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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向我们称臣纳贡的,再不是以前高高在上,随意掳杀我吴朝百姓那个单于了。众围观百姓都把脊背挺得笔直,是的,从此以后,匈奴是大吴的附属国,匈奴单于是大吴皇帝陛下的臣子。
壶衍缇含糊不清在咒骂了一句什么,程墨眉锋一竖,道:“单于可有不满?”
“没有没有,哈哈,我哪敢?”壶衍缇笑得很苦涩。这个世界终究是用实力说话的,现在他战败了,实力不行,自当隐忍,再过几年,从吴朝这里要些好处,扩充军备,再算这笔帐。
壶衍缇拿定主意。
程墨怎么会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唇边噙了一丝冷笑,道:“单于请,我送你去胪鸿寺,先安顿下来,再游览京城,见识见识京城的繁华。”
壶衍缇道:“好,丞相请。”
两人同时上马,并驾齐驱,朝胪鸿寺而去,后面两人的侍卫一路上暗战不断。壶衍缇带来的人马术精湛,阿飞等人身负武功,交手多次,不相上下。
程墨和壶衍缇只做不知,两人来到胪鸿寺,壶衍缇被迎进最好的一座院子,一进门,只见奇石堆成假山,绿树成荫,不由啧啧称奇。
卢希也真是费了心,竟在院中通了管道,在院顶搭了帐蓬,用暖气保树叶不落。
第676章 想杀谁
壶衍缇一双贼眼骨碌碌乱转,道:“丞相,你们可真会享受,住在这里,比住在帐蓬舒服万倍。”
卢希别过脸,撇了撇嘴,要不怎么说是野蛮人呢,只会天天喊打喊杀,啃羊肉住帐蓬,离得老远,一身羊臊味能熏死人。
程墨却深知壶衍缇在转什么念头,正色道:“单于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
我能打得你称臣纳贡,就能永远压你一头,让你永世不得翻身。程墨见他眼中闪过贪婪之光,伏击他的念头更盛了,这样一头豺狼,真不该留在世上。
壶衍缇踏进这个院子,确实大受震动,如果灭了吴朝,自己入主长安,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帝,把这温暖如春的所在做为自己的行宫,何必去漠北吃沙喝风?
草原上的生存环境实在太恶劣了,跟长安无法比,简直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程墨的警告他完全没放在心上,更加坚定灭了吴朝的决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程墨刚才还说要带他游览京城,现在一点心情也无,只冷冷道:“单于一路劳顿,且先歇息两天,待我皇宣诏。”
这话壶衍缇不爱听,凭什么他得在这儿排队等候觐见?程墨说完就走,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他要抗议也没机会。
卢希从程墨话里听出味儿来,鄙视中又添了厌恶,这人真不讲究,都答应称臣纳贡了,还想打吴朝的主意。他也不愿和这种人品差到极点的人渣耗下去了,勉强拱了拱手,道:“老夫还有要务处理,单于有事可吩咐奴仆,告辞。”
壶衍缇一边像好奇宝宝般东张西望观察这座院子,越看越是喜欢,一边盘算怎么偷袭长安,在最短时间内把它变成自己的都城,并没听清卢希说什么,见他拱手,便点头道:“嗯。”
卢希出了院子,立即破口大骂。他不仅是文官,还是当世大儒,可这会儿全无一点大儒的风采,引经据典,不吐脏字,口水横飞,把壶衍缇臭骂一顿,直骂得嗓子冒烟才作罢。
