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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空见程墨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再多说。虽然很不习惯,可到底还是在张清的帮助下放开手脚,在官帽椅上坐得有模有样。
“卢尚书犯了事,两家店铺被查没,我明天去看看,先替五郎买下。”武空道。
盯着这两家店铺的人多得很,不知能不能拿到手。武空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得帮程墨这一回。不说他开了海口,就凭程墨肯认真做事,也不能泼他冷水,得助他一臂之力才是。
程墨道谢。
张清毫不客气在那张巨椅坐下,道:“我能不能先把这张椅子搬回去?再也不想坐席子了。”
程墨笑问:“上官华的事可禀报令尊了?”
“说了。”张清自认是传话筒,话传到便没他什么事了,没心没肺道:“放心,我爹会处理的。”
武空却不知这茬,问清两人把上官华得罪得死死的,吓了一跳,道:“这还了得!”
上官华是什么人?他背后可是托孤大臣上官桀啊,除了霍光,没人能和上官桀抗衡。
武空分析完利害,张清笑嘻嘻道:“五郎,你不如从了刘姑娘吧。刘大人可是跟霍大将军走得很近,只要霍大将军肯说一句话,上官华算什么?”
刘淘甫不仅是昭帝的心腹,跟霍光也走得很近。奇怪的是,昭帝并没有因为两人走得近而疏远刘淘甫,更没有把他撤下。
武空目光一凝,若有深意看着程墨,缓缓道:“众所周知,刘姑娘对你情有独钟。”
虽然很多人觉得刘大姑娘瞎了眼才会看上程墨这个赌徒,但不可否认的是,刘大姑娘情愿自降身份,低三下四,百般迁就,就是非程墨不嫁。对别的男人却是疾言厉色,摆足了刘家千金的谱。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武空语重心长道。他早就劝过程墨,只要从了刘思莹,便能从此平步青云,可是程墨说什么也不肯。
程墨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道:“不行。我堂堂男子汉,岂能屈尊事一女子?”
为了荣华富贵,把自己打包大甩卖,这样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张清强忍笑意,做愁苦状,道:“难道为了兄弟我也不行么?你就忍心看我一族惨遭上官华报复?”
程墨目光坚定,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一力承担便是,绝不连累十二郎。”
他相信办法总是有的,却不是娶刘思莹这一条。
张清看程墨态度坚决,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好五郎,真是好男儿!我没看错你。”
刘思莹的身份摆在那儿,羽林卫多少人垂涎。张清看不起那些为了攀附权贵不择手段的同僚,刚才不过试探程墨,要是程墨稍有犹豫,他一定离他远远的。没想到程墨很有志气,这样的人,才配和他结交嘛。
程墨也笑,傲然道:“那是。”
武空无奈看他两人,道:“你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来自上官桀的报复,是程墨一介伯爵旁支能挡得住的么?
张清豪气万丈,道:“四哥,不是我说你,你胆子也太小了。小小一个上官华,怕他做什么?”
“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做什么?”程墨也道。
其实程墨知道上官华很可怕,他这样说,不过是不想兄弟担心。事情已经发生,担心有什么用?
武空叹了口气,道:“好,为兄和你们一起担了便是。”
他肩负光大吉安侯府的重任,能说出这句话,足见兄弟情重。程墨心里感动,伸出右手,道:“我们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张清先把一只手放在他手上,武空再把手放在张清的手上,程墨的左手复又覆在武空的手上,如此往复,三人六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每个人心中,都豪情满怀。
武空道:“我们都有些人脉,也不见得怕了他。”
程墨和张清异口同声道:“正是。”
三人相视一笑,一同出门,去程墨的小院坐了,商议对付上官华的办法。
赵雨菲已经回去了。见席子几案一尘不染,张清赞道:“五郎真是我辈楷模,一个人住也能收拾得这么干净。”
他的寝室乱得像狗窝,要不是有四五个婢女天天跟着收拾,哪里住得了人。
程墨笑而不语。
第23章 拒婚
刘思莹怒气冲冲回府,闹着若不立即请媒提亲,她便要上吊。刘淘甫的夫人沈氏吓得脚酸手软,马上命人去叫丈夫回府。
刘淘甫一听宝贝女儿要上吊,吓坏了,放下公务,来不及坐车,打马赶回来。一进门,先被妻子沈夫人臭骂一顿,再喝令他马上答应这门亲事。
女儿要上吊,妻子下了死命令,他敢不答应吗?马上拍胸脯保证亲自向程墨许婚。
刘思莹破啼为笑,也不想死了,由婢女服侍着重新梳洗更衣,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陪着沈夫人开库房查看要哪些做嫁妆。
和武空张清说话到三更的程墨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是进宫当差的日子,程墨像往常一样早起练半个时辰弓箭,洗澡换衣服出门。
刚进宫门,刘淘甫的随从,就是曾经代刘淘甫去太医院看望罗安的那位,迎了上来,笑得眼睛没了缝,道:“恭喜五郎,刘大人有请。”
在御街遇上,一起走的几个盛夏团成员表情怪怪的,刘大人有请,用得着恭喜?
