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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私奔,曹容脸庞微红,但还是勇敢地道:“有程卫尉这个大媒,小女子但凭吩咐。”
只要程墨支持他们私奔,她一定跟张清走。
张清两眼亮晶晶看曹容,行礼道:“多谢小娘子厚爱。”
祝三哥更是兴奋得脸庞光,连声道:“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
曹容不说话,只是看着程墨。
程墨笑道:“若曹小娘子不嫌弃,不如简单收拾一下,到我府中暂歇。令尊这边,有我周旋,保准让你们如愿。”
曹容要的便是这样的承诺,当即行礼道:“多谢卫尉。”转向张清,道:“十二郎请稍待,容我回去收拾一下。”
她起身翩然而去,离下四个大男人在亭中坐地,过了一盏茶功夫,祝三哥先沉不住气,在亭中走进走出,道:“不会中计吧?”
若是这位曹小娘子看不上张清,很有可能把他们稳在这里,去前院喊人,给他们来一个瓮中捉鳖。他们也就算了,最多丢了颜面,程墨却是九卿之一,朝廷重臣,定然会被弹劾,名声扫地。
张清选择相信曹容,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武空凡事未虑胜,先虑败,见空中寂寂,人烟渺渺,整座花园只有他们几人,大感不妙,附和祝三哥道:“我看有其父必有其女,不如我们赶紧走吧。”
现在走,还来得及。
张清道:“四哥,曹小娘子不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
武空沉声道:“你跟她很熟吗?不过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便如此念念不念。”说到后来,语气极是严厉。
张清很委屈,却不敢再说,只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程墨。
程墨觉得曹容没必要这么做,大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使诈?再一个,他对自己的地位还是很有信心的,料定曹容再蠢,也没必要结自己这么一个仇家。他道:“再等等。”
他既开口,祝三哥不敢再说,武空虽然惴惴不安,也耐着性子坐在席上没动。
这一等,小半个时辰便过去了,曹容还不见踪影。武空真心坐不住了,道:“不如我们到院外等候?”
这样,若是曹容叫人来,他们也有个说辞。
祝三哥连连点头,别人不知道,他手心已经全是汗。
“不用。”程墨道,身姿笔直坐在席上一动不动,连姿势都没换过。
武空无奈,只好把目光投向亭前小路,希望能从小路上看到曹容的身影。
一片花瓣随风飘进亭中,带着一缕芳香,落在程墨膝上。程墨拈起,放到鼻边嗅了嗅。
张清被武空和祝三哥说得有些心慌,见程墨还有闲情逸致欣赏梨花,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重新把腰板挺得笔直。
又过了一刻钟,远处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细听,像是不止一人。祝三哥脸上变色,道:“果然带人来了,快跑。”
话音刚落,他拨腿冲出亭子,跑了一段路,见后面没有脚步声,只好停步回头,只见亭子里,程墨依然端坐。
程墨不动,武空和张清怎么会动?他讪讪跑回来,想说什么,又觉说什么都不合适。
程墨并没有责怪他,依然道:“再等等。”
祝三哥红了脸在位子上坐下。
很快两个苗条的女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前面的女子身材高挑,正是曹容,后面做婢女打扮的女子约莫十五六岁,手挎一个小小包袱,想必是换洗衣服。
“让几位久候了。”曹容行礼致歉。
张清感动得快哭了。
程墨微微一笑,起身道:“走吧。”
张清背了曹容,祝三哥背了婢女,几人一起翻墙出了平阳侯府,解开缰绳,策马回去。
苏氏在太医的精心诊诒下,烧已经退了。华掌柜收拾好包袱,准备向程墨辞行,出京去外地。他本以为程墨天黑前才会回来,也不知今天能不能赶得及出城,正和女儿说话,道:“……程卫尉好心让你们在府中住下,你别惹事,要不然我这老脸就没地方搁了。”
却是他见妻子病情好转,想让妻女搬回家中,程墨道:“你出京,家里没个男人,苏大娘和锦儿只能关紧门户过日子,不如在我这里住下,反而安全。”
虽说太平盛世,但不可否认,城中有些地痦流氓,要是见华家没有男人在家,欺上门来,就是苏氏派人到永昌侯府求救,也来不及啊。华掌柜心动了。苏氏更是想到前年自家男人出门,自己约束女儿,闷在家里一年,差点没把女儿闷坏了,更加地想在这里住下,不求别的,只求安全。
夫妻俩商量好,便答应住下。
普祥安顿他们的只是一个偏院,但却比华家两进的院子大多了,何况能住在永昌侯府,也比住在自家威风,华锦儿得知后,高兴坏了,听父亲唠叨了半天,道:“我知道啦。”
在门口候着的小厮跑了进来,道:“大掌柜,侯爷回来了。”
第418章 面子大过天
华掌柜放心地走了,华锦儿和母亲苏氏就此在永昌侯府住下来。 | (八)
永昌侯府是原来的赵王府,占地恢弘,布局精妙,说五步一景毫不为过,哪里是平阳侯府可比?曹容看傻了眼,由婢女引着,去后院和霍书涵见面。
程墨早就打人回府跟霍书涵说一声,曹容将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霍书涵自然没有异议。
曹容对这位比公主还拉风,权势还大的霍七姑娘慕名已久,本来以为她一定倨傲得紧,早就打算谦让。放眼京城,没有谁能在霍书涵面前摆谱吧?自己放低姿态不是很正常么?所以她一见霍书涵便行礼,没想到刚曲膝,便被霍书涵扶起来,满面春风道:“五郎让你在府中暂住一段时间,你就安心住下好了,一切有五郎呢。”
眼前的女子十八、九岁的样子,肌肤胜雪,五官精致,一双眼睛漆黑如宝石,偏又让人望而生畏。曹容情不自禁低下头,道:“多谢夫人。”
霍书涵看在张清的面子上,高看她一眼,笑道:“无须客气。”把普祥叫进来,吩咐给她安排一所院子,拨十几个婢女过去侍候。
曹容感激不尽,连声道谢。
书房里,程墨、张清、武空、祝三哥四人组坐下喝茶,一边商议接下来要怎么办。在亭子里武空担心得要死,没空多说,现在便埋怨张清:“你这样不顾前不顾后,若是伯父得知,可怎么好?”
