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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以前有不良记录,有些人多少有些担心,还在观望之中。但张清就不同了,那绝对是信得过的,有他作保,就没问题了。
“你们做什么呢?”程墨走了进来,看张清一边收银票一边写字,忙得不亦乐乎,心里感动。
几个刚交了定金定下官帽椅的盛夏团成员把程墨围在中间,七嘴八舌道:“五郎不再赌,改行做生意了?”
程墨笑了笑,道:“以后不要再提赌的事了,那是年少轻狂不懂事时犯了糊涂,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呢?这不是改过自新了么?”
要不是张清跑到这里宣扬,他还真不想让同僚知道官帽椅是他的产业。勋贵们名下产业众多,可没有谁到处大声嚷嚷的。
听他这么说,交了定金的人心宽不少。先前犹豫那人用力挤到张清面前,把银票往张清手里一拍,道:“给我记十张。”
张清忙中偷闲,朝程墨咧嘴笑,道:“五郎,你的官帽椅很受欢迎啊,一下子定了好多。”
都是看你的面子下的友情单吧?程墨也不说破,笑吟吟道:“十二郎,别为难兄弟们。”又朝众人抱拳,道:“小本生意,经不起风浪,大家都别传出去。”
盛夏团成员们见程墨这个样子,都笑了。有先前在张清强势要求下才付定金的便笑道:“五郎都这么说了,十二郎是不是把我的银票还我?”
张清坚决不肯,义正辞严道:“兄弟开店,你不帮衬,好意思吗?”
程墨拍拍张清的肩膀,道:“把定金还他吧。我正愁赶不出工呢。”
有人笑道:“生意这么好?”
“就这么好。你是没见过那椅子,要是见过了,保准见猎心喜。”张清抽回先前那人的银票丢还他,道:“错过今天,再没有机会了,以后别哭着求我给你说情啊。”
那人接过银票,犹豫道:“要不,五郎让我们见见那张神奇的椅子?”
可别真的很好,要买没处买去。
程墨道:“我们是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待我把手里的订单做完,一人送你们两张也就是了。都别破费,把定金拿回去吧。”
张清苦笑:“别啊,五郎,你这不是拆我的台吗?我都忙活半天了。”
有人不信道:“你这么好?真送我们?”
武空一直没吭声,这时道:“五郎仗义,你们可别得寸进尺。今天要没定的,以后都别定了,也不能收五郎送的官帽椅。”
一句话说得那几个想伸手要回定金的都不好意思了。可不是,人家当自己是兄弟,自己却计较那么点银子。不就是一两百两的定金吗,值得么?兄弟情谊才要紧。
程墨拉过张清,悄声道:“忘了罗十八的事了?还到处嚷嚷!”
张清讪笑,道:“怕他做什么。”
程墨恨钱不成钢道:“你呀!”
他做生意,用得着找亲戚朋友搞团/销吗?以官帽椅的质量档次,用得着在这里强买强卖吗?张清的出发点是好的,做法却让程墨接受不能。
没有熟人帮忙,官帽椅也会风靡京城。要没这个能力,程墨前世怎么可能白手起家,创下商业王国?
西厢渐渐安静下来,众人已达成共识,程五郎名下即将有家具店的事不能传扬出去。
看看时辰差不多,一众人等当差的当差,出操的出操,院子里重新恢复安静。
程墨出操完毕,和同僚在校场对练。自从和罗安单挑一招制胜后,没人敢小觑他,他又胜多败少,不知不觉中,只要他下场,必定引起阵阵掌声,同僚和他对练时都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败在他手下。
日头升到半空,汗水把衣袍湿透,程墨正打算休息一下,一个内侍飞跑过来,大声喊:“程五郎快跑,刘姑娘来找你了。”
校场中所有人的眼睛齐唰唰盯在程墨脸上,有嫉妒的,有羡慕的,也有鄙视的。
张清和武空对视一眼,笑道:“五郎,刘姑娘对你可真是一片痴心。”
“是啊,五郎,要是我,早就从了,把她娶回家。”说这话的,是先前要求退回定金的那位盛夏团成员。
罗安也在校场,自从堵在门口被程墨摔回陈三怀里后,他能避则避,尽可能不和程墨面对面,在校场对练时,也有意错过程墨。
这时听刘思莹又来找程墨,不禁嫉火中烧,狠狠瞪了程墨一眼,心想,不过是长了一张中看不中用的脸,有什么好得意的。
程墨苦笑,这位刘姑娘,可真执着,都这样了还不放弃。
小内侍呼喊中跑近,见程墨从校场走来,连连挥手,道:“快跑,快跑。”
这下众人大奇,有人不解道:“为什么让他快跑?”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刘思莹就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也不敢把程墨怎么样吧?
小内侍喘着粗气道:“刘大姑娘带一群手持棍棒的婢女冲进来了。”
众人更奇怪了,纷纷道:“她要做什么?”
话没说完,只见一条修长的身影飞快从眼前飞奔而去,众人还没回过神,程墨的声音远远传来:“就说我今天不当值。”
什么执着,那是执着要打死他的节奏啊。
众人茫然:“什么情况这是?”
