉骑兵从荆州赶回来了。
他跟着李过打了几场硬仗,手下的骑兵还剩下三千多人,其中一千多名疲兵伤员在荆州休整,这次带回来了一千六百名精锐骑兵,直接加入了恭义营。
按照在岳州府和章旷达成的协议,汪克凡的部队独立成营,依然叫做恭义营,在名义上归堵胤锡管辖,摆脱了何腾蛟的控制,而牛忠孝的人马被编入了何腾蛟的督标营。
独立成营,对汪克凡进兵江西有重要的意义,他要去勤王救驾,其实就是去抱隆武帝的粗腿,再打着何腾蛟的旗号就不合适了。
崇阳校场上,恭义营正在举行祭旗成军的仪式。
“咚咚咚咚咚……”
两面牛皮大鼓突然擂响,汪克凡迈步登上了点将台,向旁边的许秉中、卜作文等人抱拳行礼,然后起身转对校场众军。
“诸位,今日我恭义营祭旗成军,三军同庆,我恭义营必可百战百胜!”
他说着话,取出了一篇亲笔写就的祭文,大声念诵:“自满清入关以来,父母不保其赤子,夫妻相弃于匡床,万户城郭空虚,千里烟火断灭……今者大誓崇阳,陈命景亳,志士伐虏,不谋同至……”
祭文念完,汪克凡突然一抬手,拔出了寒光闪闪的乌兹宝刀!
“献牺牲!衅旗鼓!”
随着中军官京良一声大喝,十几名健壮的士兵抬出两口五花大绑的青牛白羊,腾腾两声摔在地上,又一起用力抓住牛蹄羊角,把这两头畜牲死死按在点将台前。
旗牌官花小弟举旗抬鼓等在旁边,汪克凡上前手起刀落,羊头落地,牛颈洞穿,两道血箭飞溅而出,乌兹宝刀刀尖划动,已在军旗和战鼓上抹下了两道深深的血迹。
色纯为“牺”,体全为“牲”,青牛白羊的身体仍在不停地抽搐着,众军纷纷高举手中刀枪,齐声大吼。
“恭义营,威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正文 第十一章 轻取宁州
恭义营顺隽水河逆流而上,抵达通城,然后翻越层层叠叠的幕阜山(九宫山也属于幕阜山脉),进入了江西宁州境内。
宁州就是后世的修水,属于南昌府管辖,境内大多是丘陵山地,修水河自西向东贯穿全县,经武宁县、建昌县流入鄱阳湖。
沿着修水河边的山路上,恭义营数千人马正在行军,人如虎,马如龙,精神抖擞。从临湘一战歼灭博尔辉之后,恭义营经过几个月的休整和练兵,全军上下状态正佳,士气高昂,就像刚刚睡醒一觉的猛虎,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寻找捕猎的目标。
军旗飘扬,士兵们盔明甲亮,腿上的行缠(绑腿)都绑得紧紧的,背后的随身铺盖里还有四五双草鞋布鞋,以备长途行军使用。在步兵中间,是长长的骑兵队伍,因为山路狭窄,所有西凉骑兵都下马拉着坐骑前进,同时节省马力。
距离宁州县城还有四十里的样子,前面有一条修水河的支流挡路,派出尖兵下河查看,找到一处较浅的河滩涉水而过,登上一座丘陵之后,眼前霍然开朗。
丘陵下面,是一片宽阔平整的盆地,远远看不到边际,片片农田散布在修水河两岸,道路也变宽了许多,战马都兴奋地甩头尥蹄,躁动不安。
“好家伙,总算从大山里走出来了!”
帖兆荣伸手在马鞍上一按,已然翻上了马背,踏踏踏踏冲下了山坡,一个疾旋又兴冲冲地转了回来,冲到汪克凡面前站住,请命出战。
“汪将军。末将愿率一支精骑,为大军先取宁州!”
“好!这是进入江西的第一仗,帖将军一定要打出咱们恭义营的威风来!”
