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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禹斜睨沈定,道:“凭他?哼!”
这人得他的父亲提拨,才得以为九卿之一的廷尉,可他挨闷棍,母亲亲自上门去找他,却吃了闭门羹,一个月来,这人对他不闻不问。这样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之辈,他配合他?笑话!
气氛很紧张,看席上的朝臣勋勋贵们都露出凝重之色,望向霍禹和沈定,很多人心想,霍大将军虽然不问世事,霍四郎还是横得没边;更有人认为,霍四郎连北安王的面子都不给,怕是只有皇帝的话他才听从了。
霍禹毫不掩饰对沈定的轻视,沈定依然面无表情,身形挺拨地站着。
程墨道:“沈廷尉是为乐大人一案而来。对吧,沈廷尉?”最后一句话是问沈定的。
沈定道:“是。”
为乐圆之死而来?和乐圆密谋之事,在霍禹心里早就像前世那么久远了,他几乎忘了曾纡尊降贵,邀乐圆过府,只为出一口气,让乐圆诬程墨谋反。
他翻了个白眼儿,道:“乐弃轩之死,跟我没有一个铜板关系。五郎,你让他别烦我,再烦我,我可不给你面子了,定然打得他满地找牙。”
很多勋贵子弟心里都冒凉气,好大的口气,这是放眼天下,唯我独尊啊,幸亏自己平时对这位不可一世的人物多有尊重,才没惹祸上身。
沈定走的是孤臣路线,朝臣们大多看他不顺眼,又拿他没奈何,这会儿看他被霍禹落了面子,下不来台,都觉解气。
一时间,府门前静悄悄的,连鼓乐都停了,裳儿大眼睛睁得大大的,紧张地看着他们这一边。
沈定道:“好,有四郎这句话,足矣。”
他来,就是为了问乐圆为什么去大将军府见霍禹,现在霍禹当众说乐圆之死跟他没半个铜板关系,也就是说,乐圆之死,跟两人见面没有关系了。
霍禹根本不睬他。
沈定道:“请问哪位是审爱财?”
审爱财唬了一跳,道:“找我做什么?”
“有一句话问你。”
“四郎君,乐大人死啊活的,跟我没关系。”审爱财快哭了,赶紧哀求霍禹出面。
就算他不哀求,霍禹也不会让沈定向审爱财问话,他的小厮也是谁都可以盘问的?当他是什么!
他轻慢地道:“我想吃素芳斋的点心,你现在去买。”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眼睛都瞪得滚圆,这是故意支开审爱财,不让沈定问话的节奏啊。
审爱财点头哈腰,屁颠屁颠地跑了。
程墨道:“四郎,有点过了啊,沈廷尉奉诏办差,你怎能这样?”
霍禹抬头望天,道:“五郎,你是我妹夫,不帮我,反而帮外人,不怕母亲责怪你吗?”
霍显的厉害满朝皆知,最近一段时间,她到处折腾,连皇帝都得对她客客气气的,好话劝说呢。
在场的文武勋贵大气不敢出,生怕被波及,遭了池鱼之殃,有人更是后悔,早知沈定要来搅事,今天就不应该凑这个热闹。
“你知道五哥是你妹夫,还威胁他?”张清说着,大步走过来,针锋相对道:“赶紧的,给五哥面子,配合沈廷尉查案。”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20章 打一场
空地上落针可闻,有人觉得张清有程墨撑腰,才敢和霍禹针锋相对,有人觉得张清年轻不知轻重,更有人兴灾乐祸,坐看程墨被牵连,谁不知道霍禹在京城横着走呢,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咣当一声,一只杯子掉在地上。所有人望过去,只见安国公打翻几案上的水杯,水洒在衣襟上,杯子骨碌碌滚出老远。
“咳咳咳!”安国公猛咳,脸孔肿得通红,不知是全场注目脸红,还是见张清出头,急的。
霍禹仰头四十五度角望天,道:“我为什么要给五郎面子?他是我妹夫!”