第25章 逃窜
出名善妒的沈夫人得知程墨到处留情立马怒了,喝令府里的奴仆下人停止筹办嫁妆不说,还派小厮把刘淘甫叫回府,好一顿臭骂,差点没抓花刘淘甫的脸。
凭良心说,是刘大姑娘自己非程墨不嫁,并不是刘淘甫非逼女儿嫁程墨。可沈夫人不管这个,一腔怒火尽数发泄在丈夫身上。
刘淘甫从没听说程墨好色,老婆发火,他没话说,更不敢说程墨拒婚,要不然,脸就要变花猫了。
刘思莹把闺房的摆件古董摔得稀巴烂后,带了一群婢女操家伙直奔程墨住的小院。万幸的是,小院里铁将军把门,赵雨菲没在,要不然小命就没了。在小院没找到人,她带一群悍婢浩浩荡荡奔宫门来了。
皇宫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但那也得看谁。谁不认识刘大姑娘?卫尉可是她亲爹。刘思莹畅通无阻,带着婢女就进来了。
成功人士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特别会做人。程墨也是如此,看透人心,与人为善,结善缘几乎成为他的本能。在宫里当差两个月,早就和那些小内侍打成一片了。
小内侍们一见刘大姑娘气势汹汹打听程墨在哪里,马上有人飞奔过来报信。
众同僚见程墨狼狈逃窜,都笑成一团。罗安也笑,笑容中不无兴灾乐祸,看来,要报被摔晕之仇,只能着落在刘大姑娘身上了。
刘思莹来得太快了,罗安念头还没转完,群雌已冲进校场。一声断喝如炸雷般响起:“程五郎在哪里?”
敢到处勾搭,他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笑声骤歇,武空低头,张清瞪眼,盛夏团成员集体为程墨默哀。万簌俱静中,罗安慢慢抬起手,向程墨逃窜的方向指去。
刘思莹秒懂,胖手一挥,喝道:“走!”
众婢女轰然应诺,群雌轰轰而去。
张清怒视罗安,要不是手臂被武空紧紧拉住,他非和罗安单挑不可。
罗安慢慢退入策马团成员中,觉得安全了,才向张清挑衅似的笑了笑。
张清额头青筋暴跳。武空低声道:“事有蹊跷,看看再说。”
刘思莹今天太反常了,得先弄清楚发生什么事再说。张清也是聪明人,很快会意,狠狠瞪了罗安一眼,和武空等人一起跟了上去。
程墨二话不说,一气儿跑出宫门,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刘思莹找了半天,没找到人,身后又跟了一条长长的尾巴,更加生气。
武空等盛夏团成员跟上去,是为了关键时刻能挡一挡,让程墨有机会逃跑;策马团成员跟上去,是想帮刘思莹找到程墨,截断程墨逃跑的后路,最好能让刘思莹把他打死。至于别的同僚,那就是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程墨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刘思莹四处寻找,连个影儿都没找到。她闹得鸡飞狗跳,连前殿的昭帝都惊动了,派内侍过来问怎么回事。
这就闹大了。刘思莹唯唯诺诺回了话,心里气得不行,无意间瞥见站在人群中的罗安,心头无名火起,喝令婢女:“都是这货闹的,给我打。”
众婢女听命,不顾一切冲了过来。
罗安一开始没想到刘思莹指的是自己,待得见手持棍棒的群雌朝自己冲过来,大惊,想躲已经躲不开了,棍子像雨点般落在身上。
把罗安胖揍一顿,刘思莹多少出了气,挽回点面子,这才带婢女出宫。
张清还想蹊落罗安几句,武空拦住他,道:“快去找五郎。”带了盛夏团成员出宫。
家是不能回的,兄弟是不能连累的,程墨找了一家酒楼,要了两样菜一壶酒,慢慢喝着。看看日头偏西,才结帐出来。
要不为了让刘思莹死心,他也不会自污到处勾搭,四处留情。为了拒婚,他也真豁出去了。不知她气消了没有,是认命另嫁他人,还是非要在他这棵树上吊死?
程墨准备到巷口找个小孩进去看看,于是往家里走,还没到坊门,斜探里跳出一个老头,道:“程五,你造了什么孽哟,害得人家姑娘非砸了你的家泄愤不可?”
天还没黑透呢,程墨看得清楚,可不是里正?程墨奇道:“里正,你在这里做什么?”
里正唉声叹气道:“你快去看看吧,刘家姑娘快和安国公家的郎君打起来了。”
刘思莹还在他家?张清也在?程墨喊一嗓子:“里正,就说我说的,叫十二郎快回府吧。”
说完,不待里正答应,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跑得飞快。这女人真是太狠了,砸了他的家不说,还在他家守株待兔。这下真是有家无处回了。
程墨奔了一阵,确定刘思莹没有追来,放缓马速。看前面一家客栈,下马过去敲门准备投宿,没想到小二开口便道:“客官可有路引?”
得,连店都住不了。
牵马在路上晃了半天,心想要不回去磨里正开张路引?就是不知那固执的老头肯不肯通融。正想着,前面一人手提灯笼骑马过来,两马交错而过的时候,来人把灯笼高高举起,桔黄色的光照在程墨脸上。
程墨警惕,扬鞭打马,准备逃窜。那人已大声道:“是五郎君么?我家四郎君让小的们到处找您,小的运气好,总算找到您了。快请随小的到府上歇宵。”
这人声音有点熟。程墨手里的马鞭差一点点就落在马屁股上,却生生止住。他定眼一看,道:“你是小定?”
小定是武空的小厮。
“是小的。我家郎君找得您好苦。”小定诉两句苦,再对身边另一人道:“快去禀报君,五郎君找到了。”
总算能回府了,小厮们激动。
程墨一边走,一边道:“四哥让你们找我,要是让刘姑娘知道,会不会惹得她大闹吉安侯府?”
可不要连累武空才好。
小定笑道:“五郎君放心。我家郎君吩咐了,把您接到别院,先住两天,过两天风头过去再说。”
程墨确定武空不会有麻烦,放了心,随小定飞马到一处两进院落的院子。小定把马牵去后院,道:“五郎君请自便,我家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