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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也受不了他。
程墨要建戏班子,张清极力赞成,道:“这主意极好。五哥,我们把莳花馆、松竹馆的清倌人买下来,天天在家里唱曲儿玩。”
祝三哥笑话他:“王爷做什么你都说好,又不过脑子,这是弄戏班子,不是开妓/院,弄些伎子来做什么?”
虽然程墨在霍书涵之后娶了苏妙华,可苏妙华同样出身名门,身份不低于她,外头对霍书涵善妒的传言一直没有停息。祝三哥生怕弄一群伎子进府,惹霍书涵不快。
程墨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笑道:“不用拘泥于伎子。我准备办一个歌唱比赛,前十名都请进府中,再请几个教习,教一班女孩子跳舞。”
总算能过混吃等死的日子了。穿到这儿奋斗到现在,银子有了,地位有了,时间也有了,不趁年轻好玩玩,等什么时候?
举办比赛神马的,张清等人都没听过,程墨一番解说,几人都举手赞成,很快一份启事就写好,抄录十几份,张贴在城中各处。
北安王府举办歌唱比赛的消息不径而走。
霍禹痛心疾首道:“五郎,你太草率了。启事上怎能不注明年龄,不列明非美人儿不得报名?若是来几个老驱,我岂不是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程墨道:“老妪就老妪,我们是听歌,又不是看人。”
“你这话大大的不对,先观赏美色,再欣赏歌喉,人又老又丑,倒了胃口,再好的歌喉也没心情听。”霍禹说完,叫审爱财:“每份启事前派两个人,言明十八岁以上,长相不美的女子,一概不用报名。”
不过是自娱自乐,程墨懒得和他计较。
开始两天,围观的人很多,没什么人报名,虽说获奖者报酬可观,可大家都说北安王要纳妾,能成为北安王的妾侍,那是祖坟冒青烟,荣幸之至。问题是,北安王妃太厉害了,可别进了府,好日子没过上,小命先没了。再加上,审爱财派人对有意报名的女子们品头论足,横挑鼻子竖挑眼,更把那些自认长相一般的姑娘给吓住了。
最近京城里就这么一件热闹事,连刘询都听说了,把程墨宣进宫,叹道:“大哥好会享受。朕天天案牍劳神,哪比得了大哥自由自在?”
难怪连丞相都不愿意当了。
程墨笑道:“陛下富有四海,哪是臣等可比?臣不过闲着没事,找点事做而已。”
刚好沈定进宫汇报乐圆案的进展,也在殿中,插话道:“像王爷这样有闲情逸致又懂得享受的人可不多。”
他为人严峻,大多数时候不拘言笑,上朝时皇帝不点名交待差事,他不会出声,没有表情。程墨进来时他已经杵在那里,程墨把他当摆设,并不在意,没想到他也会关心这种事,不免讶然道:“沈廷尉也喜欢听曲儿?”
沈定遗憾地道:“下官没别的爱好,唯爱听曲,只是公务繁忙,哪有时间哪。”
程墨很意外,道:“待比赛举行,定邀请沈大人当评委,还请沈大人拨冗光临。”
只是不知他这么一尊神杵在那儿,张清等人能不能自在听曲儿。
沈定欣然应允:“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他难得地笑了,程墨认识他几年,第一次见他笑,不免多看他几眼。
刘询也很好奇比赛什么样,道:“什么时候举行,朕也去凑凑热闹。”
你要是摆齐全副仪仗,怕是参赛者会吓得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了。程墨提条件:“陛下要去,臣自然欢迎之至,只是还请陛下微服出宫。”
刘询欣然应允。
程墨进宫时,沈定和刘询已经说完话,见刘询再没有什么吩咐,躬身告辞。沈定这些天怎么查案,查了哪儿,程墨大致上了解,可他不清楚沈定有没有疑心到他,又不好上门,那样等于告诉他,此地无银三百两,今天难得遇到,程墨想套话,于是也告辞:“臣还有事,这就告退。”
刘询叹道:“大哥现在一心扑在玩乐上,不大关心朕了。大哥啊,司隶校尉的事得多留些心,可别什么都不管哪。”
现在程墨除了一个北安王的爵位,便只兼司隶校尉这件差使。
程墨应了,和沈定一起走出东殿。
甬道两旁的树木发了新芽,一眼望去,树上覆了一层淡绿。
沈定落后程墨一步,道:“王爷有何吩咐?”
他是聪明人,早猜到程墨和他一块儿出宫,定然有事。
程墨道:“沈廷尉当知,乐大人和本王的四舅兄先后出事,如今本王的四舅兄还不敢回府,躲到本王府中,若沈廷尉拿下凶犯,本王的四舅兄当放心不少。”
提及案件,沈定又成面瘫,道:“不瞒王爷,此案一直没有进展。”
程墨掌握的资料,沈定确实没有查到什么,可以他的老道,难免不会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到此案和霍禹挨打有关系。程墨故意道:“沈廷尉为何不把此案和本王的四舅兄遇袭一案,并成一案呢?”
沈定道:“下官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只是乐大人被勒死,作案手段凶残,而霍四郎君却没有性命之忧,可见凶犯并非一人。”
也就是说,沈定没有查到乐圆和霍禹之间的交集。程墨放心了,当下勉励沈定两句,又没话找话说,问起他平时的爱好。
沈定叹息:“别无所好,唯有听曲。只是天天忙于案件,哪有时间?”