随着汪克凡一声令下,八百名西凉骑兵滚滚冲下山坡,马蹄所过之处卷起一条黄色的土龙,向着远处逶迤而去,农田里的几名农夫被吓得转身就跑,扔下锄头逃进了后面的山林。
汪克凡笑着对众将说道:“咱们也抓紧时间走吧,今天中午在宁州城里吃午饭……”
恭义营继续前进,大队人马绵延数里。一眼看不到头尾,军容雄壮,刀枪如林。
林子里,那几名农夫探头探脑地看着,都是一脸震惊之色。好容易等到恭义营过完,互相嘀咕了几句。抄小路回到了自家寨子。向寨主报信。
“大当家的,官军来了!”
“什么?让弟兄们赶快抄家伙……”那寨主被吓了一跳,以为有清军来剿。
他们这座寨子地处偏远,一向不受官府管束,寨民们入则为农,种地耕田。出则为匪,劫富济贫。并不是他们的思想觉悟有多高,关键在于“劫富”才有油水,“济贫”才有个好名声。才有贫苦山民支持。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鞑子的官军,是真正的官军,哎,不是打咱们的呀,是大明的官军……”那兼职农夫的小喽啰口齿不清,却手画脚兴奋得很:“官军足有一万多人,嗯,最少得两万人马,修水河里到处是官兵,那家伙……”
“啊?太好了!”那寨主豹头环眼,生得像张飞一样的相貌,用手啪的一拍大腿,叫道:“去告诉兄弟们,都收拾刀枪赶快集合,准备下山!”
“下山?大当家的,现在正是春耕,不种庄稼了?”
“耕你妈呀!发财的机会到了!”
张飞举起大手,在那小喽啰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赶紧去,到了宁州县城找个娘们,蒸了你个童子鸡……”
……
帖兆荣一马当先,带着大队骑兵直扑宁州县城,所过之处渐渐人烟稠密,百姓突然见到有大军经过,都惊慌失措躲得远远的,等到看清这是一支明军,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有人立刻回村报信,村里的缙绅大户听说来了大队明军,都是纠结不已。
他们虽然已经剃头,但从内心来说,还是更偏向大明,都希望明军能够收复宁州,收复江西。但是,这支明军到底从哪冒出来的?又是来干什么的?
“去,再去县城看看,要是官军占了宁州,立刻回来报信!”
这支明军如果只是过路,就不要去招惹,免得鞑子日后报复,如果这支明军占了宁州,就要送些米粮去劳军,买个平安无事……
此时此刻,帖兆荣已经到了宁州城下。
快到中午的时候,城门正大开着,只有几名懒洋洋的土兵把守,西凉骑兵大队人马突然冒了出来,他们还在莫名其妙。
噌啷一声,帖兆荣拔出了斩马刀,嘴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嘶吼,急促战马朝着城门冲了过去,身后八百名西凉骑兵一起拔刀,在阳光下闪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帖兆荣马踏吊桥,横拦紧握的斩马刀,锋利的刀刃从一名土兵的身上轻轻划过,借着战马的冲劲立刻把他刨成了两半,胯下的战马却丝毫不停,直直撞进了城门!
鲜血飞溅,马蹄踩踏,几名土兵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全都丧命,西凉骑兵蜂拥冲入城中,立刻分成几股各奔目标,县衙、城门、藩库、码头……帖兆荣亲自带着二百名骑兵直奔码头,先把所有的船只竹筏都抢了下来。
宁州地处山区,偏僻贫困,除了满清任命的县令之外,没有清军驻守,帖兆荣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控制了整个县城。
当汪克凡的大队人马赶到后,一进县衙就见到几颗血淋淋的脑袋,帖兆荣手下的西凉骑兵下手狠辣,把满清任命的县令、县丞、主薄都直接杀掉了。
“汪将军,这一仗打得不过瘾呀,武宁也交给我们吧!”帖兆荣口中的武宁,是宁州以东的下一座县城。
不等汪克凡答话,周国栋就叫了起来。
“你们已经抢了头功,还想怎么样?武宁是我的了!”
周国栋是恭义营老将,性格执拗不好相处,包括汪晟都让他三分,帖兆荣更不敢和他争功,赔笑两句让到一边。周国栋辞别众人,带着本部四哨人马,从修水河码头乘船出发,顺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