程墨心里咯噔一下,跟几人说一声,和随从拐往去刘淘甫公庑的小路。看看周围没人,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悄无声息递了过去,道:“借一步说话。”
随从以袖子为遮掩,接了银票,和程墨一前一后去了茅厕。一柱香后,两人从茅厕出来,急步去刘淘甫公庑。
刘淘甫昨晚想了一宿,程墨这两个月的表现中规中矩,从不迟到早退不说,训练出操也不落人后,跟以前相比,实在是变了一个人。如果他能继续保持,把女儿嫁给他也没什么。
想到女儿终身有着落,他犹如焕发第二春,整个人容光焕发。一早派人在宫门口守着,只要程墨一到,马上请过去,他要亲口许婚。
随从们都很奇怪,大人今天很反常呀,平时不苟言笑,今天一直笑眯眯的,这是有喜事?莫非要升官?
程墨刚和随从踏进院子,便有人进去通报,刚到廊下,里面一叠声叫程墨进去。在廊下侯着的几个同僚很是愤愤不平,有人忍不住嘀咕:“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他们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了,也没见刘大人传见。
程墨朝他们笑笑,迈步进去了。
先前那人还要再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你没看到青山吗?肯定是大人找他有事。”
青山便是那个在宫门口候着的随从了,有传言说他是刘淘甫的娈童。不过刘淘甫怕老婆怕得厉害,这种事,谁也不敢乱说,也就在羽林卫传传而已。
刘淘甫一见程墨,笑得见眼不见缝,程墨刚要行礼,他一把扶住,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快快坐下。”
果然是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爱。他上上下下看了程墨几遍,只见他眉疏目朗,鼻梁又直又高,薄唇棱角分明。嗯,唯一美中不足,是下巴尖了点。不过没关系,只要成了他刘淘甫的女婿,天天大补药吃着,还怕他胖不起来?所以,这点可以忽略不计。
程墨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在下首坐了,道:“不知大人叫我过来,有什么吩咐?”
青山很识相,并没有一起进来,而是站在帘外,堂中只有他们两人。
刘淘甫先哈哈笑了两声,道:“五郎进羽林卫有七八个月了吧?以前倒是吊儿啷当,现在改变了不少。刘某看五郎肯上进,心里欢喜,想把独生爱女许配给五郎,不知五郎意下如何?”
他眼神灼热,笑吟吟地看着程墨,只等程墨点头,马上公布喜讯。
如果不是青山透露消息,程墨一定吓得逃之夭夭。现在程墨淡定得很,做沉痛状道:“大人厚爱,属下愧不敢当。属下身无长物,家徒四壁,哪敢高攀令千金,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贤婿不用客气……呃,你说什么?”
刘淘甫压根没想过程墨会拒绝。女儿是长得糙了点,但凭他的身份地位,哪个白痴会拒绝送上门的青云路?只要成为他的女婿,少奋斗三十年不说,飞黄腾达是肯定以及一定。他还以为程墨谦让,待得叫了声贤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竟是一口拒绝了他。
程墨道:“属下不敢高攀,请大人收回成命。”
什么不敢高攀,分明是看不上他女儿。刘淘甫大怒,脸一阵红一阵白,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程墨不再跟他掉文,很光棍地道:“这门亲事,属下不愿意。”
“你!”刘淘甫气得倒仰,手指程墨:“滚出去。”
“是。”程墨从善如流,起身行礼,从容离去。
他还真的走了!刘淘甫气得胸膛不停起伏。太丢人了,就他这样的出身,要功名没有功名,要家势没有家势,不过是一个破落户,还敢拒婚,传出去,他的面子往哪搁?回家老婆一定会罚他跪洗衣板!
候在外面的同僚见程墨进去没有半柱香便出来,以为刘淘甫很快会叫他们进去,脸色总算好了些。没想到程墨走后半天,刘淘甫一直没有动静。
同一时间,一个仆妇打扮的婆子手挎竹篮从刘府角门出来,来到一个卖肉的摊挡前。
肉摊前两个女人和婆子打了招呼,一人道:“老姐姐,你家大人是在羽林卫吧?我可听说,羽林卫里一个叫程墨程五郎的,风流成性,到处勾搭。哎呀,真是败坏羽林卫的名声呀。”
另一人道:“就是啊,怎么羽林卫还有这样的人?早该赶出去才对。”
“你们胡说些什么?”婆子变了脸色,肉也不买了,拂袖而去。
阖府都动起来,为自家姑娘办嫁妆呢。这些人怎么能这样胡说?不行,她得赶快回府,把程五郎的恶行告诉夫人。
望着婆子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两个女人相视一笑,一人称了两斤肉,兴高采烈回家了。
刘淘甫气没生完,府里来人,说有急事,夫人让大人即刻回府。刘淘甫不知老婆有什么吩咐,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去了。
这一去,如鸿雁渺渺,那些在廊下等候的人脖子都望长了,也没看到刘大人回来。
第24章 追杀
程墨从刘淘甫的公庑出来,去了众同僚平时休息的院落,还没走近西厢,阵阵吵闹声传来,其中尤以张清的声音最为响亮。
羽林卫中一部分小团体占了房间,西厢是盛夏团的休息场所。
“别吵别吵。”张清站在几案上,左手拿竹简,右手握手笔,道:“想好了到我这儿报名交定金。”
一人道:“大家兄弟一场,难道怕我们反悔不成?还要交定金?太见外了。”
主要是官帽椅长什么样没瞧见,便要交钱,不大放心。
张清瞪眼道:“这是规矩。规矩你懂不懂?快点。”
他在盛夏团是小霸王,那人不敢多说,犹豫了一下,掏出一张银票,还没递过去,早被人挤到后头。另一人道:“五郎信不信得过两说,十二郎我却是信得过的。”
程墨以前有不良记录,有些人多少有些担心,还在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