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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坐拥天下的皇帝,后宫却只有皇后,一个嫔妃也没。许平君怀孕、生子,他竟没有纳妃,对一众宫人也视而不见,实是爱深意重。
许平君见他心情大好,微微一笑,随他站了起来,两人快步回寝宫,收拾安歇。
同一时间,永昌侯府的后花园,霍书涵劝得口干舌燥,程墨还是不为所动,不免嘟起小嘴,眼望天上一片悠悠飘过的云儿,把弯弯的月芽儿遮住,再不理睬程墨。
亭中点了四只灯笼,照得几人闲坐之处亮如白昼,没有月光倒也没什么打紧。程墨端起一杯热茶,慢慢喝了一口,道:“若是我为相,你要我陪你在这儿闲坐,却是办不到了。”
霍书涵怔住,她只想夫婿继承父亲的志向,成为权倾朝野的人物,却没想到有一天会悔教夫婿觅封侯。
顾盼儿一听有理,忙道:“我觉得,五郎这样挺好的。”
霍书涵一个眼神过去,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再说。
第501章 亲临
一泡茶喝完,程墨起身走了,看着他施施然消失在花木之后,霍书涵也沉下脸,走了。顾盼儿赶紧吩咐婢女收拾收拾,然后抱起佳佳去追程墨了。
程墨没有回她的院子,而是去了赵雨菲那儿。
赵雨菲已经睡下了,孩子没有跟乳娘睡,就睡在她身边,眼睛紧闭,长长的眼睫毛像扇子似的,轻轻颤动。
屋角留了一盏灯,房中有光,听到推门声,赵雨侧身一看,待看清程墨的身形,忙掀被起身,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程墨“嗯”了一声,先去看床上的宝贝女儿。小女孩儿好象感觉到母亲起身,也跟着睁开漆黑的眼睛,小嘴打了个呵欠,看也没看父亲一眼,又阖上眼,沉沉睡去。
赵雨菲出去吩咐歇在隔壁的翠花打水来,侍候程墨洗漱更衣。程墨穿中衣往床上一躺,她便轻轻靠了过去。
两人依偎了一会儿,程墨道:“睡吧。”
丞相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赵雨菲也听翠花说了,她不懂为官之道,却也希望程墨能接受皇帝的任命,成为本朝最年轻的丞相。程墨不提,她便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温顺地应了一声:“好。”两人歇下了。
她坐月子时,程墨歇在这里,两人并没有敦伦,如今她出了月子,刚躺下不久,程墨的手便不老实起来了。
一番欢爱,酣畅淋漓,程墨卧在她身上,舒服地吁了口气。还是她好啊,不似霍书涵非得说服他,也不似顾盼儿会察言观色,首鼠两端,一想起他们两个,程墨就烦得不行,又轻轻叹了口气。
赵雨菲自怀孕至今,始得雨露滋湿,刚才沉浸在满足里,程墨轻吁时,她没注意,这时缓过劲儿,听到程墨的叹气声,一双白白嫩嫩的手环住他的脖子,轻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五郎何必不开心?”
程墨伏在她饱满的酥胸上,轻笑道:“嗯,雨菲说得对。”一张口,便含住了唇边那棵红樱桃。
赵雨菲嘤宁一声……
一夜无话。程墨早上起床,在院中练习拳脚时,只见一个身着粉红衫子白曲裙的少女婀娜多姿地走了进来,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像随风摆动的杨柳。
少女在离他三尺处站定,行了一礼,道:“锦儿见过东家。”
程墨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个很有个性的华锦儿?她长高了半个头,身子骨长开了,脸上稚气不再,有了少女的沉静温柔,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望向程墨时,小脸一红,便有些妩媚的样子。
程墨收拳道:“一大早的,你这是干什么呢?”
