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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好奇,突见周征唇边含笑,快步走来,赶紧迎上去行礼,周征眼角瞧都没瞧他,直直过去了。到了楼下,先狠狠扇绿豆一巴掌,再踹上一脚,喝道:“把这蠢货拿下,填屎坑。”
绿豆大惊,道:“阿郎饶命,阿郎饶命,小的做错了什么?”
两个家丁上来拿住绿豆,绿豆不敢挣扎,只是哀求:“阿郎,奴才十三岁跟了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阿郎饶了奴才一命,奴才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服侍您。”
周征脚步一顿,他手下心腹不少,只有绿豆最懂他的心意,若没有绿豆,谁于无声中领会他的意图?谁为他办那些肮脏事?他道:“活罪可免,死罪难饶,打三十棍。”
亲手把四五人活活淹死在屎坑中,最近差点淹死的一个,倒霉鬼周进还半死不活在地牢中苟延残喘呢,绿豆一想到要步周进的后尘,比他先一步到阎王殿报告,魂都没了。只要能活,打三十棍算什么,总好过死后浑身散发恶臭,被人像拖死狗似的扔到荒山野岭。
楼下,绿豆屁股开花,惨叫声在翡翠居回荡,深夜听来让人毛骨悚然。白华更加心惊,周州牧牺牲心腹,是向丙字号的客人投诚吗?
他来到门口,陪着笑脸,道:“客官,灶上没有熄火,可要送几个菜来?”
里间,程墨倚在床上看书,准备睡了,门口黑子轮值,道:“掌柜的,回去吧。”
“是是是。”白华哪敢说什么,赶紧溜了,顾不上安抚被抢、受了惊吓的客人,而是转动脑筋,想怎么巴结好丙字号的客人,只要把这位客人巴结好了,周征和绿豆等人定然不敢把翡翠居怎么样。
第766章 送女
天刚蒙蒙亮,周征便赶到翡翠居候着,恭敬地站在程墨房门口,看门口的空地渐渐亮起来,太阳升起来,阳光透进来。直到日上三竿,黑子才出来吩咐伙计送早饭进去,看样子程墨洗漱毕,要用膳了。
周征朝黑子笑,友好地打招呼。
黑子朝他点点头,进去了,并没有为他通报。
过了小半个时辰,程墨吃完早饭,喝了茶,想起什么,漫不经心道:“周州牧呢?不是说要一块儿去游玩么?”
黑子道:“周州牧已经来了。”
门外,把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周征泪奔,他就这么没存在感吗?
“哦,来了?请他进来吧。”
随后,周征被请进去。
程墨站在窗边,远眺扬州城,似乎并不知道他进来了。他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上前几步,走到程墨身后约三步处,道:“王爷,您看,东边是士绅的住所,园林鳞次栉比,西边是民居……”
他一一介绍,倒没有说谎。翡翠居位于东城中心地带,原本是一个布商的府邸,沈三送妹给周征为妾之后,强行用不足三成的价钱买下这座府邸,布商慑于周征的势力,敢怒不敢言,一气之下,干脆搬到城外。
沈三推掉布商的前后院,保留花园,建了这座三层楼高的翡翠居。楼高三层,全是木质结构,是扬州城最高的建筑。
站在翡翠居三楼,极目远眺,扬州城尽收眼底。
程墨从东城望到西城,道:“不知东城这鳞次栉比之府邸,都住些什么人?”
周征坦然道:“大多是商贾。”
最好的地段,都被盐商占了,或低价强买,或叫些地痦无赖天天去闹事,闹得人家不得安生,只好贱买,搬离此处。
程墨的目光停在西城,那里大多是民居,一座接一座,周进应该住在那里。
周征见程墨不再说话,心里一阵不安,他自认为扬州的无冕之王,可在程墨这位真正的王面前,却常有惴惴不安之感。身居高位,到底不是一般人可比。
程墨看了半天,道:“周大人,我们走吧?”
周征正想着自己跟程墨的差距,一听这话,有些茫然道:“去哪里?”
“你不是说要陪本王游玩吗?这就走吧。”
“是是是,下官该死,下官昨晚气家奴不争气,败坏下官的名声,一晚睡不着,这才神思恍惚,还请王爷怪罪。”
程墨边往外走,边道:“哦?可别气坏身子。”
“那恶奴,下官本想打杀了事,只是他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下官到底不忍心,只好打他三十棍,打得他筋断骨折。他以后定然不敢了,下官以后定然好生管教家奴,还请王爷勿怪。”
他竟为恶奴求情。程墨气笑了,道:“本王只是路过此地,随意游玩几天,怎会跟一个奴才置气?”
“是是是。下官嘴笨,不会说话,王爷别往心里去。”周征赶紧道。
周征行的是察举一途,先观察,后荐举,由地方层层举荐到京城,霍光亲自见他,交谈过,见他确实有才学,才委以重任。武帝设十三郡,扬州是其中一郡,州牧食俸二千石,位仅次于九卿,这样重要的地位,岂止是一个嘴笨之人可以胜任的?
程墨道:“周大人,今天我们去哪里游玩?”
竟不接他自谦的话,周征心里又泛起不安感,道:“扬州还是有几处景点的,这第一要去之地嘛,就是西子湖了。”
“西湖?”程墨意外,难道西湖这个时代就存在了?
“也有人这么叫,王爷对扬州的景色还真了解。”所以说,你真是来游玩的吗?
这边两人上马赴西湖,另一边,阿飞带两个同伴,再次去周进居住的小院,向邻居打听他的去处。
小院对面的男子姓陈,族中排行十二,人称陈十二,警惕地看着阿飞三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听周御史?”