壶衍缇就是当面听着,也不明白卢希在骂自己,何况隔着好几重院子?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送来的晚膳只有一大盆水煮的菘菜,半点油星也无。上菜的婢女让于欢翻译:“冬天素菜珍贵无比,贵客来了,才能吃得上。”
去你的珍贵,去你的贵客,他好怀念烤得金黄的肥羊味道啊。壶衍缇快哭了。
程墨离开大胪鸿寺,去了宣室殿。刘询屏退内侍,只留小陆子一人在殿中侍候,和程墨密议半个时辰。
程墨离开时下雪了,阿飞为他撑伞,他摇头,道:“回府。”
诸女在暖阁闲坐。现在全府供暖,所有房间没温差,她们喜欢在这里闲坐,不过是这里曾作为赵王的暖阁,这个院子比别的庭院温度高些,院子中植有耐寒的观赏植物,房中陈设又雅致,很合她们的眼缘。
小泥炉上的水沸了,霍书涵葱白般的手指提起陶壶,白雾蒸腾,淹没了她的玉指。
帘子掀起,苏妙华进来,道:“下雪了,五郎还没回来。”她刚去府门前看了。
“下雪了?”顾盼儿走到窗前往外望,透过窗棂,轻纱般的雪花在昏暗的天空下飞舞。
她们都在担心程墨,生怕他两面受气。
茶香弥漫,霍书涵泡好茶,用锦帕拭了拭手,道:“想必五郎被单于缠住了。”
她从霍光那里了解到,壶衍缇是一位雄主,不会久居人下,也不甘久居人下,此次程墨能一战而捷,一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二是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用匈奴最擅长的奔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瓦解壶衍缇的实力。壶衍缇的实力没有发挥作用,就败了。
以他的为人,哪怕败得心服口服,也不会称臣纳贡,何况败得不明不白?霍光担心,壶衍缇有后手。
这些,霍书涵怕姐妹们担心,没敢说,刚才她表面上在泡茶,很悠闲的样子,实则在思忖,如果她是壶衍缇,会用什么方法收拾程墨,报此奇耻大辱?
顾盼儿蹙眉道:“能不能想个法子,把这人除了?”
苏妙华双眼发光,赵雨菲吃了一惊,只有霍书涵依然平静无波,道:“妹妹有什么办法?”
程墨回府,换了干净衣服来到暖阁,听到几位貌美如花的娇妻在商量怎么杀人。他欣帘而入,奇道:“你们想杀谁?”
不会想杀亲夫吧?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他寒毛直竖。
“五郎回来了。”诸女迎了上来,莺莺燕燕,有挽他的胳膊,拉他坐下的,有把热茶放在他面前,让他饮用的,有端来他最爱吃的玫瑰糕,喂到他嘴里的。
程墨只关心一件事:“你们想杀谁啊?”
顾盼儿迷人的大眼睛眯了眯,让程墨脖子直冒凉气,她从小嘴里吐出两个字:“单于。”
苏妙华快人快语道:“那个该死的单于太会给你惹事了,我们在商量,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他除掉。五郎,杀了他,不会引起两国交战吧?”
“杀壶衍缇?哈哈哈。”程墨心头一宽,哈哈大笑,非常不讲究地大手一拨拉,把诸女划拉进怀里,头埋在不知哪位娇妻高耸的酥胸,道:“知我心者,非爱妻莫属。”
几人都不好意思,一齐挣扎,好不容易挣扎出他的“魔掌”,各自找位子坐下,苏妙华急问:“你也想杀他啊?”
程墨笑吟吟道:“你不是挺讨厌他吗?杀了干净。”
诸女只有苏妙华见过壶衍缇,一想到壶衍缇看她的眼神,她就恨不得立劈了他,刚才她最热情,甚至动了亲自去暗杀的念头,不过被霍书涵否决了。
“五郎也想杀他?那赶紧的吧,这人渣就不能留。”
程墨道:“不急。”
霍书涵见他换了衣服,知道他回来有一会儿了,问起纵马踏死人的事,听说侍卫被带走,她道:“能不能让那人攀咬单于?”