华锦儿扬了扬手里小盒子,道:“我给二姑娘送衣衫呢。我娘说,我们在府中白吃白住,实在过意不去,一有空闲,便给二姑娘做几件衣衫。”
说着,把小盒子打开,上面整整齐齐叠了六件婴儿衣衫,比巴掌也大不了多少的衣衫,衣襟上却绣着丝线,可见用了不少心思。
程墨看了,故意道:“都是你娘做的?”
其实收留华掌柜的妻儿,只是因为华掌柜为宜安居的生意四处奔波。这个时代家里没有男人,只有两个女子过活,会受地痦无赖勒索欺负,上次华掌柜一去一年多,便有人趁夜爬墙,意欲调戏华掌柜的妻子何氏,幸好何氏叫喊起来,把登徒子吓走。要不然程墨也不会把何氏母女接进府中住下。
霍书涵明白程墨的心意,拨了四个婢女和两个粗使仆妇侍候她们,又按月支付她们月例,何氏过意不去,才想着给刚满月的孩子做衣衫。
华锦儿邀功道:“我和我娘一起做的。”
她抽出第二件小衣裳,衣襟和袖口都绣着一朵朵含苞欲放的桃花,栩栩如生,跟真的似的,好象一阵风过来,就能嗅到芳香。
“这是我绣的哦。”她得意地扬了扬小衣裳,小脸神彩飞扬。
“不错不错。”程墨装模作样的点头。府里有裁缝绣娘,哪里用得着她母女做什么绣活?不过人家一番好意,他不忍拒绝罢了。
华锦儿得意洋洋把小衣裳放进盒子里,雪白修长如天鹅的脖颈一扬,道:“我进去啦。”
“去吧。”
程墨继续练他的拳脚,屋里说话声有一句没一句地传进耳膜,赵雨菲过意不去,说了很多客气话,又拿一对赤金手镯戴到华锦儿的腕上,华锦儿一个劲在推辞。
想到华锦儿这丫头着急忙慌的模样,程墨唇角不知不觉勾了勾。
院子里又有人进来,程墨并没在意,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道:“大哥好兴致。”
普天之下,会叫他大哥的只有一个人。
程墨一拳打出去,听到这一声,惊吓之下,收势不及,手肘差点脱臼,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静静地站在那儿,好象已经站了很久,又好象刚到。
“陛下光临,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程墨赶紧行礼觐见,又骂跟在刘询后面的翠花:“怎么不禀报?”
刘询曾在程府住过,府里的老人谁不认识他?
翠花嘟着嘴,委屈地道:“陛下不让说。”
刘询含笑道:“是我不让她禀报的。大哥把这套拳打完,我们兄弟到书房叙话吧。”
哪能让皇帝在这儿等着?程墨道:“臣已经打完了。陛下恕罪衣冠不整之罪,请到书房奉茶。”
刘询道:“大哥不用客气,朕旧地重游,倍感亲切。好久没在府上用早膳了,不知大哥吃过早饭没有?朕可是一心过来蹭饭的。”
“臣也没有吃。陛下请。”程墨束手做请,只穿家居常服,和一身禅衣的刘询去了书房。
翠花收到程墨离去时的眼神儿,再笨也懂得飞奔去厨房传话了,很快,包子、稀粥、点心、小菜等吃食便送到书房。
刘询提起筷子先夹包子吃,叹道:“御厨怎么也做不出府上包子的味道,还是这里的包子好吃啊。”
说话间,大大咬了一口。
程墨干笑道:“若陛下不弃,就让厨子进宫侍候陛下好了。”
“君子怎么能夺人所好?朕想吃,自己过来就行。”刘询说着,又大大咬了一口。
程墨额头的汗唰的一下下来了。
第502章 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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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再好吃,两个大包子下肚,也饱得不行了。
刘询现在就饱得差点打嗝,好在吃食撤下,茶具也端了上来,程墨煮水烹茶,几杯浓茶下肚,解了饱涨感,他眼望程墨,希望他先起话头,问问自己此来的用意。
程墨专注泡茶,好象世间除了泡茶,再没有别的事了。
眼看茶水色作淡黄,程墨续水换茶,准备再泡第二泡,刘询沉不住气了,轻咳一声,道:“这清茶消食,再喝,朕可就饿了。”
程墨抬眸看他,一双如深潭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很有天然呆的气质,道:“臣疏忽了,陛下稍等,臣这就让人上点心,有臣府上自己做的玫瑰糕、绿豆糕,也有素芳斋买来的糕点。”他认真说完,还不忘解释一句:“素芳斋最近新出了一种点心,叫什么枣泥糕,盼儿很喜欢吃,常叫人去买。”
刘询哭笑不得道:“朕是来尝糕点的么?”
