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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被牵上来,大眼睛倨傲扫了别的马一眼,打了个响鼻,然后别过马脸,倒像看不起别的马似的。
程墨赞道:“踏雪好样的。”
踏雪很有灵性,喜欢帅哥美女,对长得丑的人不待见。原来的马夫因为长得丑,喂的草料踏雪都不吃,情愿挨饿,直到换一个长相清秀的马夫,踏雪才肯吃草料。
踏雪能听懂他的夸奖,伸出大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
一人一马正亲/热,武空过来了,低声道:“小心罗安背后搞鬼。”
“嗯?他还想校场再跑二十圈?”程墨不解。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敢放冷箭那真是脑袋让驴踢了。
武空道:“你看看他那匹马。”
罗安的马毛发漆黑柔顺,高大矫健,是一匹母。
踏雪是雄马。
在武空的暗示下,程墨才明白,道:“现在可不是马的交配季节,踏雪也没到发情的年龄。”
其实武空想多了。罗安以为程墨马术不行,这会儿得意洋洋,完全是夜郎自大,却不是要向程墨下黑手。
依然按昭报名顺序出场,前五人准确率大为降低,有的十箭只有七箭中靶,三箭脱靶,更有一人没有一箭中红心。
轮到罗安出场,他朝程墨扬扬下巴,直着脖子跨上马背。
程墨朝他笑笑,完全没把他的挑衅当回事。
张清喊:“罗十八,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
不少人哄笑起来,知道张清看不过他向程墨挑衅,故意咒他。
罗安十箭射完,八箭中红心,算是很好的成绩了。上个月,他七箭中红心,便夺了第一。圈转马头,他放低马速,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感觉。来到队列前,手举大弓,在策马团成员的欢呼声中道:“罗某若夺骑射第一,一定请众位兄弟去松竹馆。”
除了盛夏团成员之外,别的同僚欢呼。
待欢呼声稍歇,张清道:“你会作诗吗?你去了顾盼儿肯出来抚琴吗?”
做诗是他的硬伤啊。罗安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怎么程五自晕迷醒过来后,样样胜他一筹呢?
陈三笑道:“做诗不是有五郎嘛,怕什么?”
“对对对,有五郎。”不少人附和。
更有人笑道:“怎么说,我们同在羽林卫,都是袍泽兄弟。”
这样说没错,他们是一个集体,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袍泽。可真上战场,程墨绝不会把后背交给罗安,罗安也不会把后背交给程墨就是了。
说话间轮到程墨上场。
张清等盛夏团成员大喊:“五郎加油。”
罗安嗤笑道:“卫士要是不行就退下来,可别硬撑。”
程墨扬扬手里的大弓,道:“罗十八,难道你学骑射,只学一种骑术吗?”
什么意思?罗安不解。
只见程墨双腿一夹马腹,催马前行的同时,人侧骑在马腹,射了一箭,正中红心。
欢呼声大作。
张清得意洋洋道:“罗十八,难道你学骑射,只学一种骑术吗?哈哈哈,五哥说得可真对。”
罗安愤怒了。这些花样他并不是不会,不过为保证能夺第一,没有做出来罢了。射箭便射箭,搞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难道不怕降低中箭率吗?
程墨花样不断,甚至有一箭是单腿站在马上做金鸡独立状射的,却能箭箭中红心。众同僚沸腾了,他们从没见过弄这么多花样的,最重要的是,程墨居然箭箭中红心,有两箭还并在一起,箭尾在风中颤动。真是太没天理了。
张清高兴得直嘣哒,道:“罗十八,你家先生可以换了。”
学骑射,要有先生教导。
众同僚哄笑起来,有人凑趣,道:“为什么罗十八家的先生要换啊?”
张清大声道:“因为他只会一种骑术嘛。”
众人笑弯了腰,连刘淘甫都差点绷不住,弯了弯唇角。
罗安恨意不绝,却发作不得。
这一场,毫无悬念,程墨胜了。
第86章 与强抢无异
欢呼声响彻校场,盛夏团成员把程墨抛起接住,接住抛起,连续四五次。
罗安狠狠一跺脚,转身走了。在一片欢呼声中,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落寞。策马团成员没有丝毫犹豫,马上投入到欢呼大营中。
“松竹馆!松竹馆!松竹馆!”呼声从参差不齐到整齐划一。
程墨夺了骑射第一,不请他们去松竹馆,他们可不答应。
刘淘甫听得心烦,喝道:“闭嘴!”
最听不得松竹馆这三个字了,小兔崽子们还没完没了啦。
程墨被兄弟们放下,正在整理衣裳,就听张清的声音响彻全场:“兄弟们,恭请大人与我们一起去松竹馆呗。”
他手一顿,忙向旁走开几步,离张清远点。
有跟张清一样不着调的,也跟着嚷嚷:“大人一起去。”
刘淘甫心头滴血,他怎么不想去,就怕去了,老婆满京城追杀他啊。于是,老刘虎目圆睁,怒喝:“小小年纪不学好,不说有闲多练习艺业,整天想着走马章台。除了程五郎外,有一个算一个,都给老子跑十圈。跑完再接着比试。”
众人全傻眼了,武空瞪了张清一眼。
有愣头青傻傻问:“为什么程五郎不用跑?”
去松竹馆,不是他做东么?他应该跑二十圈才对嘛。
刘淘甫道:“他刚夺第一。有本事你也夺第一。”
这样也行?不少人觉得罗安说得对,刘大人实在偏心得厉害。
十圈跑完,再接着比赛,参赛者已没有争胜之心。众人的心,早就飞到松竹馆了。
不知道刘淘甫是不是有心里阴影,小比完毕,再操练一个时辰,直到人人精疲力竭,才解散。
张清被埋怨惨了。他软绵绵搭在程墨后背,有气无力哭诉:“我是一片好心!”