程墨摇头道:“这人对壶衍缇忠心耿耿,只怕办不到,就算攀咬也杀不了他,最多陛下训斥几句了事。这件事你们别操心,我有办法。”
诸女都相信他,不再提,转而议起去哪里玩。
第677章 赏梅
吃过晚饭,雪越发大了,程墨把自己关在书房,一个人不知忙什么,直到二更天才去顾盼儿的屋子歇了。
天亮后,雪小了些,却一直没有停,婢女禀报,花园八角亭附近一带几株老梅有十几朵花儿要开了。苏妙华顿时来了兴趣,要在那儿摆午膳,边吃边赏梅,顺便让顾盼儿抚琴。
顾盼儿自从生了佳佳后,把全副心思全放在佳佳身上,已经很久没抚琴了,听苏妙华这么说,微微出神,道:“姐姐要是不嫌妹妹技艺生疏,那我就抚上一曲。”
这几年养尊处优,在松竹馆的日子,现在想起来遥远得不真实。
苏妙华小时候,苏执也曾请琴师教她学琴,不过没两天就被她赶跑了,从草原回来后,她变了很多,也想附庸风雅了。
两人说定,去找霍书涵。
霍书涵让人去把亭子烧得暖暖的,围上帷帐,只留对着梅树那一面。花园地方太大,全是露天,并没有安装供暖。
程墨道:“这样的天气,吃火锅最好了,别的菜一端上来就凉了。”
穿到这儿第一年的冬天,程墨画图,让铁匠打造一个造型奇特的锅子,开吃火锅之先河,经张清、祝三哥、武空等人效仿后,火锅便在京城勋贵之家流传开了,现在殷实之家,天气寒冷时,都会吃热气腾腾的火锅。
霍书涵深以为然,张罗把东海郡送来的半尺长的虾从冰中取出来,道:“还有些肉质鲜美的鱼,前些天送到这儿还是活的呢,可惜留到现在,已经死了,只能用冰块冰了。”
东海郡出产海鲜,郡守每年孝敬京城众高官的顶质海鲜不知凡几,程墨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哪会少了他那一份?最好的都送到他这里来了。
郡守用心,海鲜都是用海水装在桶里,山长水远送到京城,一路也不知死了多少,那些不能在水里活蹦乱跳的海鲜,是不会送到程墨府上的。
霍书涵留下一些,等程墨回来时吃,可装在桶里不比在海中,那些海鲜没有几天便失去活力,慢慢死了,只能用冰块冰起来。虽然这样,还是很新鲜,京城在内陆,也不是常能吃到海鲜。
今天中午,吃海鲜火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雪花如雾,靠近八角亭的一株老梅树,一枝枝丫横在没有围帷帐的那面亭子上空,上头两朵并蒂梅花,无声地开了,花香随风入亭。
顾盼儿一曲弹罢,放下琴,抬头见到那两朵舒展开花瓣的梅花,心有所感,走了出来。
程墨示意春儿取大氅过去,顾盼儿已回头招呼:“五郎快来看,好漂亮的梅花。”
梅花含苞初放,香气袭人。她一声招呼,不仅程墨起身,就是霍书涵、赵雨菲和苏妙华也都走过去。程墨把大氅披在她肩上,她依在程墨怀里,嫣然一笑。
众人欣赏一回,苏妙华闹着要程墨做诗,道:“从来没见五郎做过诗,这会儿梅花开,不如吟诗一首,以做纪念。”
赵雨菲曾和他同住一巷,素知他未发迹前烂赌,要不是祖坟冒青烟,哪能一路飞黄腾达?当下只是抿着嘴笑,看程墨如何下台。
程墨见赵雨菲笑得促狭,估摸她记起自己小时候的臭事。自己来自现代,是穿越者,这样惊世骇俗的事,他是绝对不会透露的,不知赵雨菲想到什么,笑成这样?
身为穿越者,小时候也背过唐诗三百首,抄两首吟梅诗似乎不成问题,但程墨不想这么做。他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某出身勋贵,先为羽林郎,再为卫尉,走的可是武将的路子,吟诗作赋这等事,当去找那些老学究。”
他的样子把四女逗笑了,赵雨菲和苏妙华咬耳朵:“你要让他押大押小他懂,让他作诗,怕是只能等来世了。”
苏妙华作恍然大悟状,哈哈大笑起来。
程墨听到赵雨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