玫瑰糕宫里也有,还是许平君喜欢吃,派御厨到永昌侯府学了半天,算是比较正宗,他吃着觉得还不错。可是他今天来,有更重要的事,主动要求在这里吃早饭,不过是为了亲近,消弥冷战留下的痕迹。这个大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果然,程墨接下来一句:“那陛下来做什么呢?”
要不是早有心理准备,刘询就要坐不住,滋溜一下,掉椅子下了。他来做什么,程墨不是应该心知肚明吗?
看着那双故装不明所以的眼睛,刘询心头打了个转,似笑非笑道:“大哥病了,朕来探病,没想到大哥生龙活虎在院中练拳,唉,朕为免大哥背负欺君之罪,只好装作不知了。”
“咳咳咳……”程墨被口水呛着了,咳了好几下,才起身行礼,道:“多谢陛下关爱,臣前几天偶感风寒,确实是病了,请医延药,今天才好些,刚能起床,就练练拳,出出汗,希望能好得更快呀。”
你就骗鬼吧。刘询腹诽,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只是看着程墨。
程墨心里有鬼,尴尬得不行,右手握成拳,凑到唇边,低低干咳一声。
桌上的瓷壶水沸了,水蒸汽蒸腾而上,模糊了刘询的视线,程墨有些发热的脸庞才感觉好了些。他坐下假装泡茶,低下头,不去看刘询的视线,没办法啊,皇帝威权越来越重,气场越来越强大,自己可真有点吃不消了。
程墨来自现代,没有皇权至上的思想,可他睁眼说瞎话,被人当场识破,做不到无所谓,唉,还是脸皮不够厚呀。
刘询见他到这时候还不肯低头,便重重“哼”了一声。
程墨不解,停了手里的茶壶,抬眸看他。
刘询为人谦和,当了皇帝后,谦和不改,那时霍光还大权在握,程墨以为他能忍,没想到霍光退后,他对待朝臣们依然谦和,对他这个大哥更是没有一句重话,两人难得有分岐,他也不仗着自己是皇帝,拿威权压人,而是心平气和的讲道理,商量出妥当的办法。没想到今天他摆起了皇帝的谱。程墨有些想笑,唇角刚向上勾,一看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又赶紧敛了笑意,站了起来。
皇帝没让他坐呢,他自作主张坐下,难怪皇帝要“哼哼”了。看来,今天不表态是不行啦。
刘询不再理他,自顾自端了刚泡好的热茶喝了一口,刚换的茶泡出来的茶水就是不一样啊,刘询喝得津津有味,一脸陶醉。
刚才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一泡茶,也没见他脸上露出这种表情,程墨状似恭敬,心里很不以为然,做作揖行礼状站着。
刘询把一杯茶慢慢喝完,程墨还是没有任何言语,他心里极是不快,脸一沉,把茶杯重重往黑檀木茶盘上一搁,薄薄的唇紧紧抿成一线。
这是生气了?他难得生气,一生气便是这副臭德性。皇帝一怒伏尸百万,何况是跑上门来伏低做小,面子挂不住的皇帝?天知道惹得他老羞成怒时,又会发生什么事?程墨打定主意,陪了笑,道:“陛下,臣自问没有处理政务和经验,甫一转为文官,便是文官之首的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