真是有苦无处诉啊,天知道,他真是一片好心,想讨好上司,和上司打好关系啊。
程墨忍笑忍得很辛苦,道:“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这样揭刘大人的短,他不疯狂报复才怪。
一大群人哼哼唧唧出了宫门,太阳西斜,天还没有黑。祝三哥嚷嚷直接去松竹馆,武空主张先去醉仙楼,天黑后再去松竹馆,两人争执不下。
“五郎,你怎么说?”武空问程墨。
“就是,五郎请客,五郎说了算。”祝三哥满脸堆笑,一脸讨好道。他恨不得立刻把程墨绑去松竹馆。早点去,能早点见到顾盼儿嘛。
程墨看看日头,再看看口水流满地的众同僚,道:“去松竹馆吧,不用跑来跑去。”
程墨发话,武空自然没有异议。
“去松竹馆喽!”祝三哥带头,众人发一声喊,纷纷翻身上马,挥鞭飞驰而去。眨眼间宫门口只剩程墨和武空,两人相视而笑。程墨道:“四哥,走吧。”
武空笑骂:“祝三这个老不正经的,就不带点好。”
祝三哥快三十的人了,不思仕途有所作为,天天只想混青/楼,真是带坏小孩子。
程墨也笑了,道:“人各有所志,不好强求。”
武空想起以前的程墨烂赌,以为无意中揭了他的伤疤,没有接口。
两人并辔徐行,小半个时辰才来到松竹馆巷口。远远的,听见一个女子气急败坏道:“你个杀千刀的,如此断我财路,老娘跟你拼了。”
然后是一片嘈杂声。越近松竹馆,嘈杂声越清晰。
进入松竹馆,满满当当的全是人。羽林卫的同僚,一个个脸色沉重,或抱胸或倚柱而站。
程墨奇怪:“这是怎么了?”
他在羽林卫时间也不短了,从没听说谁上勾栏妓/院闹事。大家是纨绔不假,可纨绔最爱面子,跑这种地方闹事,面子往哪搁?
张清见两人来了,跑过来,道:“四哥,五哥,真是太没天理了,居然有人觊觎顾盼儿,要她作妾。”
“要顾盼儿作妾?”武空讶异,道:“什么来头?皇亲国戚吗?”
不是皇亲国戚谁敢这么强抢豪夺?
张清啐了一口,道:“哪是什么皇亲国戚,是一个死胖子,把**灌醉了,按了手印,现在拿着文书来要人呢。”
程墨问:“买顾盼儿的文书?”
张清气愤愤道:“可不是。顾盼儿都要上吊了,**这会儿和死胖子拼命呢。”
众同僚见程墨来了,让开一条路。只见**坐在地上哭天抢地,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挺着足球大小的肚子,得意洋洋扬了扬手里的竹简,道:“今天要不把顾盼儿交出来,老子马上报官。”
程墨问:“顾盼儿呢?”
张清道:“在闺房呢。婢女说,她上吊两次了,扬言情愿死,也不愿嫁给这死胖子为妾。”
**从地上爬起来向胖子撞去,胖子避开,她用力过猛,摔倒在地。
程墨走过去,道:“妈妈息怒,有话好好说。你可拿过这位兄台的银子。”
“没有,我一文钱都没拿。这个杀千刀的,是要我白送啊。”**脸上的粉被泪水冲涮成一道道的印,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程墨朝胖子略一抱拳,道:“兄台请了。这样闹可不是办法,兄台可愿把文书交程某看看,若文书是真,程某愿劝劝妈妈。”
胖子三角眼斜睨程墨,他正要让人把顾盼儿绑走,突然冲进一群人,为顾盼儿说话。眼前的美少年明显和这群人是一伙的,他不会想为顾盼儿解围吧?
程墨笑道:“程某请诸位兄弟来此玩乐,你们这样闹,大扫众兄弟的兴。不如由程某做个中人,解决此事,我们也好尽兴。”
我们到这种地方是为了寻开心,可不想看你们狗皮倒灶一堆事。
胖子见程墨等人身着禁军服饰,不欲惹事,才收敛了些。听说程墨同来狎/妓,不禁露出会心微笑,道:“给你看也无妨,难道你能颠倒黑白不成?”
话是这样说,却不肯把竹简交给程墨,拿在手里,摊开了,让程墨过去看。
程墨一看,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竹简上说,顾盼儿是他失散多年的表妹,如今寻到了她,**自愿把顾盼儿归还,分文不取。
以**的为人,就算顾盼儿的亲爹来了,也会狮子大开口,怎么可能分文不取?这人分明是想强抢顾盼儿。
“原来是令表妹。”程墨道:“与兄台长得可不像。”
第87章 独具慧眼
以胖子的智商,设这么一个局,实在是人生颠峰。他心中得意,倒不介意程墨的质疑,道:“盼儿是家姑母的独生爱女,长相酷似家姑母,失散多年,家姑母思念成疾。我奉母命接盼儿回家与家姑母团聚。”
“兄台倒有孝心。”程墨修长的手指指着一行字,道:“这个接回家为妾又怎么说?”
胖子长叹一声,道:“我与盼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她失散多年没有音讯,我只好奉父母之命另娶。如今接她回去,自应照顾她的衣食起居。虽是为妾,却能令她衣食无忧,不致流离失所。”
张清嘀咕:“说得比唱还好听。”
祝三哥和张清商量:“不如派人半路拦截,把这死胖子毒打一顿?”
真是气死他了,敢打顾盼儿的主意!
张清悄声道:“看五哥的,他有的是办法收拾这死胖子。”
程五