廷尉署专门处理大案要案,没有案件则可,若是有案件,则会死一大片人,忙起来没日没夜。
程墨连道:“辛苦。”
两人在宫门口分手,上了各自的马车。程墨在车里闭目养神,沈定在车上却把程墨在甬道的话再三咀嚼,乐圆遇害一案,程墨没有插手,刚才也没有问案件审理的细节,应该跟他没有关系。接手此案,他第一个查的便是程墨,因为乐圆曾弹劾过程墨多次,可查不出什么,只能放弃。
第715章 发疯
启事张贴几天,只有廖廖数人报名,程墨决定去张贴点看看。马车驶出御街,转了个弯,朝东市驶去。
十几份启事都张贴在人流密集处,东西两市各有一份。
临近东市,人和车马渐渐多起来,小冬放缓马速,没想到对面一辆马车的马受了惊,直直撞了过来。
小冬赶紧驱赶马儿避到一旁,只是马车太宽太长,转动不便,左侧还是被撞上了,程墨倚在大迎枕上看书,突然车身剧震,身子朝一侧滑去。
车外,小冬怒喝:“做什么?”
对面车夫发现撞上一辆黑色平顶马车,这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乘坐的,心知坏事,赶紧赔不是:“对不起啊,马突然发疯,我勒不住。”
说话间,拉车的马扬起前蹄,又要往前冲,被车夫死死勒住。第一次还可以说马发疯,第二次就是故意的了,后果严重啊。
对面的马车普通得很,车帘掀起,露出一张清癯的脸,颌下三络长须,道:“怎么回事?”
车夫带着哭音儿道:“阿郎,马发疯了,拉不住啊。您赶紧下车吧。”
中年男子跳下车,额头一片红肿,想必刚才额头碰到车壁了。他上前察看马匹,小冬不干了,气愤愤道:“你们的马撞伤了我家马车,伤了我家阿郎,赔偿。”
程墨要去东市,没让侍卫们跟着,只由小冬驾车过来。小冬愤怒,要是黑子等人在,分分钟钟把眼前的中年男子打得连他娘都认不出。
中年男子顺着小冬手指的方向,看到那辆极易辩认的马车,脸色骤变。黑色平顶马车,全京城不足十辆,而加长加宽版的,唯有程墨那辆,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哪怕车侧没有标志,也能轻易认出。
中年男子脸色难看,盯着车帘寒声道:“北安王?”
小冬不傻,怎听不出他满满的恶意,也沉下脸,道:“怎样?”
“哈哈哈,”中年男子放声大笑,道:“撞得好,撞得妙,老郭,别勒住马,给我狠狠再撞一次。”
车夫老郭一脸懵逼,道:“阿郎?!”
你都认出是北安王的马车了,还让我狠狠地撞,是你嫌命长,还是我嫌命长?
两人的对话传进程墨耳里,他一时没听出是谁,不过人家都要刻意撞他了,他再在车里呆下去,就是傻蛋啦。车帘一掀,程墨下车,看了眼前的中年男子一眼,道:“何大人,我和你有过节吗?”
中年男子光禄大夫何升,平素和程墨没有交集。这人出了名的护短,不管是他族中的子弟,还是他府上的奴仆,只要和人有冲突,他都会不问缘由,护短到底,死咬着人家不放,各种耍赖,非逼着人家认输服软不可。哪怕几句口角,也要占上风。有时候人家不愿浪费时间跟他认较,干脆息事宁人。
程墨自认和他从没过节。难道今天不仅他的马发疯,他也发疯不成?
按理,他应该上前见礼,可他不仅没有行礼,还双手袖在袖里,看着程墨只是冷笑。
程墨懒得和他计较,吩咐小冬:“把车赶出来。”
小冬为了避开何升的疯马,把马车赶到路边,马在里,车身在外。听到吩咐,他要把车退出来,何升的马车停在外头,拦住了,只好对车夫道:“让开。”
何升怒道:“别理他。”
车夫叹了口气,哄小孩子似的道:“阿郎,咱别跟北安王较劲,行吗?”说着,把车赶开。
眼前这位是谁?那是立下平匈奴大功的北安王,皇帝跟前的红人,跟他杠上,有好果子吃吗?人家要收拾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何升气得怒骂车夫,车夫充耳不闻。
启事就贴到东市大门口旁的墙上,那里围满了人,程墨没能挤进去,可看的人多,报名的人少,加上霍禹两个小厮在那里吆喝:“十八岁以上,不漂亮的别来丢人现眼了啊。”
这什么话?人家不清楚情况,还以为他选姬妾呢。程墨道:“去,叫那两个人过来。”
小冬很快把人叫来,那两人点头哈腰道:“见过姑爷,姑爷有什么吩咐?”
“以后再敢到这儿搅乱,我打折你们的腿。”
两个小厮傻眼。
程墨上车离去,回府即刻让司隶校尉去查何升。
那天霍显对华锦儿发难,程墨让华锦儿别再做奴仆之事,华锦儿还是坚持在书房里侍候,程墨拗不过她,只好让榆树做洒扫的活儿,她只端茶递水。
这会儿,她守在小泥炉旁边,不知想什么想得入神,程墨走过来也没发觉。
“想什么呢?”
“啊?阿郎!”
华锦儿起身行礼,道:“阿郎什么时候回来?怎么走路没声音呢。”
“哪里没声音了。你想什么呢?”程墨在椅上坐了,笑道:“怎么,喜欢喝茶?”
华锦儿小脸红红的,低头道:“没有。”
她一低头,脖颈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越发衬得墨发如瀑。
“阿郎喜欢听什么曲儿,我唱给你听。”华锦儿说完这句话,脸红得像大红布,脖颈雪白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程墨心中一动,道:“好啊,有几首好听的歌儿,我教你如何?”
他来自现代,当年为了应付唱K的场面,特地练了几首歌,穿到这儿后,很久没唱了。
“好啊。”华锦儿小脸红通通的,眼睛亮晶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