他的妹夫差点就是当今皇帝,程墨虽贵为王爷,在他眼里还是不够看啊。
这话可真不给程墨面子,这就不是跟张清扛上,而是直接对上程墨了,在场人人侧目。
张清怒气攻心,二话不说立刻挥拳,众朝臣、勋贵只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霍禹已经一声惨叫,鼻血直流,众人这才看清张清收回了拳头。
安国公老脸煞白,胡子抖个不停,儿子打了这个祖宗,他的公爵算是做到头了,不灭族就算不错啦。
霍禹也没想到张清敢打他,一脸不敢置信。两道鼻血顺着嘴唇流到下巴,他伸手擦了一下,依然觉得很不真实。
没反应?朝臣、勋贵眼晕,霍四郎这么好欺负?就在他们面面相觑时,霍禹大叫:“来人,把张十二给我乱棍打死。”
他连沈定都是“拖出去,乱棍打死。”何况张清?程墨早防着他了,一见他反应过来,赶紧把张清往背后一拉,道:“都站着别动。”
霍禹的小厮侍卫就要一涌而上,见程墨发话,不免迟疑,程墨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又是此间主人,人家郎舅怎么着都是自家人,自己一个下人,可别两边不讨好。
霍禹连声呼喝,让小厮们上前打死张清。
张清昂着头,一副尽管放马过来的神情。安国公额头冷汗淋淋而下,真想抢过去,一把架起儿子,塞进马车,软禁三个月,让他长长记性,别在外头惹事。
众朝臣、勋贵们屏气凝神,静观事态发展,在他们看来,张清还不够份量,肯定是霍禹借张清的由头狠狠打程墨的脸,一些重臣更想起,当年霍显要让霍书涵进宫为后的事,一些纨绔则了然,难怪有传言说,霍禹人前人后说程墨坏话,敢情郎舅不对付。
程墨道:“沈廷尉奉诏办差,十二郎仗义执言,这事就是闹到陛下跟前,四舅兄也讨不了好去。不如算了吧。”
霍禹指着自己的鼻子怪叫:“算了?!程五郎,你是我霍家的女婿吗?”
不少人脸色变了,自从程墨成为北安王后,就是在背后,“程五郎”这三个字也没人敢提了,何况这样当面指着他的鼻子大喊大叫。
“要不然呢?你我打一架?”
程墨语气轻松,完全把霍禹当小孩子的语气,更让霍禹气得跳脚,吼道:“打就打,我怕了你啊!”
“来来来,打一架,你要是赢了,我让你打一拳,你要是输了,这事作罢,如何?”程墨说着,吩咐小厮们把椅子、几案挪开。争执起来后,朝臣、勋贵们都站起来观望,不少人走过去,椅子都空着。
张清道:“五哥,让我跟他打。”
他早看霍禹不顺眼了,不就是有一个叫霍光的爹吗?要论及先辈,他的祖先因功封国公时,霍光的祖先还不知在哪当奴仆呢。
霍禹额头青筋暴跳,叫道:“来啊,两人一起上。五郎,你帮着外人打我,母亲一定不饶你,你给我等着!”
武空、祝三哥等人一直站在程墨身后,听到他最后一句,武空紧绷的脸部线条松了松,想笑又笑不出,祝三哥就干脆多了,扑哧笑出声,全场静寂中,这一声笑很刺耳。霍禹脸上挂不住,怒吼一声,朝祝三哥扑了过去。
祝三哥抬步要迎上,霍禹已被程墨拦住。两人打了起来。朝臣、勋贵们飞快退开。空地还没清理出来,霍禹踹翻几只椅子,都没能碰到程墨的衣角。
程墨勤练不辍,又上过战场,见过生死大战,岂是霍禹这种醉生梦死的纨绔可比?他看着气势汹汹,却拳拳落空,气得踹椅子。
程墨身手灵活,避过他几拳,一伸手把他制住,反剪他的双手,按住他的肩头,让他动弹不得,道:“今天来的都是为了听曲,我们演这一场,不输于参赛选手啊。”
霍禹极力挣扎,哪里挣得开?