张清只是看程墨。
程墨笑道:“无妨,包在我身上就是。”叫黑子进来,吩咐道:“你即刻乔装改扮了,去平阳侯府报信,就说小娘子离家出走了。”
平阳侯府已经乱成一锅粥,曹容走前留书,吩咐婢女一刻钟后禀报家主。这会儿曹山正拿着她的“遗书”急得团团转呢。
曹容留书说,与其不能嫁给心爱的男人,不如死了算了。可是满院子的婢女没有哭哭啼啼,她又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所以曹山猜测她定然离家出走,只是一个姑娘家到哪儿去了?实在让人担心。
黑子投书说曹容和张清私奔,曹山顿时怒火大炽,来不及换衣服,便跑到安国公府要人。
安国公不在府中,门子见来了一个怒气冲冲的老头,哪肯放他进去?
曹山让小厮在门口骂人,气得门子把大门一关,回屋里睡大觉了。
未时末,安国公回府,还没到大门口,见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厮指名道姓地骂张清,心头火起,吩咐侍卫:“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抓起来。”
两个小厮胳膊被反剪到背后,疼得哇哇大叫,马车里的曹山忙出来喝斥道:“我乃平阳侯,谁敢无礼?”
这时,安国公也到府门前了,见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石狮子旁边,再定睛一看,眼前一身家居常服的老头,可不是接连给他吃闭门羹的曹山?
“哈哈哈,平阳侯,你这是做什么?”安国公大笑着下车走了过去。看曹山这狼狈样,他开心啊。
没想刚走近,突然一口唾沫迎面而来,因为相距过近,他竟然没有避开,就这样落在鼻侧。
“呃……”安国公笑声嘎然而止,笑容僵在脸上。
这还不算完,曹山直接骂开了:“好你个张道玉,求亲不成,逼死我女,我跟你没完。”边说边揪住安国公的衣领,恨恨道:“我要告御状。”
安国公名瑭,字道玉。
安国公不知道生什么事,但一听告御状,顾不得衣领被揪,形容狼狈,先仰天大笑三声,道:“你不是生怕跟陛下扯上关系吗?要去告御状?去啊,我看你怎么告!”
想到告御案便得把祖父尚公主的事坦露于皇帝驾前,曹山揪紧安国公衣领的手渐渐无力,被安国公一挡,便松开了。
安国公问:“曹小娘子怎么了?”
门子听外面骂声停止,开一条门缝朝外张望,见家主回来,忙开门跑出来,把曹山指使小厮骂街的事说了,道:“阿郎,他们说十二郎君把曹小娘子拐跑了。”
“哈哈哈,果真?”安国公大笑三声,道:“十二郎真有气魄。”又敛了笑,对曹山道:“既然令爱非犬子不嫁,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同意这门亲事了。择日不如撞日,这就备下聘礼,送到府上。”
“不行。”曹山气得倒仰,道:“想让我把女儿嫁到你家,除非我死了。”
刚才骂人的小厮凑上来道:“阿郎,人人说张十二郎君和程卫尉交好,不如我们去永昌侯府要人。”
在安国公这老奸巨滑面前讨不了好去,曹山还真打算去找程墨,怎么说,程墨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比较好忽悠。
程墨在花厅见了曹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平阳侯不是大隐隐于市,与世无争吗?突然找我做什么?”
曹山愤愤然把张清拐跑曹容的事简略说了,道:“张十二在羽林卫任职,是卫尉的手下,还请卫尉勒令他把小女交出来。”
“这个么……”程墨装作很为难地道:“我虽然是张十二的上司,但不好干涉他的私事。既然令爱心甘情愿跟随他,不如你就成全这门亲事吧?”
“不行。”曹山坚决摇头,道:“实不相瞒,我本来只是有所顾虑,现在却是情愿头可断,命可没,也绝不同意这门亲事了。”
居然拐走他的女儿,害得他颜面尽失,若还让女儿嫁给张清,他岂不是要被世人耻笑?
程墨循循善诱:“张十二昨天向我请了半年假,说要去游山玩水,想来早就打算和令爱私奔了。两人天天耳鬓厮磨,只怕早成就好事,若是令爱珠胎暗结,岂不令你面上无光?依我看,不如同意这门亲事,成全这段姻缘。张十二一表人才,又是勋贵之后,刚刚封列侯,也不辱没令爱。”
曹山脸上肌肉抽蓄不已,程墨说的,正是他最担心的啊。
程墨心里暗笑,一抬眼,却现狗子在门口探头探脑,道:“阿郎,东闾英求见。”
第419章 戏弄
东闾英刚刚得到消息,张清已封列侯,马上心急火燎跑来找程墨,准备请程墨做媒,向张清提亲。? ?
程墨看不惯他拿乔要胁张清,对他印象不好,不想见他。狗子得了吩咐,跑到府门口回话:“我家阿郎不在府中。”
东闾英接过小厮手里精美的匣子,道:“小小心意,有劳这位兄弟送给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