院里,婆娘紧张极了,冲出来一把拉起他就走,阿飞还没反应过来,院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阿飞拍了半天门,陈十二的婆娘坚决不让丈夫开门。阿飞想向别人打听,可邻居们见他们一口外地口音,都警惕地看着他们,竟没一人敢说出真相。
西子湖畔,程墨站在湖边的泥土地里,看着眼前这个跟现代有很大不同的名景胜地,有些时间错乱之感。这时的西湖没有苏缇、白堤,面积也远比现代小得多,湖边几株柳树随风摇曳。
一艘船停在湖边,周征恭敬请程墨上船。
船很宽敞,船中一个我见犹怜的少妇娉娉婷婷向程墨行礼,口称:“王爷。”
船中矮几上,早就备好几样菜肴,一壶酒,少妇举筷夹菜,送到程墨唇边,娇声道:“这是扬州特有的物产,王爷赏赏。”
此女眉目如画,声如黄鹂,近身时,香气扑鼻。
周征在旁边陪笑道:“这是下官的小妾,名叫露儿。露儿久闻王爷大名,对王爷仰望已久,今日得以服侍王爷,实是露儿的福气。”
妾是物件,可以买卖,也可以赠送。周征这是要把露儿送给程墨了。
这露儿便是沈氏了。昨晚周征想用美人计,可半夜三更的,一时之间上哪找一个绝色美人?回府后,他照旧去沈氏房里,一番缠绵之后,便跟沈氏说起要送她去服侍程墨的话。
北安王少年得志,又贵为王爷,兼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沈氏一听,心中窍喜,马上答应。周征趁机提出要沈氏在程墨跟前为他美言,沈氏连忙保证,若得自荐枕席于北安王,定然为他牵线搭桥,让北安王成为他的后援。
清早,周征去翡翠居接程墨,沈氏便细心打扮了,上车到西子湖畔,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船。
一见程墨,她芳心暗许,如此才情的男子,既落入她的手中,她怎能错过?定然要让他带自己上京城,从此攀上枝头,成为贵妇。
沈氏使出平时谄媚周征的手段,露出最美的容颜,把菜递到程墨唇边。
第767章 借口
周征悄无声息退出后舱,上了尾随在后的小船。
船舱里,程墨一根修长的食指推开递到唇边的银筷,站了起来,道:“你是周州牧的妾侍?”
沈氏跟着起身,走到他身边,乖巧道:“只要王爷不嫌弃,奴以后就是王爷的妾。”
她眼珠微转,北安王的妾,最少也得是夫人吧?想到会成为夫人她,脸上的笑越发迷人,声音越发娇媚,道:“船上没别的人,王爷尽管放心。”
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贴近身边,眼波流转,娇媚地对一个正常男人说这样的话,暗示意味浓厚。
程墨心跳加快,可也仅仅心跳加快而已。他举目四望,船驶离岸边,四周一片白茫茫,这时就是想下船,也办不到。船停在湖中,船夫不知去哪了,要吩咐船夫把船撑回岸边,也不可能。难道他堂堂王爷,亲自操杆撑船?再说,他哪会撑船啊。
沈氏笑容越发迷人了,葱白般的纤指轻轻解下系带,狐狸皮袄滑下,露出嫩黄色中衣,胸脯贲起,纤细腰伎不盈一握,越发我见犹怜。
“王爷,怜惜妾些儿。”贲起的胸脯贴了上去。
程墨呼吸粗重了一些,眼前的尤物他不是不动心,可周征把自己心爱的小妾送他,巴结意味明显,周进不知所踪,扬州的水有多深,他还没查出来呢。
沈氏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心中一喜,眼神越发妩媚,声音越发娇媚,纤指轻轻一拉,腰带松开,曲裾裙落下,露出薄薄的纨裤,隐约可见玉股弯弯,某个部位凹陷。
“王爷!”随着一声呢喃般的娇呼,中衣褪下,晶莹如雪的肌肤曝露在空气中,比阳光还要耀眼。
薄薄的纨裤不知什么时候褪下,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迈动纤细的玉腿,玉兔跳动,纤腰欲折,扑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俊朗男子怀中。
程墨没有避开,只是在娇躯入怀时,轻笑一声,道:“你跟随本王后,可会再想念前情?”
“怎么会呢?”沈氏紧紧搂住程墨的脖子,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一天能躺在这个位高权重,俊朗非凡的男子怀里,这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呢,能和他恩爱一番,就是死,也甘愿了。
她一脸陶醉,心旗摇曳。
程墨眼中笑意更浓,道:“可是本王不放心哪,不如这样,本王带你回京的同时,也给陛下写封密信,请陛下杀了他。这样,你才不会对他念念不忘,对本王死心塌地。你看如何?”
程墨不过吓唬她,想让她知难而退。州牧是分疆大吏,哪能无凭无据,说杀就杀?周进查到周征的不法事,上奏折密报到刘询御前,刘询还得请程墨出马,前来查证,若是查无实事,不会动周征,更不用说杀州牧如杀鸡了。
可眼前的女子以色侍人,哪有什么见识?怎会懂得这些。
他的话犹如一桶冷水,兜头泼下,沈氏懵了,抬起那张人见人爱的脸,傻傻道:“杀了周州牧?”
为什么啊?难道就因为自己曾经跟过他吗?这个时代没有贞操观念,沈氏想不通,程墨为什么会在乎这个,权贵人家,互相赠妾,不是很正常吗?
程墨挑眉道:“你舍不得杀他也行。”
沈氏一听,松了口气,藕臂搂得更紧了,娇声道:“谢王爷。”
程墨俊朗的脸近在咫尺,她却更加小心了,这个男人着实了不起,在扬州做威做福,无人不怕的周州牧,他说杀就杀。她见惯了周征指使绿豆随意杀害无辜,以为程墨随便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