气氛为之一松,众朝臣、勋贵的神情都轻松很多,安国公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连声道:“对对对,闹着玩的,闹着玩的。”
霍禹回头狠狠瞪程墨,咬牙道:“母亲一定会生气。”
程墨低声道:“沈子默奉诏办案,你当众这样闹,置陛下于何地?岳母得知,会生谁的气?”
最近霍显求告无门,受了不小的挫折,要是这样还不能醒悟,只能说她太笨了。现在的霍家,只能韬光养晦,哪能肆意张扬?刘询可不是昭帝。
霍禹满不在乎地道:“陛下又如何?”
不过是他父亲扶立起来的一个宗室而已,若是惹得他父亲不高兴,分分钟钟废了他,再立别的宗室当皇帝,若是宗室不堪大用,他不介意当皇帝玩儿。
这话相当惹祸。程墨威胁道:“你再这样,现在就搬回府去。”
一句话让霍禹没脾气,在大将军府得时时听母亲絮叨,晨昏定省时,父亲又要训他,哪有住在北安王府自在?
“五郎,放开,我们听曲儿。”霍禹服软了。
程墨放开他,吩咐小厮们重新把椅子、几案摆好,请看客们入座。众朝臣、勋贵见霍禹老老实实坐下,都大眼瞪小眼,安国公见一场大祸消弥于无形,决定回去马上去祠堂上香,谢祖宗保佑。
鼓乐重新响起,裳儿重新唱起曲儿,待她唱完,霍禹大声道:“这小娘子,霍某要了。”
裳儿小嘴张得可以塞进一只鸡蛋,这就成为霍四郎君的妾侍了?幸福来得太突然啊。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21章 事发
沈定离开了,一离开程墨视线,马上命令差役去拘捕审爱财。
审爱财哼着小曲,手提几样精致点心从西市出来,便被廷尉署的差役拿住,押回去,动了刑,招了。
得知真相的沈定惊呆了,想想两个时辰前,那个俊朗青年还帮他说话,和霍禹当众大打出手,他就觉得很玄幻。
为什么乐圆死了,而霍禹只是挨一顿闷棍?因为霍禹是程墨小舅子啊,悄无声息把小舅子杀了,纵然能瞒住所有人,总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以后面对老婆,会心里有惭的。
沈定匆匆进宫。
初赛第一天,一百多名报名者只登台一半,天色就黑了,比赛暂停,明天继续。登台的次序按报名顺序先后,霍禹派人宣扬,十八岁以下,长相不美貌的不让报名,因而先报名的是各勾栏妓/院的名/妓、清倌人,直到临近截止日期,才有良民报名。
今天登台的,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使尽浑身解数的名/妓、清倌人。朝臣、勋贵们免费欣赏了一天各擅胜场的曲子,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当晚,裳儿成为霍禹的妾侍,他为华锦儿所拒后,很是不爽,得裳儿尽心服侍,又志得意满起来,第二天特地带裳儿到程墨书房外晃了一圈,可惜没遇到华锦儿,只觉十分遗憾。
巳时未到,勋贵们全到齐了,接着散朝的朝臣们也赶来,鼓锣声响,复赛开始。
小陆子来了,宣程墨进宫。众朝臣、勋贵都觉得程墨深得圣宠,纵然赋闲在家,刘询也离不开他。
东殿,程墨参见毕,刘询面无表情看他几息,道:“你把司隶校尉交出来吧。”
前天还说离不开他,今天没有解释,没有先兆,突然来这么一句,要说不是乐圆案发,还能有别的事么?
程墨平静地道:“好。”把司隶校尉的印符呈上去。出了宫,马上把江俊、云可、雷昆等曾跟随他赴漠比,一起出生入死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